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互怼調侃
怎麽了?瑾歌壓根兒沒聽明白他們說了些什麽,來不及再說什麽,忙揮手示意阿松幫她把竹竿拿着……
将溫素送回溫府,又安撫了一番,便自己踱着步子慢慢朝着城東回去了。
一路往城東,街上還是燈火通明,雖然不少街坊都已陸續回家,但依舊好不熱鬧。
瑾歌此時的腦子裏,只是在思索着一會兒回府該怎麽應對爹娘的盤問和桓生的‘負責’二字。
負責?怎麽負責?難不成我那一撞真把他給撞壞了?不過也是,瑾歌想想從第一見桓生時,就覺得他像是一個文弱書生,哪經得住她那一猛地撞擊,搞不好還真給……
那怎麽辦?回去找他?帶他去醫館?
興許已經走了吧。
另一面,彥詩與桓生也離開了翠竹亭,一邊逛着燈市,一邊談論着。
“你今天出來就是為了見這女子?”彥詩一邊擺弄着攤上的大花燈,一邊問道。
桓生點了點頭答是,只是這才一見面,打完招呼,還未來得及談論事情,便鬧成了這樣。
“是柳夫人叫你來的?還帶了信物呢。”
聽彥詩那語氣,頗有興趣,桓生不禁側目注視着他:“嗯?你說翠竹枝?”
“哈哈,別提那翠竹枝了,我真是服了那薛瑾歌了,哈哈哈,能搞一根竹竿來,人不知的還以為是去打架呢。”
聞言,桓生也忍不住笑了,好像想起了瑾歌剛剛的窘樣,喃喃道:“一個有趣的呆丫頭。”
“噢。”彥詩一種我看穿了一切的語氣拖着長長的尾音,笑得狡黠,讓桓生好奇的又再一次轉頭看他。
“哈,也是,桓生你也到了該成家立業的年紀了。”彥詩倒是十分有眼力見,這明擺着是想讓他們倆見見,以備相親。其實說起來,彥詩還年長桓生一歲,也尚未娶妻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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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生心裏有幾分這個意識,但未及确認,本想看看情況到底是作何,便斂了笑意,想聽聽彥詩怎麽說。
“此話怎講?”
“這還看不出來?你可別在正經事上裝糊塗啊。”彥詩一巴掌拍上桓生的肩,貼到他耳邊道:“哥們兒我仗義,看來得幫幫你。”
幫?
看桓生皺着眉頭疑惑的表情,彥詩無奈解釋道:“哎呀,過兩天我帶好東西過你府上去找你。渝州城裏,薛柳兩家最大,所以你們兩家結親我倒也不甚為奇;不過,我好心提醒,這薛瑾歌,估計……你自求多福吧。”
桓生今日再見瑾歌之後,不僅對女子那種柔情似水溫柔淡雅的形象有了新的認知,更對瑾歌有了新的認識。
想到這兒,桓生不禁笑出了聲。
聽竹跟在桓生身邊多年,最清楚了,桓生并非不笑之人,只是生活寡淡無趣,少有露出笑容,就算是一定要笑,也是禮貌而拘謹的規矩笑容。
彥詩調侃桓生一番,便告辭而去。
桓生亦告辭朝着城東柳府而去。
而另一邊。
瑾歌拖着竹竿,垂頭喪氣的走在大街上,身後跟着阿松。街道兩邊的燈火灰黃,映着瑾歌的影子長長的,兩邊的屋頂坐落在黑暗之中,一個黑色的人影若隐若現,一張臉遮了一大半,只剩下一雙銳利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瑾歌。
诶,不對啊!瑾歌突然一個大激靈,這娘親安排我與他會面,還沒談論正事呢,這要回去了,該怎麽說?我連他是誰我都……沒問……
瑾歌擡手‘啪’一聲打在自己的額頭上,懊惱出聲:“哎呀,我怎麽這麽迷糊呢?”
阿松一驚,還未及詢問出口,旁邊傳來了一個清潤的嗓音。
“飛蛾撲火乃常态,夜裏蚊蟲喜随燈而繞,姑娘拍蚊子何苦這般用力?況且還是在自己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