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名正言順的一對了,跟別人一樣了對吧!

他雖然知道自己的樣子很呆,可就是抑制不住的想笑,喜悅打從心底冒出來止都止不住。

席維捏捏他的臉:“結婚證領了,下面是不是該洞房花燭了呢?”

木唯七又笑了兩下才反應過來席維說的話,小眉頭皺起來:“哥,我們前天不是才……”

“今天不一樣啊。”席維說着,把相框從他懷裏抽出來,在他耳邊咬了一下。

木唯七嘟嘟嘴:“可是你前天也是這樣說的啊!”他試圖掙紮一下,“哥,今天就不要好不好?”

席維挑眉,掀開他劉海在親吻他的額頭:“你說呢?”

木唯七睜圓了眼睛在他下巴上咬一口:“我……唔!”他還開始強調,白色襯衫的扣子就被解開,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膚跟渾圓的肩膀。

席維幾乎一瞬間就有了反應,他憐惜的順着小孩的肩頭一直吻頸部,動作迅速給他剝光衣物,眼神裏毫不掩飾迷戀與深情。

木唯七看到他的眼神,腦袋裏第一時間豎起了危機感,他慌張的從席維的懷裏跳了出來喘息道:“哥,那什麽,我們不做了吧!”

席維眯着眼看着他赤着身子後退,直勾勾的盯着那雙修長筆直的大腿來回晃動。木唯七心裏咯噔一跳,怎麽感覺有些不妙啊……

柔軟的床上,兩人的身體緊密的交疊在一起,激烈的撞擊聲不絕于耳,四肢糾纏,水□融,連同呼吸混作一團。

粗重的喘息低啞的呻-吟,成了假期最後一夜的交響曲。

……

“行了,到家再抱着。”下了飛機,席維扶着木唯七上了接機的車,看着小孩一臉的傻笑着實無奈。他真沒想到,過年時突然蹦到腦海裏的一個想法竟然會讓小孩這麽高興。

木唯七抱着相框搖頭,忽然想起什麽似的眼睛一亮,一臉期待的看着席維:“哥,我們把證書拿去複印一下好不好?”

他看看前排認真開車的司機,扭頭偷偷的湊過去在席維的唇上親了一下,而後又蹭蹭他的臉:“哥?”

席維失聲笑了,伸手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點頭應允。

木唯七果真就去複印了,也不讓席維跟着,自己呆了一會紅着臉提着小袋子出來。

“怎麽了?”席維看他泛紅的臉有些好奇。

“沒事。”木唯七立刻回答,坐在車上心裏暗暗松了口氣,這家店的店員真是太……

他雖然到進門才忽然想起自己拿去的不是普通的東西,可是那個女店員一看一下就激動起來了,掃射似的從頭到腳看看他,眼裏時不時的外瞟,臨出門前他似乎還能聽到那人的笑聲,怎麽那麽……蕩漾啊。

不過想起袋子裏的東西,他心情立刻好了起來。

東西席維提前就托運回來,所以他們倆什麽東西也不用提。

到家門口,木唯七驚呼一聲彎下腰:“哥,你看這個是不是小黑?”

席維一怔,跟着彎腰看着家門口縮成一團的小東西眉頭一皺。

那只奇怪的黑貓自他槍聲之後就憑空消失了,他們私下偷偷找了幾次沒有找到也就默契的都不在提此事。小孩也知道那只貓不一般,但是終究養了三年心裏還是有些不舍。可沒想到一年過去了,這東西又回來了。

木唯七看着小小的一團有些着急催着席維開門。

開了門,木唯七立刻抱着貓進了屋子。席維嘆了口氣,算了,随他吧,難得這樣喜歡。

木唯七在冰箱裏找到小黑以前最喜歡吃的點心,洗幹淨一直沒有扔掉的小黑專用碗,又倒了些牛奶,遞到小貓的面前。

看着它吃東西,忍不住輕輕戳了它一下:“小黑,怎麽小了這麽多?”雖然皮毛更加黑亮順滑了。

黑貓一聽似乎狠狠地磨了磨牙。

木唯七陪了小黑一會兒,就轉身去卧室,把相框放在床頭,又從袋子裏拿出剛弄好的兩張小證書,一張放進自己的錢包裏,捏着另一張跑到席維身邊,從他兜裏掏出錢包,然後認真的塞在照片的位置,滿意的仰頭看着席維笑起來。

“好了!”

