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內的時候,床上的人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恩?自己為什麽躺在床上?明明記得自己好像是在浴室中睡着了的,難不成自己會夢游夢到了床上?緩緩的伸了個懶腰,床上的人兒卻一點要起來的意思都沒有,感覺自己身上好像有被東西裹住,淑洛兒擡手掀開被子,怪不得會感覺難受,是誰把自己裹的這麽嚴實?難道是婉兒?可是不應該啊,自己已經先吩咐過讓她下去了。究竟是誰?

郁悶的翻了個身子,眼角掃到床旁放着的兩本書籍,昨天還沒有,是誰放這的呢?擡手拿到自己眼前,看了半響,一本是用毒方面的書,另一本是關于輕功方面的,書籍有些微微泛黃,稍顯的有些舊了,但越是這樣卻越顯的出歲月沉澱過後的古樸感,這是初墨留給自己的吧?應該是非常珍貴,只是他為什麽不親自教于自己手上呢?看到這兩本書籍,淑洛兒也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躺在床上了。

是初墨吧?可是一想到自己當時在沐浴,不禁心下也是一陣羞惱與煩悶,當下也沒那個心思繼續賴在床上了,氣惱的掀開被子坐起來了。

站在門外的婉兒,手裏端着一只銅盆,聽到屋內的動靜,想着小姐也是起來了,于是便輕輕的開口詢問道“小姐可是起來了?”

“恩起了,進來吧。”人兒的聲音從屋內傳出,聞言婉兒便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看見小姐正坐在床上,身着裏衣,一頭烏黑柔順的頭發肆意的披散着,便把銅盆放到一邊的腳架了,趕緊去到衣櫃拿身衣服出來。

“小姐,奴婢伺候你更衣吧。”婉兒捧着衣物站在一邊輕聲說道。

淑洛兒看了眼,忙前忙後的小丫頭開口說道“你既跟了我,以後就是我的人了,別奴婢奴婢的,我不愛聽,要知道人人都是平等的。”

“可是,小姐奴婢”

“說過了,以後在我面前不用自稱奴婢。”

“是,那奴婢,不是,我為小姐更衣梳妝吧。”

“恩”淑洛兒淡淡的恩了聲,便不在言語,任由婉兒拉着她更衣,梳洗。心裏仍然在糾結昨晚的事情。

“小姐,想疏什麽樣的發髻。”小丫頭開口問道。

“随便,簡單些就好。”漫不經心的回了聲。

“小姐疏什麽樣的都好看呢。”婉兒笑着說道,手下便快速的挽起一個流月髻來,看着已經梳妝好的小姐,婉兒的小臉不禁又微微的泛紅了,小姐真的是太美了,雖然自己每天都可以見到小姐,但還是一點免疫力都沒有,怎麽會有這麽美的人兒呢?

看着又對着自己犯花癡的小丫鬟,淑洛兒無奈的一笑,感情這長的好還可以男女通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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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了,再這麽盯着本小姐,小心我把你收了當暖床丫鬟。”淑洛兒對着婉兒擺了一個她自認為輕佻的表情的說道。

“小姐又取笑我。”

“那誰讓你讓我取笑呢?”站起來,伸手捏了捏小丫頭圓圓的臉蛋,淑洛兒笑着向門外走了去。

剛一推門,滿園的梨花香撲鼻而來,淑洛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頓時一掃剛剛在屋內的煩悶。

一個人在梨花樹下慢慢的走着,自己來古代已有幾天了,可是還是有一種南柯一夢的感覺,不想有太多的羁絆,可是有些事情好像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

“洛兒。”一聲溫潤如玉的聲音傳了過來,拉回了人兒的思緒。

轉身,看着來人,淑洛兒甜甜的笑了,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上官钰一襲白衣,仿若谪仙。不知為什麽自己一見他,總有種孩子見家長般聽話的感覺。

“洛兒起來了,钰哥哥帶你去用早膳。”不等人兒言語,上官钰自然的拉起淑洛兒的手向前廳走去,沒有一絲的不自然,仿佛本該如此。

倒是女子的臉頰微微泛紅,有着一絲的不自然。本想抽出被男子包裹着的手,但從男子手中傳來的溫度使她放棄了,便一言不發的任由男子拉着她走着。

飯桌上,上官钰一直細心的為淑洛兒布菜,而他自己卻并不怎麽動筷,看着自己碗裏面那些精致的食物,以及旁邊男子那體貼入微的動作,淑洛兒卻總有種想逃離的沖動,她一直在不斷的告訴自己,男子的溫柔對的不是自己,細心對的也不是自己,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屬于自己,千萬不能沉陷裏面。

感覺到淑洛兒的異樣,上官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着旁邊的女子,那雙清冷淡然的眼眸似是能将一切看穿。淑洛兒更加不敢直視上官钰的眼睛,低了下頭,匆匆的往嘴裏扒着飯菜,但卻吃不出其中的滋味。

見此上官钰硬是将本要詢問的話語吞了下去,轉而溫柔的開口道“洛兒要是吃飽了,钰哥哥帶你去聽風閣品茗好嗎?”

