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肖雲弈原本也想坐在容越身邊, 他覺得自己一直跟着容越并沒有問題。

這個節目他唯一認識的就是容越,容越還算是他的師哥,所以就算自己一直跟着他, 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只是沒想到落座的時候, 他發現容越直接坐在俞白蘇旁邊的位置。

肖雲弈內心有點陰郁,錄了一早上,他慢慢也發現了。

容越有點關注俞白蘇,有時候還會主動跟對方搭話。

正思索着,手機響了一下。

肖雲弈看到是經紀人發來的消息,讓他出去接下電話,看了眼對面正在聊天的兩人, 起身走出客廳。

“張姐,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肖雲弈來到外面,張姐是他的經紀人。

“我看直播了。”張姐知道他可能在吃飯, 下午還要錄制, 沒有拐彎抹角。

肖雲弈表情頓時不好了, “我知道表現得不太好, 下午的錄制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這件事對我的影響應該不大吧。”

張姐說:“我不是要跟你說這件事, 不過你确實應該注意自己行為, 不要想着和俞白蘇比。”

肖雲弈:“可是我看容哥似乎挺看重他的,他不會真的會像網上傳聞的那樣簽約豐盛吧?”

那樣的話,他怕自己的資源會被傾斜到俞白蘇身上,他好不容易才熬出頭。

張姐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據我所知, 公司并沒有這方面的計劃, 要是有, 不會等到現在都沒有動靜的。”

肖雲弈:“那就好,你還要跟我說什麽事?”

張姐:“我知道你接近容越,是想借他的名氣提升自己的熱度,但凡事要适可而止,他的經紀人早上給我打電話說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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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姐想不明白,肖雲弈現在發展勢頭好,公司也願意花資源培養他,還惦記着容越幹什麽,沒看那些拉容越炒作的人最後都是什麽結果嗎。

肖雲弈回到餐桌上,張姐的電話讓他心情越來越差。

人人都以為他是為了容越身上的熱度,只有他知道不是。

他一回來臉色就不好看,餐桌上其他人都注意到了,猜測多半是被經紀人或公司說了。

“你們知道下午的任務是什麽嗎?”洛骁主動打開話匣子。

衆人搖搖頭,沒一個知道的。

我們出發吧這檔綜藝和其他綜藝最大的差別就在于沒有劇本,就連嘉賓們也都是錄制的時候才知道要玩什麽游戲。

這種綜藝最考驗嘉賓的臨場反應能力,一個不好就可能當衆出糗。

這也是當初節目組向一些明星發出邀約卻被拒的原因之一。

因為是直播綜藝,風險太大,有些明星怕露餡就不敢接。

不過後來得知從不參加綜藝的容越是常駐嘉賓之一,不少人就後悔了。

有容越的加入,這檔綜藝已經火了一大半。

肖雲弈來錄制之前,也以為有劇本,還向經紀人詢問過玩的游戲是什麽,他好提前練習,準備一下。

結果經紀人告訴他,這檔綜藝沒有劇本,游戲也不會告訴嘉賓,他才知道,俞白蘇在前三期的表現真的是靠實力。

“節目組哪次告訴過我們了,每次都是瞞得死死的,就為了給我們一個驚喜。”紀賀說,“要我說,那不是驚喜,那分明是驚吓。”

周華斯似想到什麽笑了,“我記得有一次看到工作人員鬼鬼祟祟的搬着游戲準備用的道具去藏起來,生怕被我們發現。”

朱雅菲:“節目組也不怕我們出直播事故,真大膽。”

怕,怎麽不怕呢,但是為了在如今的綜藝熱度上殺出一條路,節目組不得不冒險。

吃完午飯後已經是兩點,嘉賓們稍作休息後就被節目組送往下一個錄制地點。

直播間重新開啓,觀衆發現嘉賓馬不停蹄。

【我還以為至少要再休息一段時間,其實也可以分兩天錄制的,沒必要那麽急。】

【只有我發現容越和俞白蘇坐同一輛車嗎?】

【肖雲弈只是一個小游戲表現差了一點,容越就這樣抛棄他,未免太小心眼了吧。】

【你怎麽不說俞白蘇和朱雅菲也沒坐同一輛車,他們是第一名,俞白蘇是不是也嫌棄朱雅菲?】

【我是花容越貌粉,我都希望容容能繼續跟俞白蘇組隊了,肖雲弈真的不太行,心理素質和抗壓能力有點差。】

【別吵了,真不知道有什麽好吵的,老公老婆坐同一輛車有什麽問題嗎,這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

【好家夥,這部綜藝我要不是從第一期追下來,我都要被你們這群CP粉理所當然的語氣給整懵了,以為他們真是一對的。】

直播間的觀衆吵吵鬧鬧。

朱雅菲也有一點懵,她原本想和俞白蘇坐一輛車一起去下一個錄制地點。

容越上車後突然把俞白蘇叫了過去,然後她就被俞白蘇抛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俞白蘇答應的時候,她好像看到容越朝她看了一眼。

