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鬼屋打卡前三的名額出來後, 沒有找到鑰匙,還在鬼屋亂晃的嘉賓也被陸陸續續帶出來了。
重見陽光之時,紀賀不僅發出和俞白蘇同樣的感慨, 還雙膝跪在地上, 痛哭流涕。
“嗚嗚嗚,我以後再也不玩鬼屋了。”
米曉十分無語,連多看他一眼都嫌棄。
“你們一直沒找到鑰匙嗎?”拿到名次的周華斯心情還算不錯。
“別提了。”米曉說,“進去前,紀賀跟我打包票,這次一定能撈個前三,說他找東西很在行。”
洛骁:“結果呢?”
米曉:“結果他一進去就被吓得腿軟, 全程鬼哭狼嚎,路都走不動,我沒被鬼吓死, 都被他的一驚一乍吓死了, 全程為了帶他,鑰匙都沒去找。”
【哈哈哈, 我作證,紀賀全程可謂是把拖後腿表現得淋漓盡致。】
【我現在總算明白了, 最慘的就是跟紀賀組隊的人。】
“我也不想, 但是真的很可怕,尤其是突然跟你臉貼臉的時候,我心髒病都差點被吓出來。”紀賀辯解。
朱雅菲啧啧道:“同樣是怕鬼,俞白蘇怎麽沒這樣,他還幫容越拿到第一名呢。”
紀賀驚訝地看向俞白蘇:“兄弟, 原來你也怕鬼啊?”
俞白蘇不想承認, 這家夥的樣子跟自己在鬼屋裏有點像, 移開視線不願意看。
“你的腦子怎麽了?”紀賀這才注意到他後腦捂着什麽東西,容越還站在旁邊幫他拿着。
“你的腦子才怎麽了。”俞白蘇回怼道,“不小心撞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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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賀:“你也太不小心了,你看我除了心髒跳得有點快,就沒其他事。”
俞白蘇:“是啊,你看我除了腦袋撞了一下,我還拿到第二名,你什麽都沒有。”
紀賀:“……”
見紀賀終于閉嘴了,衆人忍俊不禁。
【我發現只有俞白蘇才能治得了紀賀。】
太陽即将下山,此時剛好是下班高峰期,看到有節目組在鬼屋附近拍攝,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為避免引起混亂,導演讓大家上車先回別墅。
上車後,容越把導航的路線給司機看,“我們先去一下附近的醫院。”
“我現在感覺沒什麽事,應該不用去醫院吧。”俞白蘇一聽忙說,“而且等下回去還要錄制。”
容越說:“不會耽誤時間,我查過,有一個醫院離這裏只有一公裏多,幾分鐘就到了。”
俞白蘇:“那現在這麽晚了,醫生可能下班了。”
容越:“節目組已經幫我們預約了專家,專家會等我們過去再走。”
俞白蘇:“……”
容越看他轉着眼珠子,似乎在想別的理由,突然笑了,“你是不是怕去醫院?”
被戳穿心思的俞白蘇別開眼,“也不算是怕,就是不太喜歡醫院那種地方。”
容越突然放輕聲音:“你今天在鬼屋裏撞得那麽狠,我擔心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還是讓醫生看一下,确定沒事我才能放心。”
俞白蘇心跳忽地加快,心裏也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那、那好吧。”
【啊啊啊啊啊,這是表白吧,這是表白吧,我不管!】
【姐妹們,我磕的CP成真了!】
【他們要不是真的,我就倒立吃屎。】
【前面的姐妹沒必要,真的真的沒必要。】
到了醫院,果真就像容越說的,提前預約的專家正在等他們,他們到了就可以直接看。
經過檢查,最終确定俞白蘇只是輕微的腦震蕩。
醫生讓他要多休息,确保充足的睡眠,同時減少外界的刺激,如果一兩周內沒有出現頭暈頭痛惡心嘔吐等症狀,基本上就沒事了。
離開醫院的時候,時間過去還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又馬不停蹄的趕回別墅。
因為是晚高峰期,等他們回到別墅的時候,其他人也才回來不久。
“白蘇的頭看完怎麽樣?應該沒事吧?”看到他們回來,米曉關心地問道。
“醫生說是輕微的腦震蕩,接下來多休息就好了。”容越說。
米曉看了他一眼:“沒事那就好。”
