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情轉薄(一)
身體被打開,很冷又很熱,似乎有誰在自己身上四處游戲,帶着戲谑,她想要捉住那指,卻怎麽也捉不住,她低泣出聲,耳邊不時傳來溫柔的男音,帶着蠱惑:“梅語嫣,求朕,朕就給你……”
全身已經被汗浸透,她低啞出聲:“求你……求你……”
身下傳來刺痛,她的眸子瞪得大大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俊美臉孔帶着冷意,原來終究一切還是躲不過!
原本想要推開他的手,重重的垂在身體兩側,緊緊的抓住被單。
看着她本來紅透的臉此刻竟然染上蒼白,軒轅徹冷笑,在她耳邊輕道:“梅語嫣,原來你的滋味和別的女人也沒有什麽不同。今晚,是你求得朕碰你,以後朕絕對不會在碰你!”
梅語嫣緊緊的咬住唇,感受到他退出自己的體內然後又猛然進入,一下下,像是根本不在乎她的感覺。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為何會這樣?
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
梅語嫣在疲倦中醒來,竟然看到軒轅徹睡在她的身畔,她全身一絲不挂,而他穿着白色中衣,剛剛那場所謂歡愛,他根本都沒有脫下衣服。
似乎只是把她當做發洩的女奴一般,帶着恨意的目光,看向軒轅徹,此時,已經接近子時,清涼的月光傾瀉進來。
屋內,即将燃盡的燭火還在跳動,他睡的很沉,梅語嫣低頭,看着這張俊美如玉的臉,她緊緊的咬緊下唇,冰涼的小手滑過他如畫的眉目,落到他跳動的頸動脈上,她低頭,*那跳動的所在。
這咬下去,他會死吧?
梅語嫣眸間閃過陰狠,明明他有機會阻止所有的一切發生,他卻沒有那樣做。
心,像是空了一大塊,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在乎,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可是她做不到。
她費勁心思設計所有的一切,就是不想成為他衆多女人之一。
明明知道只是奢望,可是她還是盡全力去試一試,逃出這皇宮,逃離他的身邊。
熱燙的淚不斷的留下來,滴落在軒轅徹脖間。
她踉跄着起來,小心的避開他的身子,看向窗外的冷月。
她低低的苦澀說出聲,“難道終究還是逃不過麽……”
看着身上的痕跡,眸間有說不出的厭惡,眸光一瞥,看到他的衣物随意的仍在一旁,那枚龍佩安靜的躺在上面。
垂在身側的手指緊緊扣住自己的掌心,不行。
她還是要搏一搏!
身後,軒轅徹睜開漆黑的眸子,看着她将自己的外袍披起,向外走去。
她想要到哪裏去?
從來都沒有挺直的背脊此刻筆直如松,明明她全身是顫抖的那樣厲害。
指尖輕輕的碰向自己的頸,那裏濕熱一片,是她的淚。
明明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手設計的,她還有什麽好委屈的?
軒轅徹悠然起身,優雅的唇冰冷勾起,一如窗外的明月。
既然她覺得委屈,那麽他就給她最想要的東西。
梅語嫣終究還是和別的女人沒有什麽不同。
…………
在鳳鹫宮的東北角,有一個天然浴池。
是軒轅徹特意引得溫泉水流向這裏。
鳳鹫宮其實布置的奢華迤逦,寬闊的浴池,四角各放着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夜明珠外罩着暖色薄紗,整個空間氤氲在朦胧之中。
這裏怎麽會沒有她?
明明她跑來這裏。
軒轅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眉隆起。
在他沉思的時候,一道破空的聲音傳來。
梅語嫣從池底探出,此時的她長發全部濕透,妖嬈的纏繞在欺霜賽雪的肌膚上,那賽雪的肌膚上,殘留着紅痕,顯得暧昧無比。
他沒有說話,看着她的側臉經過熱水的熏蒸,還是顯得蒼白無比。
除了蒼白,那雙一向晶亮的大眼裏此刻都是空洞,蒼白的小臉上都是水珠,讓他有種錯覺,仿佛那些水珠都是她的淚。
她盯着虛空的某一點,許久,将自己的小臉埋在雙手之中,靜谧的空間內只能聽到她細細的呼吸聲。
她細瘦的肩膀抖動着,像是在哭。
她在哭什麽?
軒轅徹眉峰擰起,大步跨進水中,那嘩啦的水聲驚起梅語嫣的神智,梅語嫣眯眸看向他,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軒轅徹的眉峰皺的更緊,溫雅的眉目之間都是冷凝。“你膽子太大了!從來都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對朕說話。”
梅語嫣撇開視線,像是一眼也不想要在看他。
“那麽恭喜你,現在終于有人敢這樣對你說話了。”她的嗓音疲憊,卻又奇異的充滿尖銳。
軒轅徹的唇繃成一條直線,突然那冰冷唇角又劃開一道弧度,他進一步的靠近她,在她想要逃得時候,修長的雙臂支靠在她身後的池邊上,她和他得呼吸就在咫尺之間。
那雙玄玉般的眸子此刻都是揶揄和嘲弄,“愛妃,你現在又在玩欲擒故縱嗎?你害怕朕以後會虧待你?”
他的指漫不經心的從她的臉頰劃到她的胸口,“還是你覺得一次不夠?懷上龍種的幾率很小,所以生氣了?”
梅語嫣氣的全身發抖,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無恥的男人!
連想都沒有想,她的手一掌打向眼前的俊美臉孔。
手,毫無意外的落空。
杏眸對向充滿怒氣的眸子,細瘦的腕落盡他的掌中。
“你以為你能夠打朕第二次嗎?”
話未說完,空氣中傳來清脆的掌擊聲,軒轅徹的瞳孔一縮,看向眼前已經半張臉紅腫的女人。
剛剛她竟然自己打了自己。
此刻,那蒼白小臉上的指印是那樣明顯,甚至尖銳的指尖劃破了小臉。
可想而知,那一掌的力氣有多大!
這女人是瘋了嗎?
她的唇終于彎了起來,大眼中也有了一些光彩,她的嗓音沙啞,卻充滿倔強。
“軒轅徹,我說過,人要是做錯了事,總要得到教訓。這一掌,就是教訓我自己曾經愚蠢的喜歡你。”
她的指畫着他得眉目,那指還殘留着灼熱,“你明明有機會不碰我,你曾經三番迫我,最後卻終究沒有動我。因為我說過,如果你做不到只有我一個女人,那就不要碰我。我甚至還暗自欣喜,你沒有動我,至少你多少是有些珍視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