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戰野豬

小松鼠嗚嗚嗚的清脆叫聲傳來,打斷了一雙情侶的親熱。

沈冰月和封國棟同時轉過頭來,見不遠處的兩只松鼠仍舊站立着探頭探腦地看着地墊上相擁在一起的兩人。

甚至在倆人看向自己時,又嗚嗚嗚發出滿足的叫聲。

封國棟一只手撐起,另一只大手為身下的少女順了順發梢,把有些淩亂的發梢別在少女白皙的耳後。

仍舊赤紅的雙眸凝視着少女,眉眼帶笑,極為沙啞的低語:“不知趣的小松鼠。”

帶着一絲懶散和性感。

沈冰月輕捶男人健壯的胸膛,綿言細語:“被小松鼠看去了。”

嘟着粉嫩嫩的有些紅腫的雙唇,封國棟俯身又輕吻了一下,才撐起身子,起身後一把把少女拉起,少女跌入自己的懷裏後豪爽得勾起少女的下巴,柔聲道:“走,我們四處逛逛,再躺下去,我怕我再也不願意忍下去,要直接吃了你。”

封國棟拉着沈冰月的手,在山澗散步。

少女偶爾會撿一些落葉。

男人總是一副寵溺的神情,深情凝望着身邊的少女……

直到蹲在地上的少女突然身體感受到一陣不尋常的電流,就聽見人身安全預警系統發出尖銳的報警:“野豬來襲,請宿主保重,倒計時150、149……”

沈冰月驚慌失措,而此時,身邊的封國棟也感受到了危險,掏出了口袋裏的水果刀。

棱角分明的臉上一臉凝重,很是迅速地拉起少女,“不好,有猛獸過來,快,踩着我的肩膀,爬到樹上,其他的交給我,千萬不能出聲。”

封國棟不由分說,讓少女踩着自己的肩膀,坐到一顆2米5高的樹杈上。

重新轉過頭,迅速的撩起粗布地墊,一手持刀,一手拽着地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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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稀稀疏疏的動靜,一頭有着兩個大獠牙的長約1.5,差不多300斤的野豬從對面的草叢中竄了出來。

這只野豬體軀健壯,唇外的獠牙超過20厘米,兇神惡煞的高昂尖叫着“哼哼叽叽”的,扒動地上的土,直沖着兩人而來。

沈冰月蹲坐在不太高的樹杈上,瑟瑟發抖,怕自己尖叫出聲,狠命地捂着嘴,一臉驚恐地望着這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地上的封國棟已經呈戰備狀,吹了一記口哨,野豬原本沖着沈冰月栖息的小樹悶頭狂奔,聽見尖銳的口哨聲,猛地調轉方向,沖着封國棟狂奔而去。

封國棟眼神犀利,雙手攤開薄薄的粗布地墊,在野豬快沖到自己身上時,精準地把寬大的粗布地墊罩在了野豬頭上。

随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騰空翻越,穩穩地跨坐在被罩上粗布地墊的野豬身上,一手隔着粗布,緊緊夾住野豬的脖頸,另一只手緊握着15厘米長的短刀,穩準狠的一刀刀隔着布墊戳到野豬的身上。

随即野豬發出凄慘吼叫,大聲嚎叫着,踢動短而粗的豬腿,不斷原地轉圈,試圖把身上的男人掀翻在地。

但強壯無比的封國棟緊緊地摟抱着野豬的脖頸不撒手,野豬被蒙住腦袋,慌不擇路,亂跳亂蹦,封國棟仍舊不疊地用短刀一刀刀捅向野豬的側面肚子。

野豬受到強烈刺激,一聲聲尖銳的怒吼聲劃破天際,震得不遠處的樹木都微微顫抖。

沈冰月屏住呼吸,瞪大了雙眸看着這一幕,既擔心封國棟,又不敢哭出聲來,讓封國棟分心。

人和野豬的戰鬥,在十分鐘後才分出勝負。

野豬最終癱倒在地上,從凄厲的尖叫到只剩下微弱的哼哼聲,再到最後,四腿一蹬,徹底死透。

喘着粗氣的封國棟才最終停止用刀捅野豬的動作,随後等了五分鐘,才棄了野豬,從野豬身上下來。

此時的男人一身戾氣,帶着野性的魅力,渾身都被豬血染紅,猩紅的雙眸,棱角分明的臉上帶着地獄而來的煞氣,掀開蒙着野豬的粗布,确認野豬死絕了,才松了口氣。

男人扔了手中的匕首,轉身,一個柔軟的身軀撲到自己懷裏,緊緊摟着自己的腰,滿臉淚水的蹭到自己懷裏,帶着哭腔,最終哭出聲來:“封國棟,你沒事就好,吓死我了。”

封國棟露出了笑容,低頭親吻了少女的頭頂,輕拍少女的後背,柔聲安慰:“沒事,有我呢,我會護着你的。”

封國棟沒有耽誤太久,推開少女,少女也蹭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跡。

封國棟揉了揉少女的胳膊,緩解她的緊張:“沒事了,野豬已經死了,不過我們要馬上離開。”

封國棟用粗布給野豬綁在身上,沈冰月慌亂的收拾散落一地的背包、水壺和一些吃的,背在身上。

下山的路比上山快,封國棟用腳踹着那頭野豬,野豬會順着山坡咕嚕嚕的翻滾而下,遇到大樹遮擋就會自動停下。

封國棟體魄健壯,又從小習武,體力真的很彪悍。

沈冰月也盡量跟上封國棟的步伐,倆人只用了40分鐘就把野豬運到了人工開發過得小道上,這裏有人煙,大多野獸不會出沒。

小道上偶爾也會有三兩游人路過,見一個年輕的姑娘守着一頭被獵取的野豬,都啧啧稱嘆。

少女身上蹭了血跡,來人都會問一句:“你跟家裏人來打獵的?”

“這麽一大頭野豬,被捅死的啊,牛,幾個人合夥幹掉的。”

沈冰月一個人很是焦急地等在這裏,自然是因為封國棟掉過頭來去取掩蓋着的自行車的緣故。

只等了15分鐘,封國棟扛着自行車回到了小道上。

把野豬放置在自行車後座上,沈冰月扶着,封國棟推着車子往山下走。

路上,封國棟一直在安慰沈冰月:“下次我們不去沒有人煙的地方了,還是有些危險的,不過這野豬不走運,遇到了我這個有武藝功底的老兵,想當年,我當兵的時候在山林裏,和戰友連野山狼都幹掉過幾只,野豬不是我的對手。”

沈冰月都快吓死了,下山的時候,覺得腿都不是自己的,軟軟綿綿的,無力得很,只是不願意再增加封國棟的負擔,強忍着一路狂奔。

倆人到了山腳下。

吸引了很多山民的注意力。

一聲悅耳的女聲:“沈冰月!”

嗓門夠大!

沈冰月喘着氣,一身是汗,尋着聲音看向來人。

一身軍綠色衣服,瘦瘦高高的少女瞪着水靈靈的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似的眼神盯着沈冰月,大跨步幾步就走到沈冰月面前,拉拽着沈冰月上下左右都審視了一遍,才松了口氣:“怎麽一身都是血,你跟人去打野豬了?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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