席維這才真的笑出了聲,一把将小孩抱在懷裏狠狠的吻住。霸道又纏綿的吻,帶着化不開的柔情,木唯七彎起溫和的眉眼,眼角露出一絲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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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木唯七一睜眼胡亂套了一件衣服跑去客廳,在小黑的窩前蹲了下來:“果然還是不見了……”

席維跟了出來,就看到小孩松松垮垮的套着自己的襯衫,衣服大了些扣子又扣錯了,一動就露了半個肩膀,暧昧細密的吻痕一直延伸到襯衫裏,背朝他站起來時,挺翹的臀部無意勾勒出弧度……他眯了眯眼,昨天他可只是親了親而已啊。

木唯七一轉身就被席維抱在懷裏,脖子被細細的親吻,耳邊是他的溫聲安慰:“既然這次能回來,就會有下次的,別擔心。”

木唯七點頭,而下一刻身體傳來酥麻的快感讓他忍不住低吟一聲。

“小七。”席維的聲音微啞,一手攬住他的腰,讓他的身體與自己緊密貼近。

木唯七無奈的彎了彎唇,眼裏溫柔純淨帶着愛慕順從的仰頭跟席維接吻。

“哥,輕點。”

作者有話要說: 斷網+停電+電腦藍屏+爪機掉廁所…… 更文之路一臉血QAQ

☆、大學

相較于席維甜甜蜜蜜的生活,景安遠可算是處于水火之中了。

本來他急沖沖的離開京都就是為了躲避某人,等到高中一畢業他就直接進部隊,待個五六年再出來,到時候一切就都過去了,他本來算盤到的好好的,可無奈老天不配合。

“扁扁,你來了!”景琛看到景安遠眼裏的喜悅不是一星半點。

景安遠沉默着把手中的保溫桶放在小桌子上,擰開桶蓋給他盛了一碗雞湯,硬邦邦的遞給他。

景琛接過碗,一眨也不眨眼的看着他:“扁扁我……”

“快喝!”景安遠煩躁的揉揉腦袋,催促道。

景琛看他一臉不耐只得無奈的苦笑。

景安遠看着他的笑容,心裏更加不舒服了,可又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這個混蛋的笑讓他難受。

原本就是他的錯,莫名其妙的打亂自己的生活,害得自己只能慌張的逃跑。現在真的要走了,他又出了車禍,真是……

景安遠臉色不佳,但還是忍不住瞟了瞟他腿。據說是骨折了,也不知道嚴不嚴重,看他的氣色不太好啊……

“扁扁?”注意到景安遠的視線,景琛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個想法。

景安遠聞聲立刻扭過頭,掩飾自己的不自然,急沖沖的出了病房門。景琛看着他更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如今這個樣子。但是愛上了,又能怎麽辦。

景琛出的車禍并不嚴重,但還是要在醫院修養幾天,所以手邊剛啓動的項目就托席維幫忙出面了。

席維對這個項目比較熟悉,可暫時代理景琛的職位,他着實不太樂意。因為這次他們合作的對象是杜氏。杜深的杜氏。

盡管上一世,他們之間因為利益關系比較熟絡,可因為一個木唯七他們的友誼也算止步于此了。誰能那麽大方的跟自家老婆心心念念的對象稱兄道弟啊!

重生之後他很少關注杜深,畢竟這一世他不打算跟他有太深的聯系,也是擔心木唯七會不會像前世一樣對杜深那樣執着。

現在小孩到手了,可他還是有一絲不安,畢竟上一世木唯七可以因為杜茗一個電話跑出去,可以不顧自己救杜深于火海啊……

其實,席維也清楚,這一世,他們之間根本沒有有聯系,可上一世的印象,實在讓他放不下。

他內心的矛盾,木唯七無處得知,只是敏感的察覺到席維最近心情不太好。他不懂席維生意上的事無法幫忙,自己又開始上學,剛剛入校要适應環境,一時間也忙起來。席維本要幫他把一切辦妥,可他自己不能總是依賴席維不是麽,更何況席維這段時間也不悠閑啊!

自己動手辦理一切手續,搬進寝室時意外的看見了景安遠。

“阿遠?你怎麽在這裏?”

