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看你的表現
忽然門口傳來動靜，江辰感受到空氣中信息素的波動，下意識地扭頭望去，聶晉沉着臉走了進來。
江辰本來也沒喝酒，這會覺得整個身體一陣寒意，就像整個人被扔進冰天雪地裏。
魏立成察覺到他的視線，轉過頭去。
兩個alpha目光碰在一起，相互敵視。
江辰不知道聶晉一臉看****的表情是什麽意思，看着他直挺挺地過來，下意識地從椅子上跳下來，“聶晉，你怎麽來了？”
“怎麽？”聶晉一開口就是一股火，“我不能來嗎？”
魏立成也從椅子上下來，大大方方地走到聶晉面前，“我剛才還想送江辰回去，現在聶總來了，恐怕用不上我了。”
說完朝江辰溫和一笑，“我就先走了。”
酒吧門口的風鈴傳來清脆的響聲。這裏的風格偏安靜，人并不多，魏立成走了剩下兩人大眼瞪小眼。
江辰一直想着怎麽見承恩，現在看到聶晉，正好把憋着的話說出來。
結果他剛開口，聶晉轉身就往外走。
江辰一愣，聶晉這家夥怎麽一來就要走？如果他不想見到自己那還過來幹什麽？吃飽了撐得？
江辰追出去，在聶晉身後喊，“聶晉，等等。”
聶晉還算給他面子，上車之前站住了。
江辰繞到他面前，“聶晉，你怎麽來了？”
聶晉側頭看着他，“口頭上說愛了我六年，現在又開始愛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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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頭疼，從來不知道聶晉這麽鑽牛角尖。
“魏立成只是我的朋友。”
聶晉嘴角一扯，“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了。”
說完之後，拉開車門就要上車。
江辰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把把車門拍上，順便用身體擋住，“聶晉，我知道我傷了你的心，但是這就是我的真實想法，你怪我懦弱也好，我不想再也見不到承恩……和你。”
“你最大的錯誤是應該相信我，”聶晉看到江辰死死地黏在車門上，幹脆收回了手，說出自己最在意的事，“而不是一味地逃避。”
江辰也不得不說出自己最擔心的事，“但是他是你爺爺啊，而且他現在身體不好，萬一他用這個來要挾你，你怎麽辦？”
他不想聶晉因為他而為難。
聶晉皺眉，“你們Omega都想這麽多嗎？到時候見招拆招不就行了？”
我們Omega不想想那麽多，主要是我們是沒有你們那麽多信息素，關鍵時候指望不上拳頭啊！
他也像聶晉一樣不顧一切，但是他一個Omega在這個強權的時代裏出頭沒什麽好處，多年來的做事風格就是趨利避害。
“我覺得還是不要起正面沖突好。”江辰縮了縮脖子。
“逃避不是辦法。”聶晉的口氣軟了軟，“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江辰擡頭看他的臉色，試探地問，“你不生我的氣了？”
“你說呢？”聶晉依然餘怒未消。
聶大總裁的脾氣江辰早就領教了，他不敢吭聲。
“想要我消氣就要看你之後的表現了。”聶晉說完之後看了他一眼，“一個Omega半夜三更喝什麽酒，上車，我送你回家。”
還不到九點算什麽半夜三更？江辰很慫地在心裏吐槽。
從這之後聶晉對自己地态度就很微妙，既不像之前那麽熱情，動不動就黏着他，也不像最近這幾天這麽冷淡，讓江辰感到一陣陣牙酸。
中午吃飯，聶大總裁有單獨的包間，中午的夥食标準的四菜一湯，葷素搭配，營養均衡。
江辰和葉青跟算是聶晉身邊的人，也有額外的待遇，有單獨的夥食，比一般的職員要高檔，跟中層領導差不多。
葉青秘書工作業務熟練，平常也不愛談論公司內部八卦，這會卻忽然擡起頭來，“江辰，你跟總裁是不是在交往？”
江辰吓了一跳，連忙正色地問，“葉秘書，你怎麽這麽說？”
“我是總裁一手提拔上來的，在總裁身邊也待了七八年了，”葉青說，“以前總裁對什麽事都什麽人都沒什麽情緒變化，直到你來了我發現總裁跟以前不同了。”
江辰不想讓葉青多想，“人都是會變地，可能正好湊巧了。”
葉青搖搖頭，“前幾天總裁心情特別不好，我看你也有點失魂落魄的，這幾天……”
