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容哥, 越哥,容越哥,我有得罪過你嗎?”紀賀可憐兮兮地看着容越。

容越雙手插兜, 事不關己道:“這跟得罪我有什麽關系, 難道不是你說的?”

紀賀嘤嘤兩聲,“我太難了,随便口嗨一句都中招了。”

衆人忍俊不禁,誰能想到節目組真的準備了離騷,俞白蘇也還真背出來。

“只能說你是真的倒黴,哪個不挑,非挑離騷。”俞白蘇也無能為力, “這樣吧,跪下就不必了,你叫聲爸爸就行。”

紀賀痛心道:“我們不是好兄弟嗎, 為什麽要讓這層關系變得更加複雜!”

俞白蘇:“父子之間也可以當兄弟。”

紀賀:“?我把你當兄弟, 你卻想當我爸爸。”

俞白蘇:“那你叫不叫,不叫下次不帶你玩了。”

紀賀:“爸爸!”

【哈哈哈, 紀賀也滑跪得太快了吧。】

【大概是想起上一期的慘痛教訓,他全程都跟着俞白蘇, 就最後的植物園沒有跟。】

【不過俞白蘇是真的厲害啊, 他背完離騷的時候我都驚呆了。】

【他背得太絲滑了,沒有一絲卡頓,仿佛不用回憶一樣。】

【離騷其實也沒那麽難背吧,沒必要這麽捧着。】

【對有些人來說确實不難,但你們要考慮到俞白蘇已經大學畢業了, 而且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 雖然他說背之前看了一遍, 但是看的過程其實還不到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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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能一目十行,要不就是在謙虛,其實他不用看也會背,他更傾向于後者。】

【哈哈,那我賭兩者都有。】

【這一輪最差勁的就是孫之桃,她一開始說要參加這個游戲的時候還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現在六位嘉賓只有她一個沒有得到分數,這一期不會又要墊底了吧。】

【本來俞白蘇要是沒背出來,還有個人可以陪她,結果人家來了個高光時刻,反而把她襯托得更加拉垮。】

“導演,這不公平。”在一片歡樂聲中,孫之桃突然抗議。

這一句把大家給說愣了,不明白她從哪看出來不公平。

周導倒是很淡定,“哪裏不公平?”

孫之桃仿佛沒看到其他人看過來的異樣目光,徑自說:“離騷只要是讀過高中的人都背過,抽到它的人先天就有優勢,而臺詞歌詞散文,哪怕學過也不一定背過,所以我認為這不公平。”

周導:“那你的意思是?”

孫之桃:“我建議俞白蘇重新抽,他要是抽到其他的,還能百分百背出來,我就心服口服。”

俞白蘇還沒開口,直播間就因為她的話炸了。

【桃姐這是豁出去,臉也不要了,自己背不出來,居然還想拉別人下水?】

【太不要臉了,她就是妒嫉俞白蘇一字不差地背出來。】

【桃姐這是跟我家菜逼杠上了。】

【我已經準備好小板凳,坐等孫之桃被打臉。】

黑粉也趁機出來攪渾水。

【我倒覺得她說的沒錯,要想做到真正的公平,就不應該準備嘉賓讀書時背過的詩歌,散文需要背誦的比較少,還可以,詩歌大部分都背過。】

【俞白蘇不是自稱考證大神嗎,這個小小的挑戰難道還不敢接受?】

“我可以重新挑戰。”

就在大家覺得孫之桃瘋了的時候,俞白蘇接受了她的質疑。

“不過為免我等下背出來,你又覺得有貓膩,比如懷疑是不是有人提前透題給我,我還可以接受現場出題。”

孫之桃臉色微沉,但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她也不可能退縮,“好,那這題就由我來出。”

俞白蘇點頭:“可以。”

紀賀連忙站出來打圓場,“沒有必要吧,這本來就是個小游戲,大家随便玩玩就好啦。”

“我倒是覺得白蘇說的對。”容越神情平靜,眼神卻透出一絲冰冷,“既然有人質疑自己的實力,那就用實力讓她無話可說。”

俞白蘇在心裏拼命地點頭,容越這些多年一路走來,面對無數否定,他也是用這種方式去反擊那些質疑的人。

容越剛火的時候,很多人就開始唱衰,說他頂多火兩年。

面對這些嘲諷與質疑,他沒有被打倒,在那之後又接連推出多首好歌,用實力向所有人證明他的才華。

前兩年決定轉戰影視圈,挑戰自我,突破自我。

當時也出現很多不好的聲音,有說他在音樂界圈錢不夠,還要去影視圈圈錢。

也有說他歌寫得好,唱得好,未必就能演得了戲。

甚至還有音樂圈的前輩在公開場合說作為一個專業的歌手,就應該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深耕,嚴厲地斥責這種為了賺錢浪費自己才華的人的行為。

