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番外一

後來某一天,家裏大掃除,李筱唅擔心戒指會被劃到,碰到。她摘掉戒指才發現內側壁裏刻着一個小小的X。

于绡每個月都會給她買新衣服,有時兩人一起去專賣店裏買,有時是定制好的款式,他們會一起去店裏取。家裏的衣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填滿。放眼望去,乳膠白的衣櫃裏如彩虹一般五彩斑斓,可唯獨沒有卡其色。

兩人的婚期定在金秋國慶,其實雙方家長定的日子是十一月份的,于绡沒有同意。

不為任何,他只是不想他的小丫頭凍着,冷着了。

愛人願意為你身穿潔白如玉的婚紗,這是一件幸福又浪漫的事,他不想以後李筱唅回想起來,那天冷徹刺骨。

他們的婚禮,他自私到不容許有一丁點的參差。

他不願意因為任何事情讓她受委屈,哪怕是對兩人極其重要的婚禮。

日子有很多,他可以等,哪怕來年都可以,但前提有且只有一個:他的小丫頭不能凍着。

後來于绡親自登門向潘慕雪和李溶解釋,其實一開始潘慕雪也在顧忌此事,李筱唅體寒,調養了那麽久才有一點點的好轉。但又覺得終身大事挑個好日子最為重要,也就沒提這檔子事,再說冬天結婚的人多了去了,她不想因為自己一句話給自己的女兒挂上“矯情”“事多”的頭銜。

所以當于绡提及此事,潘慕雪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她看到的是毫不畏縮,事事設身處地的為自己女兒着想的女婿。他是帶着他的愛意與誠意來的,他沒有讓他的父母來解釋,而是親自登門解釋。

他對李筱唅的愛藏在衆多細節裏。

之後雙方父母從國慶和來年六月兩個日子中擇了前者。

日子定下的那天,于绡下班足足繞了兩公裏買了個荔枝蛋糕。

回到家,李筱唅剛端上最後一道菜,于绡放下公文包,把蛋糕遞給她,視線指着椅子,“先吃口蛋糕,我去盛米飯”。

李筱唅盯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壓了口白水,無論何時只要他在家裏總是包攬大大小小所有的家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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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快要吃飽的人,李筱唅動了動唇,食指指着茶幾上乍眼的中華人民共和國不動産權證書和一張銀行卡,“剛才阿姨送來的”。

李筱唅從沒想過這些身外來物,即使王敏和于天什麽也不給,她也會毅然決然的選擇于绡。

而且于绡給她的已經夠多了,她們重逢的那天,于绡給她的那張銀行卡是他所有的積蓄。

後來在一起的某天,她忽然想起卡的事,從包裏翻出還給他。

于绡眸色漆黑,帶着理所當然的意味,把卡放回她掌心,玩世不恭道:“老丢東西”。

李筱唅心率不受控的提速,掌心除了銀行卡棱角的觸感,還有于绡指腹傳來的溫度。

于绡勾着她的手指玩弄,語氣散漫,“卡裏是所有積蓄,也是工資卡。既然是我女朋友,那就要履行女朋友的義務”,他邪媚一笑,“比如,看管好我們家的財産”。

那刻,她的心率提到了最高,怔了片刻,問:“那你沒錢怎麽辦”?

“我有女朋友”,他答得言簡意赅,繼續摩挲着她掌心,“沒錢當然是找我女朋友養我”。

“好,我養你”。

……

于绡順着她的視線瞥了眼,柔聲道:“不要有壓力,這些東西本該屬于你”。

“為什麽屬于我”?

于绡起身走進茶幾,彎腰拿起房産證,而後修長的手臂從李筱唅身後抱住她,右臂環住她的脖頸,眸色漆亮,示意她打開看一看。

她跟着于绡的動作打開,瞳孔一震,她看到的不是別人的名字,而是她李筱唅的名字。

李筱唅側頭問:“怎麽是我的名字”?

于绡俯身搭在她右肩上,語氣自得的反問:“要不然寫誰的”?

“當然是寫你的名字啊”。

貼着她後背的身子顫了顫,聲音漸低,“我一個大男人沒什麽要寫的,如果非要寫,那就寫你的名字吧”。

此時此刻,李筱唅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總是把最好的給她。

他總是無聲無息的為她付出。

李筱唅想了想,說:“于绡,其實該寫我們倆的”。

“寫你的就夠了”。

李筱唅擡起食指摩挲着紙張,這是一套三環的房子,100.1平的房子,而且離潘慕雪住的地方只隔了三個小區。

“于绡,其實你不用為我做這些。我愛的是純粹的你”。

于绡向她耳口吹了口氣,嗤笑了聲,不緊不慢的開口,“這房子不是我買的,是我大伯買的”。

李筱唅聽于绡提起過,高三那年他幫他大伯公司轉危為安,但當時他大伯并沒有給予任何報酬。

“他為什麽給買啊”?

于绡認真的想了想,“應該是賺的太多了,沒處花”。

“那他還算有良心的”,李筱唅順着他的話,也認真的想了想。

“嗯,這麽看确實很良心”。

李筱唅眸色動了動,忽的想到年前于绡要她的身份證和戶口本,說是部門要登記家屬信息。

她舉起手中的産證,“所以你問我要身份證和戶口本是為了這個”?

