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相中真相(1)

“你肯定怎麽猜都猜不到。”原榮又強調一遍猜不到,語氣越發神氣:“這個號碼是一個私人號碼,就是那種對外不公布,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這種號碼一般隐秘性強,查也查不到。”

“如果不是這個號碼我哥那剛好有,我估計給你查一輩子也查不出來。”

居然這麽神奇?景先生有的私人號碼?原遙好奇心被勾起來,趕緊催促:“說重點。”

景榮嘿嘿笑:“我幹事這麽賣力,你得表揚我兩句我才說。”

原遙:“……你真帥。”

這麽不走心的表揚原榮居然收下了,還挺高興的:“是溫宗玉。”

原遙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誰?”

“唔嗯翁,子翁宗……”

原遙恨鐵不成鋼打斷他:“我當然知道溫宗玉三個字怎麽念,你弄清楚沒有,怎麽可能是她?”

溫宗玉是女強人,不是自封的那種女強人,而是獲得商業世界認可的女強人。她今年四十二歲,至今未婚,不說富可敵國,但至少是能排上號的。原遙幾次在雜志上看見她,溫宗玉都是萬年不變的短發,西裝,顯得嚴肅刻板強勢認真,比原遙電視上看到的女總統還強硬。

這樣的女人怎麽可能歇斯底裏的給她打電話?

那邊,景榮見原遙半晌不說話,疑惑道:“嫂子,不至于這麽驚訝吧?”他頓頓,試探的問:“你是不是在我哥手機上看到這個號碼,你放心吧,我哥跟她什麽都沒有,就是學姐學弟合作夥伴。”

原遙本來沒有想法,可這麽一聽突然充滿想法,景先生跟溫女士世家交情,據說兩人曾經在一起念小學,不過溫宗玉年紀大些,景先生初中高中沒追上年級,後來大學時在同一個學校,溫女士讀研究生。

姐弟戀,青梅竹馬,年齡差,家長反對,火辣辣的言情小說腦補在原遙腦袋裏,再想想他們如出一轍的守身如玉,冰清玉潔,原遙覺得眼前發黑。

不過,電話裏那個要死要活的語氣太不像成年人。

原遙更願意往好的方向想,問景榮:“你說有沒有可能,有人偷偷用溫女士電話給我電話?”

景榮下意識否認:“怎麽可能?他們這種商人的手機多重要,除非是,”他頓一下,想想,“除非是很親的家人,而且她要對這個家人不太設防。”比如他跟他哥。

原遙:“如果是E奶天後呢?她年紀小,可能乘着溫女士有事拿到手機,而且那個電話打到最後還突然挂斷,可能是被發現了。”

景榮聽原遙把事情說一遍,覺得也有這個可能,但其實他心底蠻想看好戲的,如果是溫宗玉那就精彩了。他哥是應該不會喜歡那個女超人,可不一定女超人不對他哥動心啊。

景榮嘿嘿笑兩聲::“現在我們在這裏猜破腦袋也沒有,這樣吧,我打聽下小丫頭的行蹤,然後我們上門去問清楚。”

原遙想想也對:“你幫我打聽她的學校。”

景榮來了精神:“這個簡單,你給我五分鐘時間,我馬上給你回話。”

原遙看手機被挂斷,她也沒等五分鐘,大概不到兩分鐘景榮就把電話撥回來。

不過,這次他聲音沒那麽興奮:“我打聽到E奶天後的學校了,就我們市裏特別有名的那個私立學校,不過……”

原遙:“嗯?”

“她被家裏關禁閉了,估計這兩天出不來。”

原遙越發肯定這件事是E奶天後幹的,要不然怎麽會被關禁閉?那丫頭小小年紀就敢威脅大人,原遙心裏想着整治她的法子,一邊道:“那等她放出來再說。還有,這件事謝謝你了,有機會請你吃飯。”

景榮聽她這麽客氣,也正正經經說:“沒事,反正報酬我也拿了,一個包。”

