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後天拍攝,機場見。”

溫喜兒應道:“嗯,機場見。”

餘生走兩步,回頭望一眼。

溫喜兒打開車門,等他走過拐角看不到時,才鑽了進去。想了想,發信息給餘生,‘今天過得很開心,謝謝照顧。啊……感覺總在和你說謝謝……’

‘叮’,餘生秒回,‘我才要謝謝你,給我機會說不客氣’

第 21 章

節目錄制地點在島上漁村,下了飛機轉巴士,最後還要坐半個小時的船。好在大家身體都不錯,只是有些許的疲憊。

溫喜兒平日裏很少出來旅游,此刻坐在漁船上難免興奮,微張着嘴、眉開眼笑。餘生有一搭沒一搭地看她,忽然中二地伸出手,捏了捏溫喜兒的嘴。

溫喜兒像只困惑的鴨子,眉眼間全是問號。

“張嘴進風,肚子會痛。”餘生把吹到上面的頭發順下一縷,松手的瞬間,頭發又飛回頭頂。以此證明,風真的很大。

溫喜兒用肩膀撞了撞餘生,開心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是我頭一次出海。從前總不理解文茵為什麽總喜歡往外跑,現在懂了,圖片再美也比不上真正見到的。”

“以後可以多出去走走。”餘生其實很想說,‘我以後可以陪你多出去走走。’

天氣冷,再加上海風吹久了頭疼,溫喜兒從行李箱裏取出一條羊絨長披肩,将自己裹了個嚴實。見餘生露着的脖子,扯出披肩一角,繞着他頸部系了個死扣。

餘生擡手摸了摸,滿意道:“謝謝,暖和多了。”

漁船較小,跟随的拍攝小組成員只有兩個攝像和一個場記。場記記錄精彩片段和對話,使後期剪輯有重點可尋,此時迅速記錄下‘下午一點五十六,餘生被溫喜兒拴住,他說:謝謝,并且表情神似忠犬。’

上岸後,節目組給了一張手繪簡易地圖,讓他們循着标記去找房子。島不大,雖然分支較多,但主幹道卻只有三條。走錯了一次,窩回來向右走幾步便是了。

三十平米左右的小毛坯房,院子倒是很大,停了兩輛房車。房子裝修完成前,溫喜兒和餘生就暫時住在車裏。

他們的錢包在上岸前就被收走了,眼看到晚飯時間,節目組提供了二十塊錢作為餐費。

車裏有簡易廚房和米面、調味品,只需要出去買點菜,溫喜兒覺得這些錢還是夠用的。她當家作主慣了,拿錢就揣進了自己的夾克兜兒。過會兒,見編導有些尴尬,才反應過來,收錢的姿勢太過霸氣……

餘生在一旁只是抿嘴笑,“走吧。”

溫喜兒握緊兜兒裏的那張二十元鈔票,心想拿都拿了,大不了到了市場全買餘生想吃的菜,也算給他找回面子。

太陽西下,赤色的雲霞絢麗耀眼,染紅了被暮色籠罩的小島。人在濾鏡中行走,溫喜兒眺望不遠處的大海,滿臉欣喜。餘生也跟着高興,“要不要去海邊,看落日。”

“好哇!”

兩人漫步到碼頭。海接天、天連海,彩雲與金黃色的落日漸變相融。

潮水翻湧,浪花拍打着礁石。溫喜兒忽然問了個俗氣的問題,“生哥,你說偶像劇裏向大海許願靈不靈?”

“啊?”餘生被問得一愣,對着大海他不确定。但是只要能辦到的,自己一定願意去幫她實現。所以說……也算靈驗吧!

“你先講來聽聽,要是什麽成為世界首富之類的,那就太難為大海了。”

溫喜兒評估了一下願望難度,垂下肩,失落道:“大海也不容易,還是別讓它老人家費神了。”

“只管大膽講,我幫你和大海說情。”餘生咬着指甲,暗自做心理建設。

“大!海!啊!”溫喜兒喊完這三個字,深深地喘了口氣,純真敦厚的握緊雙手,“讓我弟弟考上大學吧,我可以用未來五年不談戀愛來還願。”

餘生神情哀痛地對着海面搖頭,正色道:“大!海!啊!這個願望我們不許了!”又食指打叉補充“收回!撤銷!廢除!”

溫喜兒咯咯笑,“怎麽?我覺得很劃算啊。”

餘生掐腰站立,破天荒地斜了她一眼。“小姑娘,怎麽一點敬畏心都沒有。”

這時有漁船靠岸,漁夫看他們那有打光拍攝的人員,以為是來觀光的游客,吆喝道:“哎,要魚麽?剛捕上來,活蹦亂跳的。”

餘生不了解市場價,悄悄問溫喜兒,“二十塊錢能買一條魚麽?”

“夠了,而且他那兒肯定比外面便宜。”溫喜兒等餘生拿主意,“買不買?”