車子在路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原本以為任務地點還是在村子裏,結果車子卻往城市行駛而去。

随着駛進市區,道路兩旁的綠化也漸漸多起來。

直到車子停下來,衆人下車,終于看到那座建築。

這是一幢外表看上去很破舊的建築,牆壁似乎經過歲月的洗禮變成灰色,窗戶外也懸挂着一些藤蔓,看上去十分荒涼,像是空置了許多年一樣,甚至透着幾分陰森的感覺。

直播間的視角也跟着大家的視角看到建築正中央的名字。

【哎喲我去,居然是鬼屋!】

【這個鬼屋好像挺有名的,光是看規模就知道不簡單。】

【我聽說過這個鬼屋,好像當初開業的時候還挺出名的,我身邊的朋友有一些慕名而去,回來後都說挺刺激的。】

等到所有嘉賓下車後,周導才開始說起下午的任務。

“如大家所見,這一期的打卡任務就是鬼屋,嘉賓們進入鬼屋之後開始尋找出口,沒有時間限制,最先出來的人就是第一名,不過為了防止有人提前在網上找到攻略,我們為大家設置了一點難題。”

立刻掏出手機準備上網查找攻略的紀賀:“……”

衆人看到他的動作,紛紛忍俊不禁,導演預判了他們的預判。

“這座鬼屋聽說挺出名的,節目組肯定早就考慮到這一點。”

周導哼了哼,這次在設置打卡任務的時候,他們已經把所有可能的漏洞彌補上。

“我們給出口上了一把鎖,然後在鬼屋裏放了四把鑰匙,大家只有先找到鑰匙才能打開出口,鑰匙會放在任何可能的地方,需要嘉賓自行去探索。”

衆人一聽就知道節目組這次打算逼迫他們闖鬼屋的每一個關卡。

“導演,你們這也太狠了,鑰匙那麽小,這座鬼屋又那麽大,我們上哪裏去找啊,感覺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找到吧。”

周導氣定神閑的說道:“放心,不會讓你們找不到的,進去前,你們需要自行購買鬼屋的門票,現在你們可以去買門票了,十分鐘後開始進入,另外上一期的第一名獲得的獎勵是提前其他人十分鐘進入鬼屋。”

【導演越來越狗了,這麽大面積的鬼屋,就算提前半個小時進去估計也不可能很快就找到,這個獎勵不要也罷。】

【節目組不可能把鑰匙放在很顯眼的位置,而且裏面聽說非常繞,十分鐘确實沒什麽用處,除非一進去就撞大運。】

“你怎麽了?”朱雅菲發現俞白蘇從下車之後就一直沒怎麽說話,臉色似乎也不太好看。

俞白蘇臉色微白地搖搖頭,“沒什麽,我們去買門票吧。”

朱雅菲看他的樣子不像是沒什麽的樣子,只是由于俞白蘇之前的表現,讓她一時沒往某個方向聯想。

一群嘉賓來到購買門票的窗口。

“導游證是不是不能用在這種地方購買優惠門票?”紀賀問道。

洛骁說:“不能吧,導游證是國家頒發的證書,針對游玩景點的優惠應該都是國家的景區,鬼屋是屬于私人打造的。”

衆人看向俞白蘇,發現他似乎有一點心不在焉。

見大家在看着自己,俞白蘇強撐着打起精神說:“不能,不過我們購買多張門票,可以和老板商量一下能不能便宜一點,如果我們玩的效果好,對鬼屋也是一個很好的宣傳。”

周華斯笑着說:“你這思維不去經商的話有點可惜了。”

俞白蘇:“可能吧。”

這時,肖雲弈突然說:“就算我們優惠購買,大家的價格都是一樣的有什麽用,對排名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紀賀:“好像有一點道理?”

俞白蘇說:“不一定,我們每一期都積累了啓動資金,這些資金保險一點肯定是越多越好,誰知道節目組是不是哪一期突然要用到我們之前存下的啓動資金。”

紀賀:“咦,好像也有點道理。”

這時,攝像師直接給了周導一個鏡頭,只見周導一臉便秘的表情。

【哈哈哈哈,俞白蘇不說的話我本來也沒有想到。】

【看到周導的表情,我就知道一定又被俞白蘇說中了!】

【要是換我是導演,我說不定也會設置這樣一期,雖然俞白蘇前面一直都是第一名,賺了很多啓動資金,但是為了增加懸念,後面肯定要設置更多的花錢項目。】

【這是不是就叫做你預判了我的預判,然而我預判了你預判我的預判哈哈哈。】

嘉賓們也看到周導的表情,這才意識到大概被俞白蘇說中了。

“原來之後會有一期要花以前的啓動資金,導演果然奸詐,還好被白蘇提前發現了。”周華斯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以後是不是得為自己多省一點錢?”紀賀高興地說。

俞白蘇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但很快又閉上了。

容越看到他的反應,“你剛剛是想說什麽嗎?”