知道大家都想早一點結束拍攝,周導等人一齊就宣布:“今天大家都辛苦了,現在公布一下本期的的前三名,第一名是俞白蘇和朱雅菲,今天一共贏得啓動資金三百七十元,第二名是容越和肖雲弈,一共贏得二百七十元,第三名是周影帝和洛骁,一共贏得二百六十元,最後一名就不說了。”
紀賀and米曉:“……謝謝,最後一句也可以不用說。”
洛骁對兩人說:“你們下次可不可以争氣一點,尤其是紀賀,你們要是能拿一個名次的話,我們今天至少是第二名。”
紀賀委屈道:“我也不想啊,誰讓我怕鬼,你們自己為什麽不争氣一點。”
洛骁聳了聳肩:“我們已經夠争氣了,但也敵不過別人的運氣,我現在算是發現了,容越和俞白蘇只要組隊,兩人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紀賀哎呀一聲,“所以就不應該讓他們組隊的,你們到底是怎麽走到一塊去的,明明都不是一個隊的了。”
俞白蘇哼了哼,“是你自己傻,不知道還可以組隊合作嗎。”
說到這個,紀賀更加委屈了,“我想到了啊,不信你問肖雲弈,中間我和米老師碰到他,本來想跟他合作,我看他都不怕鬼的樣子,但是他讓我們自求多福。”
坐在角落裏的單人沙發上的肖雲弈低着頭,從鬼屋出來後,他就不像白天那麽高調與活躍。
他本來想盡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結果這些人說着說着全都扯到他身上,這些人肯定都是故意的。
“米老師當時都被你連累了,要是讓你跟着,豈不是把我也拖累了。”肖雲弈佯裝無所謂的說道。
紀賀哈哈大笑:“你說的好像我沒跟着你,你就能拿到第一第二一樣,結果你還不是一把鑰匙也沒找到。”
被戳中痛處,肖雲弈臉上的笑容幾乎挂不住,“那是因為我運氣不好,走錯了方向,我要是運氣好肯定也能找到鑰匙。”
紀賀眨了眨眼:“噢,你說的也對,我要是運氣好,我也能找到鑰匙。”
肖雲弈心中不滿,這個紀賀是真傻還是裝傻,非得故意戳他的痛處,他假裝用調侃的語氣說:“你這是故意怼我呢。”
紀賀撓了撓頭,“沒有啊,我就是覺得你說的也沒錯。”
衆人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笑意,紀賀腦子有點一根筋,有時候說話确實不太過腦,但他基本上都不是故意的,也沒有惡意。
也許有人會以為紀賀混了那麽多年娛樂圈,怎麽可能那麽單純。
一般人确實不太可能,但紀賀能走到這一步還是多虧他的經紀人,他的經紀人也是他的家人,一直把他保護得很好,這一點挺多人都知道的,倒也不算是秘密。
“今天直播就到這裏。”周導打斷他們的對話,“下一期再見。”
直播間關閉,不過觀衆并沒有馬上離開,好多還在讨論。
【尴尬,肖雲弈還是別說話了,明明很在意還要故意假裝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輸不起的人真的不适合玩綜藝,其他人輸了都是一笑而過,他還非要給自己找借口。】
【感覺豐盛娛樂這次選的新人不怎麽樣啊。】
玩了一天游戲,大家早就餓壞了。
節目組已經預定了一家飯館,據說在當地很出名。
飯館的廚師做了一手非常地道的川菜,經常有人慕名而去,每天晚上川菜館的客人也都是爆滿的狀态。
如果不提前預定位置,當天到那裏基本上是沒有空位的。
容越一聽到川菜館就挑了下眉,“白蘇現在不适合吃辛辣的食物。”
衆人才想起還有這一茬,“那怎麽辦?要不換個地方吃?”
俞白蘇說:“既然來了,不去吃應該會有點遺憾,要不你們去吧,我自己可以随便弄一點對付。”
朱雅菲:“這樣不太好吧,留你一個人。”
俞白蘇不以為然,“有什麽不好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們總不能讓我也跟着去,然後看你們吃香喝辣的,我就在一旁喝白粥吧,這種自虐的事情我才不要做。”
大家反被他逗笑了,“那好吧,反正節目組那麽多人,你到時候有需要就找他們,我們就去吃香喝辣的了。”
俞白蘇揮揮手,一副嫌棄的表情,“趕緊走,別讓我再看到你們,不然我怕我忍不住也想去了。”
于是衆人回房準備,俞白蘇獨自找到周導。
“導演,下午在鬼屋撞壞的那臺攝像機要多少錢?”
“難道你還想賠不成?”周導聽到他的話有點意外。
俞白蘇點頭,“畢竟是我撞壞的。”
周導臉上露出笑意,“你有這份心意就行,攝像機不用你賠,這件事本身也是節目組考慮不周到,而且你也受傷了,本來也應該我們負責。”
俞白蘇:“真的不用我賠?”
