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的鄙夷。
“……”席父不知說什麽好,他看到席時像是要崩潰了的神情,最終轉身離開。
看到席父離去的背影,席時情緒穩定下來,席容這是給溫鵑打了個電話:“媽,席東來剛才過來了。”
與此同時,A市的席老也皺起了眉:“你說什麽,東來去了京都?”
作者有話要說: 最愛團子了~
已修~謝謝親~ 12點應該會有一更吧【握爪!】
PS:半夜碼字好困= = 歡迎捉蟲!
☆、內鬥
席父跑去京都讓席老很是生氣,他太了解自己兒子的性子,這樣的舉動無疑代表他有了愧疚之心。
而席維突然宣布放棄繼承權讓老爺子很不放心,可他派在席維身邊的人并沒有發現異常的地方。查着查着他倒是發現了雙胞胎跟他兒媳婦的某些動靜,然後就得知兒子跑去京都了。在不清楚溫鵑他們的目的時,席老無法确定兒子是否處于危險狀态。
當接到電話時,席老心裏的某根線噔的一聲斷了。
“老爺,少爺出車禍了!”
席父是在回A市的路上出的事,而肇事司機當場被捉拿歸案。等席老趕到醫院時席父正在手術中,老爺子看着手術室亮着的紅燈,拄着拐杖的手有些顫抖。
“您好,請問您是本人家屬麽?”醫生拿着病歷問。
“醫生,我兒子怎麽樣了?”席老努力穩住心緒說道。
“病人受傷不輕,如果能保住性命,可能會出現癱瘓……”
席老話沒聽完兩眼一黑就暈過去了。
席父的手術坐了一整天,命保下來了,可也如醫生所說他今後只能坐在輪椅上了。席老看着情緒失控的兒子心如刀割。席父是他的老來子,又是唯一的兒子,他用一切來滿足他的要求,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拒絕過,可如今他的最疼兒子卻只能坐在輪椅上度過後半生,讓他如何不心痛呢?
可還沒等席老從席父的打擊中醒過來,公司就出了問題。大量機要信息被盜,一些負面新聞好像打好招呼一樣一起湧上來,是真是假難以分辨,一時間席氏處在了風口浪尖上。席老只好又匆忙趕回去坐鎮席氏,可等他回到公司,卻看到了兩個即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人——席容跟溫鵑。
“你們怎麽來?”席老皺了皺眉頭,坐在主位上。
席容無害的笑:“席家出了怎麽大的事,我跟母親實在放心不下,就趕回來看看。”
一向以懦弱示人的溫鵑這時擡起頭露出一個淡淡的笑:“爸,我們畢竟也是席家一份子,出來事情,怎麽能不過來看看呢?”她的笑意味不明。
席老敲了敲地面:“什麽大事,我怎麽不知道?”他緊緊盯着母子倆,眼神犀利想要看透他們的內心
“爺爺,張董事已經告訴我跟媽媽了。機密文件被盜,資金周轉不靈,開發的新産品滞銷,公司裏的問題不少呢。”他面容依舊無辜,将手裏的文件推到席老面前微笑道,“爺爺,您盡心培養我這麽多年,為公司出點綿薄之力也是應該的。”
溫鵑坐在一旁并不說話,氣勢也不同往常的軟弱可欺。
席老眯起眼看了看這母子倆,打開文件,看到最後他冷冷一哼:“你們的膽子倒是不小,但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席氏還沒有你們說話的份!給我出去!”老爺子語氣強硬,重重的将文件摔在地上。
席容倒也不在意,他臉色不變的扶起溫鵑:“爺爺不妨多考慮一會兒,我跟母親等您的決定。”
踏出會議室的門時,溫鵑突然回頭看着席老:“爸,您也老了,對吧。”她豔麗的笑容中帶着淡淡的嘲諷。
席老看着他們走出去,挺直的脊背微彎,臉色發白。一旁的助理迅速把藥低了上來,老爺子吃了藥,在胸口揉了幾下,氣息平穩下來。他頭發半白面容憔悴,跟往日精神奕奕的模樣大相徑庭。是的,溫鵑說的沒錯,他已經老了,就算度過了這次危機他也護不了兒子幾年了。可即使是這樣,他又怎麽可能把席氏交到養不熟的白眼狼的身上呢?
