第22章 火葬場文的倒黴蛋3 · ?
基本上可以确定, 這個時候男主姜瑞潼已經跟現任姑父翁正和勾結到一起。
不過翁正和對付原主的動機非常明顯,但小說男主姜瑞潼總該有男主的牌面,一個吃軟飯的前姑父也要下重手……
覃靜州看了眼實實在在昏厥過去的金發美人,感覺培養個死心塌地的情人也沒那麽容易, 單是一句“男主要給現任姑父的面子”不太說得過去。
那就是有利益之争了。
系統也及時補充, “男主姜瑞潼人品糟爛, 但确實很少或者說不做利益無關的事情。”
覃靜州看向中年男人, 依舊用英語來問,“你的仇家是誰?”
作為本地土皇帝, 中年男子的頭腦無需懷疑,他也看透自己的情人其實為人買通要伺機刺殺他,于是他痛快地說出了幾個名字。
覃靜州就讓系統“按圖索骥”, 很快就找出了線索。
小說男主姜瑞潼在劇情結束後,被收集完證據的女主親手送進了局子,最後罪有應得,吃了粒花生米——話說回來,對重罪都略有涉及的姜瑞潼就算不虧心也多少得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小說裏沒有中年男人相關敘述,但提到姜瑞潼的保镖個個殺氣騰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保镖們都“見過血”。
覃靜州吸了口煙, “他自己手裏有支雇傭兵啊。”說到這裏悠然一笑,“他哪是幫他姑父啊,人家就是單純的接單砍人已。有人下單除掉這位大佬, 正好兩單并一單,一石二鳥,錢不少掙, 還白撿個人情。”
系統笑道:“除了女主,六親不認才是這次男主的标準人設。”
覃靜州點了下頭, 和中年男人互相留下聯系方式,約好有什麽線索及時溝通,看着保镖把金發美人從地上揭起來狠狠地塞進車裏,他好心提醒,“我屋裏那個你們別忘了。”
保镖們動作一頓,看着他的臉色,把屋裏那個殺手連人帶椅子一起搬了出來,丢在後面那輛改裝過的悍馬裏,三輛車麻利兒地跑了。
覃靜州把煙掐了,“我有那麽可怕嗎?”
“有的呢。”系統認真極了,“他們親眼所見,熱武器奈何不了你,你動手還偏偏沒有征兆。恕我直言,你穿過來之後,外表再美,就……生人勿進,超難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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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覃靜州回到屋子裏,着手收拾行李,“先回國再說。”
原主和姜大小姐離婚超過十年,當年收到了兩千萬現金和京市一套學區公寓作為補償。
原主雖然不學無術,但運氣還是有那麽一點,他購買的股票和基金這些年都在賺錢,那套房子十年後升值頗為可觀,無奈原主跟着大小姐眼界能力沒有提升,但生活水平直線拉升,這些年賺到的錢還不夠他胡花亂花……
搞笑的是,原主是真把吃軟飯當工作的,工作之外他沒有太多“世俗的欲望”,比如說原主喜歡看直播,但他大額打賞的都是游戲區男主播……
所以原主最多有點缺乏鍛煉,但底子還算不錯。
覃靜州通過翻找原主的記憶了解到目前存款只有不到一千萬,所以原主才有些着急,想趁着自己沒有徹底“紅顏老”,再結結實實地撈上一筆。
原主原本的目标是在此地度假的一位全球知名白富美,他會和剛才金發美人勾搭,也是因為金發美人說可以給原主機會,有辦法帶人去參加白富美的聚會。
就算中年男人想見到白富美都得提前預約,金發美人這個排不上號情婦說帶人去見白富美……原主的智商真是硬傷。
收拾好行李,覃靜州買好機票,又跟房東聯系表示他要退房。
晚上,他已經坐上了回國的飛機。第二天晚上,他拖着行李箱,走出了京市機場。
回到那間前妻贈予,原主住了好多年的公寓,覃靜州先洗了個澡,再輕車熟路地訂了外賣,在等外賣的時間裏他歪在沙發上搜起房源來。
系統看宿主一直在挑選店面,好奇起來,“你想好走哪條事業線了?”
覃靜州回答說:“本來想仗着劇情早知道和我的推算能力,客串一把玄學大師,地位高來錢快……可當我丢出廚刀的時候,我看那些人的反應……和我上個世界大力出奇跡之後衆人的反應也差不多,震驚震撼,卻不會懷疑人生的那種。”
他估計這個世界有點稀碎的古武傳承,剛才搜索了一下,果然京市就有不少家武館,“我活得蠻久,所以什麽都會一點,但什麽都不精,除了打架。開武館總比當玄學大師有把握。”
系統小聲道:“您也太謙虛了。”我确認您是正統的多邊形戰士,才死纏爛打要和您簽約……不然我們系統不要面子的嗎。
覃靜州笑了笑,“既然已經知道男主姜瑞潼喪心病狂,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肯定要名正言順地教導便宜兒子些拳腳功夫,遭遇男主謀劃的伏擊,他得有一定的自保能力,起碼有能等到我趕去救他的能力。”
他來都來了,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着男主按照劇情,把女主虐來虐去,略次傷害他的便宜兒子,再在攫取財富和權利的路上犯下累累罪行?他還參考劇情跟男主一路鬥智鬥勇?