于绡眼角輕揚,滿臉的驕傲,“嗯,我家丫頭真聰明”。

桌上那張銀行卡是王敏和于天的心意。

被衆人祝福的愛情,應是這人間最幸福的情感。

九月的一天晚上,李筱唅翻來覆去,很難入睡。

她的動作很輕,就是怕吵到剛睡着的于绡,可到底還是吵醒了他。

她感受着身後被一點點包裹侵蝕的體溫,語氣帶着滿滿的愧疚,“吵醒你了”?

于绡含着她軟軟的耳肉,不置可否。

“我有點睡不着”,她委屈的解釋。

于绡抱着她的身子往自己這邊拉,“那我們聊會天”。

李筱唅點點頭,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提議。

窗外夜色朦胧,淺淺的一層月光抵在窗簾後,屋內燈線昏黃,伴着跌宕起伏的聲音。

兩人聊了好一會高中的事情,李筱唅轉過身來,對上他的目光,“于绡,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

“怎麽說”?躺着的男人斂起眉眼。

“我們恰巧分在一個班,我呢又恰巧成為了你兄弟的同桌,然後以講題的名義認識了你”。

于绡眉尾動了動,等着她繼續說。

李筱唅掰着手指計算,“跳華爾茲,國慶唱歌,我們倆都是搭檔。後來運動會的照片,畢業照,我們都是站在一塊的。”

“你說的倒也沒錯,我們确實很有緣”。

李筱唅不滿的問:“什麽叫倒也不錯,明明就是很有緣分”。

于绡伸出食指勾住她的指間,拽到極致,“本少爺是吳秋峰一聲令下就會乖乖講題的人嗎”?

“倒也不是”。

“是随便參加活動的人嗎?”

“也不是”。

李筱唅答完記憶中劃過一個鏡頭,當薛胖說班裏所有女生都參與時,于绡的目光停滞在她身上。

“所以當年并不是因為呂子豪他們叫了你,而是……”

李筱唅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随即堵住她的柔軟。

将她整齊的衣物剝完,李筱唅早已面色潮紅,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于绡含住她軟白的耳肉,聲音啞了些許,“你以為我是他們拉就能拉過去的人”?

身上的電流肆恣攢動着,李筱唅搖頭否認。

于绡的掌心握住她的柔軟,“既然睡不着,那就鍛煉鍛煉吧”。

“鍛……什麽……煉”?

于绡低頭一點一點地親她,眼睛溢出一點紅,開始實施他口中的鍛煉。

一場鍛煉後,李筱唅大汗淋漓,身上黏糊糊的很難受,她撒嬌的說:“我想洗澡”。

于绡懶懶的靠着床頭櫃,漆黑的眸色裏看不出要去抱她洗澡的打算。

在李筱唅記憶裏,他們每次結束後,于绡都會抱着她去洗幹淨。

她不甘心的重複,“我想洗澡”。

男人唇角勾了勾,“叫我什麽”?

“于绡”?

“叫于绡,今天可沒人抱你去洗澡”!于绡雙手抱在胸前,懶怠的盯着她。

李筱唅垂了他兩拳,起身,準備自己去洗。

後背剛離開軟軟的床,就被男人扼住了手腕,剛離床的身子再次躺回。

于绡指腹停在她敏感的鎖骨處,似有若無的動了動,眉頭緊鎖,“膽子不小”。

李筱唅被他逗弄的渾身發熱,不甘示弱,“你不抱我去,還不準我自己去”!

“準,那你去吧”。

于绡松口,但是整個身子抵着她,她插翅難飛。

李筱唅氣的紅着臉,每次他都占據主導,還都要壞壞的欺負她。

李筱唅氣的嘟起嘴,視線指着被他堵的實實的路,反問:“我怎麽去”?

“好問題”,于绡樂不可支,“叫聲老公,保準把你服務的妥妥貼貼”。

李筱唅心底想同他抗争到底,但她知道如果今天她不服軟,于绡有的是法子磨她。

而且每一次結束,于绡确實把她照顧的很好。

每次她累的直接睡,于绡還要給她洗澡。

她心軟的叫了聲,“老公”。

她軟啞的嗓音跟個小貓似的,于绡滿意的勾了勾她鼻尖,“丫頭真乖”。

李筱唅軟在他懷裏,一動不想動。

浴室門砰的一聲緊閉。

于绡單手抱住她,随手扯下毛巾扔在洗手臺上,将懷裏的人放上去。

膝蓋抵開,滿屋氤氲。

他急切的動作,李筱唅不得不抱緊他的脖子,饒是再遲鈍,也知道他要幹什麽。

李筱唅氣呼呼的斥責,“于绡,你無恥”。

于绡嗓音難抑,喉結動了動,“丫頭,我總要收點利息”。

從浴室出來已經是兩小時後的事了。

李筱唅摸到床倒頭便睡着了,事實證明,鍛煉果真有效治療睡眠。

于绡滿目皆是懷裏的人,聽着她淺淺有節奏的呼吸聲,他緩緩開口,聲音放到最低,“我參與的前提是有你的存在”。

迷迷糊糊的李筱唅聽到他的話,嘴角不禁揚了又揚。

慶幸的是,暗戀他的每一個篇幅,他都無聲無息一一給了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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