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可以的。”溫喜兒拍着胸脯保證。“你只管大膽的去,我傾家蕩産給你投票。”

“哈哈哈……沒有觀衆投票這個環節。”文茵笑得肚子痛,對于溫大款抛頭顱灑熱血的要捧她這一點,非常高興。

“啊……你憑自己的實力也一定可以。”溫喜兒握緊拳頭,做了個加油的手勢。“我們都是最棒的。”

文茵擺手道:“我和你可比不了,你天不怕地不怕的。”

“誰說我什麽都不怕。”溫喜兒透過玻璃,看到在樓下躊躇的校服少年,彎眉漸漸緊鎖成個‘川’字。“我怕我弟成績吊車尾,我怕我弟惹是生非,我怕我弟班任請家長。”

文茵順着她的目光瞧過去,詫異道:“溫讓這時間不應該是在學校上課麽?”

“惹事了呗。”溫喜兒跨上包,抓起桌邊的車鑰匙。“你先自己弄吧,我去把這崽子送回學校。”

文茵站在門口,向她匆忙的背影囑咐道:“別生氣,有話好好說,溫讓正值青春叛逆,得順毛捋。”

“知道啦。”

溫喜兒快步跑下樓,對着溫讓氣沉丹田地吼道:“逆!子!”

溫讓正在走神,被她這麽一句暴擊,雙膝一軟,差點跪下。“姐,我是你弟,不是你兒子。”

溫喜兒也覺得剛剛這詞用的不合适,自我辯解道:“爸媽走了,剩咱們倆相依為命,長姐如母。”

“媽,老師找家長。”

溫喜兒聽到這話,瞬間就精神恍惚了。溫讓扶着她往停車場走,解釋來龍去脈。老太太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的一番敘述,彙成一句‘昨晚翻牆逃寝,被保安抓住了’。

“那你要幹嘛去,學校那麽大,容不下你?”學校不遠,溫喜兒的車進不了校園,只能停在門口。她拽着溫讓的耳朵,擰了半圈,咬牙切齒道:“說!實!話!”

“我說我是去吃火鍋,姐,你信麽?”

溫讓的眼神很真誠,但是溫喜兒打心底不信。她嘆了口氣,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帶着溫讓熟門熟路地去了老師辦公室。

溫讓的班主任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幾年前也教過溫喜兒,并且對溫喜兒當年辍學耿耿于懷至今。認為溫讓不學好,跟她這個姐姐有很大關系。他們姐弟的父母都先後過世了,只能寄希望于溫喜兒可以重視溫讓的種種惡習。

“老師,好久不見。”

溫喜兒敬上的果籃,被老班任推了回去。“別來這套。我們可不是好久不見,上個月,上上個月都見面了。”

“是是是,我回頭一定認真嚴肅的教育溫讓。”

“別回頭了,就現在吧,你教育教育,我看看。”老班任吹了吹茶杯裏的茶沫子,滋溜一口。大有一副,你要是教育不明白,我順手把你倆一起教育教育的架勢。

孫猴子再鬼,也不敢在如來佛面前抖機靈。溫喜兒沉默不語,有如稻田裏飽滿的麥穗,低下傲嬌的頭顱。

老班任清了清嗓子,從溫讓的學習态度講到溫讓的各科成績,再從溫讓的各科成績追溯到溫喜兒昔日的歷史遺留問題。辭藻豐富、邏輯嚴謹,兩個小時都不帶重複的。期間,溫喜兒給她杯子裏續了兩回水,換了一次茶葉。

下午上課的鈴兒響了,老班任這才放過他們姐弟倆。叫溫喜兒帶溫讓回去,寫三千字的檢讨,明天交上來。

溫讓覺得三千字太多了,想要讨價還價,剛搭話便被溫喜兒一腳踹了回去。老班任端着茶杯,意味深長的看了二人一眼,搖了搖頭上課去了。

校園裏,溫喜兒前面走,溫讓在後面跟着。有幾個班級在上體育課,學生們隔着鐵欄對溫喜兒騷包的跑車指指點點。

溫讓小聲埋怨道:“姐,你下次能不能換個車來學校。你知道我們班那幾個八婆背後都怎麽說你麽?”

溫喜兒已經沒有力氣去想了,拉開車門坐進去,敷衍道:“說啥?”