周導:“真的不用,但是你再糾纏下去的話,我也不介意。”
俞白蘇果斷改口:“那就算了,我還有另外一件事,你們有什麽食材嗎,我想自己做點吃的。”
他查了下,這邊距離市區比較遠,附近幾乎沒什麽外賣。
周導說:“這個還真沒準備,不過有飯盒,你要吃嗎,不辣也不刺激的。”
因為不知道會錄制到幾點,一般是不可能準時結束,所以節目組給工作人員準備了工作餐,員工想吃就吃,不想吃就自己另外去覓食。
“有吃的就行。”俞白蘇無所謂吃什麽,今晚他其實也不是很想做飯。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也給我一份吧。”
俞白蘇驀然轉身,看到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的容越。
“你怎麽在這,你不是跟他們一起去川菜館吃飯嗎?”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要去了。”容越的目光在他白淨的臉上流連。
俞白蘇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看得略有些不自在,眼神閃爍了一下,“好像是沒有。”
周導看着兩人一起離開,表情若有所思,“他們的關系好像還挺好的。”
一旁的許子峰正在刷手機,“是挺好的,他們私底下有一起打游戲。”
“是嗎,容越看上去可一點也不像是會打游戲的人。”周導想起朋友說過的話,容越這人表面有時看着溫和,其實很不好接近,不會輕易跟人交好,更不會主動接近誰,如果當他對某個人或某件事産生了興趣,那就得提防一下了。
“你這個朋友人挺不錯的,有時間你讓他注意一下容越。”
“哦,不用我說他也會注意的。”許子峰心想,別人他不知道,但就他所知的人裏,沒人比老俞更注意容越了。
周導見他一直玩着手機,“事情還沒做完,玩什麽手機,還不趕緊給他們送飯去。”
許子峰收起手機,懶懶地說:“知道了。”
不一會,許子峰就拎着兩份盒飯和兩份湯來找俞白蘇和容越。
“如果不夠吃,還有。”
“你不一起吃嗎?”俞白蘇接過東西,擡頭看他。
許子峰指了指身後還在忙碌的一群人,“事情還沒幹完,等收拾完再吃,你們先吃吧。”
“你想吃香菇雞肉飯,還是紅燒茄子飯?”容越把兩份飯拿出來,發現配菜不同,湯倒是一樣的。
俞白蘇選了紅燒茄子飯,像這樣面對面和容越吃飯的次數不多。
他想着等綜藝拍完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就格外珍惜每一次機會。
“喜歡吃雞肉嗎?”容越問道。
俞白蘇擡起頭,又看了看他飯盒裏的雞肉塊,吞下嘴裏飯:“喜歡。”
容越夾了兩塊雞肉給他,“還想吃的話,我這裏還有。”
俞白蘇覺得是不是應該禮尚往來一下,“那你想吃茄子嗎?”
容越:“可以?”
以為他會禮貌拒絕的俞白蘇,“……就是我已經吃過幾口了,要不讓工作人員再拿一份過來。”
容越:“不用,我不嫌棄。”
俞白蘇看着他的筷子在自己的飯盒裏夾了塊茄子過去,不知道為什麽,心跳得有點快。
他們這樣算不算吃了對方的口水?
不能想,一想他的臉就紅了。
“你的臉怎麽紅了?是不是太熱了?”容越看着他。
俞白蘇輕咳一聲,“是有一點,沒關系,等吃完就好了。”
這時,放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
俞白蘇為了轉移注意力,連忙滑開看了下消息。
“他們居然到了川菜館才發現你沒去,在群裏問。”
容越說:“你跟他們說我不去就行了。”
俞白蘇幫他回複,“好了。”
吃完飯,他們去外面散了會步。
夜晚海邊的風比較涼爽,遠處的海平面有一抹光亮着,那是港口指引船只方向的燈塔,偶爾還有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傳來。
兩人走了半個多小時後,容越就提出要回別墅。
俞白蘇還以為他有事情要辦,兩人就一起返回。
其他人還沒回來。
“回房後早點休息,不要玩手機,知道嗎?”容越叮囑道。
俞白蘇突然靈光一閃,開玩笑地說道:“你說要回來,不會就是想讓我早點休息吧?”
容越:“醫生說你要多休息。”
俞白蘇總覺得今天的容越怪怪的,雖然還是他喜歡的樣子,但是每次說話總是會讓他心跳加速。
“哦,那、那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
“嗯。”
兩人互道了晚安,俞白蘇就回自己房間了。
他的房間剛好有一扇窗戶就在院子這一側,一開燈,站在樓下的容越擡頭就能看到。
此時院子已經沒什麽人,工作人員收拾好東西都走了。
容越打了個電話,那邊很快接起。
“容哥?”
