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倚天8

打開系統君給的小瓷瓶,裏面盛着白色的藥膏。高洋聞了聞,發現有點說不出來的香味,挺好聞的。

将俞岱岩的腰部以下脫~光,然後将藥膏一點一點仔仔細細裏裏外外塗了個遍。期間,俞岱岩一直閉着雙眼,臉頰甚至耳朵都紅通通的,一看就知道是羞出來的。高洋卻沒多少感覺,在他看來,俞岱岩那因常年不見光照而十分蒼白瘦弱的下半身丫根不夠看。

塗完藥膏,高洋開始照着系統君的指示,将內力使勁逼到手指上,然後一點一點為俞岱岩按摩疏導。由于力道掌握得不怎麽樣,害得俞岱岩時不時哼出聲來。但高洋卻仿佛完全沒有聽到,只是一個勁釋放着內力。

俞岱岩只感覺渾身很疼很疼。他感覺得到,自己的體內被注入一些并不屬于自己的內力。那些內力,一直在他的體內循環着,讓他下半身即酸痛又麻癢,只恨不能下一秒便死去。但一睜眼,看到臉色蒼白一頭汗水卻還堅持為他治療的侄子,一想到若是自己現在半途而廢了,那他也可能會被內力反噬而死,便閉上眼咬牙硬生生忍了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上那令人難以忍受的麻癢和酸痛開始慢慢消退,一直在他手上游動的手也停了下來。俞岱岩忙睜開眼,卻只看到他家侄子口吐鮮血,眼神恍忽,竟一下子倒在自己身上。俞岱岩反射性地想要扶住他,卻發現自己竟然渾身都動彈不得了,只得沖着外邊喊道:“師父、無忌,青書不好了,青書不好了!”

醒來時,窗邊正好有月光透入。因為曾經在暗無天日的石洞中生活過三年,所以這點月光已經足夠高洋看清周圍環境了。此時他正躺在一張比客棧裏的好太多的床上,身上蓋着棉被。難怪感覺渾身像是置身火爐之中一樣,這大熱天的蓋棉被,可不就跟烤火一樣嗎!

就不知是哪位缺心眼的,竟這般折騰自己!

翻了個身,高洋發覺自己竟然渾身酸軟,胸口處還悶疼悶疼的。他這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他竟然吐血了吐血了吐血了!!!

“系統君,麻煩解釋一下謝謝!”高洋在腦海裏冷冷地說道。

系統君沒有出現。高洋默默等了好一會兒,沒了耐心,冷笑道:“怎麽,改行當縮頭烏龜了?”

許多,系統君的聲音才幽幽出現:“這是意外。”

高洋心裏一堵,“那是不是我就這麽死了也是意外?!”

“本系統原先計算過了,以你現在的身體應該能夠撐得住的,誰料……那瓶藥膏實在過猛,竟一個勁吸着你的內力不松口……之前也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啊!”系統君的聲音越來越弱。

“那你說說看,這藥膏之前有沒有人用過?是怎樣的人用過?!”

系統君默了默,“其實……這個藥膏還沒有人正式使用過……不過有做過實驗的……”

“也就是說這就一不合格産品而我和俞岱岩就被你們當實驗品了是吧!”高洋氣得臉一會青一會白的。

“本系統可以給予你補償!”系統君話音剛落,門就被打開了。系統君立即就沒音了,高洋也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看向門口。

端着盆子站在門口的人體型有點眼熟,高洋看了好一會,直到那人驚喜地叫道:“師哥,你真的醒來了?!”

不用說,會這麽叫他的,目前也就那麽一個——張無忌。

“師哥,你感覺怎麽樣?不好嗎?”張無忌一邊絮絮叨叨問着,一邊将那一臉盆子水放到高洋床上櫃子上,順手擦幹毛巾就要往高洋頭上抺。

擡手拿下張無忌手裏的毛巾,高洋問:“誰給我蓋這麽厚的棉被?!”

張無忌手裏沒了毛巾,卻也不安份,直接拿手放到高洋額頭上,感覺溫度還算正常,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師哥你發高燒,一直喊冷,所以我便……”

“好在現在燒退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師哥,你怎麽就這麽不為自己着想呢?我知道你想幫三師伯,但……你也沒必要為了這,傷了自己啊!你都不知道我……我們有多擔心你……”

張無忌是真的怕了、悔了!那天他就不該同意讓他師哥去治療三師伯——盡管他明白自己的這個想法很自私。但,如果知道治好三師伯的代價會是讓師哥重傷,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

哪怕明白就算自己知道了,也阻止不了師哥。因為他知道,這世界上,再沒有人會比師哥自己還了解,治好三師伯之後,他會有什麽下場。

當他聽到三師伯驚恐的叫喊聲後,他想也不想的沖進房內,就連站他身邊的太師父都被他給忽略了。

一進去,看到倒在三師伯身上,面無血色嘴裏的鮮血還不斷往外流,早已昏迷不醒的師哥,他腦子裏一片空白。直至三師伯沖着吼:“你倒是快過來救救他啊!”

