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爽,舒家和先生都聽您的(超寵)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
葉璃眸子微眯,輕悠悠的回複,美人嬌軟白淨的指尖輕輕揉着貓咪的下巴,烏黑發絲微微吹動,面如凝脂,“管家,還記得先生說過什麽嗎?”
這位中年的紳士管家,從小看着他們這群人長大。
此刻,不疾不徐回道:“小少爺,舒家和先生都聽您的。”
“淨月小姐,這邊請。”
第一次,淨月要被人從舒家趕出去,她臉色發白,“不,他算什麽少爺?”
最多是一個情人,為什麽能在這裏擁有這麽高的地位。
她雖出生在李家,但從小孤苦無依,父母離世後是靠着舒家爺爺和夫人的關愛,才走到今天的位置。
無論去哪裏,那些富家子弟都要喊她一句,“淨月小姐。”
尤其,最近剛拿到公司的一個合作,暗裏全走的舒家的關系,昨天下午順利簽完合同,合作方還祝她和舒雲禮早日訂婚,終成眷屬。
淨月面不改色的微笑,“自然,到時候請您來參加。”
舒家和過去不同了,沒有舒爺爺和舒夫人,舒宅唯一的主人是舒雲禮。
而現在呢,好像多了一個礙眼又特殊的人。
完全威脅到她要擁有的一切。
“淨月小姐,一切以先生為重。”
管家笑容和藹的請她出去,這已經是保留面子的重話了,再留下來場面會變得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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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璃沒走遠,他坐在大廳沙發上,專門挑舒雲禮最常坐的位置靠着,白淨的指尖捏起桌子上傭人端來的水果。
他拽下一個葡萄,擡起對着陽光看了看,不緊不慢道:“你怎麽還不走?”
小美人漂亮淡漠眸中,逐漸多了一層陰霾,連周圍氣壓也越發低沉。
明顯生氣了。
傭人聽聲上前,淨月甩着包包轉身,狠狠瞪了葉璃一眼,神色難堪的離去,一路眼睛冒着火離開舒宅,對司機氣沖沖道:“回家。”
她一定要查到這個人是誰,淨月謀劃将近十年的事情,不會讓任何人毀掉。
舒雲禮只會是她的,舒家也是。
卧室內,管家站在特助旁邊,把傭人熨燙好的家居服放到床邊。
“先生,是我的失職。”
床上,高大俊美的男人維持着葉璃出門前的姿勢,神色淡淡的翻動着面前剛拿來的文件,檢查之後,在上方寫下自己的簽名,“璃璃,他什麽反應?”
管家仔細回道,“小少爺是生氣的,先是把淨月小姐擋回去,後邊在客廳催着她走。”
很少能見小朋友發脾氣,聽着就能想象到是如何可愛。
舒雲禮濃深精致的五官上浮起笑意,連着薄唇一起彎起,顯而易見的愉悅,“他現在在哪了?”
特助收簽好的起文件,準備下一個要彙報的事情。
“從大廳往貓屋的方向去了。”
舒雲禮拿起床頭櫃上的鏡子,單手整理了一下頭發,蒼白的病容的确不太好看,“罷了,先讓他玩一會兒吧。”
等輸完水,重新收拾好再去見面。
特助:“是的,先生。”
管家離開,特助開始彙報,“最近您和淨月小姐并無來往,她來公司很多次,同很多人有聯系,和陳家的合作用的舒氏營銷部的關系,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把項目資料留下了一份。”
“嗯,收集來往員工名單,包括舒宅的,查清楚是誰放出了我生病的消息。”
舒雲禮最後道:“璃璃要做什麽事情,都随他。”
特助點了點頭,“我記下了。”
先生還真是寵葉少爺,這麽多年沒見他特殊對待過誰,現在像是放在心尖上一般,仔仔細細的。
舒家的貓屋很大,尤其對于貓咪這麽小的體型來講,簡直是一個游樂園,成人進去也會覺得大,浪費空間。
起司在這裏是屬于小公主級別的貓貓,有完全自由出入書房權利,哪怕起初是被舒雲禮的小侄女抱來的。
後來,貓貓過敏的小侄女,眼淚汪汪的把起司送給看起來最不好惹的小叔叔,“小叔叔,你要照顧好它。”
小侄女掏光口袋裏壓歲錢,大着膽子往舒雲禮口袋裏塞,粉雕玉砌的小臉哭的粉撲撲的,好像在經歷另一程度的生離死別,“我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
舒雲禮抱起了起司,沉聲應了,“嗯,我答應你。”
什麽都不知道的起司,還是三個月大的小貓貓,剛從國外貓舍運來,性子柔軟的待在陌生人的懷裏,竟也沒有咬過他,憨憨的睡着了。
小侄女更傷心了:“…嗚嗚,媽媽,它為什麽不哭啊。”
女人彎下腰,把女兒抱起,“它很累了,囡囡乖,快謝謝小叔叔。”
小侄女擦了擦眼淚,仰頭時還一哽一哽的,大眼睛看着舒雲禮,“謝…謝小…叔叔。”
所有很多舒家人都以為舒雲禮只是逢場作戲,騙小孩子的。
沒有想到,他不僅把小貓帶了回來,養的還比人都金貴,親自畫的一間屋子,如果起司不主動靠近,舒家別的人,甚至嬌養的小孩子們碰都不能碰,完全的特殊。
葉璃進舒宅第一天,高冷的起司開始跟着撒嬌,性子陰晴不定的舒雲禮也變得溫柔,buff加成,更特殊了…
起司活潑的爬上最高的貓爬架,繞了一圈後,上了天花板邊上供貓貓行走的地方。
葉璃陪它玩了很長一會兒,實在是體力懸殊,疲倦的靠在牆邊的小沙發上,拿出手機咔咔咔一頓拍照。
自從開學,他把之前接的畫單交上去後,微博很久沒有營業了。
葉璃想重新開始,鑽研了半天改名字,發新微博。
@棉花糖愛畫畫:好久不見,分享可愛貓貓和新名字。
[起司撒嬌][起司兇兇握爪][起司困困]
[哇!好可愛的貓貓!太太養的嗎?]
