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032.NPC新的合同
木耳的生長周期在三十天左右,一個月下來木耳便已經又種子變成成熟可實用的木耳。但是因為許文成的種子并非是普通的木耳刨子繁殖且生長周期被調得短了一倍多,所以才十多天的時間木耳已經長到比普通木耳還要好的程度。
看着那明顯比之前野生木耳還要來的好的長勢和木耳肉,許文成掂量了下這一期的‘收成’，大抵算了下能夠采摘下來的有多少。對于結果許文成微微有些郁悶,因為之前他的失敗一半左右的木耳種子都‘毀’了，所以現在算了下的只是原本的一半。
而這裏剩下的雖然比原本在山裏采到得的量多得多，甚至是有五六倍左右，但是比他預想的還是少得多。原本許文成是準備一次性種多些,然後就可以在這個冬天來臨之前不用種植太多木耳,他就可以專心致志的弄他的草藥。
但是現在看來，他必須還得再種一次才行。不然還未等到冬天,他就已經囊中羞澀……
回到家,許文成拿出之前拜托鄭叔閑暇時弄出來的兩個大籃子和麻布袋子，挑着籃子往山裏走去。
沒有告訴別人，許文成獨自一個人挑着竹籃晃晃悠悠的去了三裏。
木耳的肉十分嫩，許文成像是把那些大的木耳采下來放進麻木袋子裏面，然後才放進籃子裏。許文成并未把全部成熟的木耳都采下來，而是只采了兩個麻布袋子，加起來幾十斤的樣子。
挑着滿滿的兩個擔子，許文成比來時更為艱難的晃晃悠悠往家裏走去。
路上遇到好幾個好奇看過來的村裏人，許文成點點頭後徑直離去。他清醒過來了之後，村裏人與他來說就是一群陌生人，雖然他并不讨厭這些人，但是許文成還是有些難以融進他們身邊，當然，更多的還是許文成并沒有融進去的意思。
付了渡夫雙倍的價錢，許文成才在不是趕集冬天寒天裏去了鎮上。一路晃晃悠悠肩膀輪流換的挑着擔子好不容易走到鎮上的街道上，許文成早已經是汗流浃背。
走到客棧後門，許文成氣喘籲籲的敲門。
在後院做事情的店小二看到許文成，立刻眉開眼笑的把許文成迎了進去，順便還幫許文成把外面的擔子弄進了後院，“今天怎麽這個時候來？”把東西放下，店小二立刻就跑去叫廚師長和李長生。
“這次有多少？”小老頭把自己手中的賬本遞到吊銷而面前，然後挽起袖子便蹲下去看許文成帶來的木耳。打開麻布袋子，李長生眼中立刻閃現出了笑意，“小子不錯呀，這次的東西量很不錯。”李長生所謂的‘量’，指的是質量而非是重量，當然，重量也很足夠。
李長生早就說過讓許文成多弄些木耳過來給他，因為他店裏早就開始缺貨，但是許文成卻只是很少的給李長生供貨了幾次，這導致李長生這裏也只是供不應求，好多客人都鬧着要點這個李長生卻沒有東西。
這次許文成拿過來的量，足足夠李長生如同之前那般撐過一個月了。只是這木耳放不了太久，最多這半個月就要用完。
微微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李長生站起身，他走到許文成身前拍了拍許文成的肩膀，道；“你跟我來下，我跟你說點事情。”然後他又轉身對着身後的廚師長說道；“你去稱一下這裏有多少斤，待會兒把數量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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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成和李長生的交易一直按照斤兩算的，所以廚師長一般都是過秤的人。因為和李長生長久交易，許文成倒是也沒有對他們多心，畢竟他們若是真的敢吃秤，他只需要換個地方做這筆兩利的交易就行了。
跟着李長生到了客棧二樓，兩人依然走進了之前簽訂合約的那件書房。
再次走進這裏，許文成已經不如之前的緊張。
李長生卻在這個時候遞給了許文成一張紙，許文成疑惑的接了過去一看，紙上寫的竟然是另外一份合約，許文成驚訝的看着李長生不解他的意思，“這是做什麽？”
那合同和之前異曲同工，都是讓兩方簽訂這筆交易的合同，但是那合同已經和之前的那一份有了不同。以前按照許文成的要求，李長生寫的合同上說兩人必須在對方那裏進貨，而且固定了價錢。
但是這份合同卻不同，這份合同已經被改變。改變最多的地方是其中兩個地方，第一是木耳單次交易的價錢，已經由原本的二十文一斤變為三十五文一斤，差價竟然快到原本的一倍！
這讓許文成不驚訝都不行，将近一倍的差距，若是十斤相差的價錢可就是一百五十文之多，那些錢都已經夠普通人生活兩個月有餘了。這才是十斤的差價，若是一百斤兩百斤，那可就是一大筆差價了。
再有，便是那‘可根據質量調動價錢’變成了不變的定價。
心底仔細算了下差異，許文成心中越加慎重起來。李長生絕對不屬于那種‘好人’的範圍，他比起好人更像是一個猴精得過了頭的老狐貍，這種人怎麽可能主動給他好處？
越是這麽想許文成就越是防備着李長生。
“這是新的合同你可以看下，可以的話就簽下來，不行就跟我說說。”李長生在桌前做了下來，然後給許文成倒了杯茶。大有長談的架勢。
“我覺得你應該先解釋一下這些。”他不管對方是什麽意思打什麽鬼主意，只是若是以後有了這一紙黑字白字寫得分明的合約就不好再反悔了，所以這次的合約，他是絕對不會輕易簽下的。