容越當時是怎麽做的,次年他就用一個最佳男配獎回應了別人對他的質疑。

幾次他都選擇用實力證明自己,打臉那些質疑的人。

作為粉絲,俞白蘇當然要緊跟着容越的步伐。

當事人都答應了,周導沒理由拒絕,于是便同意讓他們加賽一輪。

這一輪由孫之桃出題,她直接在網上搜索,然後挑了一篇普普通通,在課本上也沒有出現過的散文,截取了一段讓俞白蘇背。

這是一篇以善為題的散文作文,并不是哪位名家寫的。

周導讓工作人員将這段內容打印出來,好在他們準備齊全,很快就打印幾份出來。

衆人紛紛上前圍觀,發現孫之桃選的果然刁鑽,還有一點陰險。

這篇散文确實沒有聽說過,看上去比較像是學生的作文,而且她還是從中間進行截選的。

“怎麽字數有點多?”紀賀感覺比他背的歌詞還要多。

“沒關系。”俞白蘇說着看向孫之桃,“桃姐,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孫之桃聽到他又喊自己桃姐,沒好氣地說:“當然可以。”

工作人員開始計時,怕打斷他的思緒,大家沒敢出聲。

孫之桃剛想開口,突然感覺有一道淩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轉頭就看到容越冷漠的眼神,咬了咬牙,她實在不明白,怎麽就連容越也對一個游戲主播另眼相看。

計時不到一分鐘,俞白蘇将手上的紙往旁邊一遞就開始背誦,“青磐石旁站定,悠然采撷叢邊的野花……”

聲音有種娓娓道來的感覺,衆人不由自主地聽入神。

直到他背完最後一句,衆人才回過神來,這就背完了?

“我背完了,可有錯處?”俞白蘇直勾勾地盯着孫之桃。

她一字一句地對着,企圖找到一個錯字,但直到最後,她都沒有發現。

孫之桃不甘心地說:“全對了。”

紀賀一把抱住俞白蘇,激動地說:“爸,你真是我的驕傲。”

俞白蘇被喊得一陣踉跄,這适應力也太強了,“這就叫上了?”

紀賀:“我都想好了,以後我們就是父子cp,兒子就靠你了。”

俞白蘇無語,目光落在他摟着自己的雙手,“我剛剛遞給你的紙呢,你扔了?”

紀賀茫然道:“你沒給我啊。”

俞白蘇扭頭就對上容越帶笑的眼睛,手上赫然拿着他剛剛随手遞出去的紙。

“以為我是紀賀?”容越眉頭一挑,“我就這麽沒有存在感嗎?”

俞白蘇急忙解釋:“不是,你怎麽可能沒有存在感,你就算站在那裏不說話,整個人也像在發光。”