景安遠坐在已經收拾好的床上,看到木唯七進門也立刻動手幫他搬東西。

“發生了些事,沒有去成,來A大也是臨時決定的,沒來得及告訴你。”景安遠沒有直說,他總不能說因為景琛突如其來的車禍吧,況且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一想起躺在病床上的景琛,心裏就有些發悶,忽然就打消了離開的念頭,畢竟一進軍隊短時間就很難再出來了。

木唯七溫和的笑笑沒有多問,兩人很快就把東西收拾起來,木唯七的東西并不多,因為席維當時上學時,為了方便而買的房子還一直空着,就在學校附近,他們旅游回來就搬了進去,有什麽東西直接回家拿就可以了。

想來席維為了他上學前前後後搬了三個地方了,他還沒來得及反對就塵埃落定。雖然他并不在意住處的遠近,可席維那副絕對要跟着的架勢讓他哭笑不得。他家哥哥真是……

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一旁的景安遠古怪的看他一眼:“想什麽呢!這麽開心!”

木唯七放好最後一樣東西,擡頭看他一眼:“我哥啊!”反正景安遠早就知道他跟席維的關系,犯不着掩飾什麽。

景安遠看他一臉笑眯眯的模樣,心裏突然有那麽一點點羨慕,他甩了甩頭,立刻把這怪異的情緒抛之腦後。

“對了,席哥怎麽沒有過來?”

木唯七剛要解釋,電話就響了,他低聲應了兩句後挂掉電話問景安遠:“阿直那邊收拾好了,在綠源莊等我們呢,他知道你臨陣改變主意吧?”

景安遠老實的點點頭,跟着木唯七出來門。

他跟蘇正直自小玩在一起,又有親戚關系一直要好的無話不說,可唯獨那件事他實在開不了口,蘇正直直覺又很是敏銳,他都不敢多說。高三離開這一年,他們雖然也常通電話,可有事隔着,景安遠始終放不開。高考完又一直躲着景琛跟他的聯系反而少了,木唯七雖然一直在國外旅游,但時不時給他寄一些小玩意,可能又有某些同病相憐的感覺,他們之間的關系并沒有淡下來。

但是他決定留下來了,總不能一直避着蘇正直啊,到底是幾十年的兄弟呢!

“阿遠,你來了。”蘇正直看到景安遠沒有一絲不自然,淡定的招呼他們坐下來吃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吃抱着極大的熱愛,沉默寡言內裏明鏡一般。

他對景安遠突然的疏離并沒有太大的反應,他看的出來,這個一向遲鈍的笨蛋被什麽事給困住了,他不說,自己也不問,由着他去。笨蛋不願意說,就是還沒想通,他沒想通,自己就算是知道了也沒什麽辦法,景安遠可是倔的狠呢!

反正自己該出手還是會出手的,他們之間幾十年的感情可不是那麽容易就散的。

看着蘇正直一看的坦然,景安遠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心裏忍不住狠狠的罵了景琛兩句,要不是他,自己還用的着瞞這個瞞那個的麽?

木唯七在中間發現了他們的不自然,溫和的笑着說一些自己在國外遇到的趣事,氣氛也就緩和下來。

他也知道景安遠有些事情瞞着他們,但他跟蘇正直的想法是一樣的,慢慢等着就行了,景安遠總有一天會想通的。

一頓飯吃完時,蘇正直的電話突然響了。他看了看手機屏,眉頭皺了皺還是接了。

“嗯。”

“不用,我知道。”

“好。

簡短幾句話之後,包間的門就被打開了,蘇正直看清來人面無表情道:“出去。”

來人依舊面癱看着他:“送你回去,最近不安全。”

蘇正直出乎意料的瞪了他一眼,沒有拒絕。

木唯七偷偷打量了那人一番,總覺的有些眼熟,可又記不起是誰。

景安遠看了看來人倒是很奇怪,深藍色的眼睛是杜家的繼承人的标志,雖然他離開京都一年,但對于圈子裏的人可不像木唯七那樣什麽都不在意不知道。

只是,杜深什麽時候跟蘇正直扯上關系了?

出了店門,木唯七就看到徑直走來的席維,他愣了一下,雖然來之前跟席維發了短信,可沒想到席維竟然過來了。

席維看到蘇正直旁邊的杜深也愣了一下,剛剛匆忙結束會議杜家大少所謂的急事就是來這邊專門接人麽?

