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女子舞着舞着,只覺的一陣陣的天旋地轉,她整個人好像不受控制般的倒了下去,看來,這酒的後勁還真是大啊!

在女子将要倒地的那一刻,紫衣男子與藍衣男子同時動了。

紫衣飄飄,滿地的豔華。

藍衣如水,滿山的清雅。

兩個同樣出色的男兒,同時攬住女子将要倒下的身軀,兩個人針鋒相對,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只是被争奪的女子,此時已經醉倒在了兩人的懷中了。

“放手。”兩人同時開口說道,語氣中也是少有的火藥味。

紫衣男子,妖之爍爍。一雙妖媚的桃花眼淩厲的射向藍衣男子:“師兄,小洛兒是我先遇到的。”淡淡的一句話,已然表明了立場,她,于他來說是不會放手的了。

“那又何妨?”藍衣如水,也是清淡的話語,但也已經表達清楚想說的意思了。

“那師兄的意思是不會放手了?”初墨挑眉,眼眸中是少有的鄭重與冰冷。

“恩”兩人攬着的女子突然的輕哼一聲,應該是很難受的樣子。

見此,漠然緊攬的手臂松開了。

冷冷的哼了一聲,初墨腳尖輕點,抱起女子,就消失于漫天的桃花雨中。

藍衣飄飄,漠然不自覺的嘆了一口氣,原來,他竟是舍不得她有一絲的難受。

何時,感情已經有這般深了?已經收不回來了吧。

桃花曼舞,藍衣飄然,只餘下一地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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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園

白衣男子半躺于屋內的軟榻上,一雙眼眸平淡如水,整個人面色蒼白,但絲毫不掩其的絕代風華,整個人雖然躺于病榻之上,但透露出的依然是清貴無暇。

一個人再怎麽樣,那種骨子裏的東西是怎麽掩都不會掩去的。

一旁立着的藍影,婉兒以及當初跟着淑洛兒去神醫谷的衆影衛,此刻一個個低着頭,個個面色決絕。

因為知道了,他們已經犯了主子的忌諱了,是他們辦事不利,就算是主子要怎麽懲治他們,他們依然是毫無怨言的。

有時間,懲罰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上位的人始終如常,一直未表态,這才是最可怕的。

都說,暴風雨來臨之前是最平靜的。

門吱的一聲被推了開來,打破了室內這短暫的平靜。

一青,一黑兩道身影翩然而至,伴随着他們進來的,還有着淡淡的草藥清香。

來者正是神醫谷傲之,白旋兩人。

“兩位公子安好。”婉兒福了福身子,算是行過了禮。

床榻上的白衣男子,依舊是那麽平平淡淡,眼皮都未曾擡過一下,就那樣靜靜的躺在,沒有那種淩厲的氣勢,也沒有那種故意散發出來的威壓。

但整個人就是那麽靜靜的躺着,渾身就充滿了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念頭。

“少主,既已無礙,我二人便可放心離去,只是少主還需好好調養。”開口的是,一襲黑衣的男子,是神醫谷的傲之。

“恩”淡淡的恩了一聲,讓人看不出其中的想法。

“既然如此,上官少主保重。”微微的俯了下身子,也算是見禮了。

要知道,能讓神醫谷的人俯下身子,這禮可不是一般的重,就連三大皇朝的當朝帝王,神醫谷的人也未必這樣以禮相待。

但現在,傲之,白旋竟向上官钰俯了身子,難道是神醫谷的勢力被上官钰掌控了?還是上官钰值得他們見這一禮,想來,必定是後者。

“藍影,送二位。”淡淡的開口,冰冷的薄唇中吐露出來的話語,也夾雜着絲絲寒冰。

“少主好意我二人心領了,送卻是不必的。”語畢兩人已走出了屋內,只留下淡淡的草藥香味,與神醫谷內清淡的草藥香氣如出一轍。

“還請少主責罰。”見二人已離去,藍影率先的跪了下來,緊接着唰的一聲,一屋子的人全部跪倒在白衣男子的面前。

整個屋內,瞬間靜,的連掉一根針都能聽的見。

“責罰,是該責罰,但不是現在,藍影備馬去神醫谷。”白衣男子淡淡開口,語氣不悲不喜,讓人琢磨不透。

“主上是要接回小姐嗎?藍影願替主上接回小姐。”

“什麽時候,你可以質疑我的決定了?”白衣男子淡淡開口,語氣不怒而威。

“屬下不敢,只是少主的身體要緊。”藍影的頭低的死死的,雖然知道這樣說,少主必會責罰,而且不會聽的進去,因為他知道,在少主的心裏,小姐有多重要,但還是不得不說。

“發出風月令,讓天玄、地火、水碧、冰霜四人立刻趕往神醫谷,同時清除路上一切往神醫谷靠攏的勢力,不計一切代價。”

