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個相府仆人帶路,少室進進入後院便是垂首而立,大抵有我不走他就不動的氣勢。

威脅我麽?可惜你選錯對象了,我冷笑:“那就請少總管帶路吧。”

似乎比想象中更輕松的完成任務,少室進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小姐肯前行便好,只是來相府的不止将軍一人,所以将軍希望小姐能斟酌一二,打扮得體了再前去。”

這樣啊,我食指滑過鼻尖,另外還有人,是他把我送來為質的,卻又要令我打扮得體了去見他,果真,将門無情義。

“那麽先請小姐梳妝打扮吧。”少室進知曉了我的房間後,把我和染畫趕入房中,他站在門口等。

生氣,第一次怒極了,被當成物品般對待,我是人不是物,憑什麽要求我事事聽你所為!掌聲拍下,桌上瓷器應聲而下,發出一片碎裂聲。

“小姐。。。。。。”染畫懦懦地看着我,本就膽小的她被我吓到了。

“染畫,給我梳妝吧。”妥協嗎,我可不這麽認為。

“是。”

“記住盤最簡單的發鬓,衣服就選那套白『色』的。”若我沒記錯,今天重華穿得亦是這款面料所裁的衣服,他想看戲,我就讓他好好看看。

來到前廳, 喧鬧的人群突然變得寂靜,衆多眼神紛紛『射』向我,眼中毫不掩飾的打探與欣賞。怎麽?沒見過情侶裝麽,我挑眉審視着周圍的目光。

怎麽樣?這身裝扮還和你胃口不?我毫無畏懼看向蘭将軍,爹只是無聲點了點頭,趁着喝茶的空當朝我使了眼『色』。

轉身,旋轉,優雅的舉止更是惹得幾位年輕官員蠢蠢欲動,欲上前攀話,噢,我忘了,在場的似乎只有将軍府和南相府的知道我這個人,其他官員麽,不知他們有沒有聽爹或重華提起。或許是,他們只知道蘭馥此人,卻不知蘭馥是何等模樣的。

環視一周,并未見到重華,不知他又是有何事忙去了,就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

“蘭馥見過各位大人,參見爹爹。”娉婷的步伐把身姿搖曳,嘴角笑意生輝,做足了大家閨秀的姿态。

周圍一片唏噓,大家停下手中動作,齊聲招呼道:“下官見過夫人,夫人吉祥。”

我來到蘭将軍身邊,在他身邊坐下,即刻便見到重華領着他的兄弟進屋。見到我,便對我微微笑道:“馥兒,來見過這幾位大人。”

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些人中除了他的兄弟外,還有幾張陌生的臉孔。當我走到他身邊時,我突然安心了,因為他将我納入他的羽翼中,此刻,我的心竟然一片祥和。

第1卷 四十八 只是棋子

突然間的安心讓神『色』繃緊的我陡然放松,靠在他身上,只覺如春日般,暖暖的,煞是舒服。

大廳中又恢複了之前的熱鬧,賓客的喧鬧聲、吹捧聲互相渲染成一道天然的官場圖。

“馥兒最近為何不與少室進多加交流,他或許可為馥兒指點一二。”凳子還未坐熱,爹便忍不住要教訓起我這個已經不聽使喚的女兒。

“豈敢勞駕爹爹親自來呢,馥兒不過是相府內一無權無勢的女眷,爹這麽興師動衆上門拜訪南相,不知道他會起疑麽?”心中冷笑,不過我似乎有些明白了為官者為何如此喜歡官場的角逐,勝者為王、指點江山、頤指氣使,是多麽威風,男人們總是将自己的心不斷擴大,膨脹的欲望将之掩埋,只盼着一招棋勝,便可呼風喚雨,直達天聽。

“聽聞你在相府并沒有表面上這般受寵?”蘭将軍蹙眉,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我的心陡然變寒,染畫啊染畫,我不管你以前為誰賣的命,聽命于誰,我早告誡過你,我要的是百分百的忠誠,你卻仍舊是背離而去。緩緩閉上眼,慕容丞相曾在朝堂上為之傾身的女孩,卻并非是他所愛,這不得不讓有心人懷疑是否是他與蘭大将軍的合謀。流言止于智者,蜚語止于行動。所以才有了這麽一出探親戲。蘭大将軍是想用行動告訴大家,我和重華并非只是逢場作戲,其實我們是伉俪情深的。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消除皇帝的疑慮,傾城都流傳着慕容丞相與前皇後的愛情故事,若是用蘭馥來換得皇帝的信任,以此更好的鞏固将相盟約,何樂而不為呢?