當然是抓住機會,盡快收集證據,送男主吃牢飯啊。
雖然他其實很願意親手送男主上天……但身處法治社會,肯定要“入鄉随俗”,一切盡可能地按照規矩來。
之後的幾天他都忙着選房子以及注冊武者——官方對非注冊武館并沒有太多限制,主要是絕大多數武館其實都是……健身房……
實際上真正能夠登基在冊且擁有傳承的武館,數量極為有限,這樣的武館中必有一位注冊武者坐鎮。
覃靜州在注冊武者的辦事處,當着幾位評審的面兒練了套自創劍法,就被眼睛晶亮的評審們一致通過。
當天他就拿到了武者證書,并且在一衆評審的見證下正式登記在官方的名錄上,連同他還沒開業的“随緣武館”。
順便一提,這個世界武者強歸強,也擁有一定的號召力,畢竟習武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但別忘了,在科技昌明的現代社會武者可遠遠沒有破壞秩序的能力,再牛的武者也只需要一輪集火。
所以官方對正道武者通常相當寬容。
覃靜州演示的劍法剛好中正平和,無需意外他辦手續能辦得這麽順利。
話說覃靜州敲定的武館地址就在公寓對面的寫字樓一層,并不臨街。
武館兩扇玻璃大門上貼着八張分別寫着“随緣武館,一切随緣”的A4紙,同時空蕩蕩的大廳一覽無餘,配上坐在門邊搖椅上纖瘦但盛世美顏的覃靜州,整個武館充斥着滿滿不靠譜。
再加上武者名錄要求權限不低,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查看,所以武館開業五天,一個上門的都沒有,連駐足咨詢的都沒有。
下午五點,覃靜州鎖上武館大門,慢悠悠地往家裏走:五六天了,男主姜瑞潼知道自己失手,大小姐的現任丈夫翁正和想必也該知道自己回國了,半途廢可不符合他們的性格。
後續試探和陰謀也該來了。
他拎着購物袋走出超市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原主兩個在主流通訊軟件裏都加了幾十個群,覃靜州嫌煩,在拿到原主手機的時候就順手全靜音了。這是他回國以來頭一次有人要單獨私聊他。
主動聯系他的人是原主打賞的游戲主播之一,“州哥,有日子沒見你說話,這陣子忙什麽大事呢?”
覃靜州言簡意赅地回複,“開店。”
對方追問了一句,“開什麽店啊?”
“武館。”
對方打了一行省略號,“用不用幫你宣傳一下?”
“不用。”
對方刷了幾個尴尬的表情包,“那州哥忙你的。小的跪安了。”
覃靜州順手搜索了下主動找上來的這位:嗯,這主播最近都和某新晉網紅連線打游戲。
系統及時補充,“這網紅是你便宜兒子的現任女朋友,故意整得跟女主有五六分相像,化完妝就更像了。至于這姑娘究竟是為男主還是為你便宜兒子整容,劇情裏沒說。對了,原主和親兒子關系不太好,從兒子身世大白到現在,五年過去,父子倆見面不超過五次。在有心人的故意挑撥下,便宜兒子對生父的印象是,四處留情不自量力的貪婪無能軟飯男。”
覃靜州低頭掃了眼手機,看到網紅加了厚厚濾鏡的圖片,“我大概知道他們想怎麽對付我了。”
一切都不出覃靜州的預料。
第二天傍晚,他在回家的路上……被戴着墨鏡的網紅小堵了個正着。
網紅小姐短暫地露出驚訝之色,就兢兢業業地開啓了碰瓷凹造型模式。
覃靜州就站在原地,等網紅小姐浮誇地按住胸口的時候,他才問,“社交媒體見?不對,你只是拿錢辦事,P完照片再傳給你名義上的男友姜博武,盡可能激怒他,卻不想鬧上社交媒體毀了自己的名聲。這可是另外的價錢,對嗎?”便宜兒子就叫姜博武……是的,換回來之後沒有改名只改了姓,毫無疑問便宜兒子要随母姓。
說完他拎着購物袋沒事兒人一樣回家去了。
網紅小姐氣得鼻子都有點歪,對着不遠處的“攝影師”抱怨道,“不是說他又色又蠢嗎?”
攝影師看着相機裏拍到的照片,一聲不吭。
然不管網紅小姐如何惱羞成怒,P過的照片還是按照她們的計劃傳到了姜博武的手裏。
照片內容自行想象,反正是氣到姜博武從海市連夜飛到京市跟生父讨說法的地步。
第二天覃靜州準時出發前往武館的時候,在自家小區門口看到了街對面停着輛商務車。
便宜兒子就坐在車裏,透過車窗目光陰沉地盯着他。
一輛小貨車忽然從街角蹿了出來,直接撞上兒子所在的那輛車,覃靜州眼睜睜地看着兩輛車一起燃燒了起來。
覃靜州:……草。
覃靜州快步前沖,從開着的車窗裏死死抓住兒子肩膀,蠻力往外一扯……他這才發現便宜兒子左腿上還打着石膏。
這個時候不管是兒子商務車的司機還是小貨車的司機都開門跑了出來。
覃靜州冷笑一聲,扛着兒子跑到路對面,“我不過注冊了個武者,就狗急跳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