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這裏，難道不想摸摸看麽？”女生一手執着韓堯的手，一手挑逗地摸向韓堯的臉。
周圍的人都壞笑起來，甚至還吹着口哨。
刺鼻的香水味和臉上的觸感讓韓堯大驚失色，慌忙地想要把手撤回來，卻又被被重新拽回來，往那團軟綿綿上引。
“滾開！”他從小到大雖然沒過過什麽好日子，但哪裏被迫做過這種污穢又羞恥的動作？臉色不由得青了又白，大力掙紮之中竟把小太妹推了個大跟頭。
下一刻，火辣辣的巴掌就打上來:“媽的！讓你摸是便宜你！不喜歡艹人倒是喜歡挨艹是吧？！”
張猛一巴掌掴下來，韓堯覺得腦袋都懵了，有溫熱的東西從鼻孔裏流出來，韓堯下意識在肩膀上蹭了一下，再擡起頭，紅綢的鮮血染滿了半張臉。
張猛顯然沒想到韓堯的毛細血管這麽脆弱，蹭開的滿臉的血漿确實吓人。
他本來也只是想吓唬吓唬韓堯，弄點不痛不癢的傷。不過這下鼻血止不住地流，讓他也不知道是接着“教訓”還是就此收手。
後面的小弟後怕地給張猛遞了衛生紙，張猛一愣就接過來直接糊到韓堯的臉上，粗暴地擦拭起來。
韓堯自始至終都不嶼、汐、團、隊、獨、家。發一言，表情是僵死的，只有胳膊上暴起的血管還在不停地跳動着。
“你這個樣子會吓到小朋友的，讓我來。”
小太妹話音剛落，看到張猛身後，突然面目驚恐地尖叫一聲。
張猛想躲已經來不及了，來人氣勢兇猛，一腳把人高馬大的張猛踹飛出去，在地上拖了兩米才停下。
看着張猛一大塊重重地撞到牆上，韓堯震驚地睜大了眼。
肖暮垂着眼眸看不出情緒周身卻散布着極其可怕的氣息，右手緊緊握拳到顫抖，大步跨過去上去就是一拳，張猛的半邊臉立刻腫了起來。一大股血從鼻子眼冒出來，流到齒縫裏，疼得張猛嗷嗷直叫喚，看着比韓堯臉上的還恐怖。
“我草你媽……你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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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也是被家長寵着的孩子，加上上次被肖暮故意提球砸在了臉上運動會上的事兒，心中的怨氣積累到一定到一定程度當即爆發。
怎麽也是練過體育的，兩個人的身形也差不多，張猛朝肖暮撲了過去，想靠蠻力把肖暮拖到身下，卻不想肖暮反應更快，擡起一腳踢在張猛的肋骨上，又準又狠，骨裂的聲音聽在耳朵裏異常恐怖。
張猛又是一聲慘叫佝偻着背摔倒在地，肖暮拽着他的領子，毫不留情地把他從牆角一直拖到韓堯面前。
又是重重下去，張猛的鼻血流地更兇了，兩只眼眶也烏青八紫的出現了血色裂痕，一直呆愣的韓堯都不由得顫了顫。
最初那幫男女還企圖上前幫忙，卻沒想到肖暮這麽能打。張猛本來就是這群狐朋狗友裏最強的，他們頂多跟在後面裝裝B，如今看到張猛那麽一個大塊頭像只死狗一樣被揍到滿臉血，他們是如何都不敢上前了。
“好好看清楚！”肖暮拽着張猛短短的發茬被迫他擡着頭看着韓堯:“這個人，不是你這髒手能動的！”
張猛斜眼看着韓堯，咧嘴一笑，青紫的眼睛腫脹到只能露出一條縫，嘴裏血沫和牙組織混在一起最終吐出一顆牙，看起來異常恐怖:“一個賣屁股的清高什麽啊！是不是給你肖大少跪舔地太爽了才來打抱不平的啊？！”
說完又扭頭看向肖暮，臉上已經腫如豬頭了，卻依舊帶着迷之不屑:“還有你肖暮！你他媽又是個什麽東西？！沒有你老子你什麽都不是！”
如果說之前肖暮還有那麽一點顧慮，現在他心裏的暴怒已經被激到了極點，誰來了都不管用！
肖暮的拳頭再一次悶聲揍上去，仿佛那不是張猛的臉而是一個沙袋，一次比一次重，拳頭上粘滿了血也不停下。
張猛終于笑不出來了，雙眼外翻，半邊臉塌了進去。
直到小太妹哭着沖韓堯道歉，求他上去勸一下肖暮，韓堯才反應過來了。
肖暮再一次揚起的拳頭被一雙小手抱住，肖暮轉頭，韓堯的小臉上盡是擔憂，輕輕說道:
“別打了。”
僅僅是三個字，就讓肖暮越發暴虐的心冷靜下來。他把粘滿鮮血的手抽出來，然後在張猛的衣服上擦了擦。
起身之前看了一眼張猛，那已經被打地看不出來是一張人臉了，渾身上下都是血，只有胸腔的微弱起伏才昭示着這麽人還活着。肖暮的目光像在看一個死人。
“你不會順利畢業了。”
躺在地上的人明顯顫了一下，肖暮諷刺地笑了一下。
“你說的對，沒有老子我什麽都不是。但是，我有那樣的老子，你沒有。”
肖暮沒有把韓堯載回家，而是直接把人帶到了江邊。
蒙頭走在前面的肖暮明顯心情不好，韓堯抱着頭盔忍者肚子上的疼痛跑上前去和他并排。
“你怎麽知道張猛他們截我了？嘶——”
一說話就帶動了受傷的嘴角，韓堯小臉不由得皺在一起。
肖暮終于停下，把人拉到石凳上，從書包裏掏出了濕巾，輕輕地擦着韓堯臉上的血污，連幹枯在鼻孔裏的血塊也不放過。
卻依舊一言不發。
韓堯那麽細心的人，一下子就覺得肖暮生氣是因為張猛說肖暮全靠他老子的事兒了。當即就安慰道:“我覺得你比張猛好多了，又會打籃球，又擅長跑步，而且理科學的不差，我看了你數學排名，年級前100呢。”
“而且你長的又高又帥，又會穿衣服，追求者又多，而且家裏那麽有錢。”
“張猛就是滿嘴噴糞，他就是嫉妒你比他啥都好。”
“我相信你以後肯定會比你老子賺更多的錢，你別難過了。”
卻沒想到一直悶頭不發一言的人屈起手指在韓堯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迎着韓堯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終于開口:“不要再受傷了。”
“啊？”
肖暮在韓堯腫脹的臉頰上狠狠地戳了一下，惹得他瞬間就逼出了眼淚，韓堯呲牙咧嘴的吼了一聲:“你吃錯藥啦！”
誰知道肖暮竟然點點頭:“中毒很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