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8. 遇到風暴啦

“醒醒。”

西裏斯是被埃斯特搖醒的,他睜開眼就看見頭發淩亂的姑娘一臉焦急的看向他,夢裏還在霍格沃茨自稱掠奪者的西裏斯現在還處于呆滞的狀态,大約冷了有三秒之後他才意識到他早就不在霍格沃茨了,掠奪者也永遠不複存在了。

“發生什麽了?”他皺着眉頭看向埃斯特問道。

埃斯特指着依舊清朗的天空臉色顯得有些難看:“看到那些成群結隊高飛的海鷗了嗎?”

西裏斯點了點頭顯得有些不明所以:“不都好好在飛嗎。”

“暴風雨來臨之前未必會烏雲密布,但是海鷗如果成群結隊的高飛那事情一定會變得非常棘手。”埃斯特雙手按着西裏斯的肩膀咬着牙說道,“我們最害怕的事情要來了。”

“你的意思是暴風雨要來了?”西裏斯猛地瞳孔收縮,他迅速的轉身扒拉着船檐望着那平靜無波瀾的大海。

“先吃飯。”埃斯特面無表情的從折疊空間裏拿出飯和水。

“你還有心情吃飯。”西裏斯看向吃飯的埃斯特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埃斯特,風暴馬上就要來了!”

埃斯特翻了個白眼直接把肉幹塞進西裏斯的嘴裏:“我看看一會兒風暴來了你還有空吃飯不?”

西裏斯就着埃斯特的手咬了一口那淡而無味的肉,他咽下那肉咳嗽兩聲冷靜了下來:“你為什麽永遠那麽冷靜。”

“我要是和你一起沖動。”埃斯特盯着他的眼睛冷笑一聲。

“你要是和我一起沖動。”西裏斯盯着她的眼睛重複了一遍她的話。

“那我們能回到倫敦就是奇跡。”埃斯特翻了個白眼,“先吃東西吧。”

西裏斯哦了一聲一邊咬着肉一遍愁眉苦臉的看着海平面,等他吃完之後聽了埃斯特的話臉色更加難看了。

埃斯特知道最大概率活着回到倫敦的辦法就是拽進眼前的巫師,但這絕對會讓西裏斯活着回到岸上的概率大大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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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不想死,但如果她非要強行拖着別人一起死她是絕不願意的。

“西裏斯,如果海浪我們沖散了。”

埃斯特看着他的眼睛說道,她沒說完他就知道她下半句要說什麽,他冷笑一聲捂住埃斯特的嘴惡狠狠地盯着她說道:“你別說了,我不會抛下朋友獨自離開的,絕不。”

“你的朋友是你口中必須要給他複仇的詹姆,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搭夥逃離的臨時搭檔罷了。”埃斯特抓住他的手腕扯開他的手一本正經的看着他說道。

西裏斯拔高了音量不滿道:“什麽叫做萍水相逢搭夥逃離的臨時搭檔?埃斯特,我以為我們經歷過的事情完全可以讓我們成為生死之交。”

“當然,可是——”

“沒有可是,如果要抛下彼此那麽在阿茲卡班出來的時候我們就應該這麽做,沒道理我們都一起到這兒了結果還要考慮什麽只活一個想法。”他按着她的肩膀用他那雙淺灰色的雙眸死死的盯着她說道,“埃斯特你聽好了,詹姆的事情對我來說比我的性命更重要,但如果為了他的事情我抛棄一個救了我的姑娘獨自茍活,那是本末倒置!”

西裏斯每說一句他眼中的光就會更亮一分,他沒有給埃斯特反駁的機會一連串的話語讓埃斯特根本無從反駁。

“複仇對我來說很重要,但絕不是抛棄你的生命來換取我存活的機會。”說到最後他嘴角揚了起來,他看向她的雙眸堅定而又明亮,“我們會一起活着回去的,這可是你說的。”

他的眼睛閉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不知道亮了多少,那死死沉沉的模樣越來越少,他堅定而又執着,雖然有些時候沖動魯莽,但更多時候他可靠地有些過分。

那種不該出現在他這個年齡段人身上的少年氣息很難不讓人着迷,他雙手往後支撐着自己笑的張揚,明明他們下一秒就有可能死掉但這會兒卻齊齊笑出了聲。

“好吧生死之交。”埃斯特從脖子上取下一直戴着的W字項鏈挂到西裏斯的脖子上,“這玩意和你這身囚服還挺配。”

西裏斯拿起銀色的W字項鏈疑惑道:“這是什麽?”