話音剛落,周圍一片寂靜。

俞白蘇頓時有種想把自己埋了的沖動。

直播間。

【真學神無疑了,這篇散文我也去查了,是近兩年才出的作文散文。】

【那些黑粉呢,怎麽不出來說話了,這次可是桃姐親自選的,可別說俞白蘇作弊啊。】

【他的記憶力是真的牛逼,只花了半分鐘,他肯定是一目十行。】

【桃姐這次臉都被打腫了,可喜可賀,普天同慶。】

在之後的憋氣挑戰中,除了孫之桃,其他人都通過了。

這一關對大家來說本就不是很難,歌手就不用說了,心肺力量本就比普通人強。

演員則對體力也有一些要求,尤其是有動作戲的時候,還有念很長的臺詞,要一口氣念出來也不容易。

讓大家感到意外的還是俞白蘇,沒想到他居然能憋氣兩分鐘以上。

至于孫之桃,中途不知道在想什麽,嗆水,最終沒能完成。

第四個小游戲是躲避水球。

場下幾名工作人員拿着水球往臺上砸,被水球砸中次數超過十個的人就算通關失敗。

這一關女生比較吃虧,沒有男生靈敏,不過節目組也考慮到這一點,讓工作人員放一點水。

終于所有游戲結束了。

周導開始統計六位嘉賓獲得的分值。

經過大家的努力,最終米曉總計獲得100分值,周華斯獲得110分值,紀賀獲得100分值,俞白蘇獲得130分值,容越比俞白蘇還多出5分值,成了全場最佳。

至于孫之桃,她得了全場最低分值,只有45。

上一期她還倒欠節目組一塊錢,所以實際上只剩下44。

這一點連周導也沒有想到,他本來以為嘉賓再差也不至于這麽少。

沒想到孫之桃居然連米曉都比不過,拿到這麽少的分值。

這一期的最後一名已經沒有懸念,非孫之桃莫屬。

孫之桃也并不擅長掩飾自己的心裏想法,從最後一個游戲結束後,她的臉色就沒有好過。

【建議孫之桃別參加這檔節目了,她不适合。】

【不僅低情商,這個結果都是她自己作的,還給別人擺臉色。】

【也不知道她的經紀人是怎麽想的,居然讓她參加這種節目,像這種直播類的綜藝更考驗嘉賓的一言一行。】

【還能是怎麽想的,當然是為了吸人的血,沒發現嗎,孫之桃這兩期一直想接近容越,只是剛好被俞白蘇攔住,所以他才會針對俞白蘇啊。】

【我操,大佬這麽一說我才發現,原來是這樣!】

直播結束了,觀衆還一臉意猶未盡。

今天并沒有什麽外景游戲,全是室內的小游戲,但是這些游戲就已經讓他們看得心潮澎湃。

因為今天嘉賓之間的碰撞比第一期激烈的多,而有話題就代表着有流量。

節目組顯然也知道這一點,直播結束後,微博也多了幾條熱搜。

不過此時嘉賓們還不知道,得知直播結束後,大家也随意了許多。

孫之桃更是不再掩飾自己的心情,直接拉着臉坐在角落。

米曉搖了搖頭,雖然現在不是在直播,但是攝像頭還在錄着,節目組随時可能将這些素材剪進正片裏。

“你們覺得明天的任務會是什麽?今天的游戲還算輕松,總覺得明天節目組會使勁的折騰我們。”

紀賀搖搖頭:“不知道,我現在腦袋已經空了,我想不出來。”

俞白蘇思索片刻,“應該和水有關,今天四個游戲裏就有三個和水有關,而且我們現在住在海邊,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概率。”

俞白蘇眼珠子轉了一下,旁邊的容越,“你覺得呢?”

容越看了一眼他粉紅的耳朵:“我覺得你說的對,晚上想吃什麽?”

幾個小游戲雖然不難,但是大家插科打渾,時間也過得飛快,太陽已經快下山,晚霞染紅了半邊天,海水宛如落滿了火紅的鱗片。

不說還好,一說俞白蘇的肚子就咕咕的叫起來,“不知道節目組準備了什麽晚餐,海邊應該吃海鮮吧。”

事實證明,節目組确實準備了一份價值六十塊的海鮮大餐。

俞白蘇豪爽地買下這份海鮮大餐,請大家一起吃。

“爸爸大氣!我愛你爸爸!”紀賀已經叫得非常順口,甚至還想湊過去親俞白蘇一口。

俞白蘇直接擋住他的臉,将他推開,“你要不要臉?”

紀賀:“在美食面前,我可以選擇性的不要臉。”

“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俞白蘇一邊嫌棄,一邊不着痕跡地坐在容越旁邊的位置上。

很快節目組就将事先準備好的海鮮端上來。

海鮮還冒着熱氣,聞得衆人食指大動。

俞白蘇看到工作人員将一盤蝦放在容越面前,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其他海鮮上的時候,他把這盤蝦端到自己面前,又将一盤生蚝換過去。

“你知道我不喜歡吃蝦?”耳邊傳來容越懶懶的腔調。

俞白蘇轉頭就對上他的目光,眨了下眼睛,然後他早就想好理由:“我之前不是說過我妹妹是你的粉絲,她跟我說的。”

容越點頭:“所以你妹妹還讓你在節目上照顧我嗎?”

俞白蘇腦子轉起來,思索着應該怎麽說更好,直接承認好像不太好,就因為“妹妹”說的話,未免會顯得太過殷勤,明星一般也不喜歡過分接近自己生活的粉絲,于是他想了一個借口。

“她想讓我幫她跟你要一個簽名,但我又不太好意思。”

容越的目光落在他臉上,笑道:“那也沒必要做這些,一個簽名而已,直接跟我說就行。”

俞白蘇:“……她還讓我幫忙問問,你什麽時候再開演唱會。”

自從容越開始拍戲後,每年開演唱會的次數就極速銳減。

容越說:“等确定的時候,我會告訴你。”

俞白蘇心裏開出一朵小花:“好。”

“你們倆在說什麽悄悄話,爸爸你怎麽笑得這麽開心。”

紀賀一扭頭就看到他倆在說話,聲音不是很大。

俞白蘇:“……吃你的螃蟹。”

米曉和周華斯快被紀賀逗笑了,“有你這麽上趕着當兒子的嗎?”

紀賀搖搖頭:“這你們就不懂了,一聲爸爸,一生爸爸,而且我好不容易已經适應了這個角色。”

是嗎?

