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的“打狗棒”追着他猛揍,而二表哥卻是生就一副儒雅書生氣,但是文質彬彬的外表下卻有一顆玲珑心,他的雙眼是那樣的淩厲,我竟是連對視都不敢,那雙眼睛仿佛能看穿我的靈魂般,若是兩人對視,我定會全身發虛。

“痛,痛——”我才聽聞大表哥的聲音,身上就感覺到了一個重物挂身。

真是一頭靈敏的狗熊,我老是這麽開大表哥玩笑,要知道,在他明朗的外表下,是一具多麽沉重的身軀。

“馥兒,我們對弈可好,你看,我都把殘局都擺好了,你來破楚先生的局罷。”我被大表哥拉到人群中央,霎時惹來衆多少年的關注。

“她就是你招來的幫手?”人群中有人對我嗤之以鼻,冷眼嘲笑。

“是啊,這又怎麽啦,我們馥兒妹妹可是棋中高手呢。”

但是大表哥的話剛出,就被二表哥拎到邊上。

“各位,楚先生設的殘局我可破,只需三子便可。。。。。。”

一見殘局已破,衆人也失了興趣,三三兩兩散去,我也覺得無趣,便沿着鵲湖走去,其實這盤殘局一子便可破之。鵲湖一直流向莊外,可是我走到一半,便被湘妃竹林擋住,不遠處便是高高的圍牆,似乎在告訴外面的人,這裏是尹莊的地盤,也似乎在告訴裏面的人,尹莊人沒有允許不得私自外出。不知為何,我卻想起《圍城》中一句話,裏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進來。不過尹莊與婚姻可是兩碼事呢,不由得,為這個還徘徊在兩世記憶中的自己砰然發笑。

“什麽事這麽好笑?”

第1卷 九 湘妃竹林

鵲湖清可見底,湖面上薄冰已融化,飄着幾片枯黃的竹葉,偶爾飛過幾只不怕凍的鳥。

我看着竟然忘了時間,直到後面聲音響起才發覺,自己這麽一站,竟然站了足足有個把時辰。

“突然想起一些趣事,倒是被這風景勾了心,竟然忘了哥哥也在此處。”我回頭,發現藍澤正在收拾畫板,旁邊放着水墨及幾只狼毫。

“也難怪妹妹會對着無味枯景笑,成日被關在家中想必是悶得慌了,要不後日元宵哥哥帶你看花燈?”

出門,對我來說确實是個奢侈,不過今天卻這麽容易得到特赦令,我還真不敢相信,随即莞爾一笑。

“哥哥就不怕舅舅反對。”平日裏,他就及其反對我們女子學文習武,何論上街抛頭『露』面呢。

“舅舅不是迂腐之人,想當初我們娘親也是商界巾帼,只是。。。。。。”哥哥嘆了口氣,“那方丈的話可是差點毀了我妹妹,我可不希望妹妹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無知小姐。”

哥哥的話讓我開懷,也對,若是沒有洪觀寺方丈一語,或許現在的蘭馥已不是被金絲籠囚禁的藍馥了。

“哥哥在畫什麽呢?”我想看藍澤的畫,卻遲了一步,畫已被他收好。

“想看,以後再說。”他總是這麽會吊我胃口。

“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若是馥兒以後有了自己的院子,我定要植上滿園湘妃竹。”我只是由衷感嘆,猛然擡頭,卻看到藍澤眼中那抹驚訝,我尴尬一笑,盜用名句似乎成了穿越戶的專利了。

元宵,是個值得期盼的日子,當落霞鋪滿西天時,我與哥哥和楚玥出了尹莊,這是我第一次出門,所以,對這個時代的好奇不亞于劉姥姥當時進大觀園時的情景。

“哈哈哈,馥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哪個山溝裏來的呢。”藍澤見我這幅模樣,開懷大笑。

我氣嘟嘟地瞪了他一眼,卻瞥見楚玥眼中也盛滿了笑意。

傾鑰不愧是盛世王朝,江南尹莊依山傍水而建,腳下更是一片繁華城市。

墨『色』的夜在上空逐漸鋪展,稀落的鑲嵌着幾顆繁星,一閃一閃,調皮的在九天之上圍成了一圈。溫柔的如娘親般的暈黃『色』撲灑而下,照耀着每個離家的孩兒,引領着『迷』途的羔羊。

“妹妹,來許下你的願望。”哥哥把沾了墨汁的狼毫遞給我,握在手裏,似有千斤重。

寫下我的願望,我怔怔地看了一會我手中的燈籠,這是一只似鳥非鳥的奇怪動物,展翅欲飛,卻似被什麽束縛般,頭看向腳下。

“它在猶豫什麽呢?”鳥兒眼神中有着萬般的不舍,它所牽挂之人是否無法飛翔,所以它也不知該不該回到屬于它的天空?