“生死之交不都有信物什麽的嗎?下次找不到我了就拿着這個去哥譚的韋恩莊園。”埃斯特摸了摸下巴笑道。

“韋恩莊園是你家?”西裏斯問道。

埃斯特歪了歪腦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随着時間推進天色越變越暗,海面上的風呼呼作響刮得埃斯特臉頰生疼,除卻裸露在外皮膚的疼痛之外她還感受到了徹骨的寒冷,為了更好地保留體溫他們只能緊緊摟着對方取暖。

“就沒有什麽保暖的咒語嗎。”埃斯特說話的時候牙齒止不住打顫,“哇為什麽你這麽熱。”

西裏斯唔了一聲更加抱緊了埃斯特:“沒有魔杖我只能盡可能保證自己的體溫。”

然而比起寒冷更糟糕的就是越來越大的風浪,他們不僅要拽着彼此還得抓緊船檐不讓船翻掉,西裏斯想辦法弄了一條麻繩用麻繩的兩端緊緊綁着彼此。

“這樣就不會散開了。”西裏斯說道。

埃斯特艱難的點了點頭,那海上的風浪越來越大到最後居然下起了大雨,大海之上漸漸連海鷗都看不見蹤影了,原本活躍在海面的魚群也漸漸潛入海底。

“完了完了不會有鬼吧,飛翔的荷蘭人號要來吧我們抓走啦!”埃斯特笑着說道。

“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西裏斯有些無奈的笑道。

“要是開不出玩笑才完蛋呢。”埃斯特笑着說道,“怎麽,你想哭了嗎?”

“如果哭有用的話我一定大哭一場。”西裏斯裝模作樣的垮着一張臉。

“嗨西裏斯。”

“什麽?”

“哭和笑都改變不了結局,所以我們還是開心點好。”

“說真的埃斯特,要是我在讀書的時候遇到你就好了,真想把詹姆介紹給你認識。”西裏斯喃喃道。

“現在也不晚,等回去之後你帶我去拜訪他也來得及,然後你再帶我去見見他的兒子,也就是你的教子。”

他的表情先是有些訝異,他确信埃斯特明白詹姆已經死掉的事實,但随即他又理解了為什麽埃斯特會這麽說,于是他哈哈大笑起來說好。

一起回去,然後帶她去拜訪詹姆,再一起去見見哈利。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對他們這會兒還在開玩笑有些惱怒,一個浪頭直接把他們的船給打翻了,要是換在平時埃斯特肯定不至于躲不過去那從天而降的木頭,但好死不死那牽引着她的麻繩限制住了她的行動,木板直接砸在她的腦袋上把她給砸暈了。

天知道埃斯特昏迷過去的前一秒想的還是幸好沒砸出血,要不然引來了鯊魚他們可就真完蛋了。

“埃斯特,埃斯特,埃斯特?該死。”西裏斯摟着埃斯特搖了半天埃斯特也沒給出半點反應,他只能一手抓着木板一手把埃斯特摟在懷裏。

但這水實在是太冷了,就算是有保暖咒他也沒法保證埃斯特能夠撐下去,他看着她嘴唇越來越白的模樣就知道不能等下去了。

“我們會活着回去的,一定。”

他的腦海裏一遍遍重複着埃斯特當時鼓勵他時候的模樣,他緊咬着下唇直接做了一個有些瘋狂的決定,他把麻繩縮短讓埃斯特緊貼自己的背後,然後他變回了阿尼瑪格斯的模樣像是駱駝一樣馱着埃斯特在這冰冷刺骨的水面艱難的前行。

好冷啊,真的好他媽冷啊。

他不會真的死在這兒吧?浪潮一次又一次的蓋過他的視線,他的雙眼無神的凝視着海平面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看到了那奔跑着的尖頭叉子。

“嗨大腳板,真是好久不見呢,背後那個是你女朋友嗎?”

女朋友,什麽女朋友,他們才剛認識沒多久呢,哦對他答應了要介紹埃斯特給詹姆認識呢。

“不是這種認識方法吧?”

不是嗎?

“看來在我不在的時候你交到了不錯的新朋友,對了大腳板。”

什麽?

“我認識的大腳板可不會輕易放棄,在絕境之中依舊一往無前才是我認識的大腳板啊。”

他眼神中渙散着的光芒又一次凝聚了起來。

回去,要一起回去。

他們約好了要一起回去的,必須要給詹姆複仇,殺了那只老鼠,他必須要殺了那只老鼠!他也必須要遵守和她一起回去的諾言。

他已經害死過一次摯友了,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還有,他還想——還想再見哈利一面,看看那個孩子如今長成什麽模樣了。

他奮力往前幾次都忍不住閉眼睡去,但每當脖子上的W晃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又一次清醒了過來,他覺得大約有一個世紀過去了,雨停了,烏雲散去了,他看到太陽重新挂到天邊。

他抱着埃斯特變回人形的時候看到一只巨大的蜻蜓停在半空中,那蜻蜓之中居然還挂下來一張梯子,裏面冒出一個穿着和埃斯特類似衣服的腦袋沖着他們大喊道:“找到埃斯特了!”

“怎麽還有個人?居然用麻繩綁在一起,哼,也不算太蠢,希望他們都還活着。”飛機裏又彈出一個短卷發的腦袋,他嘴上不饒人但語氣裏卻透露出濃重的擔憂情緒。

另一個金發腦袋有些無奈的看着他說道:“你擔心埃斯特可以直說。”

“擔心?我才不擔心她!都怪她自己要聽信那個——”

“好好好。”金色的腦袋無奈的附和道。

西裏斯已經沒力氣再去聽那幫麻瓜究竟說了什麽,他閉上眼睡了很長的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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