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是我的人…”

所有目光全部集中在他們身上,淨月神情越發楚楚可憐,每一滴眼淚把控完美。

早在今天上午,她剛在老爺子的面前哭過一場,“雲禮,不能和我聊聊嗎?你現在怎麽變成這樣了。”

多麽完美的獨角戲。

未曾想到,葉璃笑吟吟的看着她,一點兒不生氣,他目光格外柔軟純淨,“想聊天啊。”

淨月點頭,一副淚汪汪的樣子,“嗯。”

小美人氣質嬌矜,嗓音卻是軟軟糯糯的,五官漂亮精致,透着溫軟,“舒雲禮,聊好再來找我。”

沒有誰會不喜歡這樣的葉璃。

他拉着鐘生,腳下又一頓,像是路過一般,慢吞吞的補充一句:“對了,我記得這位淨月小姐一直是單身,怎麽這麽喜歡說謊呢?”

周圍人各種神情看着他們,又有幾個是真心的會關心呢,不過是把他們當成了一場笑話在看。

葉璃厭惡淨月,但同樣讨厭這些看戲的“好人”,這個圈子裏踩地捧高、落井下石算是基礎行為,更深更重的也會一再上演。

他不想去表演給這些人看。

兩人一路上了二樓,小美人倦倦的靠在欄杆邊上,清冷潋滟的眸子往下一掃,後面烏央烏央的讨論聲,“哥,他們好煩。”

“管家,清場。”

管家收到阚黎的指令出現,在場意圖想要靠近搭讪的的,掏出手機拍照的,全部被請了出去,無一例外。

這是阚家的主場,阚黎不算家主,但也代表了阚家的态度。

二樓看臺變得很靜,沒有人再敢來打擾他們,阚黎抱着雙臂,陰沉沉的瞧着舒雲禮,仿佛如果他做出什麽,立刻會沖過去給對方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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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冷靜冷靜。”

阚黎搖頭:“冷靜不下來。”

另一邊的鐘生看着下面的場面,他感情經歷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處理,只能憂心忡忡的問葉璃,“阿璃,在我的印象裏,淨月一直自稱他的未婚妻。”

“誤會這麽久了,即便說,很難說清楚吧。”

小美人趴在欄杆上,泛紅的眼尾微微上挑,他聲線溫和,擡手輕輕捏了捏鐘生的手,安撫朋友:“從今天開始,不會了。”

他不是離開,而是換個地方在等待,“我相信他。”

大廳裏,舒雲禮按了按眉心,難得擡起越發沉冷的眸子,他看着葉璃上樓,才去看面前的淨月,男人聲音淡淡,雖然留下了,但态度始終冷冰冰的。

這不是一個好征兆,“說吧,想聊什麽。”

“聊我們的這些年。”

淨月擦了擦眼角的淚,望過去角度柔媚動人,說話時帶着哭腔,“雲禮,我真的很喜歡你,不能沒有你。”

“你喜歡別人也好,給我一個機會,我只想默默守在你的身邊。”

倘若是真的想聊,便不會再這樣大庭廣衆之下上演。

在場沒有一個蠢人,淨月這一步棋完全走錯了。

舒雲禮黑沉沉的視線看向樓上美人的側顏,棉花糖正低頭和鐘生、阚黎說話。

真的一句都不想聽,浪費他的時間。

“雲禮。”

他面無表情的回答:“我聽到了,我的答案是我拒絕。”

“李淨月,這是我最後一遍通知你,我本人包括舒家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今天之後,圈裏所有人都會知道這件事。”

“像這些年你做過的一樣。”

俊美英俊的男人氣息沉郁陰冷,壓迫感極其明顯,一字一句說的清晰明了。

他邁開長腿,同淨月擦肩而過,半分視線沒有再留給她。

淨月的肩膀瞬間塌下去了,踩着高跟鞋跑上去,抓住舒雲禮的袖子,“雲禮,爺爺說下個月要我們訂婚的。”

“李淨月,松開。”

“我不松。”

舒雲禮眉眼淡漠,頗為冷淡的甩開她的手。

“在舒家,沒有人能控制我的選擇。”

淨月跌倒在地上;“雲禮,我是真的喜歡你。”

舒雲禮曾經步步維艱的走上這個位置。

其中有一條原因,是為了不再受人脅迫。

阚岘站在不遠處,指尖一擡,把杯子放回桌子上。

他眼眸微微眯起,清貴的面容下,所思所想難以捉摸,朝着李淨月走來,像個紳士,他輕輕蹲下來,聲音冰冷無情:“別在這裏裝可憐了,李小姐。”

淨月擡頭,“我沒有。”

阚岘站起,旁邊的保镖快速走來,“任何的可憐,在我這裏都是沒有用的,我來提醒你,該離開我家了。”

保镖架着淨月離開。

曾經舒家給她體面,給她底氣。

在今天,舒雲禮收回了一切。

席聞樂端過桌子上的香槟,遞給阚岘:“我來晚了,自罰一杯。”

金發美人極為惹眼,白色西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眼眸倦怠的垂着,唇瓣印在玻璃杯邊,細白的脖頸仰起,一飲而盡。

阚岘同他關系,顯而易見的熟稔,感受到樓上投來的熾熱視線,若有所思道:“你可以不來的。”

“為什麽?”

