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要你,就現在

時慕沒給自己太多感傷的時間,快速去到前臺和前臺的工作人員确定了接下來幾天滑雪場的安排。

可是回房間的路上,時慕的腦海中一直不斷地回響着那個女孩嬌滴滴的聲音。

時慕很了解傅雲簡傅雲簡,這個人除了工作和感興趣的事情以外,耐心都不是特別好,對女孩子也是一樣。

何況是替一個女孩子選首飾這樣的小事。

怎麽看,那個女孩子對傅雲簡來說都應該是不一樣的存在。

時慕一路失魂落魄,走到房間門口,才發現傅雲簡正在不遠處站着。

傅雲簡表情漫不經心,看到時慕也只是擡了擡眼皮,絲毫沒有過來打招呼的意思。

時慕挺直了腰背,按下心底難言的情緒。

就算分開,遇見時也該體面一些。

擦身而過的瞬間,一只手臂攔在了時慕身前。

“不請我進去坐坐?”

時慕拂開攔在自己身前的手,“傅總大忙人,不陪着女伴去滑雪,和我有什麽好說的?”

這話裏帶了些賭氣的成分,時慕拉開了自己房門,不想讓傅雲簡進來。

可是門還沒關上,傅雲簡的手突然伸進來,握住了門框。

“收手,我要關門了。”

那只手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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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慕咬了咬牙,将門關上一些,門縫将傅雲簡修長的手指都壓出了一道印子,可那只手還是停留在門框處,絲毫沒有退縮。

時慕到底是狠不下心來。

可這樣又有什麽意思呢?

她覺得自己像被傅雲簡玩弄于股掌之間的螞蟻。

時慕索性拉開了門,狠狠地瞪着傅雲簡,“你到底想怎麽樣?”

傅雲簡伸手,将門往裏推,時慕抵住門縫不讓他進來。

可時慕的力氣又怎麽敵得過一個成年男人?

門縫一絲絲被推開,露出的縫隙越來越大,最終傅雲簡閃身,進了房間裏。

傅雲簡伸手修長的手臂,将時慕困在了門板和他的身體之間。

“我想幹什麽?時慕,別忘了你答應我的,只要我想找你,随時都可以。”

聽到這話,時慕瞳孔微微緊縮。

想到剛剛在房間裏的女人,又想到自己的處境,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湧上心頭。

他明明知道她有多愛他,遇見他帶了別人的女人,已經很難受,為什麽還要這樣?

是因為恨嗎?

他到底有多恨她,恨到旅行的間隙也不忘特意過來羞辱!

“你一定要這樣嗎?既然你身邊已經有了別的女人,就不應該再來找我!”

“別的女人?”傅雲簡愣了一瞬間,然後突然笑了起來。

“時慕,你真的很有意思,一邊叫嚷着要和我劃清界限,一邊又在意我身邊的人,你是覺得這樣就能引起我的注意嗎?”

他毫不在意的笑容,終于讓時慕心裏最後一根弦也斷了。

“我只是覺得你很髒!”

時慕再也忍不住低聲吼了出來,大滴大滴滾燙的眼淚落了一下來,砸到傅雲簡禁锢她的手上。

時慕擡起頭,臉上是屈辱和痛苦,眼淚越聚越多,幾近崩潰。

“傅雲簡,我的愛也有底線!”

傅雲簡看着時慕崩潰的面容,心裏像被打翻了什麽東西,酸酸脹脹的感覺湧了上來。與此同時還有一種近乎詭異的滿足感。

“你……”“時慕!你在嗎?”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和林喻的詢問聲。

傅雲簡眼睛眯了起來,眼中有一閃而過的兇狠。

他像一只被侵犯了領地的狼,全身都散發出一股不爽的氣息。

“又是他!”

得不到回應,門外敲門的聲音越來越響:“時慕你在嗎?我找你有點事!”

時慕下意識想推開身前的男人,換來的卻是更兇狠的禁锢。

“你放開我!林喻在找我!”

時慕聲音有些抖,她害怕傅雲簡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可傅雲簡突然笑了。

那是一個讓時慕覺得心髒驟緊的笑。

傅雲簡突然湊近時慕耳邊,輕輕地說道:“你不是說,有需要,什麽時候都可以找你嗎?”

“時慕,我要你,就現在。”

時慕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極力壓低聲音:“你瘋了嗎?!”

“我沒瘋。”傅雲簡說着,手已經撫上了她的腰。

“時慕,我從不開玩笑,你知道的。””要麽你現在開門,讓我們的關系公諸于衆,要麽……就履行你之前說過的話。”

時慕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傅雲簡,一顆心仿佛被無形的手狠狠攥緊,直到分布其間的血液都被榨幹。

那種全身血液都仿佛凍住了的感覺,讓時慕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突然清晰地意識到,傅雲簡是認真的。

他仿佛把自己當做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支女,一邊帶着別的情人來度假,一邊在一牆之隔的地方和她厮混。

那一瞬間,時慕甚至有些羨慕隔壁那個她從未謀面的傅雲簡的情人。

至少,傅雲簡還花了時間瞞着她。

而她,則像被弄傷了也不用在意的玩具,在一牆之隔的地方,被随意擺弄。

時慕是痛苦的,是絕望的。

她不知道情事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也不知道林喻是何時離開的。

她只記得有一陣,門外林喻的敲門聲大到隔着門板都能感受到震動。

而時慕的心在一聲聲的敲門聲中,升高,升高,然後被狠狠摔下。

血和肉碎了一地。

傅雲簡的動作突然停了。

因為他發現時慕沒有給她任何回應。

她只是沉默地承受着他的熱情,明明額頭已經沁出了汗珠,眼裏卻冰涼的可怕。

傅雲簡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我沒有和木頭在一起的癖好。”

“那就快走。”

時慕的聲音非常冷靜,冷靜到了連傅雲簡都覺得不對勁的地步。

可被下了逐客令的男人并沒有在意那麽多,只是替她拉上了衣服,就沉默離去。

時慕在原地待了一會兒,去行李箱裏拿了睡衣,去洗澡。

水開的很熱,時慕身體裏的血液慢慢流動起來,她狠狠地清洗着身體,直到皮膚泛紅才停止。

水流進了眼睛裏,讓時慕覺得眼睛酸澀難受。

她剛剛說的不對,比起傅雲簡,她才是最髒的。

一牆之隔的房間裏。煙頭堆滿了煙灰缸。

傅雲簡喜歡抽西南的煙草,夠勁,夠味,所以整個房間裏都彌漫着煙草嗆人的味道。

門被從外面打開,緊接着是女人有些尖利的聲音。

“天吶,傅雲簡,我就離開了一會兒,你要用煙草殺了你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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