思即至此許文成把紙張遞了回去，道；“若是不說清楚，我想我需要仔細衡量下我們繼續合作的必要性了。”
小老頭聞言看了看，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先是一怔然後又是一陣青白，最後才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解釋道；“我現在真的開始懷疑你到底是什麽人了，你到底是在和我演戲還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
“什麽意思？”許文成在李長生對面坐下，雖然新合約上三十五文一斤的價錢讓許文成十分的心動，但是盲目簽下合約卻是絕對不行的。
沒想那小老兒聞言一聲冷哼，把那合約重重的拍在了桌上然後有些生氣的說道；“城裏的價錢最高就是這樣了，無論如何價錢方面我不會再改變，其他方面倒是好商量，但是這一點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改。”
許文成聽得莫名其妙，不過卻也明白了一點兒。
感情上次他就被李長生耍的很慘，而且還是在他自以為是洋洋自得的時候。
相同這些許文成心中有些哽氣，還記得他上次來這裏他背脊挺的筆直站在書房，自以為雖然穿着有些落魄卻也有着自己的一份傲氣，但是在李長生的眼中卻不過是個笑話。
“這些在我們這裏賣的不錯，這段時間為店裏拉攏了不少客人，也提升了不少名氣甚至是有上面的人特意下來就為了這道菜。但是這道菜我想也只有我們這裏才有可能做到這種程度了。”李長生臉上是難得的正經，他不顧許文成的臉色繼續說道；“我這間店在這鎮裏也算是最好的客棧了，就算是你現在換一家客棧做這個交易也未必會有我們的長久。”
“所以你現在就給我一些好處或者說是下馬威，準備讓我看清情勢？”識時務者為俊傑，但是許文成并不聰明，所以他并不想做一個聰明人。
“你……”小老頭顯然是萬萬沒想到許文成會如此幹脆了當的回他這麽一句，一時間有些呆愣。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但是他的語氣卻已經改變，沒了之前的強硬而多了份無奈，“我并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要和你重新簽一份合同。”
“請說清楚。”
“這東西出乎我的意料，很暢銷。所以我想要長久發展下去，你之前也說過吧，若是能夠暢銷你也有好處。所以我想提高價錢，只要你能夠定時定量的給我們提供貨源。”
見許文成臉上沒有其他神色，李長生這才接着說了下去，“原本說，若是以後真的把生意做大了我們可以按照質量來算錢，但是我現在已經不這麽想，只要你能夠定時定量的給我們提供貨源，我可以全部按照一個價錢全部買回去。”
李長生的話讓許文成眼睛一亮不過他很快掩飾了下去，只是他臉上的氣憤已經不見了蹤影而多了一份深思。李長生這老頭說的義正言辭聽上去也确實是他說得有理，只是——事實卻并非如此！
他自己大城裏的價錢都是三十五文這個價錢，但是絕對有上漲的空間。若是按照他們以前的合同剩下的部分，那麽他的低些好就能适當調高價錢，東西不好就能夠降低價錢。但是因為許文成現在已經有辦法控制木耳的質量和數量，所以無論怎麽算都是後一種比較劃算。
“我不能同意。”許文成毫不猶豫的說到，“三十五文想買定價，怕是太便宜了些。”
許文成的話說得很死，李長生那老油條當時就皺起了眉頭，只是許文成卻并不打算放水，“我還是以前的意思，東西好我就要求漲價，東西不好你也可以要求減價，除了固定向你們供貨其他條件我都不會和你簽訂。”
“你……”小老頭有些不悅，大概是沒見過許文成這麽不識時務的人。
“要不這樣也行。”說着許文成執起筆重新兩份完全不同的合同，其中一份其他地方照舊，只是在定金是上上調了五文。而另一份這是按照許文成自己說的按質量來算錢。
“若是不出意外，我以後的的東西都是下面帶來那些東西，你可以下去看清楚了再上來決定要簽那一份合同。”把兩份合同放在桌上，許文成坐在桌前為自己斟茶。
李長生的臉色早就已經漆黑一片，看完許文成寫的合同之後更是臉色難看十分。許文成坐在原地一動不動，李長生則是突然站起身來往樓下走去。
知道李長生去做什麽，許文成也不着急只是靜靜等待這樣，他有那個信心李長生不會不簽合同。
果然，李長生上來之後臉色雖然凝重卻徑直拿起合同簽下了名字慎重的按下了手印。把筆遞到了許文成的面前，許文成仔細看了看他簽訂的合同，然後才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李長生簽訂的許文成拟寫的一斤四十文的合同，他倒是聰明。
新的合同依舊是兩人各執一份，兩份上面都簽着兩人的名字和都按上了手印。慎重保管，許文成幾次想要開口詢問許文成什麽卻都住了嘴。
回去的路上許文成感覺着懷中揣的簽着兩人名字的合同心情凝重，一斤四十文，利益可觀，只是許文成心中不知為何卻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算是領了這次木耳賣的那幾百文銀錢，許文成的心情也沒有好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