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是不是喜歡我
赫連城因為獨孤驚鴻的身世之謎正煩悶,在花園中漫無目的地走着,正好遇上尹紹峰正搭讪獨孤驚鴻。
看着她笑語嫣然,心裏就像有螞蟻在啃咬着,不疼卻難受的要命。
她的笑容應該是屬于他一個人所有才對!
獨孤驚鴻連頭也不回,擺擺手,正好看見籠罩着一身冷意的赫連城。
他冷冰着一張臉,雖然沒有刻意地散發強大的氣息,但卻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力,空氣驟然凝結,溫度也随着男人周身散發出來的冷冽急速下降。
“尹紹峰,看清楚了這是本王未來的王妃。”赫連城忽然一把将女人扯進自己的懷裏,捏着女人的下巴,毫無征兆地吻了下去。
如蜻蜓點水一般吻過之後,赫連城用警告地口吻傲然道:“尹家有那個實力和本王搶女人,盡管放馬過來。”
若不是唇瓣上如電流過般的酥麻和男人獨有的氣息,獨孤驚鴻幾乎都沒有反映過來她是被強吻了。
尹紹峰被赫連城周身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鎮壓地幾乎說不出話來,看到赫連城眸底濃濃的戰意,連忙道:“殿下恕罪,微臣絕對沒有挑釁您的意思,請殿下恕罪。”爾後又對獨孤驚鴻道歉。
“王妃娘娘,微臣失禮,請王妃恕罪。”
獨孤驚鴻皺着眉頭揚起下巴看了赫連城一眼,咬着薄唇不說話。
赫連城強勢地摟着女人的腰,無比霸道地道:“以後擦亮了眼睛看清楚在說話。”
尹紹峰顧不得抹去額頭的冷汗連連道歉告罪,倒退着身子迅速地離開。
“放開,赫連城。”人一走,懷裏的女人便不老實了,使勁地掙紮。
她不過是和人說了兩句話而已,又不影響他們之間的合作關系。
“獨孤驚鴻!”赫連城愠怒,用力扳着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擡頭看着自己,“我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小白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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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驚鴻頓時傻了,這是吃醋了?
“你先放開我,我告訴你,你們誰好看!”獨孤驚鴻強忍住笑意和下巴的痛意。
都快三十歲的男人居然和孩子一樣,比誰好看。
“你先說!”赫連城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女人眸底的笑意分明,她這是什麽态度,很高興有男人勾引她?
獨孤驚鴻痛的蹙眉,輕聲道:“赫連城,你弄疼我了。”
女人柔媚的嗓音如春水般暖了男人的心,赫連城不自覺地松開手,看着女人秋波流動的眸光,裝作不經意地偏過頭去。
“把臉上的胎記弄回去,別惹麻煩。”
獨孤驚鴻仰面看着赫連城,欲言又止,輕嘆一聲,“這個胎記只是因為皮膚才生成所以看不見罷了。”
從娘胎裏長出來的胎記怎麽可能說沒了就沒了。
“赫連城,你,要讓已經投胎的魂魄回來的方法我想試試。”獨孤驚鴻伸手将男人扣在自己腰間的手拿來,後退了幾步留給男人一抹倩影。
《地之書》上有記載過令投胎或者下了地獄的還陽方法,這種如果修靈師做是禁術,但禦靈師卻并沒用禁一說。
“然後呢?”赫連城挑起好看的眉毛。
“我不是很确定能不能成功,但總要試試。”獨孤驚鴻沉默了一陣,接着道:“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赫連城呼吸一頓,很重要的事情?找那個男人?
“好了,眼下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明日執法長老廢帝,還有三國使臣已經在路上了,我們在三國使臣到達皇城之前必須成親。”
談及婚事,獨孤驚鴻的身子明顯一僵,雙手緊緊地握起,随即慢慢的松開,用極其平淡的語氣道:“我知道了。”
她今天說了兩個知道了,順從的讓人發慌。
赫連城伸手朝獨孤驚鴻的手抓過去,很想就這樣将她摟在懷裏,但是還是放棄了。
“赫連城——”女人忽然回頭,赫連城猛地縮回手,尴尬地扭頭看別處的風景。
獨孤驚鴻轉到赫連城的面前,一本正經地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赫連城擡高下巴,傲嬌地道:“你是本王未來的王妃,喜歡或者是不喜歡你都是。”說罷,垂下眼睑,居高臨下地看着女人,“就算本王不喜歡你,你也必須規規矩矩老老實實。”
“是嗎?”獨孤驚鴻仰望着一副大男人姿态的赫連城,明明很在意,裝,不累麽?