俞白蘇點頭:“剛剛其實我想說也不一定,想說一種可能性,但是我又怕啓發了導演,想想還是決定不說了,萬一導演沒想到呢。”

容越被他這話逗笑了。

其他人也都笑了。

唯一笑不出來的就只有周導,你他媽還不如不說呢。

嘉賓們和鬼屋的老板讨價還價後,最終還是以原價購買,因為怕誤導消費者,讓他們以為鬼屋的價格本來就那麽便宜,所以嘉賓也是按原價購買的門票。

十分鐘後,衆人拿着各自的門票走到鬼屋的大門前。

進去之前,工作人員給每個嘉賓的身上都準備了攝像頭,這是為了防止攝像師跟丢嘉賓後,拍不到嘉賓的鏡頭,沒有素材的話,後期剪輯就比較麻煩。

準備好後,作為上一期第一名的容越與俞白蘇可以提前進去,而作為他們搭檔的另一位嘉賓也可以一起進去。

“我以前就想去鬼屋探險,但是一直沒有時間,沒想到這次居然在錄節目的時候實現這個願望。”朱雅菲話裏充滿期待。

俞白蘇看着面前陰森恐怖的大門慢慢打開,出現在眼前是一個黝黑的黑洞,在外面看不到裏面任何情況,他垂下眼,睫毛在沒人注意的情況下輕輕的顫動着。

“容哥,好像有點恐怖,我有點怕。”雖然被經紀人叮囑過,但肖雲弈想到這麽好的機會,還是沒忍住往容越那邊靠攏。

容越沒有回應,目光看向前邊的俞白蘇。

為了渲染恐怖的氣氛,通道裏的光線十分陰暗,甚至時不時還能聽到鬼哭狼嚎的聲音。

原本覺得自己膽子還挺大的朱雅菲剛走進去膽子縮小了。

一個從黑暗中冒出來的骷髅頭瞬間把她吓了一跳,尖叫着抱住旁邊的俞白蘇。

“啊啊啊啊。”

尖叫聲瞬間傳到外面,另外兩組嘉賓聽到這凄厲的叫聲,不由面面相觑,他們好像才剛進去,朱雅菲這麽快就被吓到了?

俞白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如果有人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臉此刻也是一片慘白。

“你們怎麽還不走?”骷髅頭突然冒出來的時候肖雲弈也被吓了一跳,但是很快他就冷靜下來,想要繼續往前走的時候發現前面兩人直接擋在路中間,也不動了。

通道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不是特別寬敞,從鬼屋的布局看應該剛好是在正中間。

再往裏面走的話就到一個分岔路口,左右兩邊各有一個門,前面已經被堵死了。

肖雲弈并不想跟俞白蘇兩人走一路,于是主動提議道:“我們是不是要在這裏分開,各自去尋找鑰匙,你們想去哪一邊,你們先選。”

朱雅菲看了看兩邊,這是一個以醫院為主題的恐怖鬼屋,所以內部的布置也都是按照醫院來設置的。

不過由于光線太暗,看不出兩邊有什麽區別。

“要不我們就選左邊的吧,你覺得呢?”她問俞白蘇。

俞白蘇喉嚨發緊,臉色發青,他盡量控制着自己不發出異樣的聲音,“都可以。”

對他來說這座恐怖屋哪裏都恐怖,選擇左邊還是右邊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肖雲弈想到馬上就要跟他們分開,笑着說:“那我們就走右邊,希望你們能早一點找到鑰匙。”

說完他就打開右邊的門,準備走進去。

回頭卻發現容越并沒有過來,甚至在朱雅菲和俞白蘇準備進去左邊的門的時候,他似乎準備跟過去,連忙叫住他。

“容哥,我們是這邊。”

容越回頭看了他一眼,說:“我跟他們一起去左邊找,兩個人分開也許能更快找到鑰匙。”

肖雲弈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想反駁,但是又想不到反駁的點,因為容越說得合情合理。

沒給他反應的機會,容越就走進去了。

看着門在他面前關上,肖雲弈怎麽也想不到,最後會剩下他一個人。

這次直播和所有的嘉賓在一起直播不同,鏡頭畫面也是分開的。

現在容越跟着俞白蘇兩人走了,大部分觀衆肯定也轉移到他們的直播間。

進入左邊的門後,裏面的空間瞬間變得狹小起來。

牆壁上地上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道具,有醫生護士用剩下的針管,也有托盤和一些器械,上面還沾着像是幹枯的血跡。

