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我把懷玉拉回來,她像只小貓似地扒在桌上,媚眼如絲,呵呵傻笑。

“一會兒十塊錢就到了,你快清醒點。”我拍她的臉。

“剛才的話你還沒說完。”沈澤突然插嘴。

我一愣,“你還沒走呢。”

“我為什麽要走,這錢又是怎麽回事?”

我被他的锲而不舍氣笑了。“你把這些錢拿回去,我們就兩清了。”

“我沒拿女人錢的毛病。”他斬釘截鐵地道。

我抓狂了,這人怎麽死活搞不清狀況。索性把心一橫,我伸手在他臉上迅速摸了一把,“這是嫖資,你收好吧。”

估計他從沒見過如此彪悍的女子,目瞪口呆,一時無話。

我斜眼,“嫌少?”

他:“你……”

我懶得再理他,買完單,沒多久,崔十元就趕來了。

他和沈澤打了個招呼,二話沒說把懷玉扛在肩上用力在她屁股上打了幾下洩憤,懷玉吃痛大叫,我傻了眼,沈澤驚住,酒吧裏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他們身上。

“年穎,沈總,我們先走了。”崔十元說。

“我和你們一起。”我說。

他點點頭。

到了停車場我一眼就看到那輛拉風的紅色阿斯頓馬丁,上前在車門上踹了幾腳,十分解氣。

一絲笑意閃過崔十元的眼底,“那是我們老板的車,四百多萬一輛,踢壞了你賠不起。”

我一愣,“懷玉沒和我說過你跳槽到了臨江集團。”

“沈澤名下的産業可不止臨江一個。”崔十元笑盈盈地說,“看來年穎你平時不太看八卦雜志。”

我笑着看他把懷玉安頓好,“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那你路上小心。”

“放心吧。”

身後有人摁響喇叭,我沒有回頭。

那喇叭聲卻不依不饒,車開到我旁邊,沈澤探出頭,“喂,送你一程。”

“不用。”我說。

他亦步亦趨的跟着我,車速緩慢滑行,他忽然拽住我背包的帶子,我毫無預警地跌向他,他伸手在我臉頰和下巴各摸了一記,又甩下幾張紙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我氣得直跺腳,他哈哈大笑着揚長而去。

我又在外面逛了一大圈,散了酒氣才回家。

許淩飛已經睡下,殷禛亦在自己房裏。

我看着鏡中熟悉的臉,妝容輕薄透亮,膚色亮麗白皙,唇上塗的粉色唇彩,依舊嬌豔欲滴,卻是白費了功夫。

美人計以失敗告終。

臨江集團的case徹底沒了希望,我升職的夢想也就此破滅。

我輕嘆一口氣,洗去臉上殘留的化妝品。

我怕打擾到殷禛,蹑足走進卧室,蹲下身在抽屜裏翻找換洗的衣物。

一道陰影覆蓋過來,我警覺地回過頭。

殷禛沉着臉,墨黑的眸子混雜着不甚明了的情緒。

我笑道:“你還沒睡?”

他沒有回答,笑容有一絲飄渺。

下一秒,我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按壓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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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應奇快,掙脫開,“你做什麽?”

殷禛不管不顧地再次将我的兩只手腕扣在一起,高舉過頭頂,重重壓在牆上。

他的薄唇邊噙一絲淡笑,傾身逼近,嘴唇擦過我的眼角,迅速移到唇上。

我心口劇烈一跳。

他粗暴地覆住我的唇,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咬,激烈地差點咬破了我的唇。

我“嗚嗚”的在他嘴裏抗議,口中乃至周身的氧氣都被他一點點的奪去,唇上溫度灼然,唇齒之間滿是他的氣息,我的臉像被抹了胭脂似的氤氲開來。

據說每一個女人心中都希望被自己所愛的男人拽住摁在牆上強吻。

我不否認對他有好感,但我們之間的關系似乎還沒到這個程度。

轉念之間,他的吻更加深入,輕啄慢噬,輾轉吮吸,技術好的令我心驚。

殘存的理智讓我想要推開他,無奈雙手被他牢牢鉗制住,如果換做別人我大概早就用膝蓋去攻擊他最脆弱的部位,但我下不了狠心這麽對他。

他反而得寸進尺,含住了我的耳垂,薄唇下移,轉而溫柔,若羽毛輕輕掠過,酥*癢磨人,纏綿細碎的吻在我頸中流連不止,擾得我一陣驚顫,唇又一路向下,停留在我鎖骨間微凹的一點,我戰栗輕顫,吐出一串破碎的呻吟,醺然沉醉如飲了最烈的伏特加。

理智已被抛到九霄雲外,我腿腳發軟,睫毛輕顫,嬌喘連連,幾乎把持不住。

砰砰砰砰,門被敲響。

我和他雙雙回過神,殷禛啞聲問:“誰?”