他意識到杜深的目光不在自家小孩身上,心裏倒是松了口氣,快步走到木唯七身邊在他耳邊道:“我接你。”

木唯七不好意思的推了推他:“不要這麽近,被人看到不好。”他有些慌張,卻沒有一絲躲避的神色。

席維溫柔的笑了,忍不住揉揉他的腦袋。

蘇正直看到席維眼立刻就亮了:“席哥!

席維點頭沖他溫和的笑,轉而跟他身邊的杜深打招呼。

“杜少,真巧,又見面了。”

杜深面癱着臉點頭,眼神有那麽一點隐晦的不爽,又往蘇正直身邊湊近了些

席維看了看他的動作,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跟蘇正直和景安遠說了幾句,就帶着木唯七離開了。

景安遠看了看表似乎想起了什麽也急忙離開了。

本來蘇正直還想跟他說兩句,無奈身後跟着個尾巴。他有些無法的嘆了口氣,這人他趕了那麽久,怎麽就趕不走啊。

轉眼看了看席維離開的背影,又忍不住舔舔嘴唇,他想念席維的手藝好久了,明天一定要去蹭飯!

一旁将他表情淨收眼底的杜深皺起眉頭眼神晦暗不明。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開始懷包子= =. 加油吧,小七!

謝謝君如水的地雷!S我受寵若驚~~好開森~~撲到!

努力寫!!哼哼,我要加油!!目測家裏電腦可以上網了,所以明天應該可以更新吧!

PS:歡迎捉蟲!

☆、番外【一】

在外人看來,京都杜家在圈裏相當罕見,家規嚴格,作風低調,長幼有序。一旦有違反族規的人會立刻被剝奪任何權利,無論親疏。

這樣一個盤踞商界數年的家族在一次又一次的沉浮裏穩穩占據第一位,不僅僅是嚴苛的家規,更重要的是這樣一家人是真正的冷血。

杜深自幼在杜父身邊長大,他的母親生下他身體就一直虛弱,藥不離口。幼小的他接觸最多的不是家庭的溫暖,而是一次次商場間的風雲湧起。他小他不懂,卻也在親人的有意算計裏,逐漸冷了心。

他的父親很厲害,是幾代當家人中最出色的,卻也是最冷漠的。這個男人似乎不懂什麽叫愛,他專注家業,一生都耗在了杜家。他教育杜深最多的是責任,家庭在他的口中從未出現過。

責任是杜深一生下來就注定要背負的,他是長子,不出意外的話他将是杜家下一代掌權者。他必須要為他的身份付出一切,這是年幼便深紮腦海中的想法。

與席維不同,他有一個冷漠的父親,也有一個極疼愛他的母親。他的童年雖然沒有體會過尋常家人之間的溫馨,卻也有足夠的真實的愛。

杜父一生只有一個妻子,在帶有聯姻的色彩的婚姻裏,他們相敬如賓,也只是相敬如賓。杜深并不知道父母之間到底有沒有愛情,可父親一生一妻直接避免了豪門常見的兄弟相殘,私生子之類狗血現象。

可即使沒有競争者,他依舊不停的努力,為了心目中最敬重的父親的一聲稱贊,就像所有小孩都渴望父母的認可一樣。

他是同齡人裏最出色的孩子,可他的未來還是比不過杜父。因為他,做不到絕對的冷心冷血,相反他看似冰冷的外表下有一顆極重情義的心。

他比不上杜父無法撼動的冷漠,所以很多時候會猶豫,無法幹脆果斷的決定,蘇正直就是這樣一個例子。

20歲時,他意外遭遇襲擊,偶然路過的蘇正直替他擋了一槍,自此他便記住了這個沉默的少年。

彼時的蘇正直雖然小,面對槍擊卻沒有同齡人的慌張恐懼。即便中了槍,漆黑的瞳孔裏也只有淡淡的懊惱。

他沒有驚動家人,随便找了個借口在杜深家住了兩天,穩定傷情之後就離開了。他傷在左臂,傷的不重,有意的遮隐連木唯七跟景安遠都不知道。

蘇正直什麽也沒有要求的離開,讓杜深對他有了印象。偷偷派人調查他,才知道是個淡漠的少年原來的蘇家的孩子。

蘇家跟京都景家一系,在政界的地位不低,蘇家子孫不少,私底下競争很激烈。而蘇正直排行第二,不上不下。從小性子就淡,不懂撒嬌讨好,跟父母關系并不親。他又是蘇父前妻所出,不像大哥那樣有手段有本事,中規中矩的表現在蘇家一點也不顯眼,因為跟景家唯一的小孫子關系親密,在蘇家有幾分重量。