葉青停頓了一下，好像在想用什麽詞來形容比較貼切，“怎麽說呢，總裁的心情時好時壞，你沒看我這兩天都不敢經常進辦公室了，就怕不小心成了炮灰。”
江辰小心地笑了笑，心說，女人啊，真是個神奇的動物，簡直一點都不差。
“我跟總裁不是那種關系，”江辰只好含混其次，“你別誤會了。”
“其實這是總裁的私事，我這個秘書也管不着，”葉青低頭夾豆子，“我就是覺得總裁跟你在一起挺好的，比以前有人情味。”
江辰還能說什麽，不想上杆子承認，只好做了個不失禮貌的微笑。
兩人吃完飯，葉青端着盤子站起來，“你們兩個鬧別扭可別把我牽扯進來，以後文件都你送。”
江辰趕緊點頭。
下午，江辰想起跟承恩的約定，趁着拿文件的時候進聶晉的辦公室。
“總裁。”
聶晉勉強給了他個回應，“嗯。”
江辰把文件抱起來，站在他旁邊不肯走。
聶晉斜眼看他，“還有什麽事？”
“今天晚上請你吃頓飯。”
聶晉筆下一頓，“接着說。”
“咱不去餐廳，我親自給你做。”江辰看到聶晉擡起頭來，趕緊又加了一句，“還有承恩。”
聶晉臉上浮現一股一言難盡的表情，感嘆道，“別人給自己的孩子找後媽，都怕後媽對孩子不好，在你這完全反過來了。”
江辰就當聶晉在誇他，“就這麽說定了，下班之後我直接去別墅。”
江辰單方面做了決定，興匆匆地往外走，忽然又想起了什麽，“對了，你們家冰箱都有什麽菜？”
聶晉冷哼一聲，“你覺得我會知道？”
江辰摸摸鼻子，“那你有李媽的電話嗎？”
聶晉把電話扔給他，“自己找。”
江辰盯着他的手機不敢接，“我看你的手機不好吧？”
聶晉一掀眼皮，“讓你看你就看。”
江辰暗忖，這家夥不是在變相地在說自己關系簡單，為人光明磊落？
拿起電話，江辰點開通訊簿，出乎意料地上面沒幾個人，沒有這個總那個總的，只是一些親戚朋友的電話，這應該是他的私人電話。
江辰看到爺爺兩個字忍不住想起起六年前的事，他連忙搖頭，不能想，一想他又想跑了。
江辰把李媽的手機號記住了，順便把手機還給聶晉，“總裁，我先占用你辦公室兩分鐘。”
聶晉看他。
江辰解釋，“我出去打電話不方便。”
聶晉冷嘲，“偷偷摸摸到我辦公室來了，你可真有出息。”
江辰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給李媽打了電話。
通話結束之後，江辰對聶晉說：“我今天晚上做幾道我的拿手好菜，可惜冰箱裏沒有我要用的食材，下班我先去趟超市。”
“我跟你一塊去。”
江辰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跟我一起去？”
聶晉這個無論什麽時候都可以立刻登上封面的狀态，他去超市買菜？這畫面簡直不能想。
“怎麽？”聶晉好整以暇地問，“我就不可以去超市？”
“你以前去過嗎？”
根據他的觀察，一天三頓飯都是李媽在打理，日常用品，接送承恩上下學都是聶晉的生活助理在做，他只負責賺錢養家，恐怕都不知道超市的門在哪。
“以前沒去過不代表以後不能去。”
江辰倒也不是不讓聶晉去，去不去超市這是他的自由，自己無權幹涉，“你願意來就來，別覺得無聊就行。”
“那直接在超市門口集合。”
江辰原本還想跟他說別在地下停車場集合，結果倒是他先開口了，詫異的同時也有一些感動，聶晉一向高高在上，竟然把他之前說的話聽進去了。
“好。”
江辰趕到超市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停車場上聶晉的車。沒辦法，他的車太紮眼了。旁邊的是小矮子，他的就是大高個，不僅車身又高又長，高檔的钣金也在夕陽下散發着別樣的神采，再加上異常霸道的标志，想不發現都難。
江辰還沒等走過去，聶晉的車窗就降了下來，眉間略有不耐煩，“怎麽現在才到？”
江辰耐心解釋，“不知道怎麽回事，門口的公交車晚了十分鐘。”
聶晉一邊下車一邊說，“要不給你買輛車？”
“不用，不用，”江辰連忙說，“我坐公交車挺方便地。”
兩人進了超市，随着聶晉3S信息素的擴散，周圍的beta都轉頭看他。
江辰原本以為這些人會自動跟聶晉保持距離，但是他估計錯了，周圍的人不僅不怕他，而且還興致勃勃地打量他，甚至還有的小朋友想上來摸摸他。
正在這時，一個紮着小辮子三四歲的小女孩沖了過來，抱着他的腿，好奇地問，“蜀黍，你身上就是傳說中的3S信息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