衆人表示并沒有感覺到多麽好不容易。

紀賀繼續追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在說什麽悄悄話笑得那麽開心。”

俞白蘇此刻只想堵住他的嘴巴,怎麽就那麽會逼逼。

只是相處這些天,他對紀賀的性格也有些了解,這家夥好奇心特別重,如果不給他一個答案,他可能會一直追問。

想到早上社死的場面,那種畫面他一點也不想再經歷一次。

“就是容越答應給我一個親筆簽名而已。”

紀賀沉默了兩秒,忽然問:“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俞白蘇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能,別問了。”

紀賀:“那不行,不問我受不了,我已經憋很久了,要不是白天在直播我早就問了。”

俞白蘇白眼都快翻上天,“那就繼續憋着。”

紀賀:“憋不了,你真的把第一期游樂場那套工作服帶回去了嗎?”

這話一出,正在吃飯的其他人齊刷刷的看向俞白蘇。

那條熱搜顯然大家都看到了,要不是節目剪出來,其他人甚至沒發現那天他偷偷帶回了一個袋子。

“我也挺好奇的。”米曉笑着說,“我記得那天回來後好像沒看到你拿了個袋子,容越你有看到嗎?”

容越嗯一聲,嗓音含着笑意:“他把袋子放車上了,不過我也不知道當時裏面放着那套工作服。”

“我也看到熱搜了。”周華斯表情有點驚詫:“所以白蘇真的把容越穿過的工作服帶走了?”

俞白蘇崩潰了:“不是,周老師,我沒有帶走容越穿過的工作服,我拿的是我自己穿過的,你不是說你看到熱搜了嗎?”

周華斯啊的一聲,“是我看錯了嗎,我當時從熱搜點進去,看到評論區是這麽說的,當時就覺得不符合邏輯,你就算要拿也應該是拿自己穿過的,怎麽可能會拿容越的,你又不是變态,你說是吧?”

俞白蘇:“……”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膝蓋中了一槍。

紀賀再也忍不住了,趴在桌上狂笑起來。

米曉也是忍俊不禁,拳頭輕抵着唇邊,笑的時候也是那麽優雅。

容越看了眼瀕臨崩潰的青年,垂眸低聲笑起來。

俞白蘇心中暗想,早晚有一天,他一定會和那群冤種粉絲同歸于盡。

飯後,米曉和周華斯去海邊散步了。

容越似乎因為有事情要處理,也出去接電話了。

孫之桃也走了。

餐桌只剩下兩個人。

紀賀掏出手機,“爸爸,帶帶兒子嗎?我會很聽話的。”

俞白蘇想到自己三番兩次當着容越的面出糗都是因為這家夥,柔聲道:“好啊。”

不知為何,聽到他這語氣,紀賀突然不是很想玩了。

事實證明,他的第六感是正确的。

兩人玩了幾局後,紀賀從青銅2掉到最低的青銅3。

他表情呆滞的盯着游戲界面上的段位,想不通為什麽會這樣。

他好不容易從青銅3玩到青銅1,眼瞅着馬上就可以升到秩序白銀,結果卻越來越遠。

“難道我真的只适合青銅局?我該不會以後會不停的經歷這種事情吧?這也太慘了吧,我對這個游戲要有心理陰影了。”

俞白蘇哼着容越的歌,重新點開始,“也不一定,我們再打幾局看看,也許就升回來了。”

容越打完電話回來就看到紀賀抱着俞白蘇,前者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

“我終于又升回青銅2,老子又有信心了,我要再戰回青銅1!”

俞白蘇心想那得看我心情。

容越走過來:“你們還要繼續玩?”

俞白蘇一愣,“你的事辦完了嗎,要一起玩嗎?”

容越挑眉:“已經有點晚了,明天應該還要早起,估計任務也不會輕松,早點睡覺才能養好精神。”

偶像的話當然要聽,俞白蘇當即退出隊伍,對紀賀說:“今晚先不玩了,下次有空再帶你上青銅1。”

紀賀看着他說:“你怎麽就這麽聽容越的話,現在還不到十一點呢,我自從拍戲之後就很少這麽早睡覺。”

俞白蘇被說的有點心虛,偷偷看了容越一眼,“你還想不想上白銀?”

紀賀:“容越說的對,早睡早起身體好,我們都要養成這個習慣,所以我決定了,我也要回房睡覺。”

怕俞白蘇反悔,說很少這個點睡覺的人迅速跑了。

俞白蘇跟着容越來到樓上,其他人還沒回來,節目組也都撤離了,只留下們和角落裏的一些攝像頭。

整個別墅靜悄悄的,除了他們的腳步聲,就剩下外面樹上的蟬鳴聲。

容越打開房門走進去,俞白蘇一只腳踩進去的時候突然僵住。

他突然想起來,接下來他好像要和容越兩個人獨處在一個小小的空間裏。

他能把腳收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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