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地鋪,淡淡道:“老規矩。”

我唇角輕輕上揚,這人倒是挺自覺。

殷禛忽然捂着腹部,肚子一陣咕嚕嚕作響,俊臉紅的可疑,奔向了廁所。

回來後沒過多久,又去一趟。

五分鐘後,第三次。

我狐疑自語,“奇怪,我們吃的一樣的東西,怎麽他拉肚子,我一點沒事。”

眼睛瞥到電腦時,腦中靈光乍現。等殷禛臉色不佳的坐下後,我指着微薄關注裏的懶南溪說:“取消她的關注,再說一句祥瑞禦免,馬上就沒事了。”

“為什麽?”他問。

“她就和馬親王似地,邪門的很,具體你別問了,照做吧。”

殷禛似懂非懂的颔首。他念“祥瑞禦免”的時候,語調怪怪的,然管用就是王道,腹瀉立刻止住,不由地他不佩服我。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床單和枕頭上萦繞着某人的氣息。

不知是誰說過,每個人的氣息都是不同的,熟悉了便能在第一時間感應到。

他的氣息是清淡的,帶着一絲檀香味兒,很好聞。

我捂着通紅的臉,埋進了被子裏,我這是想到哪兒去了。

聽到殷禛輕微的翻了個身,我問:“你也睡不着?”

“嗯,”他續道:“我不太困。”

“那麽,”我順着笑了一下,“你講幾個笑話來聽聽。”

“不會。”

“那我給你講吧。”不知怎麽我突然想到給爺笑一個,那爺給你笑一個那個經典橋段,突兀的笑噴了。

“你倒好,還沒說呢,自己卻先笑上了。”黑暗中,殷禛的聲音舒緩溫柔。

我平一平呼吸,“從前有只羊,某一天出去玩遇到一只大灰狼。大灰狼說‘我要吃了你。’你猜結果怎麽着?”

殷禛低沉道:“大灰狼每次要吃羊,都被羊使計謀逃跑了。”

我哼道:“你喜羊羊和灰太狼看多了。”

“剛才确實瞥到幾眼。”殷禛笑了笑,“我猜不到,結果怎麽了?”

我目光朝地上掠過,“結果大灰狼就把羊吃了。”

他:“……”

我幹笑數聲,“我再給你講一個。”說起冷笑話我信手拈來,“一個男人周五去上班,這天又是發薪水的日子,他沒有回家,整個周末都和朋友花天酒地,并且把錢花的精光。周日晚上他終于回了家,妻子正火冒三丈的等着他,連珠炮似的對他的所作所為進行抨擊,罵了将近一個小時,最後妻子停止了喋喋不休的唠叨,問他,‘如果你也連續三天看不到我,你作何感想。’丈夫回答:‘我倒感覺挺好的。’于是周一過去了,他沒看見妻子。周二和周三過去,他還是沒看到妻子。”我阻止了殷禛說話,“到了周四,腫消了一些,他終于勉強能從左眼角看到妻子一點點了。”

殷禛先是悶聲不吭,過了會兒,傳來他壓抑的笑聲。

我眉角微跳,連這種陳年冷笑話都沒聽過,他過去的二十幾年是靠什麽來娛樂的。

“還有麽?”

我打了個哈欠,“且聽明日分解吧。”

“好。”

靜默了半晌,我沉着眼皮,意識不甚分明的問了句,“殷禛,你娶媳婦了麽?”也沒聽到他回答,就陷入了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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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喜帕,從此琴瑟和諧,鸾鳳和鳴。”喜娘在旁循循善誘。

一雙男子的皂靴慢慢出現在我狹窄的視線範圍內,我心跳如鼓擂。

“小穎。”

這聲音……

秤杆的一頭已伸到我面前,耳畔是戲谑的輕笑聲。

我猛地睜大眼,動作幅度過大,只聽得撲通一聲,我掉下了床,夢也醒了。我懊惱極了,只差一點兒,我就能看到那人的臉。

“你這是唱的哪出戲?”

