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夜清的舞蹈完全是随着小正太的簫聲随性跳的,他簫聲停止,她自然也停了下來。
“好!”風惟雪長笑着起身,看向夜清的目光灼灼發亮。
“飄然轉旋回雪輕,嫣然縱送游龍驚。
煙蛾斂略不勝态,風袖低昂如有情。”風惟雪大笑,臉上笑容肆意,不忘贊美道。
燕丹目光冷飕飕的看了他一眼,似不甘落後,也拍着手說道:“輕盈綠腰舞,華筵九秋暮,飛袂拂**。
翩如蘭苕翠,宛如游龍舉,越豔罷前溪。”
夜清聽到他們兩人的贊美,又觀兩人鬥氣争寵般的神情不由得一笑,柳暗花明,風情滲骨。
“多謝兩位誇獎,若不是誠王的簫吹的好,罂粟怎麽會跳出這樣的舞。”夜清說着,笑意嫣然的看向了燕辰。
燕辰正看着夜清發呆,見她看來,他臉色頓時一紅,又低下了頭去。
“哼!一個風塵女子,竟讓誠王吹簫,你當真大膽!”燕寒忽然長身而起,目光冷峻的盯着夜清,開口喝問道。
方才燕辰吹的簫曲是他的母妃辰妃在世時候教他的,燕寒曾經見過燕辰吹簫,辰妃起舞的場景,他此刻見燕辰目光泛紅,只恨夜清惹得弟弟傷心,對夜清越發不客氣。
靠!這個臭男人!她跳舞管他什麽事,這他也要管!
“不喜歡可以不看!沒人逼你!”夜清冷冷回了一句。這個死男人,真是讨厭。
燕丹皺眉看向燕寒:“嘯王,罂粟姑娘為我們起舞助興,我們應該高興才對,為何惡語相向。”
風惟雪也點頭,譏诮道:“嘯王剛才看的眼睛都直了,喜歡就喜歡嘛!這麽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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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寒聽到他們兩人話,臉色更加陰沉,一雙鷹眼中神光乍現,煞是吓人。
夜清被他幽暗的目光看到,心中不覺一跳,這眼神好冷!完全不像是他剛才的眼神,他剛才眼神雖然冷,卻只是厭惡,而現在他的眼神中分明帶着濃烈的殺機。
“我跟你有什麽深仇大恨嗎?一個男人這麽小氣!”夜清迎着他的眼神,回了他一句。
燕辰見此,忙走到了燕寒身邊,安慰道:“二哥,是我想為罂粟姑娘吹簫的。”
“姑娘?!”燕寒劍眉一挑,鷹眼中神情凝重,喝問道:“這首曲子也是她配用的!?她不過是一個風塵女子!”
“二哥,不關罂粟姑娘的事情。”燕辰争辯道。
“姑娘有她這般作為的嗎!公然扭腰勾引男人,她簡直就是一個賤婦!”燕寒大怒。
夜清見燕辰被燕寒斥責地一臉委屈,越發氣憤。
“幹嗎沖着一個小孩子發脾氣!”夜清冷然道。“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
燕寒飚然轉頭朝夜清看來,随着他的轉頭,無敵的王者霸氣随之撲來。
燕寒身影一閃,從酒席前面沖到了夜清身前,他冷魅一笑,将夜清抱在了懷中。
“哼!我是不是男人,你試一試便知道了!”
燕寒說完,抱住夜清低頭便吻,肆無忌憚的狂吻。
夜清一時不防,被他抱住沒想到他突然吻來,她只覺得呼吸不暢,剛一張開嘴,他霸道的舌便伸了進來,肆無忌憚的攻城掠地。
燕寒一邊狂吻,一邊用力抱緊了夜清,似乎要将她揉入懷中一般。他常年帶兵在外,尤其熟悉南方蠻夷的習俗,天朝人不接吻,但是他對接吻卻不陌生。此刻更想用這種方式羞辱夜清,可他吻上夜清的唇竟有些不舍得放開。
夜清吃痛,不禁輕吟。
“啊……你放開……我!”盡管夜清如何掙紮,他依然死死抱住她,瘋狂的吻。
“畜生……放開!”夜清拼盡全力呼喊,但是他依然霸道狂暴,吻得她喘不過起來。
其他的三人早已經驚呆了,緊接着,他們臉上驚訝的神情,轉為憤怒。
“燕寒!放開罂粟!”燕丹低喝一聲,便朝他沖去。
風惟雪臉色冷的可怕,一雙桃花美目中滿是幽暗的光芒。“燕寒!你太放肆了!”