“明天的機票改簽到南都。”
“啊,不去Y市了嗎?那邊的活動怎麽辦?”
“讓公司另外派個人去,還有,我最近一段時間會待在南都,其他地方的工作都推了。”
李敢有點意外,推了倒是不難,容越最近一年已經沒怎麽接新的商務,剩下的那些他不出席也行,只是好好的,怎麽突然要去南都。
“好的,那我都推了,不過南都那邊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
“嗯。”容越看着窗戶透出的亮光,眼睛微微眯起,“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李敢:“也是工作?”
他看了下行程,最近一個月都沒有關于南都的。
容越:“不是,是為了追人。”
李敢聲音陡然拔高:“什麽!!!”
容越原本說完想挂斷電話,但突然想到什麽,又改變了主意。
“追、追人?!”李敢倒抽一口涼氣,想過任何答案,唯獨沒想過是這個,這無異于是一顆重磅炸彈。
“你聲音太大了。”
李敢抓破腦袋也想不出容越怎麽會有喜歡的人,他把容越所有合作過的女藝人都過了一遍,也沒發現他對哪個有過不同。
“抱歉,就是覺得有點突然,我能問問是哪個女藝人嗎?”
“不是女藝人。”容越說,“不過他一直把我當偶像。”
李敢腦子有點亂,“不是女藝人,難道她不是圈內人嗎?是你的粉絲?”
容越見他思緒混亂,估計一時半會也給不出什麽好建議,便結束了通話。
李敢原本還想跟他說肖雲弈的事,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已經忘光了,這天晚上還失眠了。
次日,陽光正好。
俞白蘇昨晚睡得早,今天一早就起來了,一過來就看到同樣早起的容越。
“早上好。”俞白蘇邁着歡快的步伐來到廚房。
容越正在沖咖啡,回頭看到笑得很陽光的青年跟他打招呼。
“早,昨晚睡得怎麽樣?”
俞白蘇雙手放在餐臺邊,晃了晃頭說:“非常好,現在頭已經不疼了,其他人還沒起嗎?”
“他們昨晚回來得比較晚,估計很晚才睡。”容越端着咖啡走向餐桌,“早餐想吃什麽?節目組買了很多種類。”
“喝碗粥吧。”
容越放下杯子,打開一個早餐袋,從裏面拿出一碗熱騰騰的白粥和勺子,推到他面前,“吃吧。”
俞白蘇本來想自己動手拿,容越卻主動幫他取,本以為睡一覺,昨晚那種怪異的感覺會消息,結果又來了。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下來了,看到他們紛紛打招呼。
“昨晚你們沒一起去真是可惜,那家川菜館确實名不虛傳,味道一絕,聽說那個廚師還會做其他菜系的,早知道可以讓他做點不辣的。”
朱雅菲看到俞白蘇旁邊還有一個空位,就坐了過去。
“對,本來還想叫你一起過去的,又聽說你們已經吃了。”紀賀見位置沒了,就坐去對面。
俞白蘇慢慢地喝着粥,抽空回道:“以後有機會再去吧。”
“對了白蘇,我們加個好友吧。”朱雅菲掏出手機,“下次可以一起玩游戲,而且我有時候還會去南都趕通告,有時間的話還能找你玩。”
朱雅菲是飛行嘉賓,雖然進了群,但是私下他們還沒加過好友。
俞白蘇對朱雅菲的印象挺好的,這姑娘很直率,“好,那你加我吧。”
一旁的容越瞥見青年通過了對方的好友申請,手指習慣性地叩着咖啡杯的邊緣,速度卻比平時快一點。
吃完早飯,衆人回房拿行李。
“下次再見。”
“下次再見。”
時間比較趕的人先坐車走了,大家行程比較緊,錄完綜藝後還有很多工作要忙,幾乎沒有休息時間。
俞白蘇是所有嘉賓中唯一不趕時間的人,他錄完基本上就沒什麽事了,因為直播什麽時候都行。
“好了好了,走吧。”許子峰拉着一個行李箱過來。
昨晚俞白蘇特意給他發了條消息,說明天等他一起走。
兩人走到一輛車的車邊,許子峰一邊拉開車門,一邊說:“今天怎麽突然要找我一起回南都?”
俞白蘇剛要開口,車門打開,一個本該已經走的人出現在兩人面前。
“怎麽現在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