“把王霄叫過來。”老爺子拄着拐杖眼神晦暗。
就在席氏內部的內鬥拉開帷幕時,席維正忙着跟景琛到C市去考察。這幾年來他跟景琛的合作關系是愈來愈穩固了,但是景家這幾年的形勢開始走下坡路了,景家這一代并沒有在政壇上什麽出色的人才,而景琛又一心從商,後繼無人的現狀日後勢頹也在所難免。與其一向交好的白家就要好上許多,尤其是白老爺子并沒有像想上一世那樣突然去世。席維想他重生一世做的最正确的兩件事,一是早早把小孩圈養起來,二是去了京都。白老爺子怕是這兩輩子以來,唯一一個不帶任何算計的愛的人了。
不過,現在,他又多了一個。
“恩,我知道了。放心,我馬上就去休息。”席維笑着捏住電話,“你呢,有沒有好好吃飯?”聽到木唯七肯定的回答,又跟他聊了一會兒才微笑的挂斷電話。
“你幹什麽呢?”景琛看着席維開始收拾各種調查報告,臉色有點黑。
“小七要我早點睡。”
“……”
“那今天就這樣吧,工程的事明天再說。”
“喂!小子!你就真打算跟他過了?”
席維挑眉笑着點頭,一臉這還用問的表情。
“那你外公那你打算怎麽交代?”
“外公很喜歡小七不是麽?”席維笑了一下,轉身離開。
看着一臉愉悅的席維快步離開,景琛一臉鄙視。什麽啊,喜歡跟當外孫媳婦可不是一回事!不過……
他點起一支煙,看着窗外迷離的夜景,心裏有些酸澀。對席維的想法跟決心,他并沒有太多的厭惡,甚至有那麽一點點羨慕。他算是看出來了,席維對那個木唯七是真心的,且一定要公布于衆。其實京都的公子哥們在私下包養小男生也算常見,但像席維這樣非但不是玩玩還不打算藏着掖着的舉動,讓他很驚訝。如果他也能像席維這樣毫無顧忌就好了。
一支煙燃盡,他撥通電話。
“小遠,我……”
“滾!”電話砰的被挂斷。
景琛露出一個苦澀的笑,他們之間從來就沒有可能,無論發生了什麽。
“阿遠?你怎麽了?”這邊木唯七洗好澡出來,看着将電話狠狠摔着地上的景安遠一臉奇怪。
早上景安遠突然跑來他家,就窩在沙發睡覺
“沒什麽。”景安遠臉色奇差,看起來狀态相當不好。
木唯七有些擔心他:“阿遠,發生什麽了,你看起來臉色很不好,要不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景安遠整個人埋進沙發裏,悶聲道。
“不行,你這樣狀态太糟糕了,說不定生病了呢!”木唯七擔心的要去摸他的額頭,被他一把拍掉。
“我說沒事就沒事了!”
木唯七一怔,看着有些暴躁的景安遠不知說什麽好。
“小木,你別管我,我就是,就是心情不太好,沒事。”景安遠煩躁的扯扯頭發。
木唯七剛想說什麽,電話就響了。
“哥,你怎麽又打過來了?”
“恩恩,我就去睡了。”
聽着席維在臨睡前跟他唠叨,就好像他還在身邊一樣,他眼角忍不住溢出溫柔的笑意。當他挂掉電話時,景安遠突然擡起頭:“小木,你跟席哥什麽關系?”
木唯七的笑有些僵硬,他捏緊拳頭遲疑一下:“戀人,我跟哥哥是戀人。”然後有些慌張的擡頭看景安遠。
意外的是景安遠并沒有露出什麽厭惡的表情,倒是神色複雜的看了他很久,什麽也沒再問。
木唯七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好回房間睡覺去了。
不管怎樣,哥哥從來都不避諱他們之間的關系,他也不要,他絕不會推辭否認,無論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我錯了,晚了兩個小時= =
第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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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霄
等到席維在C市的考察結束之後,席家的內鬥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與上一世不同,這次席家出事的時間較早,席老的領導沒有開始走下坡路,并不是太好對付。但沒有什麽能讓一個滿腹仇恨的母親跟心狠手辣的狼崽子有所退卻。
席容跟溫鵑的突然發難,讓一時遭受兒子受傷打擊的席老措手不及,但當他冷靜下來迅速分析情況下決定。席容跟溫鵑背後一定有助力支撐,不然也不會在他眼皮底下發展勢力。當然,他也對這母子兩防備不高,又因為席時的事,讓他們有機會更進一步,這是他的失誤。
席老看着病房裏呆坐的兒子,眼裏迸發怒意。
“查到是誰幹的嚒?”