“我。”是許淩飛清脆的聲音。

我猛地推開殷禛,才呼吸到久違的新鮮空氣。低頭一打量,我衣衫半褪,大半個肩膀□在外,胸前大片肌膚呈玫瑰色,面孔燙得火燒火燎。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拉好衣服披上外套去開門。

“殷禛叔叔,小穎姐姐,我餓得睡不着。”許淩飛可憐兮兮地說。

我納悶:“你晚飯吃了什麽?”

許淩飛看了殷禛一眼,低下頭,“沒吃。”

“啊?”我楞了下。

殷禛聲音淡淡的,“我忘了。”

“你有沒有搞錯,這事都能忘?”我吼道,虐待兒童這種事他都幹出來了。

許淩飛扯扯我的衣袖,“小穎姐姐,你別罵殷禛叔叔,你走了以後,他就一直處于神游狀态。”

我心漏跳了一拍,試圖從殷禛臉上看出些什麽。

他斂起神色,不自在的轉開臉。

我微微一笑,“我去弄吃的。”

我翻出兩包方便面放水裏煮了煮,盛了兩碗,一碗遞給許淩飛,另一碗端在手裏不知道要不要給殷禛。

他剛才力氣已經足夠大,吃飽了再讓他來欺負我麽?

我猶疑不決,他同樣沒吃晚飯,許淩飛都受不了,他一個大男人能扛得住麽?

MD,我才是險些被侵犯的人,我幹嘛要替他着想。

腦子亂的很,一不留神,殷禛毫不客氣的接過碗,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看來真是餓狠了。

俗話說,飽暖才思淫*欲,他尚處在中下貧民階級,急色個什麽勁啊。

我思維發散,目光散漫游移。

許淩飛敲桌子敲碗:“小穎姐姐你不要這麽看着我,我心裏毛毛的。”

我佯怒,“快吃,吃完了趕緊去睡覺。”

許淩飛給我來了立正敬禮,“yes,madam。”他今天一定看過TVB老片子。

我洗好碗筷回到房間,殷禛怔怔地坐着,神色帶一絲疲憊。

他瞥我一眼,我下意識地緊了緊衣服的領口。

殷禛唇邊的笑容僵了一下,嘴唇微動,然沒有發出聲音。

我晦澀道:“你今晚喝過酒了?”

“沒有。”他答得很快。

“哦,”我說,“是我喝了酒。”我躺在床上做心理暗示,我一定是喝醉了,一定是。

“年穎,我……”

我截斷他的話,“什麽都別說。”

殷禛身體動了下,我如驚弓之鳥一般喝道:“你別過來。”

他整個人就那樣硬挺挺地站在那裏。

我手緊抓着枕頭的一角,緩了口氣。“殷禛。”我輕輕喊道。

他眼神微微一閃,探詢的望着我。

我喃喃地說:“你會不會娶我?”

他身體震了下。

“你會不會永遠陪在我身邊?你會不會給我一個家?”我連珠炮一樣甩出問題,嗓音暗啞。

殷禛目光複雜難辨,唇角緊抿,“我終究會回到我的世界,我給不了你任何承諾。”

我無聲嘆息,一絲惆悵掠過心頭。我譏诮諷笑,“那麽,就別招惹我。”

“對不起。”我聽見他語聲輕柔地喚我的名字,“年穎,對不起。”

我笑得虛弱。

這段日子以來的經歷在我腦中回放。

初遇時在垃圾桶旁無助的他。

如老學究一般古板守舊的他。

毒舌犀利反應迅速的他。

能寫一手好字的他。

給我出謀劃策、指點迷津的他。

與我在同一片星空下向流星許願的他。

雖有恐高、但意志堅韌,努力克服的他。

教育許淩飛時鐵面無私的他。

唱歌嚴重跑調的他。

沾酒即醉的他。

還有剛才将我按在牆上強吻的他。

……

一幕幕如放電影一般在眼前閃過。

從見到他的第一面起,他就說過他要回去,回他該回的地方,我早該知道他的答案。

他甘心屈居在我的小花店,是無可奈何之舉。

我雖然不清楚他的來歷,但從他為人處世的态度以及談吐和見解,不難發現他的過人之處,他的心很大,需要一個廣闊的舞臺讓他實現,哪是兒女情長能夠束縛得了他的。

我垂下眼,情緒低落,彷徨迷惘。

我又一次陷入混亂的夢境。

我坐在一匹白馬上,一男子牽着馬走在我身旁,身材颀長,不胖不瘦,穿一身青色長袍,不時側身同我說上幾句話。

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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