面面相觑,殷禛扳着張撲克臉。

我連人帶被子的壓在了他身上,雙腿還姿态不雅的纏上了他,我當即決定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省得丢人現眼。

我一歲就不再尿床,三歲認字,六歲就會做家務,七歲一個人上下學從不要爸媽接送,竟然在二十幾歲的時候,睡覺跌下床。這要是傳出去,我就沒法混了。

“骨頭要斷了,”殷禛甕聲甕氣的說。

我誇張的吸了口氣,若無其事的站起,

他曾壓過我一回,今兒我壓還他一回,扯平了。

我逃過了去火車站接崔懷玉的苦差事,桑悅可沒能躲過。

她給我打電話時,上氣不接下氣的,“小穎,你知道懷玉這女人有多少行李麽。”

我能想象得出,她大包小包,前背後背,手上提着,胳肢窩裏還夾着的模樣。“不是還有十塊錢麽。”

“哼,”桑悅怒道,“他一下火車就說單位有事要馬上趕過去就這樣開溜了,體力活全丢給我,嗚嗚。”

“可憐的,你小胳膊小腿兒的。”

“所以,一會兒那頓,你請了。”她終于露出了狐貍尾巴。

“行了,你定好地方通知我。”其實她不用苦肉計,我也早就想好要請客的,順便把小雲、小青、殷禛和許淩飛都帶上,人多熱鬧。

我下班後立刻飛奔去了花店,桑悅為了方便我,定的地方離這兒不遠。

這個時候花店一般很少再有生意,但有一名男子背着雙手在每種花前停留,看的很仔細。

“先生您想買什麽花,或者您有什麽用途,我們店員可以給您推薦。”我笑着說,很奇怪為什麽沒人接待他。

“穎姐,那是我表哥,不用理他。”小雲悻悻的說。

“你有事的話就先走吧。”我可不是個不講理的老板。

“沒事兒,”小雲頓了頓,欲言又止。

那名男子手插在褲袋裏,施施然走來,“您就是年小/姐?”

“是的,您有什麽事麽?”

“我叫柯楓,是小雲的表哥。”他做自我介紹。

“幸會。”我讪笑一下。

鄭小雲把我拉扯到一旁,“他是來帶我回去的。”

我不覺一怔。

鄭小雲是杭州人,在上海讀的大學,畢業後就來我這工作,我沒想過她會離開。

“他奉我媽的命,把我帶回去相親。”

“你說你有男朋友不就得了麽。”我不解。

“可我哪來的男朋友啊。”

“我哥。”我放下心,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交給我哥自然能搞定。

鄭小雲眼睛裏飛快劃過一道亮光,很快就黯了下來,“穆大哥又不在,遠水解不了近渴。”

“你笨死了,”我說,“一個電話,他立馬就飛回來。”

“真的?”

我戳她的額頭,“未過門的嫂子,你就別再折磨我哥了。”

她羞的背過身,“穎姐,你幫我打這個電話吧。”

“你打他會更高興的。”見她連耳根都紅了,我就不再逗她,“好啦,別害臊了,我打就是。”

穆寒果然興奮極了,“我趕最早的班機回來。”

我挖空心思的記起他有個舊筆記本,一直閑置不用,讓他帶給我,他爽快的答應了。

我對柯楓說:“晚上一起吃飯吧,小雲的男朋友,也就是我哥,晚點就會趕來。”

他看看我,語調平常的說:“好。”

一行六人走在路上,柯楓同殷禛走在最前面,兩人似乎有些共同語言。小雲緊跟在後面,不時回頭加入我和小青的談話。許淩飛邊走邊踢着碎石。

走着走着,小雲捂住額頭哇哇大叫,原來是她一個不留神頭撞在了電線杆上。

我不住搖頭。

柯楓二話沒說的走過來,伸手摸了摸電線杆,“委屈你了。”

餘小青一臉崇拜的望着他,差點沒說:“給我簽個名吧。”因為穆寒的事,小青對小雲一直心存怨言,如今難得能看到她吃癟,她樂壞了。

又走了一小段,我和小雲因飯店的方位産生了分歧,我說:“往右拐就對了。”

小雲摸着腦袋說:“肯定是往左。”

小青站在我這邊,“我也記得是往右。”

殷禛意簡言赅:“往右。”

“我不常來都知道是往右。”柯楓淡定自若道。

只剩下了許淩飛,小雲巴巴的望着他。許淩飛眨眨眼,“媽媽說要聽小穎姐姐的話。”

鄭小雲無奈道:“不好意思,我路癡。”

柯楓瞥着她,搶白道:“別侮辱路癡這個詞。你不是路癡,你是白癡。”

小雲條件反射的反駁:“呸,你不要侮辱白癡這個詞。”

全體噴笑,小雲還沒反應過來哪裏不對。

餘小青眉眼含春地一直看着柯楓,他走到哪,她的視線就跟到哪兒。

我推了她一下,“喂,這麽快就移情別戀了。”

她嬌羞道,“穎姐,柯大哥說話好犀利。”

“餘小青同學,你有哥控吧。”她看上的不是我哥,就是小雲子的表哥。

小青扯着衣角,“穎姐你不知道麽,我最愛毒舌男和聲音好聽的男人。”

“哦,”我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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