“對!不能讓使臣懷疑我們大荒的合作誠意。”赫連城一本正經地道,卻被女人看的心裏發毛。
“這樣啊。”獨孤驚鴻強忍着笑意。
“胎記今晚我就弄上去,我認床,你先搬到別的地方去住吧!”獨孤驚鴻慵懶的靠在芭蕉樹上,“你自己去玩吧!我累了。”
赫連城薄唇微微張開,沒有再說話,默默地離開。
等到赫連城離開後,獨孤驚鴻才睜開眼,看着男人的背影又是一聲輕嘆:“赫連城,如果三十年前我遇到的是你,或許我們會是最讓人羨慕的一對。”
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獨孤驚鴻眸低閃過一絲狠戾。
段祈玉那個人太過自負,從來不拒絕女人。如果他看到那個長得和前世一模一樣的獨孤未央會怎麽樣呢?
“如果我報了仇,這條命還在的話,赫連城嫁給你這樣的男人我心甘情願!”
獨孤府中還沉浸在喜悅之中,獨孤裘走上仕途,成為京兆府尹,雖然沒有了長公主的光環。但獨孤未央給獨孤家帶來的榮耀更是獨孤家前所未有的,從早到晚,獨孤家門口車水馬龍,來往的貴客絡繹不絕。
全府的人笑的合不攏嘴,尤其是下人,來拜會獨孤裘和獨孤未央的客人打賞的銀子比他們的月錢還要多上許多。
獨孤錦瀾這幾日卻出奇的安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她身邊的大丫鬟也很少露面。
換做往日,她定會幫着獨孤裘待客。
“小姐,其他幾位姐妹可都去了公主府,我們不去是不是不太好?”身邊的大丫鬟試探性地問道。
府裏兩位嫡出的小姐脾氣是出了名的好,但到底好不好只有她們這些随身伺候的人才知道的。
獨孤錦瀾一身素白,淚光盈盈,哽咽道:“母親還未過頭七,我實在無法強顏歡笑。”
丫鬟們沉默了,赫連喬月是朝廷的重犯,伏法而亡,獨孤裘更是不許人去收屍,還是獨孤錦瀾偷偷地派人将屍體用一副薄棺材裝殓了。至于府上其他姐妹這幾日穿的花枝招展,根本沒人記得她們的嫡母忌日。
“二小姐,最近這幾日九小姐可一直沒有回府。是不是她在躲避大小姐,不,未央公主的風頭啊!”見獨孤錦瀾一臉哀戚的模樣,那丫鬟趕緊轉移話題。
獨孤錦瀾正了正神色,走到窗邊望着遠處。
“前幾日雷鳴閃電像是有人渡劫了,我想應該是九妹突破了。”
獨孤錦瀾冷笑了幾聲,怃然回首,迸出一絲森冷的恨意,“獨孤未央,我看你能風光到幾時,我們那個九妹妹可不是善茬兒。”
這幾日獨孤未央風光無限,在獨孤府上十分目中無人,将她姐妹當作奴婢一般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獨孤錦瀾心思細膩,早察覺獨孤未央不對,她和獨孤未央是同胞姐妹,自小比別人更親密一些,對獨孤未央十分了解。
但這個獨孤未央絕對不是她那個溫婉柔順的好姐姐。
從給太妃送葬回來之後,母親對她言聽計從,陷害獨孤驚鴻,一樁樁一件件如走馬燈似地在獨孤錦瀾的腦海中轉來轉去。
“不對!”獨孤錦瀾突然叫道。
那個女人不是獨孤未央!這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中萌生,獨孤錦瀾猛地站起身來,推開房門大步走了出去。
“小姐,您不能穿這身衣服出去。”丫鬟們追了上去。
獨孤未央現在是獨孤家的當家人,為了方便管理公主府和獨孤家,特意将兩府之間的一堵牆開了一扇門。
獨孤錦瀾怒氣沖沖地朝公主府奔去,赫連喬月的死給她帶來了太大的沖擊,什麽理智都抛在了腦後。
門口的侍衛攔住了獨孤錦瀾:“ 來着何人?為何私闖公主府。”
獨孤錦瀾強忍着怒氣,喝道:“放肆!我是你們長公主的嫡親妹子,還不快退下。”
侍衛相互看了一眼,公主有吩咐過,不論誰過往都必須通傳,但是這位和其他的小姐比較不同,猶豫再三還是讓行了。
公主府一片歡歌笑語,酒香四溢。
一口鮮血湧進咽喉,獨孤錦瀾身子晃了晃,之前還是懷疑,現在可以肯定了。這個女人絕對不是獨孤未央!沒有那個親娘還沒過頭七,女兒就大擺宴席請客的。
“小姐。”丫鬟連忙扶着獨孤錦瀾。
獨孤錦瀾反手将那丫鬟推倒在地,順着笑聲小跑了過去。
獨孤未央此刻正宴請獨孤家的幾位庶出小姐和獨孤家分家的幾位小姐,獨孤家幾個小姐更是恨不得搬到這個公主府來。
一小姐見丫鬟正要執壺倒酒,連忙上前奪過酒壺,一臉讨好的笑着道:“服侍姐姐這種事情還是讓妹妹來做好了,那些丫鬟毛手毛腳的,妹妹怕她們惹姐姐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