有不俗的家世,卻身份尴尬,即便這樣他依舊是淡淡的樣子,似乎并不為這些事情所動。

杜深以為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蘇正直也是這樣以為。

後來那堆陳年爛事翻出來之後,他們才知道,原來在那事不久之前,他們就已經相遇了。

人生就是這樣奇妙,我們會與很多人擦肩而過,轉眼忘記。因為他們在我們的生命中還是路人的身份,可當路人變成生命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時,我們才會發現,相遇原來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發生了。

杜深18歲時回國意味着他将真正開始杜家繼承人的生活,兩年的慢慢的适應,杜父開始慢慢放權,讓他單獨接觸公司。他每天都要忙到半夜才能閉眼,蘇正直一直悄無聲息,他也沒有再去找他。

又過幾年,最初那個神色淡然的少年已然長大。他依然愛吃,喜歡美食勝過任何,他順利考上了B大,拒絕了家裏為他計劃的未來……

杜深忽然發現,不知不覺中他已經習慣去關注蘇正直,甚至為那人吃到美味時露出的一個笑內心而感到愉悅,連睡覺中也開始頻繁出現他的身影。感覺糟糕又美妙。

他控制不住的開始接近蘇正直,以報恩為由開始出現在他的生活,真是接觸到了,才發現資料上的蘇正直,和眼前的少年的不一樣。

他所接觸到的蘇正直性子淡,對某些事情直覺敏銳,只要其他人的遭遇不會影響到自己的生活,他是絕對會坐視不理,除了零零星星的朋友之外,對什麽人都寡言漠然,冷漠的性格裏卻又帶了些遲鈍,做事總是慢吞吞,對吃有罕見的狂熱。

明明不讨喜的性子,可當他看到蘇正直露出茫然的眼神時,心跳還是忍不住加快了節奏。默默關注,任着這股奇異的感覺發展下去,他不知何時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愛上了這個少年,而他內心最苦惱的竟不是這份畸形的愛,而是如何讓那個淡漠的少年也愛上自己。

他花了好大的功夫搜集各路美食來讨好蘇正直,他總是面無表情的臉上無法控制的變的溫柔許多。

人沒有追到手,就被杜父察覺出來了,讓他意外的是,他的父親并沒有多說什麽,一如既往的冷漠,讓他有些難過但更多的是欣喜。

他終究還是年輕,還算順利的人生讓他有十足的信心,以為只要自己有足夠的耐心,就一定能獲得想要的東西。跟在杜父身邊多年,他習慣了算計,面對蘇正直他百般讨好,可一旦蘇正直對其他人有所關注,他也會對那人刁難,比如說從一開始就表現出極大威脅的席維。

在他心裏蘇正直俨然已是他的所有物,他以擁有者自居,理所當然的把蘇正直當做自己的人。

這樣的想法一直到蘇正直突然宣布訂婚才被打破,他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砸碎了理智,強硬的把蘇正直擄走,帶去他私下的住處。

訂婚儀式因為男主角的突然失蹤一下子亂了套,蘇家派人到處找人,可最後發現蘇正直的卻是席維。

當席維趕到那個相當隐蔽的居所時,正好看到的是蘇正直一刀毫不留情的刺在杜深身上,一向冷漠的杜深滿眼的不可置信。

而蘇正直神色依然淡淡,看他的眼神依舊是漠然,那眼神直直的紮在了杜深的心窩子裏,鮮血直流。

“我救你一次,給你一刀,兩清。”

