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十六
章十六
清晨,宗像禮司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模糊不清的白,身下傳來的觸感讓他更快的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在家裏,而是在辦公室的沙發上……
沙發上!宗像禮司“霍”的坐起來,臉上蓋着的東西随着他太過巨大的動作滑到地上。
眼鏡不在臉上,意料之中,試探着向茶幾伸出手,宗像禮司在指尖碰到什麽東西後又快速的縮回來,猶豫了下才伸手準确無誤的将眼鏡拿過來戴上。
不自然……宗像禮司也說不清那是什麽感覺,但是總覺得有什麽不對。俯身打算去撿那張從自己身上掉下去的紙,宗像禮司才發現自己只穿着襯衫,外套被脫下來挂在沙發背上,而一直蓋在身上的,是赤王的那件黑色皮衣。
明明自己當時是坐在桌前的,要睡着也只會是趴在桌子上,居然什麽時候被人搬到沙發上都不知道!這不知道也就算了,為什麽衣服都被脫了都沒醒過來!!??
腦子裏閃過各種周防尊把自己搬到沙發上脫掉外套的場景,宗像禮司臉火燒一般的熱起來,不知道是惱還是羞的“啧”了一聲,強迫自己把這些有的沒的甩出腦子。自己太受上一任青王的影響了,作為青王,這種事絕對不容許!
把周防尊的外套往旁邊一扔,宗像禮司快速穿上自己的制服,确信自己外表已經沒什麽問題,才撿起那張紙。
紙上沒幾個字,前半段是伏見猿比古工整的字跡,雖然內容寫的并不如字跡這麽讨喜,因為這個是個不正規的請假條,或者說只是張表示自己翹班了的便條……到了後半段,占據了大半個頁面的是幾個豪放的大字:“早餐,記得吃。”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的傑作了,宗像禮司覺得自己的臉又有點變紅的趨勢,誰要吃你這種野蠻人準備的早餐啊,确信不會不小心毒死我麽?看了眼擺放在茶幾上的幾樣東西,宗像禮司先是訝然于這個看着就是只知道打架的赤王居然也知道和食的美味,然後終于知道有什麽不對。
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卻對自己的習慣了如指掌,比如他喜歡把眼鏡放在靠左手的地方,卻喜歡用右手去拿,放得位置就像是他自己一貫放的,不遠不近;再比如,宗像并沒有特別表現出來過——至少經常幫他送飯的伏見還沒發現——他喜歡和食卻讨厭納豆,那份标準的日食早餐裏沒有納豆湯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一杯清茶。
這個人,了解他如一個一起生活過的人一般。
縱使他是把自己當成是上一任的青王,這些生活上的細節總不會也碰巧一樣。如果一個人連那些生活上的小習慣都一樣,那豈不是……
腦子裏有什麽東西凝滞了下,宗像禮司的眼裏閃過一絲茫然,手裏的紙張滑落,輕輕掉在茶幾上。帶着呆滞的表情,宗像禮司離開沙發徑直進入房間自帶的洗手間,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半點異樣,只是對着那份早餐糾結了一會,自我催眠不能浪費所以才吃的,絕對不是因為不好意思拒絕人家的好意!
手一碰到筷子,一個紅色溫熱的屏障出現在手下,随即碎掉,原本看上去已經沒有熱氣悠悠的冒出來。
用力量保溫着。宗像禮司眼神在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情況下柔和下來,拿起筷子開動。
另一邊,在赤王定下的那個房間裏,面朝沙發背補眠的周防尊勾了勾嘴角。
赤王和伏見,八田回來的其實并不算早,但對于昨晚折騰到半夜的伊佐那社和貓來說卻太早了點,盡管之前已經被夜刀神狗朗揪起來吃過了早餐兩人依然瞌睡不斷,在周防尊對面的沙發上我在一起哈欠連連。伏見一個人占了一方,人數倒是充足,只是雖然是讨論的時間,氣氛卻完全不是這麽回事。
腦門被狠狠的敲了下,已經迷糊過去的伊佐那社一下子把背挺得筆直,兩眼清明得快發出光來,起身的動作太大連帶着靠在他身上的貓差點摔倒沙發下去。
清了清嗓子,伊佐那社看着坐在他對面的伏見柔和的笑着,問:“那個……”
“不知道。”
被搶白的銀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我還什麽都沒問。”
伏見不耐煩的“啧”了聲,語氣裏滿是無所謂:“問了也是不知道……我就單刀直入的說了……”那個占據了整個長沙發假寐的周防尊眉毛跳了跳,“我的腦子裏對你們完全沒有印象,不管是所謂的赤王也好,銀王也罷。”
“不準……”八田美咲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梗着脖子就吼,卻被伏見下一句話卡死在喉嚨裏:“我只是記起美咲是很重要的人而已。”
八田美咲紅着臉自個兒的糾結去了。
“……好吧,”伊佐那社頭疼的攤手,“那麽先來說說我們了解的情況……”
伏見将背靠到沙發背上,面上的表情明确的表明了他的“沒興趣”。
視線從面前的三人身上一一掃過,伊佐那社深深的疑惑了:這從頭到尾其實不管他什麽事吧?
即使按照現在的走向,他是在飛船被青組擊落的時候就已經死了,然後就完完全全沒有他的事了。後面帶着無色之王舍身取義的變成了青王,對他來說也完全沒有什麽影響吧?反正他在天空的時候早就把自己當做一個死人,現在有了小黑和貓已經是賺到了,所以說,他操的是哪門子的心啊!
伊佐那社莫名的想到了吠舞羅那個酒吧裏一直站在櫃臺前擦着玻璃杯子的赤組二當家……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