“我們是不是應該找一下有沒有鑰匙?”朱雅菲小聲的問道。

俞白蘇并沒有回應她。

就在這時,似乎有一陣陰冷的風吹過,放在桌子上的托盤突然砰的一聲從桌上掉下來,像是有什麽無形的怪力操控着。

“啊!”朱雅菲本就緊繃的神經再次像斷了的弦,尖叫聲響起,雙手用力的抓着俞白蘇的手臂,使勁的往他身後藏。

俞白蘇身體本就僵硬,被朱雅菲這麽一抓,身體搖晃地撞到牆邊。

牆壁上有一面橢圓形的鏡子,當他往鏡子看去的時候,一張慘白的女鬼的臉突兀的出現在鏡子裏,直勾勾的看着他,甚至沖他裂開嘴角,露出一排尖利的牙齒。

俞白蘇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朱雅菲拉到他面前。

朱雅菲尖叫過後剛剛冷靜下來,突然就對上鏡子裏的女鬼,魂都給吓沒了,再次想要往俞白蘇身後躲。

沒想到俞白蘇比她更快,直接跑出手術室。

等朱雅菲反應過來追出去的時候,只看到人消失在拐角處,直接愣在原地。

【卧槽,桌子上的托盤掉地上的時候我沒有被吓到,女鬼突然出現在鏡子裏卻把我吓了一跳。】

【我都被吓死了,完全不敢看了!】

【剛上來就這麽刺激嗎,我到現在心髒還在砰砰砰跳個不停,我還以為剛進去會給玩家一點心理準備,結果就這麽一個小房間準備了兩個驚喜。】

【不愧是聞名的鬼屋,這也太吓人了!】

【誰能給我說說情況,怎麽直播間裏的嘉賓都不見了?】

【好像是攝像師跟丢了嘉賓。】

【俞白蘇跑得太快了,幾乎是一眨眼就不見了,朱雅菲好像也跟他失散了。】

【哈哈哈,沒想到他這麽怕鬼屋!】

【有一說一,再膽大的人估計都會害怕吧,尤其是這種突然制造的驚吓。】

俞白蘇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知道身後似乎多了一個窮追不舍的腳步聲,他以為是鬼屋某個鬼怪,臉色變了變,看到一個門就想跑過去躲起來。

就在他快要打開門的時候,一只手突然搭在他的肩膀上。

俞白蘇吓得渾身僵硬,這下連跑都不敢跑了。

“你怎麽這麽能跑?差點就沒追上你。”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俞白蘇的魂随着這句話回歸本體,緩緩回頭,看到本應該和他們分開的容越,內心大大松了一口氣,只是表情依舊僵硬,“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容越失聲笑道:“我一直都在,你的注意力可能一直都在其他那事情上,沒有注意到我。”

說完,他感覺到掌心下的身體似乎慢慢的放松了一點點。

“你是不是很怕鬼?”在外面的時候容越就發現了,青年自從下車後表情就沒有好過,尤其是在進入鬼屋後,不止表情僵硬,走路姿勢也很僵硬,就像關節不夠靈活的機器人。

俞白蘇低下頭,他天不怕地不怕,就連當初家裏破産他都沒怕過,唯獨怕鬼。

以前讀書的時候,身邊的同學朋友總有一些喜歡在大半夜吆喝一群人看鬼片,他從來不看,但是又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怕鬼。

這種事情說出去感覺是有一點點沒面子,後來有一次實在推脫不過去,他就和一群人大半夜看了一部鬼片。

那天他一整宿都沒睡,因為睡不着,每次閉上眼睛的時候就總覺得有鬼在他身邊,好像随時随地都會有一只鬼從角落裏冒出來,就連整個人包在被窩裏也沒有安全感,因為萬一鬼是從被窩裏鑽出來的呢。

當時還是夏天,炎熱的天氣,愣是讓他感覺到像是冬天。

看鬼片的後遺症還持續了好幾天,他後來還覺得太陽能驅邪,白天還特意跑出去曬了幾天太陽。

沉默了半晌,俞白蘇才開口:“是有一點點怕,突然冒出來太吓人了。”

容越看的出來可不是一點點怕,不過聽他這麽說也沒有拆穿,“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找鑰匙,導演估計把鑰匙放在一些比較恐怖的密室裏,只有進密室裏找才能找到。”

俞白蘇沒有丁點猶豫:“好。”

話音剛落,角落裏一個箱子突然砰的一聲打開,一個頭上挂着一柄血斧的護士從裏面鑽出來,探出半個身體,像蜘蛛一樣機械地朝俞白蘇爬過來,滿臉是血的樣子,喉嚨還發出恐怖的叫聲。

容越瞬間覺得身體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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