“恩,洛兒今天想要休息,還是改天在去吧。”淑洛兒放下碗筷一臉誠懇的說道,但心下卻想着吃完飯快些離開,對于上官钰,淑洛兒始終說不出來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他是自己異世睜開眼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讓自己感到溫暖信任的一個人,但在他面前,自己總還是想要逃離,也許人總是這麽奇怪吧!

好像早得知女子會拒絕一樣,上官钰依舊面色如常,溫柔的說道“那洛兒吃過飯,就回去休息吧。”

“恩,對了钰哥哥,你有沒有見初墨,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他。”

“神醫谷有些事,初墨回去了。”淡淡的一句話,并沒有去詢問淑洛兒要問什麽事情,上官钰便不在言語,昨晚出現在梨園中的是雪鴿吧,那是神醫谷專用來聯絡的信鴿,想必神醫谷現在也不平靜吧。

“襖”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昨晚初墨會在她屋裏留下那兩本書,想必走的也是十分匆忙吧。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些什麽,只是安靜的吃着飯菜,飯後,淑洛兒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另一邊神醫谷中,景色依舊迷人,各種植物及花草竟相開放,潮濕的空氣中,還夾雜着一絲清新的味道,讓人很難想象就在這堪比世外桃源的地方,已經上演了一場驚心動魄的争鬥。

神醫谷,地處洛羽和寂月的交彙地帶,由于地形氣候的獨特,使神醫谷終年處于一片薄霧的籠罩中。神秘,這是外界對于神醫谷的定義,因為從來沒有人能在不經過允許的情況下,完好的闖入谷內。

而神醫谷卻是人們和各界的醫者所向往的,因此每年花重金來求醫學醫的人并不在少數,但極少有人能如願的,盡管如此,每年的人們還是有增無減。由此可見神醫谷在世人眼中的地位。

據說神醫谷谷主初墨,性格乖張,不羁,做事全憑心情而定。一張容顏妖媚入骨,魅惑人心。

此時谷內,一襲紫袍的男子高坐與上,妖媚入骨的臉上略顯蒼白,嘴角挂着一抹諷刺的笑意,這人不是初墨是誰?

眼掃了大廳一圈,看着神色不一的衆人,沒有說話,但身上傳來那種無形的氣息,卻使着衆人感到壓迫。

一青衣男子首先站了起來,看着高坐的男子說道

“神醫谷谷規,同門之間不得殘殺,谷主,難道你忘了師父去世時的告誡了?”

“哦,是嗎?”男子略帶諷刺的話語想起,若不是因為師父他老人家臨走時的安排,他們難道還命活到現在?奇風他的三師兄,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和大師兄是一夥的,這次之所以沒有處罰他完全是看在已過師父的份上,若他再這麽不識好歹,那也別怪他無情了。

“齊風,話不可這麽說,這麽說也是大師兄不對,他若是沒有加害谷主的心思,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幅田地,只能說一切是他咎由自取。”坐在初墨旁一俊雅男子開口說道。

“哼,漠然,沒想到你和谷主一樣不念同門之情,你不勸也就算了,還說大師兄是咎由自取。你可真是我們的好師弟啊。”青衣男子一臉陰霾的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照三師兄看,本谷主該怎麽樣處置雀羽呢?”初墨掃了一眼齊風問到。

“大師兄只是一時糊塗而已,谷主讓他去悔堂幾日便也夠了。”

“是嗎?不知道大家是怎樣認為呢?”語氣始終是不溫不火的讓人抓不住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看着大廳內神色各異的人,語氣突然一轉先前的平淡,充滿冷漠與威懾的說道

“若是我谷人犯了過錯都去悔堂呆上幾日,那這悔堂還不如拆了,谷規?別忘了現在我是谷主,看在他是我師兄的份上我不殺他就是,來人把雀羽押去千毒窟,廢去武功,金針封鎖其穴位。沒我的命令,終身不能放出,更不許任何人看他一眼。”

“是,谷主。”大廳內站着的兩弟子,接到命令後恭敬的退了出去。

千毒窟,是神醫谷最為之可怕的地方,通常用來懲治那些犯了重大過錯的弟子,裏面的毒物也是很罕見的,用來提煉出的毒素,也通常都是有市無價。

“初墨,你,你這是讓大師兄生不如死,你。”青衣男子憤憤的指着高坐的紫衣男子說道。

“哦?我就是要讓他生不如死你又能怎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都做過什麽,我的三師兄,你難道想去和大師兄作伴?”

初墨起身走到齊風的身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淡淡的話語卻讓齊風臉上突然變色,一臉青灰的盯着面前的紫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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