在他養傷期間裏,日日夜夜腦海裏浮現的都是蘇正直毫不留戀離去背影,清冷的聲音在他耳邊回響。他才明白,原來在蘇正直眼裏他什麽都不是,什麽都不是啊……

他一直胸有成竹的愛情原來不過是自作多情,他曾經還一度以為自己能讓蘇正直的眼裏帶上其他情緒,所以他對于蘇正直一定是不一樣的存在。

卻不想,最後只得到一句“兩清”。

也許他曾經對蘇正直抱有的情感帶着征服占有欲,也許那份愛在得到之後就會随時間而漸漸消散,但蘇正直的這一刀真真的紮在了他的心上,平生第一次,他覺得全身都疼。

傷好之後,杜深被杜父狠狠的批評一頓,他出面到蘇家道歉,兩家有心粉飾太平,失蹤的原因并沒有被多少人知道,而蘇正直的婚事也就這麽放下了。

而蘇正直本身沒有什麽表示,依舊在滿京都轉悠尋找美食,除了景家小子跟席維一家不在跟其他人有所聯系。偶爾他們相遇,他都像沒事人一樣淡淡的看他一眼,便擦肩而過。

就這麽又過去一年,父親開始給他準備婚事,他拒絕了,杜父只是看他一眼,不再多說。

那天他還是忍不住去找了蘇正直,蘇正直彼時已經在席維的尚人科技任職,蘇正直的計算機天賦就像他天生的情感缺失一樣,對周圍人的情緒很敏感,卻又不在意,漫不經心。如果不是席維偶然的發現,也許他還在某個安排好的國企裏挂個閑職平淡一生。

杜深看着那精妙的程序設定,第一次發現印象裏平庸寡淡的少年身體裏蘊含着多麽強大的能量。哦,對了,現在少年已經是青年了。

他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端倪,可只有他自己明白,內心的苦澀與喜悅。

就像蘇正直曾經對他說的一樣,他們的人生從來就沒有交集。

可是,真的愛上了,怕的不再是沒有交集的世界,而是靠不攏的心。

杜深再一次出現在蘇正直的周圍,跟曾經相似卻又有所不同,如今的他眼裏只剩下小心翼翼的疼惜。

蘇正直搬出家裏獨居,下班晚了會有鄰居給他送晚餐,早上晚起時也會有人送來他愛吃的早點,外出遇到一些意外也總有人出面幫助他,巧合突然在他生活裏不斷發生。他隐隐察覺出什麽,卻依然不為所動。

杜深就這樣沉默又細致的填補蘇正直生活裏的漏洞。

直到有一天,他如常在蘇正直的樓下呆上一會,準備開車離去時,車窗忽然被敲響了,他看到來人立刻下車,話還沒說,身體就先行一步,給來人披上大衣。

已經到了12月,蘇正直匆忙下樓穿得很單薄,他看着杜深,眼裏帶着茫然。杜深忍不住伸手整理他微亂的頭發,看着他的漆黑的眼眸說不出話來。

沉默良久,杜深輕輕嘆了口氣,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抹苦澀。但在轉身離開時,衣角被拽住,他回頭,蘇正直神色淡然的看着他說:“我餓了。”

杜深一愣,看着青年一如既往的淡漠,眼裏卻洩漏了一點點柔和。他的心忽然平靜下來道:“先回家,等我。”

冬日的冷風嚴寒刺骨,可他卻覺得那麽的溫暖。

作者有話要說: 勉強更一章QAQ欠更報歉T^T 我我我我一定要大爆發!!等着吧!

☆、暈倒

因為景安遠留在京都讀書,三人小組再次齊員了。木唯七跟景安遠都在A大,蘇正直在B大,好在兩個的學校離得不遠,他們經常聚在一起。

席維暫時把家搬到了A大附近,木唯七基本上天天回去吃飯,大部分時間也都回去休息。蘇正直已經很久沒有到席維家蹭過飯了,自然不會錯過這些個機會。而景安遠被某個混蛋煩的不行,也跑來避難了。雖然他們彼此之間都有一些小秘密,但也不妨他們之間的情誼。

“恩恩,我知道了,不用擔心我,快去忙吧。”木唯七眼角洋溢着甜蜜的笑意,清秀的臉似乎又白嫩不少。

“席哥打來的?”景安遠夾着排骨看了一眼挂掉電話的木唯七。

木唯七也不掩飾,坦然的點頭,臉上開心的表情幾乎要閃瞎景安遠的眼。

“你們倆可真夠黏糊的,從小就這樣,真是!”景安遠撇撇嘴,轉眼又跟蘇正直搶起菜來,“阿直!那個是我的!”