“是,少主。”少主竟然同時調離了風月宮四大護法,但這是少主的命令,只有聽命沒有違背的份。

起身行禮,然後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床榻上的男子依舊一身白衣,整個人飄渺的不似真人,一張俊顏,可以讓天地為之失色。

起過身來,上官钰自嘲的笑了一下,往自己不把一切看在眼中,不但沒能好好保護自己心尖上的人兒,反倒是讓那人兒不顧一切的去就他,從來沒有一刻,上官钰會感覺自己這樣的無用。

聽着藍影的彙報,上官钰的一顆心都在滴血,他就知道,他的洛兒是最好的,但卻不曾想的到,他的洛兒,會堅強到讓他心疼。

在他昏迷和青影死亡的雙重打擊之下,不但能站的起來,還能臨危不亂的做出最有利的決定,洛兒,你那柔韌的外表下,裝的是怎樣的一顆心啊!

本想着那顆心會是完全的屬于我,但是卻讓那個冰室裏的男子住了進去,不過,以後那個人的心,只能裝下自己。

披了件衣服,沒有理會跪着的衆人,上官钰擡腳離開了屋子,躺了那麽多天了,是時候接回洛兒了,只是這一路上恐怕不會那麽的順利。

還有寂月邪,你到底安的是什麽心?

擡眼看向神醫谷的方向,白衣男子一臉柔軟,初墨,你最好不要妄動才好。

梨花樹下,一男子迎風而立,一襲錦緞白袍,衣衫上是用銀線繡着的流雲紋底,玉冠束發。渾身散發的那種清貴之氣讓人不敢直視。

風吹起男子的如墨的發絲,和錦緞的白袍,一黑絲和一白袍就那麽在空中交舞着,剎是好看。

容貌無雙,氣若谪仙,當真上官钰是也。

璃王府,流君亭內。

一男子閑散倚在榻上,紅衣黑發,不是寂月邪又是誰?

此刻他身邊的玄霧,一張俊臉黑的可以擰出水來,大大的折壞了這四周清雅的景致。

“主子,你怎麽每天都來這破亭子內,還要天天在這璃王府喝什麽茶?難道真有主子府上的茶好喝不成?”

玄霧充滿怨氣的開口,主子真是的,要不是主子自願留在這,他相信主子絕對可以離去的,只是不明白,主子為何要呆在這裏不肯離去。

“快了。”紅衣男子一臉的高深莫測。修長的手指把玩着璃王府上好的琉璃杯盞,時不時的還捏碎幾個,這滋味,真的不錯。

看向主子的手把玩杯子的那一刻,玄霧的身子就不受控制的抖了幾抖,他可不記得主子有捏碎杯子的癖好,想來是在這璃王府憋的了,好生生的人,竟然有了這種惡趣味。

一雙眼睛不停在紅衣男子的身上手上杯子上轉來轉去。

“玄霧,把你那腦子中的亂七八糟的想法,最好給爺收起來,要是一個不高興爺就讓你娶了春、夏、秋冬,也讓你想上一把齊人之福。”紅衣男子挑眉,戲谑道。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完吓的玄霧頓時一個哆嗦,一張臉迅速的恢複到冰塊石化狀,腦子中的想法也立刻凍結了。

娶了春夏秋冬,主子還真能想的出來,別說有眼的了,沒眼的都知道,那四人心中一心只有主子。

要娶了她們?開玩笑,那不折騰的小命都要沒了。

“這都幾天了啊,也不知道那女人怎麽樣了,據說神醫谷的人個個豐神俊朗,也不知道那死女人沾花惹草沒,要是敢,看爺回來怎麽懲罰她。”寂月邪懶懶的倚在榻上,嘴裏還惡狠狠的說道,但是聲音很小,倒像是有些自言自語了。

玄霧知道,主子現在肯定是想洛兒小姐了,但是再借他一個膽,他也不敢再歪歪主子什麽了。繃着一張冰塊臉繼續豎在寂月邪的身旁,把他那一身的冷氣,發揮到最佳的用途。

換了個姿勢,寂月邪懶懶的哼了一聲,這璃王府的軟榻還真是難受,咯得他骨頭都疼了。

也不知道,那老頭的文書到了沒有,他倒是很期待,洛胤璃那塊寒冰,把自己送回去的時候,臉上會是什麽表情。

反正已經在這呆這麽久了,這璃王府的待遇還是不錯的,自己的一身傷也恢複個七七八八了,沒想到,自己這一身傷竟是在這破地方給養好了。

到底會是什麽表情呢?寂月邪的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之極的笑意。

大紅色的衣袍上用黑絲線繡着大朵大朵的彼岸花,如瀑的發絲僅用一根紅綢束起,整個人邪魅且妖治,仿若暗之妖神。

只是那麽随意的一倚,就把前來端茶送水的小丫鬟迷了個七葷八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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