[好久不見,新改的名字好乖,自從知道太太的長相,我的一顆心全是太太的了。]
[古代有一種甜品的制作方法,中間是一個窩窩頭,四周緊挨着一圈甜芋泥,非常美味。我一直想不起來這種甜品叫什麽,直到見到了太太我突然想了起來,大喊:窩挨泥啊!窩挨泥!?]
怎麽回事?
葉璃看了好久私信和@才明白,這兩天他在學校的事情被傳到了網上,有人認出他曾是選秀比賽的選手和歌手時星知的專輯封面畫手,粉絲量接連漲了很多,還小小的上了一個同城熱搜。
這兩天閉關畫畫的棉花糖,現在光速關掉微博。
他捂着心口,真的受不了土味情話,為什麽總是要喊他老婆呀。
手機叮鈴一響,是阚黎的電話,電話一卡一卡的,“喂?喂?阚黎?”
阚黎站在大山的山坡上,看着遠方的基站,垂下冷眸,裹了裹身上簡樸的牛仔外套。
放棄。
還是打字發短信吧,但是打字沒有電話有說服力。
[這是一個大帥哥:最近那個老男人還有騷擾你嗎?]
[棉花糖:(⊙o⊙)?]
[這是一個大帥哥:你年紀小,不能只看表面長得好看,要多想想人怎麽樣…]
[棉花糖打斷施法:你不是在錄節目嗎?]
[這是一個大帥哥:抽空出來的。]
葉璃切到軟件推送,節目《明星的鄉村生活》直播間歡迎您的加入,有些呆滞。
[棉花糖:哥,節目組在直播你們。]
阚黎往四周看了看,錄了小兩個月,節目組毫無出牌原則,還真能做出這樣的事兒。
阚黎掃到越來越近的身影,他站回去沒怎麽動,倒是收起手機,單手拎起腿邊整理好的一袋子辣椒,冷臉往下走。
席聞樂懶散疏離的眸子垂斂,金發吹動,白色棉麻上衣裹挾着山風,裝扮襯得膚色越發白了,身形輕飄飄的像白紙。
雖然是偶像,但太瘦了。
他的腳步停在半山腰,“收拾好了,一起下山吃飯吧。”
如果不是昨晚席聞樂意外親了他。
或許阚黎的态度會更好一些,“嗯。”
席聞樂的手伸過來,不着痕跡的滑過阚黎的掌心,是讓人思緒僵停的柔軟觸感。
可他只是拉住了袋子,兩人的手壓在一起,清淡好看的眸子靠近,無辜反問,“阚黎,你是生氣了嗎?”
阚黎藏在黑發裏的耳朵無聲染色,僵硬移開視線,桀骜不馴的眉眼一動,就變兇了很多:“沒有,你想多了。”
席聞樂溫溫柔柔的上揚唇角,“沒事就好,我們走吧。”
他神情自然的收回手,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同周圍嘉賓聊天。
飯後,阚黎眉頭緊蹙,幹完活回房間。
好像更兇了。
…
貓屋的矮玻璃窗,冒出一個穿藍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奶聲奶氣的敲門,“起司,我來看你啦。”
葉璃擡頭,烏黑的大眼睛在看他,在門邊藏了好一會兒,試探性的邁出腳,“你是小叔叔帶回來的小哥哥嗎?”
剛滿四歲的舒于橋在上幼兒園,是舒家這輩唯一的女孩子,和他排排坐,“我問小叔叔了,你和我哥哥一樣大。”
“我哥哥在燕大上學,哥哥你呢。”
小美人烏黑漂亮的眸子垂下,對待小孩子心軟軟,“我也是。”
“我哥哥叫舒寧如,小哥哥可以和他做朋友呀。”
“叫什麽?”
沒有聽清嗎?
舒于橋乖乖重複,“舒、寧、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