木唯七笑笑也不說什麽,對于景安遠跟蘇正直的接受他心裏很開心,他們也算一起長大了,多年的朋友能接受這樣的事情,也證明他對他們來說也很重要不是麽?

蘇正直吃飯間,瞟了一眼木唯七,看到他眼裏純粹的幸福頓了一下,一向面無表情的他,微微揚起了唇。

飯菜是席維之前就準備好的,只是景安遠跟蘇正直還沒有來時,他就接了電話趕去公司去了。

一頓豐盛的大餐結束之後,這兩個人鼓着圓肚子,趴在沙發上不動彈了。

木唯七無奈的笑道:“吃這麽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之前受什麽虐待了!”

景安遠微微臉紅起身要幫他收拾,被推了回去。

蘇正直一臉淡定:“席哥的廚藝很棒!”下次一定再來!

“阿直!你怎麽還是這樣子!”蹭飯蹭的理所當然,景安遠無語,真丢人!

木唯七早就習慣蘇正直一臉淡定的蹭飯模樣:“以前你不還因為幾塊點心跟我做朋友的。”

“什麽啊!小木,我那是真心跟你交朋友的!才不是因為點心的!”

“嗯,點心好吃!”

“喂!阿直!”

木唯七笑着跟他們鬧了一會,就收拾殘局進廚房洗碗去了。

景安遠感覺肚子的撐漲感緩了些,就坐不住了,起身在房子裏來回轉悠。不一會他就神色複雜的又做回沙發上了。

蘇正直睜開眯着的眼,不解的看他:“怎麽了?”

景安遠動動嘴唇,揉了揉腦袋:“我剛在牆上,看到了……結婚證……”

蘇正直聽了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哦。”

“阿直!!結婚證啊!他們這是……”

“你激動什麽,席哥對木木什麽樣,你不知道麽?”蘇正直淡淡的來了一句,看着景安遠紅着的臉,有些奇怪的問:“木木的事,你不是接受了?”

景安遠一時啞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是因為看到那張紙忽然想起那個的混蛋的那些話了麽?他想起木唯七跟席維平時相處之間的溫馨甜蜜,一時有些恍然,男人跟男人的确可以像夫妻一樣生活麽?那他……

送走景安遠跟蘇正直,木唯七回床上休息一會。他家哥哥知道他今天沒課,昨天折騰了好久啊。

睡得迷迷糊糊間被攬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他嗅到熟悉的味道,便順勢在來人懷裏找一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

席維好笑的看着自己懷裏陷入熟睡的小孩,忍不住親了一口。景琛那個項目的成功啓動,景琛身體也恢複的很快,再過幾周就沒他什麽事了。只是,他回想起這幾天杜深對他淡淡敵意,皺了皺眉。這一世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利益沖突,而杜深跟木唯七之前也沒有見過幾面,一見鐘情這種事發生的幾率不大,那麽出了什麽事讓杜深對他抱有敵意呢?對了!杜深似乎對蘇正直……

席維腦海裏忽然騰起了一個想法,轉而又有些好奇,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蘇正直跟杜深又是怎麽認識的呢?

木唯七在他懷裏蹭了蹭,喃喃道:“哥……”

席維放下思緒握住他伸在外面的一只手:“我在,睡吧。”

睡夢中的木唯七聽到滿意的答案,似乎露出了笑臉。席維看着微紅着臉的小孩,心底柔軟溫暖。

他雖然耿耿于懷小孩曾經對杜深的死心塌地,但心裏清楚,木唯七現在最愛的只有他一個,自己根本不用緊張。

說到底,前世種種已經是鏡花水月不複存在了,更重要的是珍惜眼前啊。

席維愛憐的吻了吻小孩的額頭,眼裏的柔情好似化不開的蜜糖。

好好在一起,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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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快,一眨眼木唯七就該上大二了,他學習認真又刻苦,長相清秀溫和,笑起來溫柔的不得了,在系裏可算是出了名。但大部分人對他的身世都不了解,看他日常穿衣裝扮,以及舉手投足之間的氣質都以為他有個不得了的背景。

長相好,脾氣好,背景好,私下不少女生對他芳心暗許。

木唯七對這些不是很在意,一門心思全撲在學業上,他本來就立志做一名優秀的醫生,能夠為他家哥哥做一些事情,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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