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璃父上線,真假兒子

“你怎麽不去上班?”

住院第二天,葉璃看正在給他放歌的男人,一雙水潤的眼睛使勁眨巴,感覺他快把辦公室搬過來了,“你太黏人啦,舒雲禮。”

休息了兩天,滿血複活。

音響放在床頭,舒雲禮一側身,寬大的手抓住了小美人的腰,把人往身邊一扯,滿是危險,“璃璃,不難受了?”

棉花糖警戒起來,雙臂抱在胸膛前,特別正經,藍白條紋病號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往上滑,露出白白的腰間軟肉,“我…我還沒有好呢,你別碰我。”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抓着纖細的腰,俊美矜貴的男人俯身靠近,一寸一寸的拉近了距離,喊道:“寶寶在想什麽?”

還能想什麽…

當然是那件特別特別麻煩的事情,聽說還要買專用的東西清洗…頭痛…

“璃璃長大了,想的越來越多了。”

舒雲禮泛涼的唇瓣印在他的額角上,只是不偏不倚的抽手,從他身邊,把一件睡衣拿了出來,“等你好了,我再去公司。”

葉璃看他收拾衣服,小臉埋在了床上,耳尖很紅:“哦。”

真會逗他!太壞了!

病房一角,是舒雲禮的辦公桌。

上面有臨時擺放的文件和筆記本電腦,舒雲禮把葉璃的睡衣折好放到櫃子裏,又像逗貓一樣,揉了揉他的頭,“乖,我去看幾份文件。”

“你去就去嘛,我又不是小朋友。”

烏黑柔軟的發絲剛剛被他認真梳好,一下子又炸開了,小美人眼眸嬌俏,貓貓一樣氣憤的瞪他,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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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雲禮把櫃子上的梳子交給他,臉上一片無辜,“需要我給你梳嗎?”

“不需要。”

小美人推他走,“你快去看文件。”

五分鐘後,他對着小鏡子,一絲不茍的把頭發梳好了,把梳子放回抽屜裏,對着鏡子wink了一下。

再然後,抱着吧抱枕,開始今天的無聊發呆。

[鐘生:睡醒了嗎?]

[葉璃:醒了!生生好無聊啊。]

[鐘生:我帶了好玩的,馬上到。]

棉花糖穿着拖鞋下床,把櫃子裏的果蔬小脆餅拿出來,順帶給了舒雲禮一袋,“喏,生生要來找我玩啦。”

真是一個吸引朋友關心的乖小孩。

舒雲禮正帶着耳機開電話會議,電話另一邊的國外分公司員工顯然震驚的噤聲了,接下來就聽到舒雲禮回答,很是溫柔,“嗯,玩吧。”

葉璃低下頭,對着舒雲禮的額頭親了親。

算是回應對方的早安吻。

他抱着零食跑了。

舒雲禮看他蓋好被子,才淡淡開口,“繼續。”

鐘生到的很快,背着一個包過來,看到舒雲禮時,下意識壓低了腳步聲,“會不會影響舒先生工作?”

“唔,沒關系的。”

鐘生帶來的是數位板和平板電腦,“阿璃,這段時間你還是不要碰顏料了,想畫的時候可以在這上面畫幾筆,好好養身體。”

不能畫畫,好歹有這個代替,“好。”

他心情很好,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起聊個不停,鐘生臉頰突然紅起來,小聲說,“阿璃,你知道阚岘嗎?”

小美人想了想,“阚黎的哥哥。”

軟軟的手指往角落裏一戳,“舒雲禮的朋友。”

鐘生長得白白淨淨的,只是常年帶着黑框眼鏡不善打理,此刻覺得自己桃花開了,眼睛亮亮的,充滿了勇氣,“我好像有點喜歡他。”

“喜歡?你們見過很多面嗎?”

鐘生立即搖頭,“那沒有,只有一次。”

“一次就可以确定喜歡嗎?”

“嗯,一見鐘情。”

小美人更驚訝了,跟着眼睛亮起來,“你要追他嗎?”

鐘生越說耳朵越紅,“不啊,我還不知道他是不是單身,我問阚黎了,他說不知道。”

沒等鐘生開口,葉璃已攬下了這個活兒,“我幫你問問。”

房間裏響起軟軟的調子,“舒雲禮。”

黑發黑眸的男人回頭,簡直是個老婆奴,一聽到喊聲就回頭,“怎麽了?”

“阚岘是單身嗎?”

鐘生:“……”

也太直接了。

舒雲禮:“是。”

第一次幫朋友追人,思緒都是懵的,“沒事了,不對,他有什麽喜好告訴生生一下吧。”

舒雲禮态度顯然溫和很多,“好,我讓特助整理好發過來。”

“謝謝舒先生了。”

“沒事兒,璃璃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鐘生第一次這麽勇敢,也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

他性子有些直來直往,笨拙的想要去了解對方,“璃璃,我想改造一下自己再去見他。”

“改造什麽呀?”