“老爺,對方手段相當隐蔽,目前我們還……”
“行了。”他擺擺手打斷助手的話,“王霄呢?”
“王少爺已經回來了,現在正在公司參加股東大會。”
“去看看。”他挺直腰板一臉面無表情。
王霄的到來讓席容結實的吃了一驚,他之所以說動公司的部分股東,很大一部分原因跟席老年事已高,兒子是廢物,長孫又不受寵有關。而突然冒出的王霄極受重視,而且年齡又與席維相當,就像是席維的備胎一樣。
老爺子一早就準備了這麽一個人來代替席維,是什麽用意。席容想不通,但不只是席老爺子有後手,他也有,想要控制股東,手裏沒點東西怎麽行呢。他推了推眼鏡,反射出冰冷的光。
會議室裏的暗潮湧動,席維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事情已經向他料想的方向進行了,他只需隔岸觀火就夠了。他即使是重生不在對前世的經歷耿耿于懷,但當上一世的事重新發生在他面前,難免有所不爽。
上一世,他跟在席老身邊,最敬重的莫過于這個老人了,可對方呢,吧他當做為自己兒子榮華一生的墊腳石,甚至在覺得墊腳石變成攔路石時又毫不猶豫的把他踹掉。他是擋箭牌,抵禦任何對席氏的有所圖謀。待到席老認為時機成熟他沒了利用價值就無所謂生死了。
他在出國留學是遭遇槍擊是誰的命令,他并沒有追查下去。知道他行蹤的人就那麽幾個,無所謂查不查。但是冷漠的種子已經種下,所以上一世他匆忙回國看到王霄的存在,得知席氏的內部調整,他笑了。之後他就是在被親人利用的痛苦裏,一步一步走到了頂峰。這一世他只要偶爾推波助瀾,在權利錢欲的誘惑下席家的內鬥就開始了。而他用一個合理的理由脫身就可以了。雖然王若月的事情有些勉強,但對于還很“年少氣盛”的席維來說也說的過去了,若是多些舉動難免引來懷疑。
“是你!你來幹什麽!”景安遠看到門口站的人,整張臉都黑了。
“扁扁,你已經一個星期沒回家了吧,別鬧,快跟我回去。”景琛一臉無奈的向他伸手。
景安遠堵在門口不讓他進,自己憋了一口氣大聲吼回去:“別叫我扁扁,你快走拉!”
“扁扁……”
“砰!”門便被狠狠關上了。
正在廚房給席維幫廚連帶被吃豆腐的木唯七吓了一跳,連忙推開席維跑了出去。看着客廳站在的景安遠臉色相當不好。
“阿遠?”
“沒事。”景安遠對上木唯七疑惑的眼神搖了搖頭,看到後面跟來的席維眼神不自覺的撇到一邊。
門外有人在不停敲門,席維挑眉快步走了過去。
“席哥,你別!”景安遠來不及阻止,席維就把門打開了。
“嗯?”席維回頭看他,“怎麽了?”
景安遠看了看一旁的木唯七,搖了搖頭。
景琛立刻進了屋子拉住景安遠對另外兩人笑道:“扁扁,我就帶回去了,小七,這幾天謝謝你照顧他。”
木唯七笑着搖搖頭。席維略有深意的看他一眼,也笑了。
景安遠無法,別別扭扭的被景琛拉了回去。
看着那兩人之間怪異的氣氛,木唯七有些奇怪:“他們怎麽了?”
席維笑着捏住他的小爪子拉去廚房:“誰知道,不管他們,我們去準備晚餐。”
木唯七點點頭,錯過臨出門的景安遠求助的眼神。
“你滾!別碰我!”求助無果的景安遠一出門就開始狂甩景琛的手。
“扁扁!”景琛皺了皺眉,“別鬧了,扁扁是我的錯。”
“滾!”景安遠憤怒的看着他,眼圈隐隐泛紅。
“扁扁,聽叔叔的話,不要鬧了啊!”景琛禁锢住他的手腕,強硬的把他抱在懷裏。
“你滾開!混蛋!老流氓!你放開我!”
