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陳執把人踢了後,好多人發消息問為什麽。
于是陳執把自己的頭像打上馬賽克,在馬賽克上寫上四個字:
付費觀看。
想了想,他把群的名字改成:beta在帝國軍校上學,默認頭像也打上馬賽克,赤——裸/裸/寫着:
付費進群。
beta們都驚了,竟然有人賺錢賺的明目張膽,賺得厚顏無恥,賺得如此——
“叮,你的賬戶xxxxx向陳執轉出xxxx元。”
不行了,這個人好拽好嚣張但架不過他騷操作多啊。
而且能夠讓他們繞過權限看到帝國軍校的,只有陳執一個人。
陳執收了錢就把人放進了群,他穿上校服後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牆,又看了眼要走三四分鐘的路,于是果斷翻了牆。
beta:“……”
你果然還是喜歡翻牆吧。
然而這次翻牆出了點幺蛾子,陳執落地的時候有個人正往過來走,陳執眼尖,壓着身體往邊上摔。
“小心。”
走路的家夥擡頭,板栗卷發亮閃閃,貓兒一樣的眼睛瞪大,他應該是反應過來了,但沒有跑,反而像傻了一樣挪到陳執摔的地方張開手臂。
牆有七八米呢,陳執當即把人壓在地上。得虧身下是草地,兩個人沒怎麽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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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本來是可以避免的。
陳執從這個人身上起來,一看群,都是嘻嘻哈哈笑他活該翻牆的,陳執唇一抿,指頭一點,整個群禁言三分鐘,然後他走到肉墊身邊,手伸過去,“剛才傻了?”
他可能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身上有一種天然的少年氣,一貫張揚肆意愛耍賤,偶爾很孩子氣。這也許就是,像溫蘭緒,羅伊,藍連昭這類的人,即使知道他是大魔王,也忍不住操心。
“讓太陽晃了一下。”歐恩把手遞給了陳執,陳執伸手一拉,他就起來了,兩個人離得很近,歐恩聞到了他身上的苦茶味,他不自在的挪開半步,“陳執,你今天終于來了。”
“你看着眼熟。”陳執看他板栗色的卷發。
“我就是那個邀請你自殺的家夥,歐恩。”他露出手臂上銀白色的抑制手環,“經過我深思熟慮,我決定留在軍校發展。”
陳執“哦”了一聲,拿出光腦,“二維碼。”
歐恩瞪大眼,他以為陳執不好相處,沒想到會主動加他好友,看來是個面冷心熱的家夥,他趕緊撥開二維碼。
看到一個馬賽克上寫着付費觀看的字眼,歐恩抽了抽嘴,很像那種賣片的是怎麽回事。
陳執給他轉了一筆錢,備注:醫藥費。
然後轉身走了。
“喂,等一下!”歐恩趕緊起來。
陳執沒有聽到,他正在算錢,剛給歐恩轉了一筆,他錢不夠了,于是他對群裏的beta們說:
“你們想看什麽,付費的那種。”
“什麽付費?”歐恩已經跑了過來,一眼瞅到陳執的群,看到群名的時候他眼神一滞,“你在給beta科普帝國軍校,讓beta考上帝國軍校?!!!”
他話落趕緊捂住嘴巴,附在陳執耳朵邊小聲說:“你也覺得這個等級世界不公平,覺得beta不是一無是處,只要有資源有機會就能往上爬嗎?”
“陳執,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但你實在是太厲害吧,我停留在理論層面,你已經動身搞實踐了。”
“我們是beta好啊,可以繞過阻攔beta的隔離牆,将科學與知識傳輸進去,讓beta迸發活力!”
“我聽說上面有專門的組織管控beta,你竟然沒有選擇直播,而是以這種享有帝國隐私保護的私人群為媒介,高,實在是高。”
陳執:“……”
只是因為方便而已。
歐恩越想越覺得陳執聰明,說完忍不住鼓起掌來,好在這兒确實沒什麽人,不然真的會有幾個白眼翻過來。
陳執抽了抽嘴唇,“你想多了,我是在賺錢。”
話落,他看向群,發現群裏的beta也被歐恩的發言帶跑了:
卧槽!
仔細想想,陳執在教我們怎麽翻beta隔離牆!!他是想——細思極恐jpg.
剛才特意把人踢出群再收錢進一次,是怕被上面查到了嗎?
我就說怎麽有人把賺錢的目的說的這麽明目張膽的,原來這只是在掩飾真正的目的!!