他這才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師哥攬到自己懷裏,小心把脈診治。之後,他守了師哥兩天,幾乎沒有合過眼。

當三師伯由兩個小童攙扶着過來看望師哥時,他沒有因為三師伯能走路了而感到高興,因為當時,他的師哥高燒了,由內傷和舊疾引起的高燒。

三年前的那次落崖,當時未能及時救治終究是給他的身體留下不可磨滅的傷害……就像他額角那個疤,恐怕永遠都不會消失了……

像是這次,內力稍稍一反噬,便能引起他那些舊傷,甚至如果不是他學過醫,恐怕師哥現在已經……

眼見張無忌情緒越來越低落,甚至莫名自責起來,高洋只覺得莫名其妙。

“好了,我沒事!對了,三師叔他怎麽樣了?”為了這個俞三叔,他可付出不小的代價了,胸口到現在都還疼着呢!要是他那俞三叔還癱着,那他不就白幹活了!

見師哥剛醒來沒多久便問起三師伯的情況來,張無忌只覺得心裏五味俱全。一方面,為師哥的有情有義、舍己為人而感到驕傲,另一方面卻又為此而憂慮——師哥若是一直這般舍己為人,早晚會把自己給害了!

“三師伯已經可以在別人的攙扶下行走了,相信再過一陣子,便能痊愈了!”頓了頓,張無忌才沉悶地說道:“倒是師哥你,傷得不輕啊!若不好好休養……”不,哪怕好好休養了,師哥身上的某些病根,恐怕也難以去除了……

高洋微微搖了搖頭:“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沒事。對了,有沒有什麽吃的?我現在餓得很!”說着,他的肚子還十分給力的“咕~咕~”叫了兩聲。

“看看,我肚子都抗議了!”高洋不以為恥,反而坦蕩蕩要求張無忌快些送吃的過來。

聽着師哥肚子咕咕的叫聲,再看看師哥自認為坦蕩實則連耳朵都紅了的模樣,張無忌忍不住笑出了聲,連剛剛的憂慮一時也給忘了。

“那師哥你等着,我去給你煮點粥來。”說着,張無忌為高洋蓋好被子,便走了出去。

見張無忌出去了,高洋動了動腳,果然在腳邊不遠處觸摸到一毛絨絨的玩意兒。腳微微一使勁,那小東西便動了,順着他的腳往上爬,沒兩下就在高洋面前露相了。

“團子,有沒有辦法聯系到系統君?”好歹系統君說過團子是那什麽大神送的,搞不好他還真能通過團子聯系到系統君了。他剛剛嘗試過了,完全聯系不到系統君。這樣一來,他也就不能要求什麽補償之類,虧死了!

“吱~”團子君叫了一聲,便眨着雙小圓眼,與高洋小眼瞪大眼了。

對視許久,團子也沒有其他表示,高洋無奈嘆了口氣:“就不該把希望放你身上的!”

團子君十分無辜的歪了歪頭,伸出爪子想學人類拍拍他主子的頭,安慰安慰他主子。奈何它那爪子不夠長,只拍到他主子額角那個疤。

高洋:“……” 團子:“……”無辜眨眼賣萌。

“呯呯呯”不重的敲門聲終于将這兩貨交纏在一起的視線給拉回來了,兩只十分默契的盯向門口。

于是,托着一盤子東西的張無忌一進門就看到這麽幅場面:身着裏衣的清瘦男子一手撫着趴在身上的白松鼠的身體,一人一寵兩眼冒青光直盯着他。

在那樣相似的似乎惡鬼見到食物的眼神下,張無忌有些不自在:“咳……師哥,我煮了些瘦肉粥,這就給你盛一些。”說着便盛出一碗,然後一手将高洋扶坐起來,便舀出一勺,喂到他嘴邊。

高洋有些不好意思,一轉眼卻發現團子君正幽幽盯着自己……嘴邊的勺子。高洋突然想起自家團子君可是一敢跟主人搶東西還十次有八次贏的神獸!

“……還是先給團子一些吃的吧……”要不然,團子君又得開搶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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