“那你別鬧了!”
“你算什麽叔叔!我沒有鬧!”
“扁扁!”
“你算什麽叔叔,你算什麽叔叔,怎麽可以那樣對我……”
席維對景琛的私事不打算多問,他們只是合作關系罷了,不過成人之美的事還是可以做一做。
對于小孩的提問,他認為還是等事情能确定下來再說吧,不然他家小孩又該操心了。
“哥,我跟你說件事?”吃飯時,木唯七突然開口。
“怎麽了?”席維一邊向他碗裏夾菜,一邊問。
“我們的事,我跟阿遠說了。”木唯七有些忐忑的說
席維一怔,随即唇角上揚:“嗯,知道了,快吃吧。”
“啊,哦。”木唯七看到席維的反應,不自覺的也跟着笑了。
而在醫院又是另一副模樣。席父情緒終于穩定下來,席老便守在他身邊,為了幾個小時能跟兒子單獨呆在一起,他連工作的事情也沒攔着。當着兒子的面就交代吩咐起來。
席父聽到席容跟溫鵑的名字,眼皮一擡。
“爸,你要幹什麽!”
“沒事,你不用擔心。”席老不在意的拍拍他的肩膀,繼續吩咐。
席父垂下頭,想起那張蒼白的臉恐懼的眼神,咬了咬牙。
等到席老離開,席父一動不動良久突然叫人把電話拿了過來。
“喂,你好,我是席容。”
“小容……”
幾天後,某偏僻的地方的咖啡館裏。
一個面龐硬朗的男人面癱着臉,說道:“我來了。”
對面的人輕笑招來服務員:“歡迎回來。”
“那個要求……”
“怎麽,你有想法了?”
“一個人,我要一個人。”
“誰?”
“席時。”
“王霄!什麽意思?”
“事過之後,我要他。我知道你可以做到,席維”
席維沉默良久,溫聲笑道:“成交。”
作者有話要說: 席時的CP君。。他的好歸宿哦~ 好困,就這麽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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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
席家內鬥一直持續的小半年,形勢逐漸分明起來,席容借助席父對席老大部分的做法了如指掌。老爺子則是在偶然間發現自己的兒子在給對方通風報信時,一氣之下進了醫院。他費盡心思為兒子日後鋪路,可席父卻胳膊在往外拐幫起對方來,讓他如何不氣。
席父坐在輪椅上看着病床上的父親,一臉愧疚:“爸,我已經對不起小時了,你就別在為難他們了!”
“東來,你在說什麽!這就是你站在那個小兔崽子一邊的理由?”席老臉色鐵青,直直的盯着他。
“爸,他們也不容易,席氏我不要了,要是小時他們想拿走,就……”席父心裏很不好受,那件事就像是個導火索,讓他開始回憶起曾經自己的荒唐往事,越是回憶就越是愧疚。蓄積已久的慚愧全部給席時席容和溫鵑。
“啪!”病床邊櫃子上的水杯被狠狠砸在地上,席老的臉色奇差聲音有些顫:“好好照顧少爺,不允許他跟外界有任何聯系。”
助手趕快推着席父離開。
席老閉上了眼,按照席父的樣子,很可能那個兔崽子已經知道計劃的大半了。他沉思片刻命人把王霄找來。
“爺爺。”王霄過來時,席老正帶着眼睛在床上看文件,頭發花白,精神大不如從前。
“王霄啊,坐下吧。”看請來人,席老放下文件,擺擺手讓人遞上幾分合同,“還記得爺爺第一次見到你時的情境麽?”
“……”王霄沉默不語。
“爺爺第一眼就相中你了,因為你眼裏的冷漠跟不甘。”席老頓了頓,“一直教導你這麽多年,現在也是放飛你的時候了。”他将代理合同遞到王霄面前。
王霄看了老人一眼,低頭簽上了字。
“王霄你記住,爺爺希望你能為爺爺守好席氏!”
