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甜的梨片後，淩川送榮悅回家。
“啊，停這兒就好了，我順便買些東西……”半路，榮悅如是說道。
淩川将車停靠在旁邊，下車和榮悅告別。
要分離了，有些不舍，二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對方身上，午後的陽光靜靜灑落。
旁邊報刊亭的老板看着這邊，樹蔭下默默相視的二人。
風吹動榮悅的發絲，明亮的天空，沙沙作響的樹葉，淩川在這裏和榮悅分別。
二人分開後，淩川驅車路過快餐店。
她曾經工作的地方。淩川記得，榮悅下班後開心地走向自己的時候。
之前擁抱的觸感和悸動仍在心中，淩川微微低頭，壓抑下對自己舉動的詫異，驅車回家。
變回人類之後，榮悅的生活複歸平常。
目前的收入雖不多，但還算穩定，打工的事，暫時不考慮了，榮悅就專心在家畫畫和學美工技術。
又一個平靜的清晨，榮悅吃過早餐，在書桌前靜靜畫畫。陽光是多麽美麗，透明的一般，明亮的，和被抱在他懷中的時候一樣舒服。
說起來，那天他抱着自己的時候，竟然沒有覺得任何的不适，好像就是順其自然的一樣，事後想起來，才感到害羞。
這幾天，榮悅想到變成小狗時候的事情，還覺得有些恍惚。
可能因為淩川的體貼和關心太過自然，很多原本很值得擔心的事情回想起來，都是自然而平穩地就度過了。
買了那些寵物的用品，無微不至地照顧一只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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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還不知道自己是人類的時候，對被欺負也沒有能力反抗的小狗就很溫柔了……之後也是，不只對自己，二人相處所及，他對接觸的人們，都是很有禮的。
其實，淩川本來就是那樣體貼、值得信任的一個人……
可那個擁抱……
畫畫的筆忍不住停下來，榮悅能感覺到自己臉紅了。
難道，是戀愛嗎？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淩川拿過書本靜看。
在繁忙的工作之餘，淩川喜歡做一些靜心的娛樂，聽一些輕音樂，或者看看書，不需要注重效率，就是讓心情放松一些。
這幾天，出自要冷靜一下的心境，淩川除了工作，就是如此獨處。
都是因為那天的那個擁抱……
那天居然很自然地就抱住她了，事後回想起來，實在太過魯莽。
幸好對方沒有意見。
也許她知道自己的心意了。
淩川翻到夾着書簽的那一頁，裏面的書簽，上面是花瓣的脈絡。
當天買下的那枝淺色的月季早已黯淡，淩川用兩片花瓣做了書簽，聊作紀念。
回想起來，那天，沉默地拿出錢包，付款時的心情，并不完全是為了照顧小孩子的生意。
非常非常地喜歡她。看着花瓣的書簽，淩川微微笑着，即使只分開短短的一陣子，也會覺得想念。
淩川在新的頁面重新放好書簽，放下書本來到落地窗前。
明月依舊高懸在城市的建築群之上，那天也是這樣，雪白的小小狗和自己一起看月亮。
有點想再聯系她了。
距上次見面已經過了好幾天，也不知是不是合适的時候。淩川看着手機，有些遲疑。
第 27 章
“今天有約？”下班時間，林助理問正要離開的淩川。
淩川對林助理微微一笑，沒有給出回答。
但這樣的默認已經足夠了。
這段日子以來，淩川雖然仍舊是那個嚴謹、不懈而令人信服的老板，但冷淡的氣質變得柔和的表現，讓全公司的人幾乎都感覺得出，老板戀愛了。
而且，似乎很幸福的樣子。
下班之後，淩川驅車來到榮悅居住的公寓樓前。
登上階梯，來到走廊末尾，淩川敲響了房門。
榮悅開了門，笑容依舊很可愛。
“等一等。”
淩川提早了兩分鐘到，榮悅還沒準備好，于是淩川進屋等着。
在穿上大衣，挎上小包包之後，榮悅才走到淩川身前。
“走吧。”榮悅的笑一如既往地溫柔而純真。
二人已經戀愛了，在這段時間的交往中，約會已經是常事。
可是每一次，都顯得那麽令人期待，宛如第一次一樣充滿了悸動的欣喜。