“說你是被土大款包養的二奶。”

“那我就更不能換車了。”發動機啓動,發出銷魂的轟鳴聲。溫喜兒方向盤一轉,“車不好,她們又要說我是差的二奶了。”

第 3 章

“姐,我覺得你說的特對。而且嘴長在她們身上,咱也管不着,犯不着因為這些個風言風語降低生活品質。我姐,年輕漂亮,又能掙錢,怎麽了?怎麽了!”溫讓把吸管插進飲料裏,貼心的放在溫喜兒的嘴邊,狗腿道:“姐,喝水。”

聽了兩個多小時的訓話,別說還真渴了。溫喜兒就着他的手,嘬了兩口。“小夥子,上道。”

“姐,你這皮膚是越來越好了。天天在後廚煙火熏着,也沒有掩蓋珠玉之光,真真的天生麗質難自棄啊!”溫讓将溫喜兒被風吹亂的頭發撥正,側過頭,滿臉欣賞。

“別鬧,我開車呢。”溫喜兒照着他後腦勺拍了一巴掌。“有屁放,別弄那些虛頭巴腦的。”

溫讓抿起嘴,頓了頓,鼓足勇氣道:“姐,我想休學一年。”

方向盤上的手抖了抖,溫喜兒眼睛裏飛過鋒利的刀片。“小崽子,我當我剛才什麽都沒聽見,你也什麽話都沒說過。但凡再有一回,我打斷你的狗腿。”

“你當年能退學,我現在連休學都不行?”

“你跟我學點兒好的行麽?”溫喜兒把車停在路邊,她發現溫讓真的是大了,姐姐看弟弟,都需要仰起頭了。她自己也才二十出頭,管教溫讓就像狗咬刺猬,多時是無處下口的。無處下口,就會下意識想要逃避,給吃給穿,卻沒能引導他如何樹立正确的人生觀。

溫喜兒想到這裏,不禁有些自責,覺得弟弟這個樣子,百分九十是自己造成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上梁真頭痛。

“哎呀,姐,我逗你玩呢。”溫讓最是看不得溫喜兒傷心,攬過她的肩膀,笑道:“別當真哈~”

溫喜兒從後備箱拿出零食,放下座椅,脫了鞋,擺出要談心的模樣。“說吧,怎麽想的。”

“我覺得我沒有學習的天分,我想玩樂隊。”

“……”溫喜兒在腦海裏瞬間将溫讓的吉他碎屍萬段,但表面還是風平浪靜道:“你昨晚逃寝就是為了玩樂隊?”

溫讓打開一袋豆幹,嚼了嚼,瞧着包裝袋上的‘顏喜’商标,豎起大拇指。“姐,這個咖喱味兒的挺好吃,原先沒見過,新款?”

“別打岔,問你話呢!”

溫讓心虛的瞄了眼溫喜兒,點了點頭。“住校根本沒有時間排練。”

“那就不住校了,回家住,通勤。”與其讓馬兒心裏長草,不如放馬兒跑,繩子拴在自己手裏,還不是想收就收。

“姐,你別騙我。”年輕的野馬覺得牧民事務繁忙,此事約等于馬生自由。

“沒騙你,我給你時間玩樂隊,但是你的成績必須往前提一提,都高二了,高三還會遠麽?”

“……”溫讓看着她,郁悶道:“姐,我今年已經高三了。”

溫喜兒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咬着指甲,尴尬道:“已……已經高三了麽?”

黑色跑車行駛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兩人各懷心事,安靜如雞。

溫讓的三千字檢讨,真是難倒了‘無知姐弟’,措辭到後半夜。溫喜兒覺得這比讓她做一桌滿漢全席還累。第二天又起了個大早,去郊外的山莊參加美食節目。文茵早早地給她發消息提醒,別忘了要周佳恒的簽名!

‘放心,就算犧牲色相,也給你弄到。’

‘大膽,敢對我的春風起歹意,信不信讓你九月飛雪。’

見外面驕陽似火,溫喜兒坐在休息室,倒是一點都不擔心九月會飛雪。她伸了個懶腰,趴在桌子上畫畫玩兒。

這時,門鎖轉動,進來一人。瘦高挺拔,棱角分明的臉,滿是淡漠。他的手還放在門把手上,清冷的伫立在那,望着溫喜兒。

溫喜兒看了他一眼,不認得又不友好,便自動忽視,順手還戴上了耳機。耳機裏沒有放音樂,所以她聽得到走廊有人叫“餘老師,您的休息室在樓上,不是這兒。”門被關上前,傳來低沉的嗓音,“不好意思,打擾了。”

環顧四周,偌大個休息室只有自己一人,溫喜兒确定剛剛那個人在和自己說話。餘老師?餘生?如果真的是他,那和傳言不符啊,蠻有禮貌的。

溫喜兒對餘生的印象還停留在小時候和溫讓看電視,熱播劇裏那個笑起來有酒窩的可愛男孩。後來,喪父喪母,忙忙碌碌的讨生活,也沒時間去關注這些。影視劇再好看,男演員再帥氣,總歸不能當飯吃。

百度搜索餘生,真的是他,看着頁面下一排排的獎項,混得不錯啊!怎麽微博裏那麽多黑料呢?

溫喜兒看得出神,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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