王霄頓了一下,沉默的點點頭。
席老見狀,揮了揮手讓人将他送了出去。王霄是他在國外的一家孤兒院遇到的,身家清白,性子木讷固執。而他需要的繼承人就像這樣,不跟任何一方有牽連只能緊緊依附于席氏,受他的掌控,等他百年之後因為這份如山恩情而繼續效力,他的兒子在自己留下的護身符下坐享其成就可以了。人最複雜的莫過于情感,年少就培養出的秉性會跟随一生,他活了這麽多年親手培養一個這樣的繼承人不難,王霄則是他無意間發現的符合條件的人選。席維其實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人選,但是席父對他至始至終的嫌惡,讓席老果斷放棄。
就在席容以為席氏就要手到擒來時,王霄代理了席老的位子。聽到消息的他一怔,捏緊了拳頭,他從沒想過席老會這麽快退位,将權利移交到剛剛回來的王霄身上。如果這樣,他所知道的一切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有席老認同的王霄在,他的地位就有了威脅,沒有正統長孫席維卻突然冒出了王霄且已經代理職位。一夜之間,很多人不在觀望做出了選擇,越是往後形勢就越是不利。
“席少!”門忽然被打開,有人匆忙走過來,遞給他一打資料,“您要我盯着的人,有動靜了。”
席容翻開資料,看到一張照片時又是一愣。
身邊的人解釋道:“這是一個星期前無意間發現的……”
席容推了推眼鏡,遮擋眼裏迸發出的怒意。原來他們早就認識,怪不得他會出乎意料的迅速讓出繼承權,原來是打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主意。看自己跟那老爺子鬥,順利及時的把人召回來。那麽一旦最後是席老爺子那方勝出,那麽他又能在中間得到多大的好處?
席維!席容眼裏翻滾着不知名的複雜情感,撥通了溫鵑的電話:“媽,你對暗中幫助的我們的那個人有多了解?”
電話另一邊的溫鵑遲疑了一下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知道的告訴席容。那個人一向神秘對她出援手沒有理由,可那時的她面對唾手可得的力量如何也無法割舍,她要為他的兒子謀出路,她要那些傷害他們的人痛不欲生!想起已經卧床的席老慢慢憔悴的神色,想起席父永遠失去的雙腿,她的眼裏全是快意。
她那個公公終于嘗到了被最親密的人背叛的滋味了吧,他為他那個寶貝兒子做了那麽多,到頭來還是被出賣了,這無疑是最嚴重的打擊!她也不怕再這場內鬥裏輸掉,或許她本就沒有對贏抱有多大的期望,席容要搏一場她就跟着,且早早就準備了退路,等到這一切結束,她就帶着兒子離開這裏。所以當在不久之後得知失敗後,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倒是席容在被踢出董事局的那天約見了席維。
“哥哥,好久不見。”席容微笑的看着他。
席維淡淡的點頭。
“哥哥,席家那邊我輸了啊。”席容晃着酒杯,“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呢?”
“我已經放棄繼承權了。”席維皺着眉看着他,席容相當不對勁,但是上一世跟這一世已經完全不同了。他并不能猜透席容的想法。
席容嗤笑,直直的看着席維:“哥,你一直都是這樣,站在制高點上光芒萬丈,毫不費力就能得到我渴望的一切。為什麽啊,哥,為什麽?”他看席維的眼神有些怪異。
是了,這個一直以來被外人稱贊的哥哥,是他席容最美的憧憬,也是最大的嫉妒來源。席維在席家雖然不受寵,但沒有一個人敢忽視他,而自己卻像一根雜草一樣任人踐踏。他仰慕者席維,卻又想将他從高處扯下來,帶着喜愛與妒忌的複雜情感在一次次目睹席維對他人的毫不留情,對那個孩子前所未有的疼惜變的愈加憤怒,明明有相同的血脈,為什麽他對同樣一無所有的自己不聞不問,為什麽,憑什麽!