“這是一只九天鳳凰,世人都道龍鳳配,可是他們都錯了,遨游九天的鳳凰怎能和水中之王的龍成為眷侶呢?”一個溫潤如玉般的聲音咋然想起,很多年後我才發現,原來一見鐘情其實就是這麽簡單,甚至快到令人錯愕。

“就像海鳥跟魚相愛,只是一場意外麽?”我反問,燈籠閃爍的光線讓我看不真實他的臉。

“海鳥跟魚相愛,只是一場意外,”他喃喃自語,許久,才豁然一笑,“或許也會有不一般的結局,若是他們能夠堅持。”

“馥兒,寫好了沒?”突然離開的哥哥和楚玥這時候回來,才發現我仍舊是一手握着狼毫,一手拎着燈籠的模樣,就知道我根本沒有開寫。

“就知道你這丫頭又神游了,怎麽想不出願望麽?”

我思索片刻,大聲道:“我當然有願望。”

提筆而下,希望娘親早日恢複健康。

第1卷 十 親者已逝

放完花燈,人群漸散,夜已深。

自那一日開懷談笑後,我們都很少展顏而笑。而這年剛過夏至,整個尹莊人都沉浸在悲傷憂愁中,因為娘親的病突然間惡化,請遍了名醫都束手無策。

尹世忠每每帶着希望把老大夫請進大門,卻又失望而送出。

尹師晨于我,雖是娘親,卻如朋友,自我能開口說話,她就會抱着我看雪、聽雨、賞花,偶爾還給我念幾首詩,哼着悠揚的江南小調。她總是說,她很慶幸生活在江南,因為爹的心中唯一獨漏的便是江南這份娴寧安詳。我知道,她成了我爹的唯一。

夏至到來,娘一病不起,這次的病魔來得太突然,突然到讓人措手不及。病床上的她早已白面如紙,形銷骨立。

“楚玥,我知你醫術了得,并非那些所謂名醫可比,你說吧,娘得的是什麽病?”若是相思成疾,抑郁而終也好,不治之症,先天『性』疾病也罷,總歸我要知道尹師晨是得了什麽病。

“馥兒,夫人只是憂郁過度,導致機理失調,禍及五髒。。。。。。”

“楚玥,其實我可以接受事實的,你可知,每個大夫開得『藥』方都是一些養身的,若是幾年前我也不會懷疑,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仍舊開這些『藥』方,怎麽讓我相信,我娘的病是這些區區養身配方可以治好的!”我扯住楚玥的衣袖,不住踢打,瘋了一般。

所謂養身,也只能慢慢調理身體,中醫養身雖好,可也需在無大病大痛下,然尹師晨早已形銷骨立,瘦的已經不起風吹,怎還能以養身方法治愈!

“馥兒,馥兒,不要心急,那你聽我說。。。。。。”楚玥緊緊抱住我,我感覺到了他身上傳來的顫動,“我給夫人把脈,發現夫人心口處有一片陰影。”

心口處有一片陰影?什麽意思。

“這片陰影乃是由一血塊所致,據我推測,血塊一直在長大,如今心髒已經承受不起它的重量,若是再惡化,必将撐破心室,心口爆裂而亡。”

原來這就是真相,難怪一個個名醫都束手無策,在古代,囊腫就是一個不治之症。

“開刀呢,如果開刀的話呢?”

“開刀?”楚玥不解我的意思,雖有關公刮骨療傷,華佗為治曹『操』頭痛提議剖開頭蓋骨,可惜,開刀一詞在這裏還是新鮮的緊,古代的醫療水平根本不允許這一項手術。

“沒,沒什麽。”我頹然坐地,尹師晨真得沒救了嗎,那個站在湘妃竹下安靜等我放學而歸的女子,終究還是輸在了可惡的病魔下。

夏至後,我一直陪着娘親,叮囑她吃『藥』,給她講外面的趣事,告訴她我的宏圖偉業,她也會笑着說我丫頭大了心也野了。

可是女兒再野,也離不開娘的手心。

有時候她也會靜靜地看着窗外,我知道,她要看着北方,因為我那未曾謀面的爹就在那裏。所以只要娘親頭往北側望去時,我就會第一時間跑去把窗戶打開。她從由丫鬟扶下床,吃力走到窗口,到現在只能躺着轉頭望去。

今天,是夏至過後第七個日子,炎熱的天氣圍繞着我們,尹莊內一片精神萎靡。不過今天娘親卻是很精神,許是楚玥的『藥』方起了作用,一大早便把我叫到房中。

“娘,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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