原遙:……

她想給景榮揍出兩個包來。

挂電話後快12點半,原遙心情好了不少,現在困擾在她心裏的兩件事都有眉目,而且如果是E奶天後的電話,這件事挺好解決的,一個小孩子玩不出什麽花樣。

至于她那個倒黴妹妹,原遙一時半會不想搭理她們。

這天下午,她又買五個驗孕棒回家藏在書房裏,然後陪着景母去醫院做化療。

原遙沒幹過化療這種事,但以前上網就知道化療的痛苦,一般年輕人都扛不住,更何況景母這個年齡的女人。

這次化療醫生說的時間是三個小時,其實就是很小一瓶藥水,可因為人承受不住藥物性,必須要很慢很慢的使用,基本就是對人的煎熬。

景母一直喊疼。

看着老年人痛苦,對人也是一種痛苦,還有對未來的死亡痛苦的恐懼。

原遙照顧景母很久,知道化療時還不是最痛苦的,因為化療會使用讓人興奮的激素,可以吃飯可以聊天,最可怕的還是化療後的兩三天,等激素作用退卻,會發生嘔吐,眩暈等等症狀,讓人從心靈上絕望。

這樣的折磨對于病人和家屬來說是雙重的,原遙只能勉力維持,陪在景母身邊。

化療完畢,景母又在病床上休息二個多小時才起床,景遙趕緊去幫忙讓景母坐上輪椅。

因為激素的原因,景母看上去精神還可以,只是神色不太好,她坐上輪椅上突然恹恹的開口:“遙遙,昨晚的事你知道吧?”

原遙啊一聲,兔子耳朵豎起來,其實她對這件事很好奇,不僅因為關系到明聍,還隐隐預示着她自己跟景先生的關系。

原遙盡量裝作不在意的問:“我知道一點,景琛說明聍同意把孩子打掉,那他女朋友同意嗎?”

景母痛心疾首:“人家女孩子怎麽可能同意?打胎這種事很傷身體的,而且那畢竟是活生生一條命。”

原遙一聽女孩子不同意,頓時擰眉:“那女孩不同意?那她怎麽會上手術臺?”

“二十萬。”景母說。

原遙想不到景先生居然這樣安排,又想想自己肚子裏可能有個孩子,頓時說不出話來。

她很不開心,低着頭不說話。景母還在一邊唉聲嘆氣:“那女孩子也是自作自受,聽說是給明聍下的藥,明聍也是被她弄的措手不及,昨天被景琛責罵在他爸墳前跪三天,現在可能還在郊外跪着呢。”

景母還感嘆一句:“我的乖侄兒哦。”

原遙覺得,她媽這個大喘氣太長了。

事實的真相居然是這樣,虧她還誤解景先生不近人情,連孩子堕胎都這麽利索。再想想那女孩要的二十萬,還有景榮說的包錢,原遙頓時不知道說什麽。

人生複雜,人生複雜。

不過心結倒是沒了,景先生不是不喜歡孩子,也不是什麽感情不成熟就堕胎解決,只是家人吃虧而已。

原遙心裏大大松一口氣,心情立馬明麗起來,渾身充滿幹勁。晚上,她坐在客廳等景先生回來,乖得不行的給男人送拖鞋。

景先生黑眸看着原遙:“不生氣了?”

原遙眨巴杏花眼,乖乖說:“我沒生氣。”

她這話聽上去像撒嬌,景先生唇角泛出點笑意,拇指細細勾勒前妻的唇瓣,黑眸隐隐約約出現一種叫做情意的纏綿。

他說:“把腳踮起來。”

原遙莫名其妙景先生是要幹嘛,一邊奇怪一邊踮腳,其實她個子是女中豪傑的高度,可在景先生面前還是矮一點。

原遙努力把自己踮起來,可景先生讓她這樣又不說話,踮着腳久了,腿有點打顫。

景先生又說:“抱住我。”

這個姿勢,原遙猶豫不好抱住他的腰,只能踮着腳勾住景先生的脖頸,兩人臉自然離的很近了,原遙杏眸水霧霧起來,低低喊:“景琛。”

景先生說:“吻我。”

原遙知道這大概是對她昨晚無情的情趣小懲罰,她如蒙大赦親上去,可景先生薄唇毫無反應,她知道景先生又想折騰她,恨恨的想弄開景先生的無情,把舌頭乖乖的伸進去。

道路艱難。

原遙覺得自己唇要被弄破,又舔又咬又吸,景先生才給她乘虛而入的機會,親到景先生裏面那瞬間原遙幾乎是大腦發麻,雙腿發軟。

窒息。

原遙連自己怎麽被抱到沙發上都不知道,她只知道男人唇瓣離開她,黑眸好像在上方注視着她。

原遙慢慢睜開眼,看見景先生被她咬破的薄唇鮮紅:"你讓景榮在調查溫宗玉?"

原遙:……

不知道為什麽,景先生明明問得很簡單,可她心裏莫名發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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