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周至少四次
所幸蕭然這只豬沒有讓文昊這顆大白菜等得太久，而且在見到三十歲的蕭然後，文昊似乎有些明白自己會和他結婚的原因了，因為蕭然真的太太太太TM帥了。
剛從拍攝現場趕回來的蕭然，一身筆挺的的西裝還未來得及脫下，深灰色外套搭配白色襯衫，領口随意地散開着，成熟又極富男人魅力。
你們先出去吧。蕭然看了一眼床上的文昊，沉聲道。
趙姨很自然地幫蕭然脫下外套後，和醫生一起退出了房間。
同時文昊也望向房門口，只一瞬便怎麽也移不開眼。
果然還是那雙迷死人的桃花眼，文昊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還記得他第一次在學校辯論賽上見到蕭然，同樣只是遠遠地瞥到一眼就足夠令他驚豔不已。
初中的語文課本裏有一篇文章，叫《藤野先生》，魯迅寫的東西文昊從來都讀不明白，他只記得櫻花燦漫和标致極了，而坐在對面的美少年就配得上這兩個詞。
論高考是否有利于人才的選拔，正方主辯高三（一）班蕭然，反方主辯高三（十一）班文昊，一個學霸班出來的，一個學渣班出來的，讓這兩人辯論高考的必要性，說實話挺針鋒相對的。
結果也可想而知，反方完敗。文昊自然心有不服，如果高考不利于人才的選拔，那他這三年在念個球啊。所以從辯論場出來的文昊，越過熙熙攘攘的學生隊伍，朝蕭然比了個中指。
于是文昊和蕭然成了死對頭，這全校人都知道。
你想和我說什麽？蕭然磁性的聲音打斷了文昊的回憶。
噢，才反應過來的文昊不自覺移開視線，醫生說我失憶了。
蕭然聞言，擰眉道，失憶？什麽意思。
文昊自己也覺得有點扯，但事實就是如此，什麽什麽意思，就是什麽都不記得了呗。不過我還記得你，十八歲的你。
十八歲？一向處事不驚的蕭然竟也露出詫異的神色，那十八歲以後的事呢？
就是不記得了呗。文昊顯得有些不耐煩，還有你請的那個什麽庸醫啊，說想不起來也沒辦法，他是不是覺得我在騙你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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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蕭然會對失憶這件事表示關心，卻發現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只是站在原地，久久沒有說話。
文昊蒼白的臉色因為情緒激動而漸漸染上一層紅暈，你別光杵着不說話啊，我們以後怎麽辦啊，反正我是不記得和你結婚了。
蕭然終于擡了下視線，看向文昊的眼神若有所思，你要和我說的就是這個？
文昊朝蕭然翻了個白眼，不然呢，你以為我要跟你借錢啊，脾氣這麽臭。
聞言蕭然愣了一下，繼而眉眼舒展，語氣裏也沒了剛才的冷漠，你等我一下。
蕭然說完便徑直走向了門口。
因為房門只是虛掩，所以文昊能隐約聽見蕭然正在和醫生對話，大概是在讨論自己的病情和以後的治療方向。
果然還是有法子治的嘛，文昊知道後便也稍微放下心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如何适應自己這個已婚大叔的身份。
接下來的幾天，蕭然似乎也沒再忙于自己的工作，而是盡量幫文昊找回記憶。文昊也大概從蕭然的講述中了解到自己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麽蠢事。
要不是文昊傷筋動骨使不上力，他早就把蕭然撚出門外了。
大學的時候是我追的你？文昊一臉的不可置信，你別以為我什麽都不記得了就胡編亂造。
脫下正裝換上的居家服的蕭然眼裏說不出的溫柔，應該是你不能因為不記得了就賴賬罷。
文昊內心抓狂，這還不如不記得呢。
反正現在就憑你一張嘴說呗，我也沒有證據。
蕭然微微淺笑好像人一副畜無害的樣子，但在文昊眼裏卻是一只老奸巨猾的狐貍。
果然，老狐貍發話了，你不信的話，我有證據。
什麽證據！？文昊詫異道。
于是就見蕭然從床頭櫃下的抽屜裏翻出一小疊信紙，花花綠綠差點迷瞎了文昊的眼。文昊只随便拿起一張掃了兩眼就扔了，那狗刨的字，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寫的。
文昊見無從抵賴，索性大方承認，行吧，那就當是我瞎了眼追的你。
蕭然挑了挑眉，倒也沒生氣，只是把文昊扔了的情書撿起來再次收進抽屜裏。
文昊咳了幾聲掩飾尴尬，那我們大學一畢業就結婚了，不會求婚也是我求的吧。
那倒不是，蕭然的視線落在了文昊空蕩蕩的無名指上，是我求的。
好樣的！文昊心中不禁暗爽，總算是扳回了一局。
那我們現在關系怎麽樣？這可能是文昊目前最關心的問題了。
蕭然卻只是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還好。
文昊皺眉，還好是多好？
你想問什麽？蕭然忽而彎了彎唇角，眼裏閃過一絲狡黠，還好的意思就是一周至少四次。
十八歲還沒談過戀愛，連內褲都是老媽幫他買的文昊，哪經得起蕭然這樣的成人玩笑，況且是不是玩笑還真不好說。
文昊在心裏暗罵了一句老流氓，便憋紅了臉再也不想問蕭然任何問題。
可第二天蕭然偏偏還要來查他的作業。
我讓你看的那些錄像帶都看完了嗎？
蕭然指的是他和文昊的結婚錄像，還有蜜月旅行時拍的一些視頻。雖說內容挺豐富的，文昊也幾乎是紅着臉看完了，但對他的記憶恢複沒有任何幫助。尤其是看到那些精彩的床照和拍攝時間，文昊嚴重懷疑他倆是去度蜜月的還是光睡覺了。如果可以，他壓根就不想記起來。
文昊硬着頭皮回答，看完了。
有想起什麽嗎？
沒。
那再多看幾遍。
文昊一度懷疑蕭然是不是故意整他，于是厭煩道，不看了，要看你自己看。
而蕭然卻窩在沙發裏漫不經心地抿了口紅酒，悠悠道，我已經看過很多遍了。
什麽？文昊的臉瞬間紅了，眼睛瞪得又大又圓，你變态啊！
昊昊，你好沒道理。蕭然勾起唇，眼底盡是笑意，語氣還挺無辜，以前可都是你拉着我看的，變态？那我可沒你變态。
昊昊！？昊昊你個大頭鬼啊昊昊！
原來不管是三十歲還是十八歲，文昊都鬥不過蕭然那張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