眼角斜睨,嘴角帶着若有似無的微笑,道:“女兒一切安好,不勞爹爹『操』心。”

“混賬!”蘭将軍動怒,額頭青筋暴起,“那邊都是慕容丞相的心腹,但是我蘭家三朝元老,朝中勢力不比他差,已成了他追逐野心必除的一道坎,你若能将他的動向告知少室進,我們蘭家就有完勝的可能。”

說到底,還是讓我來當內應,将慕容氏徹底驅逐出朝廷。

我無力浪費在與他怄氣的事上,便道:“女兒知道。”只是知道,并不代表我蘭馥非要聽你的。

“如此便好,記得少室進将以護衛的身份留在你的院內,若是慕容丞相有何異動,記得通知他。”

晚宴散去,人群遠去。

曲終人散,我冷眼看着跪在我身前的染畫,若是猜測沒錯,複香布坊的幕後老板之事已不再是個秘密。

“小姐,若要罰染畫,染畫認了,只是求小姐幫染畫最後一個忙。”丫鬟匍匐在我腳下,本是嬌憨的小丫頭,現在聽起來聲音卻分外的成熟,染畫啊染畫,你究竟騙了我多少?

“你說。”

“染畫有個弟弟叫夏山,染畫祖上姓夏,早年因家道中落,曾被賣為奴,染畫不求小姐能原諒染畫的事,但是求求小姐能幫染畫找到弟弟,以告誡爹娘的在天之靈。”一個生命在祈求另一個生命的寬恕,原本是對等的兩個生命,卻因運氣緣故,生生相隔了一條界線。

“你起來吧,”我嘆了口氣,終究我并非身而為封建制度下的人,我不忍也不願用自己的權利去裁決一個生命的錯與對,“從現在起你就去外院吧,你的事我記下了。”

“謝謝小姐。。。。。。”本以為自己必會受家法,或者被小姐遺棄了,可是小姐只是派她去往前院,染畫愕然看着自家小姐,“小姐,染畫給你磕頭,雖然染畫知道任務失敗老爺定會重罰,不過染畫能有這麽好的小姐,這一生便足矣。”

停頓片刻,她又道:“小心少室進,還有,其實相爺對小姐還是有感覺的,若是小姐。。。。。。”看到我臉『色』變嚴肅,她立刻停止了話題只是欲言又止,“小姐,染畫只要小姐開心就好,其實小姐的苦染畫怎又不知,将軍他。。。。。。”

手中杯子掉落地上,我怔怔地看着沒了氣息的人,她的背上『插』着一把纖細的匕首,小巧玲珑,分外精致,卻是如此的觸目。

“擡去後山埋了。”重華的聲音傳來,我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一直在發抖,其實在我審訊染畫時便預感到了這一幕的發生,爹怎會允許一顆沒用的棋子來壞他的事呢?只是相府中還埋了多少将軍府的定時炸彈呢——

“馥兒。。。。。。”

我驚恐地擡頭,撞入他幽深的琥珀『色』雙瞳中。

“重。。。。。。華。。。。。。”撲入那個令我覺着異常安心的懷抱,只是本能地覺得這個懷抱永遠都不會傷害自己,所以緊緊的,緊緊地,不願放手,“還有多少?”

染畫被人擡走,地上偌大的鮮血已變成了黑『色』,那匕首塗上了劇毒,仿若黑夜中的曼珠沙華,沾染了劇毒的誘『惑』。

第1卷 四十九 昏睡驚醒

頭撕裂般疼痛,喉嚨如火燒般灼熱,撐開沉重地眼皮,模糊間,只覺一個白『色』身影靠在我身旁。

“水。。。。。。”開口,聲音因為喉嚨的幹澀而沙啞。

“慢點喝,”動作輕柔的仿佛是在對待一個易碎的瓷娃娃,“馥兒,現在感覺怎麽樣?”

“我。。。。。。怎麽了?”話出口,記憶卻如閃電般襲來,鏡頭回放,将軍探親、談話、染畫求饒,然後那把飛刀直指染畫後背。

“沒事,你只是受了驚吓。”我被扶起,靠在他懷中。

喝下三杯水,這才感覺身子輕松了不少,我輕撫上這張憔悴的臉,手卻不由自己的顫抖。

重華抓住我的手,口中輕聲嘆氣。依舊泰山壓頂也穩重如常,只是布滿血絲的雙眼出賣了他,憔悴的臉頰爬滿了憂慮,疲憊的神态在我醒來這一刻得到了放松,卻留下了焦灼的痕跡。

“我睡了很久?”緩緩起身,發現身體一片酸痛。

“兩天,本以為。。。。。。”他輕聲微嘆,眉峰間竟有了一股恐懼,“醒來就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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