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就好像擁抱住了唯一的光……

其實打從最一開始鈴木咲就沒打算要完成這個游戲,原諒他們?他們配嗎?

如果她原諒他們,那誰來原諒她呢?她又不是那個和他們經歷過無數挫折磨難,相互救贖和原諒,最後再一起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的特殊少女啊。

她不就是一個連名字都不配提的前任女配嗎?做女配當然就要有女配的樣子和自覺,她談什麽原諒,當然是要惡毒到底才行啊。

所以鈴木咲的打算一直都是等到差不多4個小時左右,如果裏面的付喪神還沒有自己主動結束這個游戲出來的話,她就親自去打開屋子門。

理由也是現成的呀,她擔心嘛,至于到底擔心的是什麽,她那個時候的演技又夠不夠真誠,又有什麽關系呢?

所以這一天早上鈴木咲的心情一直看起來都很不錯,甚至在轉來轉去的時候,還時不時哼上兩句自己都沒注意到的調子。

藥研藤四郎作為近侍在沒有其他工作的時候待在審神者身邊的時間是最長的,他也很明顯的看出了自家主人今天早上的心情很好,“大将,今天有什麽值得高興的事嗎?”

鈴木咲半點隐瞞都沒有,“和鶴丸玩游戲很有趣啊。”你們玩游戲都能玩的這麽開心,那我也要開心一點不是。

看了好幾天自家主人莫名其妙的動作之後,藥研藤四郎也不能說完全不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游戲?”

鈴木咲好心情的伸出一根指頭來搖了搖,“等游戲結束,你就知道了。”連她都還不知道游戲的效果呢。

說着,鈴木咲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你家一期哥現在怎麽樣了?”

自從那次她問了一期一振那樣的話之後,水色頭發的太刀再也沒有敢主動出現在她面前過,真的讓她有些遺憾不能看到對方難看的臉色呢。

和藥研藤四郎談過之後,那樣的臉色大概會要好轉得多了吧。

因為鈴木咲背對着藥研藤四郎,所以他并沒有發現自家主人眼底隐藏的遺憾和惡意,“一期哥最近看起來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那天自家主人和他說過之後,他又和一期哥談了很久,雖然一期哥說的不是太明白,但他也能隐隐約約猜到一些真相。

只不過有了自家主人的那句話,一期哥就好像是重新找到了什麽重要的東西。這段時間他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了,雖然偶爾還是會流露出些許的迷茫之色,但他相信很快一期哥就會恢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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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研藤四郎說着就轉起頭來看向自家主人,“多謝你,大将。”這段時間一直跟在自家主人身邊,他也想了很多,一期哥現在能恢複還是多虧了主人手下留情。

所以主人還是從心底願意相信他們對她并不僅僅只是一個游戲,而是多多少少有付出真心嗎?

這麽想着的時候,哪怕是平時心智堅韌的短刀也有種莫名的愧疚感湧上來。只不過他到底不是糾結的性格,很快就暫時放下了這種感覺。

越是這樣,他們就應該越要向前看,若是之前對主人用心不夠,那在之後就更用心就可以了。

鈴木咲可不知道自家近侍的想法,她勾了勾唇角之後才轉過頭來,“不用道謝,一期一振能恢複就好。”

這樣她就能夠開始準備下一次了呢,下一次,又該給一期哥說點什麽好呢。她之前是有個模糊的想法,不過還沒有完全成型,如果打擊不夠深,那他們也會嫌玩起來不夠樂趣對吧?

一時之間雖然兩個人各懷心思,但屋內的氛圍竟也詭異的和諧起來,如果誇張一點,甚至有種普通本丸裏審神者和藥研藤四郎相處的那種溫情在了。

鈴木咲就這樣磨蹭過一上午,看看和她想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就轉向了那間特意為鶴丸國永準備好的屋子。

一路行來,她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抑制不住的燦爛,然後在一把拉開屋門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她想要看到對方在屋子裏待了那麽久之後會露出的表情了,那肯定是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笑容吧。

所以,來,快點來給她這個驚吓吧。

而這個時候被關在屋內的鶴丸國永早就失去了反抗的意識,他忘記了這間屋子僅僅就是他和審神者玩的一個游戲。

他到底也是付喪神,只要他想,哪怕靠蠻力也能破壞這個房間。畢竟審神者離開的時候也只是鎖上了門,并沒有其他更萬全的措施阻止他從這裏出去。

然而從最開始的并不太情願立刻結束游戲,到後來的完全陷入其中根本無法反抗,也并沒有過太長時間。

鶴丸國永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些被深埋在地下的日子,那個時候他還只是一把普通的刀,無法行動也無法反抗,只能任由那些黑暗一點一點的把他的意識全部吞沒。

現在也是一樣,沒有光線,沒有聲音,身體也無法動彈,時間被無限制的拉長,每一分一秒都是莫名的煎熬。

然而就在崩潰邊緣徘徊的時候,突然之間,有光從某個地方湧了進來,那樣明亮那樣溫暖,甚至讓鶴丸國永在那一刻無法辨識這到底是自己因為太過于渴望而産生的幻覺,還是真的有光。

他一動不動的蜷縮在那裏,害怕只要他略微一動那種光芒就消失了。

然而那種對光明無法抑制的向往卻是真實存在的,片刻之後,鶴丸國永還是不由自主的向着那邊探身過去。

在眼睛适應光線的片刻之後,他終于看清楚逆光而立的少女。

下了一上午的天氣終于放晴,有微微的陽光從烏雲後慢慢的舒展出來,那樣的光芒就好像給站在門口的笑着的人鍍上一層漂亮的光暈,讓她成為這黑暗的世界中唯一明亮溫暖的東西。

鶴丸國永愣住了,然後在下一刻他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沖過去,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将門口的少女擁入懷中,就好像擁抱住了唯一的光明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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