“不怕我弟弟看到嗎?”

席聞樂漂亮的眸子擡起,漫不經心的掃過去,再收了回來,溫柔反問:“我為什麽要怕一個狼崽子。”

他和阚岘在高中相識,現在一眨眼過去快十年,是在國內僅有的幾個朋友。

剛到海外時,有段時間席聞樂家裏斷糧,但他性子堅毅,跑去打了好幾份工來支撐生活花銷,一聲不吭。

如果不是阚岘飛過來看他,強行帶他去看病,席聞樂可能會病倒在打工的餐廳,也會錯過練習生的選拔。

這件事後,他們的關系也越發好了,一直到如今,很少人知道他們是朋友。

阚岘唇角上揚,和他站在一起逗自家弟弟。

“他過來了。”

阚岘突然伸手,摟了摟席聞樂的肩膀,留下一句,“你多保重,我去應酬了。”

席聞樂眨了眨眼,手裏剛換的酒杯又空了。

錄了一天的綜藝節目,骨頭都是累的,反應都慢了一些。

一分鐘後,一身黑色西服的阚黎,臉色陰沉的從後面出現,抓住了席聞樂的手,徑直往角落裏走。

“你什麽時候認識我哥?”

金發美人靠在牆邊,指尖滑過打火機蓋子,他拎起一支煙,無聲點燃,火光在白皙的指尖閃過,“弟弟,我好像沒有義務回答你。”

他太漂亮了,打火機點燃的仿佛是阚黎的心,唇一張一合,語氣溫柔,“別忘了,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阚黎蹙眉:“你什麽意思?”

席聞樂無辜的眸子湊近,仿佛看不明白他的思維,呼吸吐在了脖頸間,帶着絲絲煙霧,撥動着心跳,“弟弟,我們只是露水姻緣。”

阚黎往前邁了一步,他一顆心猛地下沉,把人死死卡在了牆壁上,他手用力,拿過指尖的香煙,在桌子的煙灰缸裏撚滅,“你在玩我?”

“沒有。”

寬大的手抓住了手腕,阚黎臉色更加冷了,“席老師,我們之間什麽關系,不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他掐着下巴,直接咬上去。

席聞樂睜大眼睛,感覺唇瓣被咬破了,想教一只狼崽子談戀愛,怎麽那麽難。

舒雲禮出現時,小美人正抱着抱枕喝果汁,鐘生趴在欄杆上,瞧下面的身影,看的眼睛發亮,“阿璃,我突然心動了。”

葉璃眨巴眼睛:“啊?心動什麽。”

舒雲禮從後面走過來,他坐在葉璃旁邊,手上端着一份牛排:“璃璃,我說清楚了。”

“阿生,你剛才說的什麽啊,我看看。”

鐘生主動消失,“一會兒再說,我先下去吃點東西。”

小美人沒回頭看舒雲禮,白皙的臉頰鼓囊囊的,還生氣呢,雖然不是很嚴重,心裏還有一陣特別的別扭。

舒雲禮不緊不慢的切牛排,溫聲道:“寶寶,我把外套扔了。”

葉璃:“啊?”

這次,真的坐起來了。

眼前的舒雲禮去掉了外套,淺灰色的襯衣質地上乘,完美包裹着健碩的身體,他微微解開領口,冷清的眸子低下,重複回答解釋,“淨月碰到了袖子,我扔了。”

很好,很守男德。

小美人眼眸軟軟,小聲嘟囔一句,“怪浪費的。”

舒雲禮看出了他臉上的高興,正色道:“應該的。”

葉璃慢慢坐過去一點,“你能和我講講你小時候嗎?鐘生他們都說你從小是和阚岘一起長大的,但我什麽都不知道。”

一塊牛排咬起來,吃着很香。

舒雲禮擡手,撥開他臉邊的發絲,指尖停頓,揉了揉微紅的耳垂,“阚家廚師的手藝很不錯,還有很多吃的,一會兒我們去餐廳。”

“好。”

“不對。”

棉花糖及時反應過來,不能讓舒雲禮躲過去,“你要好好跟我說。”

他擦掉唇邊的醬汁,漂亮的眸子靠近對方,特別正經:“你是我的人,不許不聽我的話。”

霸道又軟糯的宣言。

“嗯。”黑發黑眸的男人摟過葉璃的腰,把他完全的抱進自己的懷裏,溫熱的呼吸撲面而來,同時右手握緊了他的肩膀,黑漆漆的身影逐漸籠罩着,兩人視線相觸。

帶着異樣的灼熱:“璃璃,我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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