餘生點點頭。

他們遲遲不回話,漁夫着急返家,喊道:“十塊錢讓你們随便挑一條中等大小的魚。”

“來了來了。”大海那麽豐富,滿載而歸的漁船就像潘多拉的魔盒,十塊錢入場券,溫喜兒心動了。拉上餘生,差點原地起飛。

餘生被她拽着胳膊,故意放慢了腳步。溫喜兒見拉不動他,又怕漁夫走,松了手,自己先跑,餘生這才匆匆跟上。

塑料大箱子裏滿滿登登的海鮮,很多品種溫喜兒都不認識,翻翻撿撿了一圈。漁夫催促道:“哎呀,随便拿哪條,清蒸紅燒都好吃。”

溫喜兒要了一條黃花魚,臨走前漁夫又往袋子裏塞了兩三把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沖二人不耐煩地擺擺手,轉身和同伴一起卸貨。

走到路燈下,餘生打開袋子,笑了,“多送了好多扇貝、花蛤。”

溫喜兒看着下面忙碌的身影,勾起嘴角,感嘆了句“面冷心熱喲!”

島上的市場只是零星的幾個小菜屋,因為蔬菜差不多都是從外面坐船運過來的,所以比較貴。剩下的十塊錢只買了蔥姜蒜和兩根紅椒。回到家,天已經黑透了。好在節目組的燈光師在院子裏布光,依舊燈火通明。

溫喜兒将洗過的花蛤浸泡在鹽水裏,和餘生打了招呼,說吹了一天海風,要先洗個臉、貼張面膜。

餘生趁這會兒功夫,想把魚收拾了。查過教程後,他若有所思地拎着菜刀和魚對峙了五分鐘,然後照着魚頭輕輕地敲了一下……

這魚沒有感受到生命的威脅,示威似地跳起來半米高,撲騰了餘生一身水。

可能是武器不順手,餘生把刀換成了石頭,咬着下唇、目露兇光,再次給予了愛的甜蜜‘暴擊’……

魚:???

溫喜兒貼着面膜走出房車,在他身旁蹲了下來。‘哈哈’笑了兩聲後,又馬上貴婦式的指肚拍臉,嚴肅道:“貼面膜不能笑,笑了會長皺紋的。”撿起地上的菜刀,豎起刀背,在魚眼上一點的地方狠敲下去,魚瞬間不動了。

摳掉魚鰓,向上用力刮掉鱗片。開膛破肚,甩掉內髒。神經反射下,魚偶爾還會痙攣抽搐。

餘生的目光在溫喜兒與‘垂死掙紮’的魚之間徘徊,張張嘴,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溫喜兒不知道餘生害怕,還以為他是為了不會殺魚而自責,安慰道:“術業有專攻,生哥,你不要總想着搶我飯碗。”

說話間,面膜掉下來一個角。“嗚……”溫喜兒趕緊仰起頭,滿手是血也不好去弄。餘生幫她把面膜撫平,溫喜兒道了聲謝。想着時間差不多,該去擦保濕精華了。走之前,叮囑餘生“魚收拾好了,把血水沖掉,裏外洗洗就行。”

“嗯。”餘生對着一片狼藉的‘案發現場’,面不改色的開始收拾。

場記奮筆疾書,‘晚六點五十,殺魚場面過于血腥暴力,後期需打馬賽克’

溫喜兒保養過後,将長發吊成高馬尾。走出來時,魚已經幹幹淨淨地置于案板上了。餘生做了個‘請’的動作,溫喜兒笑着拱了拱手。

黃花魚兩面分別斜片三刀,加料酒、鹽抹勻,塞入蔥段、姜片,放入蒸鍋中大火蒸十分鐘。把魚取出,扔掉輔料,淋少許蒸魚豉油。切姜絲、蔥絲、辣椒絲,擺在魚身上,澆上熱油,一道清蒸黃花魚就好了。

溫喜兒擦了擦手,到工作人員的餐車上溜達了一圈,連連搖頭。“這麽冷的天兒,怎麽能沒有湯呢!”摸着女編導的手,憐香惜玉道:“瞧瞧,冰涼冰涼的,想喝點熱湯麽?”

編導突然出鏡,以手掩面,“想啊。”

溫喜兒不在繞彎子了,“餐車裏的冬瓜給我,十分鐘後冬瓜花蛤湯人人有份兒。”

導演在下面比了個‘ok’,編導捂嘴笑道:“嗯,好吧。”

冬瓜切小塊,煮制半透明狀态,加入吐好泥沙的花蛤,出鍋前撒入蔥花,放少許鹽調味。

這兩種菜做法簡便,卻最能突出‘鮮’來。餘生盛了三碗飯,給溫喜兒一碗,另外兩碗,一個泡冬瓜花蛤湯,一個淋上清蒸黃花魚的醬汁。

餘生吃飽後,望着溫喜兒真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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