他拉了拉自己的眼鏡,“穿衣風格,還有我的眼鏡。”

小美人糯糯道:“生生,你真的很喜歡他呢。”他認為不太用改變,只要幹淨整潔就好,但這畢竟是追人,還是要打扮的亮眼一些。

“我不太會選衣服,你可以去找阚黎,我之前上節目穿的衣服都是他選的。”

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氣氛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真實的看到了這些不同的部分。

“生生,加油。”

鐘生笑起來唇邊帶着小酒窩,“嗯。”他想着想着又有點緊張,“失敗了,我就當沒有發生過。”

葉璃忍不住戳了戳,真可愛。

鐘生:“阿璃。”

舒雲禮靠在椅子上,淡漠的嗓音中難得帶起打趣的意味,“聽到了?”

阚岘的态度很是沉靜:“當然聽到了,你剛才中斷會議不就是為了讓我聽這個?”

“不管誰來,我的态度都一樣。”

真實一貫的冷清。

不僅是承了老爺子的求助,更是葉璃的朋友,舒雲禮罕見的做起勸解的人:“至少見一見,主動喜歡你的真沒有幾個。”

“不,有很多。”

舒雲禮啪嗒,挂了電話。

他按了按眉心,這件事難度估計很大。

葉家,光這兩天幾乎所有的合作和生産全部叫停,葉嚴雲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葉景瑎的身上。

如果不是前段時間在新聞上看到,他的确不敢相信這個人居然白手起家奮鬥了這麽多年,穩紮穩打的成為了地産大亨。

而他居然輸了這麽一大截。

曾經嚴凝眼裏的窮小子,一個不值得托付終生的人,竟然如此成功了,身家遠超他百倍不止。

如果不是葉景瑎背井離鄉,堅持去創業,她不會嫁給自己。

接連的生意失敗和葉景瑎的雙重打壓,讓他在幾天之內老的很快,脾氣也越發暴躁。

葉嚴雲耳提面命,“我讓你學的都學好了嗎?你要是再出差錯,不僅咱們家要玩,你的後半輩子也完了。”

“我知道了吧,別說了爸,我保證把事情給你辦的妥妥帖帖。”

葉家二樓,嚴凝坐在化妝鏡前,傭人在為她輕輕的上妝。

她眼裏的愁容和後悔,全部都遮蓋不住,他看着眼前的屋子和裝飾,還有這兩天查到的對方信息。

如果當初她堅定的等對方回來,結果會不會完全不一樣。

葉嚴雲終究是不行,這次把她的産業也賠進去了,好在葉嚴雲留下了當年的吊墜,還可以拿着吊墜認親。

這個世界上,骨血總能代表很特殊的存在。

可葉璃這個孩子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認的。

從小沒有養過幾天,只是看一眼都知道對方恨她,還是她的貝貝好,體貼會撒嬌。

嚴凝穿着昂貴飄逸的白裙款款下樓,葉貝坐在沙發上吃水果,只有葉嚴雲焦急的走來走去。

“客人來了。”

大廳裏,緩緩走進來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他面目俊郎,只看年齡,不過剛40歲,正是盛年。

他嗓音溫和,看不出情緒,态度更是讓人難以捉摸,“兩位,好久不見。”

葉嚴雲扯了扯笑容,他推起嚴凝,女人漫不經心的端起茶盞倒水,展示着脖頸的優越美感,“景瑎,好久不見了。”

“我們這次請你過來,也是需要求助。”

葉嚴雲盯着嚴凝,一句阻攔的話說不出來,平常嚴凝只會這樣和他撒嬌,“貝貝在聚會上不小心惹怒了舒家,我們現在已經給不了他好的條件繼續生活了。”

“當初你一聲不吭的走了,我等了你好久,只能獨自把孩子生下來,後來是嚴雲來照顧我。”

幾句話,精準燃起男人心裏的虧欠。

葉貝拿出脖子上挂的吊墜,清脆的喊了一聲,“爸。”

葉景瑎沒看嚴凝,他慢條斯理的拿起茶杯,掃了掃杯裏的鐵觀音,聽的是半點激動的情緒都沒有。

他甚至在看葉貝的表情,“你有什麽看法?”

葉貝嗫喏,“你這麽厲害幫幫葉家,他們養我不容易。”

“還有呢?”

葉貝:“我認了你,以後也會好好孝敬你的。”

葉景瑎放下了杯子,誇道:“好孩子。”

“說說吧,發生什麽事情才會讓人封殺你們。”

“我…”

葉景瑎氣勢很強,即便語氣清淡,“有我在,你怕什麽?”

葉貝閉上眼,不敢直視:“是葉璃,我的一個表兄,他最近攀上了舒家故意欺負我的,我也不想。”

“既然這樣,走吧。”

“去哪?”

“我和舒家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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