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廳中淫言碎語大起,夜清倒也不生氣,她很清楚自己現在待的是什麽地方。不過這男子花重金買下她,眼中雖不少對她的興趣和**,但眼神卻絕對是清明的,他果真是一般的客人嗎?

抓着銀票老鸨有些猶豫,三千兩的确不少,已是天價了,她很想賺這些錢。但是老鸨一想到五日後十三王爺就要來長樂城,而十三王爺又最愛罂粟這般長相清麗的美人,現在罂粟乃處子之身,正好獻給王爺,若是讓這公子開了苞,那自然是不能再獻給王爺了。

“客官啊!真不行,我們這位姑娘已經被人訂下了。”

這筆錢不能掙,咬咬牙老鸨忙上前攔住夜清二人,陪笑道:“客官何不挑選一下我們這裏其他的姑娘,環肥燕瘦,我們這裏都有的。”

男子收了腳步,挑眉看向老鸨:“怎麽?嫌銀子不夠?”

靠!這男人是開銀號的嗎?再不然就是一傻子!若是精神好,她倒不介意陪他玩會,可現在這具身體累的不行,她現在需要休息。趕在老鸨開口之前,夜清已擡手撫摸上了男子的臉頰,輕輕撥弄着他的右耳。

見男子低頭望來,夜清嬌聲一笑,道:“公子!何必這麽心急呢!你看今日我這樣子也确實不适合招呼公子,不如公子改日再來?也容我好好準備一下。”

“哦?準備?”男子眉峰一挑,笑得像只狐貍,斜睨着夜清道:“難不成你還有什麽新花樣?”

夜清沖他眨巴幾下眼睛,自有一番嬌俏。

“五日後罂粟會初次登臺獻藝,若公子有興趣不妨來給我捧捧場,公子看好不好嘛?”

夜清說罷,用手輕輕點着男子豐潤的下唇,滿臉希翼。

男子盯視着夜清,目光漸漸灼熱,看着夜清的笑容,只覺得滿樓姑娘的笑聲漸漸遠去,連周圍的景物也變得朦胧,唯有她臉上的笑容那麽真切,輕靈,不由得心中猛然一蕩。

夜清看到他灼亮的雙眼,心中暗自鄙夷,看來她高看這人了,也不過是一個種馬。

“好!五日後,在下拭目以待。”

男子見夜清一身舊衣,披風下還能看出被鞭打的痕跡,确實不适合接客。而且美人他見的多了,他對她的興趣也不在身體上,只是覺得這女子很是不同。故而他笑着放下夜清,也不多言深深望她一眼便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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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見他終于放下夜清松了口氣,不舍地将銀票送回,笑道:“這位爺以後可一定要多來我們風月樓呀。”

夜清卻在男子擡手将銀票收起來之際再次依進他的懷中,擡手便自他手中抽走了那三張銀票,迎上男子詢問的眼眸,甜甜一笑,道:“公子剛剛當着這麽多姐妹的面抱了人家,還親了人家。這可是人家的初吻哦,公子是不是該有所表示啊?”

說着她揚揚手中的銀票,态度很清楚。你親了我,這銀票不能拿回去。

她說的輕巧,廳中衆人包裹老鸨個個張大了嘴。三千兩銀票,就親一口!這價也太高了吧,普天之下聞所未聞啊!這姑娘是有幾分姿色,但也自視太高了吧!

男子亦愣,但夜清絲毫都不似開玩笑,那面上只差寫着:親一口只收三千兩,還便宜你了呢。

“那麽公子,我們五日後見哦。”夜清才不管那麽多,将銀票往袖中一塞,兀自對男子一笑轉身便走。

男子看着遠去的夜清,半響才挑眉一笑,滿是玩味,喃喃道:“這個女人有點意思!”

夜清剛走回後院,丫頭小紅便忙迎了上來,笑道:“大娘,水已經準備好了。”

“恩!你下去吧。”老鸨吩咐一聲,便指着一間包房,讨好的笑道:“罂粟,這裏就是以後你洗澡的地方,你要有什麽需要只管吩咐她們去做。”

“恩!好!”夜清答應一聲,便要邁步,老鸨卻緊跟兩步。

“那個……罂粟啊,剛剛那銀票……”

夜清停步,瞥了眼老鸨,自袖中抽出銀票卻只丢給老鸨兩張,接着便不再搭理她。老鸨面有不甘,但想到夜清的本事,及還用她讨好十三王爺便沒再多言。

“姐姐!姐姐!我們服侍你沐浴!”

夜清尚未進房,已有十幾個姑娘擁了上來,沖着她讨好的笑着。

這些都是樓裏的姑娘,皆是看到夜清包裝了冬梅,便能賣出一千五百兩的天價,想巴結她一下。夜清自是明白她們的心思,不過她向來不喜歡別人伺候洗澡,只擺了擺手,笑道:“各位姐姐太客氣了,我自己洗就好,容我收拾好了,改日請姐姐們過來玩。”

“好啊好啊,罂粟你可真好,長的漂亮、性格還這麽好。”

姑娘們見她如此客氣,稱贊聲一片。夜清笑着回了兩句,便推開包間,誰知剛邁進一只腳,便又被攔住。

“嘿嘿!牡丹不想讓姑娘們服侍,是不是想讓我服侍呢!”

原來竟是那打手馬三滿臉淫色的攬在了門邊,對他可沒什麽好客氣的!夜清轉頭朝他看去,眼神犀利如刀。

馬三被夜清冷酷的眼神盯着,不由一怔,脊背有些發涼。

“馬三是吧?剛才在房間,是你用皮鞭抽我的吧!”夜清冷笑。

馬三見她笑的清媚明豔,卻透着幾分陰冷氣息,只覺有些頭皮發麻,心中一緊,生出幾分忌憚。

“媽的!不就是一個臭丫頭,橫什麽橫!”

想到不久前夜清還被自己綁在柱子上鞭打,一陣心驚過後,馬三有些沒底氣的吼道。

“啊!”馬三的話音剛落,緊接着一聲慘叫響起,旁邊的姑娘們還沒看清楚怎麽回事,便見夜清已經閃到了馬三的身後,也沒看見她怎麽出手,只見馬三已經躺在地上哇哇大叫,他的一條胳膊軟綿綿的,竟是被夜清卸下了一條胳膊。

夜清盯視着地上的馬三,冷笑道:“記住!以後叫我罂粟姐!若是再敢對我不敬,我便廢了你!”

“哼!本姑娘洗澡!若是誰敢偷看!我挖了他的眼!”夜清冷眸掃過院中的幾個大漢,扔下話,便進了房間,只剩一院子的人杵在原地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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