“你看，這個是最近最受歡迎的貓咪咖啡杯。”二人走在黃葉飄落的路上，榮悅看着手中展示小玩意的購物雜志，向淩川分享有意思的東西。
淩川微笑，也放慢腳步細看。
相處這麽一段時間，淩川也知道，榮悅基本不是真的想要擁有這些東西。
在榮悅看來，有些喜歡的東西欣賞就好了，如果真的擁有了，落灰打理都很麻煩——獨居生活要盡量簡潔，才能節省時間做正事。
小小的家現在很完美——狹小、擁擠但溫馨，也不是很适合加入那麽多自己喜歡的、風格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兒。
但這不妨礙榮悅在購物雜志上欣賞這些可愛的東西——這還可以為自己的繪畫積累素材。
當然，如果在欣賞這些小玩意的同時，能有人在身邊分享談論的話，就最好了。
曉曉自不必說，淩川當然也是一個好對象。
雖然永遠得體講究，但淩川倒不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人，反而對讨論這些東西也有興趣，即使是不大說話的時候，也至少能安靜傾聽。
“這個好可愛……”
有一點像自語的輕聲絮叨，聽在耳中是一種幸福。淩川微微笑着，走在榮悅身旁，為專注看購物雜志的榮悅避開路上可能的障礙。
二人步行到一處高級購物街中的認證三星餐廳，吃秋天風格的高級菜肴，柚子黃葉的搭配很漂亮。
淩川送給榮悅一朵小花花的項鏈，是禮物，很适合榮悅。
二人吃過飯後又逛了一陣，回家路上，淩川驅車去知名的糕餅店買了好吃的蛋糕。
“謝謝……”榮悅拿着還有些溫度的小蛋糕，有些害羞。
淩川微微笑着，在榮悅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在公寓樓下分別之時，二人看着對方，視線都有些流連和不舍。
好舍不得呢，雖然很開心，但是每一次分開，再度回到自己的小屋之前，都會有點寂寞。榮悅要上樓之前，還是忍不住回頭。
不知淩川是不是也有類似的感觸，一直目送着榮悅離開，直到二人都看不見彼此。
第 28 章
研究所中，榮悅坐着檢查，淩川拿着外套在榮悅身後，聽醫生說明。
三天前，榮悅在淩川的家，完成了最後的一次變身。
因為二人已經戀愛了，這一次，淩川和小博美的相處要親近得多。
淩川處理一些必須親自到場的事務後回到家，小毛團溜過來迎接自己，沒有什麽比這更能治愈因工作而疲累的心了。
當初從小孩子手中買下的棕色小熊布偶也被帶過來了——小博美喜歡靠着它看電視，有時就這樣倚着它睡着了。
在這榮悅最後一次變成小狗的時光，一人一狗在落地窗邊愉快地玩很輕的小皮球。
雖然很膽小，但是小博美也意外地明朗和樂觀，非常活潑，一只白色的小毛團蹦蹦跳跳的，用嘴推動着小皮球。
淩川微微笑着，陪小狗玩樂。
休息時間，淩川總把小博美輕輕抱在胸前。
一起看電視的時刻，雪白的小狗關注點時常不在淩川身上，只是在淩川懷中目不轉睛地看電視。看到激動處，爪子的一點動靜，淩川都能感覺到。
多麽可愛……淩川能察覺到自己在不自覺地微笑，感受着這毛茸茸的溫馨一刻。
當初對榮悅變成小狗一事，二人都如臨大敵，而如今，榮悅不再會變成小狗了，二人也有一點小小的懷念。
研究所中，醫生給出的結果沒有異常，二人都放了心。
這樣，榮悅的所有變身周期就都結束了。從今以後，榮悅就是一個不再會變成小狗的普通人。
家中，淩川收拾出了原本空置的客房，買了舒适的床，搬運工人将其放入房中。
然後，淩川和榮悅一起去買了很多漂亮的床品和餐具——榮悅選擇了可愛的草莓紅的床品，就連客廳的白色皮質沙發上，為了防範冬日的寒意，也墊上了磚紅的溫馨的布套，是榮悅喜歡的溫暖的色彩。
客廳裏放了花。新的一朵月季花插在透明的玻璃瓶中，冬日的陽光照耀着。
再也不用戀戀不舍地分別，新年，二人就在這裏度過。
對榮悅來說，就是換了一個地方畫畫——但是，是能和喜歡的人一起……
很幸福也很溫暖，不再是獨居時淡淡的寂寞。
兩人都會做菜，淩川的手藝還要更好些。二人常常出去吃飯，在家的時候，就是誰有空多一點，就是誰忙着做飯。
二人一起去超市，去買菜，買日常的生活用品。淩川只比較在乎質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