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一邊扶着全身是血的藍月向出口走去一邊聽着石洞裏驚天動地好不凄慘的狼嚎鬼叫,心裏突然湧出一種慷慨赴義後的輕松感。身後光火沖天霹靂啪嚓燃燒着,将整個空間照得通亮。那通紅的光印在我們的臉上顯得出奇的好看,灼熱的觸感使大腦皮層下所有的神經格外的敏感。我們以巨大的火光為背景帶着堅定不移的信心昂首挺胸邁着流星大步朝着出口走去,這一幕還真有點像動作電影的結局,但這并不是我們這次探險的結尾。
終于在幾經輾轉反側的折騰下找到了一個相對比較幹淨的墓室了。我們來來回回地走了很多個墓室,但是裏面不是遍地屍首就是狼屍滿地,那分不清是人血還是狼血的紅色液體在地上四通八達瘋狂地流淌着,企圖将整個地面都渲染上那血腥的顏色。
我們三個面面相觑都很不明白這是人的傑作還是狼的傑作。起初八戒懷疑是二叔他們,但反過來想想也不大可能,白狼可能是他們殺的,但是人卻不像,倒像是被撕開的,這應該是狼人所為。我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慘死的白狼,它們身上或是喉嚨處或者心髒位置都有槍眼,根據槍口徑可以判斷應該是三八大蓋,早就落伍的軍用武器,而且只有一把。這類槍雖然現在已經不流行了,但是它的防禦和攻擊能力卻是無法忽視的,由此可見這一定是用槍的好手,槍法甚至在八戒之上,子彈上膛就不落空,每顆都直中要害一槍致命。這個神秘人應該在我們之前半個多月來這裏屠殺的,想到這裏我不由地松了一口氣,心想還好沒有被我們趕上,這家不比人狼還對付,若是真碰上了那可不是狹路相逢勇者勝,而是冤家路窄。
我們這個臨時落腳處是一個比較小有三個墓門的“凸”字型墓室,裏面還躺着三具血還沒放幹淨的白狼屍體,血還是鮮紅色的,說明鋼絲不久和我們找到這裏的時間也就是腳前腳後,也就是說神秘人離我們不遠。
藍月比八戒腦子要靈活的多,我想到的她可能早就料到了,所以在八戒嚷嚷着要将墓門都堵上的時候,藍月制止了,道:“我們把敵人的入口堵上了,其實就是把自己的出口堵上了。”
藍月的話雖然說的不怎麽高深,但是在八戒的耳朵裏卻趕上之乎者也那麽難理解了。其實我還是贊成藍月的想法,萬一有個意外我們還能有個選擇,如果将墓門都堵上了,就等于挖個墳把自己埋了。
我這回是新傷加上舊傷一起找回來了,本來結痂的小傷口也因為剛剛的搏鬥撕裂開了,背後的傷勢因為沒有做好消炎的措施已經開始腫脹了,渾身疼得十分厲害,更慘的是入夜的時候還發起了高燒,燒得整個人糊塗了。
我半閉着眼睛哼哼歪歪地說着糊塗話,這時一個黑色陰影遮住了我視線所能及的範圍,整個眼前一片黑暗。那個影子越靠越近似乎在觀察着我,可是我實在沒有力氣睜開眼睛看看他的廬山真面目,眼皮沉的厲害,眼睛也幹澀的發疼,我想扯着喉嚨叫起睡在我身邊的八戒,但是力不從心,嗓子眼裏幹的要冒煙了,別說是喊了就是說句話都很困難,說實話這還是我長這麽大地一次發燒燒得這麽厲害呢。
陰影在過了許久後發現我沒什麽動靜之後便開始晃來晃去的,像是在我身上找是什麽東西。我在朦胧中只看見了一個模糊的輪廓,應該是個人,是個男人,只是這面容卻是有些熟悉,倒不是在哪裏見過,但是就是覺得熟悉。
他在我身上自然是一無所獲了,最後就轉移目标在八戒的身上翻了翻,可是還是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正當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藍月的身上時,八戒突然吼了一聲,那個影子先是條件反射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