他無數次夢見席維從雲端跌落,跟他一樣為了目的而不得不忍辱負重,一覺醒來事又多麽渴望夢會成真。席家的內鬥就像是一場鬧劇,就在他以為他馬上就能成功時,才發現這不過是別人的一場算計。席維用神秘人的身份幫助溫鵑給他與席老抗衡的資格,又在他們即将內鬥時跳出這個圈子,他同樣認識席老極為器重的王霄,他們之間定然存在着交易。無論誰輸誰贏,他席維都可以在暗中控制席氏,脫離席老的掌控。
其實席維最開始也抱着席容所猜測的想法,可就在內鬥期間他的心思反而淡了下來。他心裏是矛盾的,一面是對席家的不滿一面又是對平靜生活的向往。尤其在知道席父跟席爺爺之間發生的事之後,他最終還是決定算了。他重來一生帶着的恨意已經在慢慢的時光裏消散,一些人得到教訓一些人也因他而改變了人生軌跡。
可有時候他誘了因,卻不能控制結果,重生以來發生的一些事是連他也預料不及的,冥冥之中的因果報應誰又能算的準呢?。
他跟王霄見面并不像席容想的那樣。他了解席爺爺,他一定不會放心自己,哪怕他已經放棄繼承權。他跟王霄的确建立了交易,也不過是日後做保障。
一時間,包廂裏安靜下來,席容只是喝酒,眼神一直看着席維。席維有些不耐了,正巧電話響了,他的表情明顯柔和了一點。
“嗯,我知道了……”就在他跟對方說話時,席容臉色微紅眼神燃起了熊熊怒意。又是他,每次只要是那個人席維的溫和的面具就會不經意的變的真實起來。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那樣珍視那個孤兒卻要動手毀了他!
如果不是席維的野心,他怎麽會跳進這個局,要不是席維他怎麽會像如今這樣被趕出去如同喪家犬一樣!
他那麽不甘那麽痛苦,可這個罪魁禍首卻可以幸福!
不!哥哥是他的,就算害他也他的,這個人應該對他好!
自己一無所有,憑什麽他能擁有一切!
他們一起消失好了,哥哥就是他的了!
席容面容扭曲,腦袋裏兩種聲音不斷反複回響,他晃晃悠悠的站起來,看着席維露出怪異的笑。
席維意識有些不對,挂了電話,扭頭看到席容猙獰的笑。
“砰!”
我恨你,又愛你。得不到那就毀掉吧,哥哥……
同時,窩在家裏沙發上的小黑貓忽然睜開了眼,烏黑的皮毛泛起淺淺的光。
作者有話要說: 以為不更就大錯特錯了!我回複HP又回歸了!!
謝謝看文的親,跟批評的親,文有BUG是确實的事,我很抱歉。我。。。。。算了,喜歡看的就看着,不喜歡的也別将就了【笑】 嗯……我會努力更文的 【再笑
PS:家裏這幾天網絡不穩定,又一直下雨會斷更請見諒【笑】【親】 歡迎捉蟲~
以上
PS
☆、一腳
挂了電話,木唯七還來不及收回唇角的笑,心裏狠狠一抽,像是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一樣帶着無助跟恐懼的心情一晃而過。
他皺皺眉頭,手機就又響了。
“喂。”
“木木,我是蘇正直,你遇見安遠了麽?”蘇正直的聲音帶了些急躁。
“沒有啊,他不是已經回家了?”
“今天突然不見了,到處找不到他。”
“怎麽會這樣?”
“他……算了,我去別處先找找。”
“好,阿直你也別着急,我也在附近找找。”
“行。”
木唯七捏了捏電話,景安遠這幾個月來情緒一直不太對勁,甚至有一次在酒吧喝醉,讓自己半夜把他接回來,可問他什麽他又不說,着實讓人着急。
酒吧……該不會他又……
木唯七嘆了口氣,反正今天哥哥也會晚回家,他就先去找找看。
席時坐在包廂裏,一臉陰沉,眼底發青,直直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那人輕佻的勾起了他的下巴捏捏他的臉。
“啧啧啧,看看這張臉,可真是漂亮啊,怪不得連你那老子都忍不住。”
席時眼裏好噴出火來,狠狠推開男人,掄起拳頭就砸:“你他媽閉嘴!”
男人挨了一拳,臉色沉下了,而後又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照片,眼神滿是不屑的嗤笑:“裝什麽裝,都他媽被玩過了。”照片在席時面前一晃,他湊近道,“怎麽樣,被你老子玩的爽吧。”
席時眼神像要撕碎他一般,但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間,瞳孔不可察覺的一縮,攥成拳頭的手輕輕顫抖:“你怎麽會有這些東西?”
