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初露端倪
一直到下午葵還是渾渾噩噩不明狀況,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和忍足走散,像只幽靈在立海大晃悠了一圈之後,她接到了花梨的電話。有氣無力地接通,葵還沒說話就聽見花梨道:“現在到美術展館來,立刻!馬上!”
“好的我立即就到。”聽出了花梨反常的暴躁和憤怒,葵随便找個人問清了美術館的方向就匆匆忙忙地往那裏走過去,然而海原祭上人實在是太多,避開了人潮走到這樣安靜的地方之後葵發現自己又迷路了,剛打算走回人堆裏問個路葵忽然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誰讓你們這麽做的?”
“可是安夜你不也很讨厭上原純那些人麽?明明沒什麽本事卻死乞白賴地留在仁王君的身邊,這次弄壞她的畫板只是給她一個教訓而已,誰讓她拎不清自己的斤兩。”
後者是葵從未聽過的女聲,她唇角抽了抽,迷個路都能……莫非她注定沒有舒坦日子過麽?找了個靠近牆角的地方蹲下來,然後掏出手機錄音。
“我會堂堂正正地把仁王雅治從他身邊搶過來,而不是用這種方式。”安夜的語氣很不耐煩,“不過做這種事對你們有什麽好處?口口聲聲是為了幫我出氣,實際上另有所圖吧?”
“不愧是宮原家的大小姐,果然懂人情世故。那我就直說了,我們希望你能給千葉葵點顏色看看。”
……葵無語望天,她這是造了什麽孽啊。是該說上帝垂憐讓她聽到了這些對話還是應該說網王世界太危險放她回去?而且貌似宮原正在和兩個女生說話?剛剛提到她的那只明顯不大好對付的感覺。
“不用你們我也能得到仁王雅治,又何必和你們合作?”話雖這麽說,但是葵還是聽得出安夜語氣中的動搖。
提出要對付葵的女生咯咯笑道:“我的大小姐,有句話叫做近水樓臺先得月不是麽?你現在又不在立海憑什麽和上原純争?而且上原和仁王又是青梅竹馬,他們什麽時候會在一起都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我們只是提供了一個能達到雙方目的的機會而已,要不要随你。”
“被一個不良少女趕出冰帝就這麽讓你們懷恨在心麽?”像是被戳到了痛腳,安夜的語氣也不客氣起來。“上次在bbs上針對千葉的口誅筆伐也是你們弄出來的吧?”
“是又怎麽樣?我一定要讓千葉葵看到多管閑事的代價!明明就是個不要臉的賤人,要不是顧着她家的勢力我早就找人上了她,早晚有一天她會後悔的。”
葵已經不知道該擺出什麽表情來了,手機無聲地震動起來,是花梨打來的,葵想了想按了拒接,這個時候對話又展開了。
“那是你的事,難不成你還能找人毀了上原純?”安夜不屑一顧。
“只要你能讓千葉葵在冰帝沒好日子過,我會讓上原失去所有引以為傲的東西?”
“哦?”
“她的右手和她的嗓子,要讓她變成一無是處的廢人,實在是太簡單了。”
好吧到這裏其實就差不多了。葵結束了錄音,她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然後淡定地遠離了充滿陰謀氣息的小樹林。
“吶,葵,那個方向才不是去美術展館的,你是有意把她引向宮原那裏去的吧?”
“啊啊,畢竟她可是我母親讨回公道的重要棋子啊。不保護好怎麽行呢?”