燕寒依然狂吻着夜清,不顧別人的阻擋。
大爺的!讓你吻!夜清掙紮不開,心中一橫,腿部猛然彎曲,朝他的兩腿之間頂去,同時兩排貝齒使勁一咬。
“啊!”燕寒一聲慘叫,雖是習武的本能讓他避開了夜清的一頂,但是舌頭卻被夜清咬破,頓時血腥味便充斥了整個口腔。
“你個賤女人!竟敢咬我!”
夜清被他吻得呼吸不暢,心中怨恨無比,她目光冷厲的看向他:“賤男人!我咬死你!讓你斷子絕孫,讓你暴死當場!”
“賤女人!”燕寒大喝一聲,起身沖去。
風惟雪和燕丹已經擋在了夜清面前,兩人目光冷厲的看着燕寒:“夠了!嘯王!你若在放肆,別怪我不客氣!”
燕寒見他們兩人如此,便停了下來,為了一個女人公然與他們兩人作對,不值得!
“嗚嗚嗚”夜清開始哭起來。
“怎麽了?罂粟姑娘,別哭,沒事了!”風惟雪和燕丹見夜清哭泣,忙在一邊安慰。
“但看古來歌舞者,唯有黃昏鳥雀悲!”夜清一邊哭着,一邊哽咽道:“嘯王這麽侮辱我!就因為我是一個青樓女子!難道我願意做一個青樓女子嗎?!”
“青樓女子命比紙薄,我們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是男人們的玩物,男人們一邊風流快活,一邊又罵我們不光彩、龌龊。在別的女子眼裏,青樓更是不正經的存在,我們出門逛街都要忍受別人的白眼!”
“以色事他人,能有幾時好?難道我們不明白這個道理嗎?!但凡我們有其他的出路,我們便不會進青樓,我們何必自讨苦吃!一朝春盡紅顏老去,我們只能呆在寂寞深院之中,只有枯樹梧桐相陪,啼妝淚紅。”
夜清的哭聲更大,淚如雨下,哭的渾身顫抖不止:“我們也不想做風塵女子,我也想做一個王爺、貴夫人,逍遙自然,但是我們的命如此,我們沒得選擇!”
“你!”夜清伸手指向了燕寒,哭的淚花雨落,恨得咬牙切齒:“你為什麽還這麽罵我們?!我只是一個弱女子,你已經是王爺了!為何還要這麽為難我!嗚嗚嗚……”
面對夜清的哭訴質問,燕寒一時語塞,緊緊皺起了眉頭,沉默不語。
“就是!燕寒你太過分了!”燕丹見夜清哭的如此傷心,早已經心疼不已,他怒目看向燕寒,大聲質問:“虧你還是一個帶兵的王爺!竟敢欺負一個弱女子!”
“嘯王爺,我今天才算是見識到你的真面目!”風惟雪目光幽暗,俊俏的臉上滿是怒意。
“哼!”燕寒冷哼一聲,看向燕辰,道:“我們回船艙。”
燕辰目光幽幽的看着他,搖了搖頭:“二哥,你确實不對,為何要欺負罂粟姑娘,她很可憐的!”
小正太認真的說着,走到夜清面前,送上了一面手帕,安慰道:“罂粟姑娘,我替二哥向你道歉,是二哥不對!”
燕寒見衆人都對他怒目相向,一時氣節,卻又無可争辯,尤其是誠王燕辰,他一向站在他這邊,這次竟然也去幫她!這個賤女人!燕寒額頭上直冒黑線,胸口劇烈起伏着。
夜清偷偷瞥了燕寒一眼,見他被衆人罵得狗血淋頭,心中大快。臭男人!不管是來硬的,還是來軟的,你都不是我的對手!現在是他們三人和一些侍衛知道,以後會有更對的人知道,讓你嘯王的名聲在京城臭下去。
“不就是個風塵女子!”燕寒氣的有些抓狂,他剛吼了一句,立刻閉上嘴,因為其他三人又怒目朝他看來。兩個王爺、一個國舅爺都站在了夜清那邊,這一場争鬥他注定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