男人呵了一聲,用照片拍拍他:“這東西的确不好到手,可是我霍少也不至于弄不到。”那些照片其實是他在別人那偶然拿到的,席時被親爹給做了的事,有人處理的幹淨,他連底片都沒有。這種醜事他捅出去對自己也沒什麽好處,但是利用一下還是可以的,比如說嘗嘗眼前這只貓兒的味道,這可是他心裏一直放不下的梗啊。
霍少想着想着眼神就變了,刺眼的燈光下他眼裏的□讓席時作嘔。
“你滾!”席時一巴掌毫不留情的甩在他的臉上,霍少臉龐微微扭曲,随手把照片扔在地上,兩手控制住席時将他壓在沙發上。
席時瘋狂的掙紮,踢掉了矮桌上的杯子。可清脆的響聲沒有打斷霍少的舉動,在露出來的大片白皙的肌膚狠狠咬了一口,席時抽痛的咬緊牙,猛的從後腰摸出一把精致銳利的小刀毫不留情的刺向霍少。
霍少被刺中後背,動作一頓,席時快速摸到一個酒瓶狠狠的砸在他的腦袋上。
“請問……”木唯七好不容易推開包廂門就看到一片狼藉,地上有一小堆淩亂的照片,他晃了一眼愣住了,擡頭便看到沙發上衣衫不整的席時,眼神暴怒。
“小少爺!您沒事吧!”後面的保镖跟了上來。
席時死死的盯着木唯七:“把他給我帶走!”
話音剛落,木唯七後腦勺一疼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時,發現已經換了個地方,房間很大布置的相當華麗。而他則是被捆在床上,席時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眼神晦暗的看着地板。
霍少的那些照片他已經燒掉了,可那一幕幕卻像夢魇一樣不停的纏着他,他這些日子來沒有那天能安穩的睡覺,尤其在遇到過席父之後他更是恐懼。如果這件事被人知道他将會受多少人的恥笑,如何擡得起頭!不僅是這樣,那件事本身就想滾燙的烙鐵直接的印在他的內心,燙的他皮開肉綻,恐懼又羞恥。
他抓緊沙發想起昨天假裝睡夢時席容告訴他的話。
“小時,你又瘦了。”
“父親那件事對你的傷害那麽大,可如果你知道真相,會不會更難過?”
“看到你這樣,我心裏好難受。”
“你知道麽,那件事是哥哥派人做的,我一直憋在心裏不想告訴你。”
“放心吧,我以後會好好保護你。”
“小時,快好起來啊!”
那件事是哥哥派人做的……
席容略帶哀傷的話就像是一把錘子狠狠擊打他的心,讓席時渾身都疼,他一直崇拜的哥哥為什麽要這麽對他,為什麽啊!他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哥哥的事不是麽,為什麽要這樣!
就在他看到看到木唯七時,腦袋裏豁然開朗。一定是這個小野種,就是因為他哥哥才會那樣對自己!一定是!
他猛地擡起擡起頭看向木唯七,憎恨帶着毒辣的目光帶着幾抹瘋狂。
“我曾經的遭遇現在要你也嘗一嘗如何?”他聲音冰冷,眼底一片血紅。
随着席時的話落房間裏進來幾個彪形大漢,木唯七似乎隐隐察覺出不對勁,他臉色蒼白但神情鎮定。
“席時你……”
“好好伺候他。”席時無視木唯七的話,冷笑着說道。
幾個大漢聞聲走到床前,動作快的已經開始撕扯木唯七的衣服。
木唯七臉上一下子一點血色也不見,他試圖掙紮,無奈綁得太緊他根本動不了。
“席時!你不要亂來!”他喊了一聲,卻只見席時的冷笑,他心裏涼了半截不再言語。
就在他的衣服将被扯碎一個男人就要覆上來時,門被猛地踹開了。
木唯七看到來人的臉心裏微微有些失落,來人是陳鋒。
陳鋒是接到酒吧老板的電話匆忙趕過來的,老板跟席維相識,自然也就知道木唯七,見他被帶走便趕忙把電話打了過去。
陳鋒帶着幾個人把席時跟那幾個大漢圍住,自己快步去動手給木唯七松綁,木唯七揉了揉已經破皮的手腕,問話還沒出口,陳鋒接了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