“你明明就很看重她,在我面前嘴硬是沒用的喲,葵……啊咧?是阿虛我的錯覺麽?她看過來了。”
“應該不是,畢竟是穿過時空接受了我請求的人,敏銳一點也沒什麽不對吧?”櫻色頭發的少女笑了笑,透明的身形慢慢消失。她身邊的少年見狀也只是聳聳肩,然後化于虛無。
剛剛身體,好像不自覺地遲鈍了,心跳也過于劇烈。葵有些眩暈,但很快就恢複過來,她深吸了一口氣,問清美術展館的位置後快速走了過去。
“你敢再慢一點麽?”等在門口的花梨一看到葵就開始發脾氣,惡劣的語氣也讓葵意識到了事态的嚴重性。展館裏圍了很多人,現場并沒有看到純和星夏。花梨簡單地介紹了一下事件的始末,葵将之濃縮為純費心畫好的展品被人惡意破壞了。
不過這也在葵的接受範圍之列,她淡定地拿出手機:“給我父親大人回個短信。”說完不顧花梨能殺人的眼神,她快速地按下一串文字然後按下了五分鐘後發送,同時繞到衆人的視覺死角給了花梨一個眼神。
花梨微微一愣,随即了然地別開頭。眼角的餘光掠過一邊笑得老神在在的忍足,她近乎本能地在葵身上找忍足在場的原因:“你到底跑哪兒去了?忍足君可是找了你好久……”
“哦我找他去了。”面不改色地撒謊,葵避開忍足的視線,她發現自己真的有點無恥。
花梨已經不屑于和這個在某些方面把說謊當成生存的必要手段的女人說話了,她揮了揮手:“行了沒什麽事,就是告訴你一聲。等下我們陪她去逛個街吃個飯再去唱會兒歌就解決了。”
逛街?唱歌?兩座大山相繼壓下來砸得葵頭暈眼花,但是純這種狀态的确是需要做點什麽讓她恢複好心情……唱歌她還能勉強去當個木樁求無視,然而逛街真和要她的命沒什麽本質區別。她下意識地看向忍足,卻見對方若有所思地盯着她,接着他就無比自然地說道:“也好,大家一起去吧。太晚了的話,仁王君還能順便送上原回家。”
花梨點頭:“好,就這麽決定了,我們現在就去找星夏她們。”
我的海原祭……在心裏悲催地留戀着幾乎沒怎麽賞玩的盛典,葵被花梨拖着離開了立海大。
下午三點的陽光剛剛消褪了一點熱力,但是地面卻留存着強烈的熱浪。夏季的尾巴依舊強力地在島國逗留,秋老虎的威力不容小觑。
花梨,純和星夏走在最前面,中間是一言不發但存在感十足的不二和十指交握放在腦後的仁王,最後是精神萎靡的葵和悠容自然的忍足。這樣的隊伍不管怎麽看都有點奇怪,但是違和感并不是來自陣容。
“妹的,我就覺得不大對勁。”純忽然停住腳步,轉過頭看着一副随時可能斷氣模樣的葵,“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們?”
“啊?”葵不解地看着前方回過頭盯着她的五人。
花梨的視線在葵和忍足之間轉了轉,忽然福至心靈地看向忍足:“你告白了?”
“嗯。”忍足大方地承認了。
三個女生同時轉着盯向葵,花梨走過去扯着人就走,同時回頭對忍足說:“把你女朋友借我們一下,等到了夜晚還給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玩毛線啊!”葵尴尬地朝花梨低吼道。
純忽然間就元氣十足地複活了,她不懷好意地看着葵:“管你們是玩毛線還是玩捆綁,先過來坦白你們什麽時候勾搭上的!”
“先說說你們進展到什麽地步了?”星夏兩眼放光地湊了過來。
“勾搭個毛線,你們敢別八卦麽?”就算是葵,這個時候也頂不住三個女人的輪番轟炸。看準時機她掙開花梨的手向前跑去,花梨條件反射地追了過去,星夏和純見狀也不再猶豫跑了過去。
望着葵被“圍攻”的樣子,忍足彎起唇角。這樣的小打小鬧固然是不顧及什麽形象,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這樣的場合肆無忌憚地暴露自己最真實的一面。然而無論葵再怎麽純粹,還是會給人難以觸及的感覺。就算是現在,忍足也不敢說他真的抓住了千葉葵。
藏的最深的自己,往往有最傷着自己的回憶。想到這裏忍足唇角的弧度有幾分下滑,為什麽明明這段感情才開始,他卻有如此強烈的不安定感?
實在不像他的作風,如果他說自己也會患得患失,恐怕十個人都不會相信。然而眼中印着的那個在朋友中間或笑或惱的人影,卻讓他聽到自己頻率不穩的心跳聲。
早晚被你吓出心髒病啊,葵……
作者有話要說:=。=我要澄清,這不是一篇靈異文,所以看完之後絕對不用擔心會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從奇怪的地方以奇怪的方式冒出來【模糊重點麽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