嗚嗚嗚,我竟然不知道,我身處在歷史的轉折點上,未來的歷史書上我就是那波最先受到先進思想的人。
群裏有相信的,也有戲谑開玩笑的,但他們不知道,這一切确實如他們所想寫進了史書裏。
陳執:“……”
他盯了歐恩一眼。
歐恩趕緊捂住嘴,一副“我懂”的表情,“不,我剛才是亂說的。”
“——不過可以讓我加入嗎?”
陳執累了,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以為自己清醒其實昏睡的人。
而在他無語的時候,群裏開始了一撥狂熱的轉賬。
備注:學費。
陳執眼皮一跳,趕緊把群關了。
群裏的beta斷網了就看不見了,但面前的beta就不一樣了。在得知他的“目的”後,歐恩更熱情了,陳執走哪他跟來,而且很難甩掉。
陳執幾次想揍人,但剛把人砸了他不好意思下手。
陳執累了。
陳執放棄了。
陳執妥協了。
歐恩仍然活力四射,“執哥,我就當你同意了,以後我就是你的小弟,你指哪我打哪。”
陳執:“哦。”
“我還幫你運營。”
陳執:“哦。”
“執哥,你現在要做什麽?”歐恩激動地問。
“上課。”
“哦哦哦。”于是偶爾介紹起了帝國軍校發生的事情。
帝國軍校和陳執念的大學略有不同,它的學生基本都是從小培養到大,在分化前,他和普通初高等學校一樣,兩學期兩假期。
分化後,學校會給小一月的時間進行自我探索,确定專業,然後準備專業水平測試考試。
就軍事系來說,專業大體分類有四個,指揮師,機甲修理師,機甲單兵,治療師。學生要通過考試拿到四個專業的分數,根據意願高低填報專業志願。然後就像陳執世界的高考一樣,等錄取。沒被專業錄上的進行調劑。
當然,專業和專業之間是有歧視鏈的,歧視鏈底層就是治療師,因為從事治療師需要具備信息素感知弱,精神力溫和兩種條件,而夠上這種條件的,只有劣等alpha了。
“明天就到專業水平測試考試了。”歐恩說道:“你也看出來了,校園裏空蕩蕩的,大家都在模拟室訓練。”
“你怎麽這麽閑?”陳執挑眉。
歐恩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頭,失笑道:“我是beta嘛,能選的就治療師了。我前幾天看了些資料,不怎麽難。beta聞不到信息素,只需要扛威壓就行了,天生适合做治療師。”
“那我就不擔心了。”陳執說道。
歐恩愣了一下,“執哥,你想要當治療師????”
話落,歐恩不自覺看了看陳執,長得帥,對威壓無感,不得不說,執哥确實太适合了。
“beta只能選這個了吧。”陳執說道。
歐恩愣了愣,雖然确實如此,但他總覺得執哥即使是beta也能進其他專業。不過歐恩沒說出來。
他們邊聊邊走,走到了廣場中心的雕塑前,三個男人并排站着,從左向右依次是指揮師,單兵,機甲修理師,指揮師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優雅高貴,單兵擡步向前,側臉大笑,機甲修理師低頭檢查光腦上的機甲數據,三個人親密無間。
在他們雕像下,擺放着每天更換的鮮花,他們享受着軍校生每一天的崇敬。
曾經帝國最混沌的時代,由這三個稍顯稚嫩的少年支撐。
陳執看着看着,突然跑到了後側。
他皺起眉頭。
“怎麽了?”歐恩跑過來問道。
“少了一個人。”陳執說道。
“啊?”歐恩愣了一下,“一直都是三個人啊。”
雕像太高了,細微表情看不到,陳執指着單兵肩膀上殘缺的一塊,然後手指指向地面斑駁凹凸不平的痕跡,
“這裏應該還有一個雕像,站在機甲單兵的背後,個子略小,手搭在單兵的肩膀上。只是被人為挖去了。”
歐恩疑惑:“能和三位祖師爺站在一起的還有誰?”
“當然是治療師的祖師爺。”一個男人突然走了出來。
陳執尋着聲音看去,看到了一個和他差不多高,脖頸纏着繃帶,面容精致的家夥。
歐恩一愣,驚叫道:“白素導師!!”
他随即戳了戳陳執,對他說,“這是治療師專業一位很厲害的老師,三星治療師,市面好多抑制劑都是他調配的!!”
陳執沒有多激動的情緒,主要是他一直被其他事情纏着,沒了解多少治療師,“老師好。”
白素笑了笑,自顧自地說:“他犯了大錯,被擊毀雕像,剝奪榮譽,抹除資料,從這個世界消失。”
說道這裏,他頓了一下,“陳執,我很看好你,希望你的雕像能夠屹立在廣場上,彌補治療師幾百年來的缺憾。”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