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麽帥的男人,腎不好嗎?

“怎麽辦,到處都找不到景心那丫頭。”

“再過一個小時,楚家的人就要來接新娘了。”

“夜裏還看到心心的,不就上了一個廁所的功夫嗎,人怎麽說不見就不見了?”

“再找找,看看還能不能聯系到人,要是楚家知道新娘子跑了……我們……我們就算是有十條命,也沒法給他們交代啊……”

大概是預感到自己将來會是什麽樣的結局,說話的人的聲音都在顫抖,時景蘇當聽戲似的聽得雲裏霧裏,很快有人搖着他的胳膊,試圖将他搖醒。

“睡睡睡,你姐姐人都跑不見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裏睡!”

時景蘇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眼前圍着四五個陌生的人,每個人的神情都是說不出的精彩,有焦慮,有迷茫,有恐慌,也有像是将要面臨死亡時的絕望。

時景蘇略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們,還沒搞清楚什麽狀況。

唯一的感慨就是,這楚家人似乎挺牛?得罪他們的下場會很慘?

怎麽和昨天晚上他看的一部小說有些相似?

說到那部小說,時景蘇有一肚子的話要吐槽。

他本是閑來無事看了一本小說,書名叫《都市之宏圖霸業》,聽名字,妥妥的升級流爽文沒跑吧。

有意思的是,小說配角欄裏有一個配角和他同名同姓,也叫時景蘇。

這勾起了時景蘇強烈的好奇心。

很想知道文裏的“他”會是一個什麽樣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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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一絲微妙的心情,時景蘇繼續往下品味了。

直到他想戳瞎自己。

原文裏,不管是大反派還是男主的好兄弟,“時景蘇”哪個都不沾邊。

他是一個因為雙胞胎姐姐逃婚,迫于無奈換上女裝,替姐姐出嫁的炮灰小可憐。

這就很離譜。

原作對他的着墨也不多,畢竟不是重要人物,作者估計懶得在他身上花心思。

所以他替嫁後不久,就出于心理壓力等各種原因,主動和男主坦誠自己男扮女裝的事實。

男主這才發現自己的“老婆”,居然是個掏出來可以吓死你的男人。

試問哪個人可以容忍這種羞辱?

從那之後,男主不僅成功破防,對婚姻有了陰影,再也不娶,還懷恨在心,嚴厲打壓“時景蘇”,害得他下場凄慘,無家可歸,最終只能流落街頭,靠撿垃圾為生,好不可憐。

作者創造“時景蘇”這個人物,以及這段劇情的時候,美名其曰為了制造坎坷,給太過一帆風順的男主增加歷練的機會。

神他媽歷練的機會。

時景蘇看得瞠目結舌。

代入感太強,他已經感覺自己不是在撿垃圾,就是在去撿垃圾的路上了。

男主狠是狠了一點,但是作者能想到用雙胞胎弟弟代替姐姐出嫁這個情節,時景蘇真想高聲呼一句,牛逼,真的牛逼。

首先,不說這種傷害性極高,羞辱性也極強的事放在男主的身上,有多麽的讓他羞惱致死。

就說一個男人怎麽能僞裝成一個女人,成功騙過另外一個男人?

他們不需要洞房的嗎?

不需要為愛鼓掌的嗎?

于是,時景蘇合理懷疑要麽是男主不行,要麽是男主太純潔,分不出此洞非彼洞,要麽就是男主根本沒碰過小說裏的“時景蘇”。

那麽,果然還是男主不行?

帶着強大的疑惑,時景蘇在文下展開了理性的探讨:

【作者大大,你的人物有點OOC?一個龍傲天男主,怎麽能夠不行?即使他現在生病了,身體虛弱,該有的生理機能也能夠正常運轉。】

後面接着列舉了幾點男主不太行的證據。

而在最末尾,時景蘇還留了一句:【我和這個女裝大佬同名??】

底下一片哈哈哈,全是讓時景蘇快點背誦全文,小心穿越了自身難保。

還有開玩笑讓他穿越後去試試,男主究竟行不行的。

也有回複忠告他女裝只有0次和無數次。

這……

時景蘇得瑟了一下,在該條評論後面接着留言:

【可能要讓大家失望了,穿越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怎麽可能發生在現實生活之中?】

【穿女裝這種事,就算我從這裏跳下去,跳進黃河裏,也是一輩子都不可能,也絕對不會有機會發生的!哈哈哈……】

“哈”字還沒打完,許是犯困了,時景蘇眼睛刺痛了一下。

擡手稍微揉揉,他的身體頓時感覺很輕,眼皮很重。

恍然間回過神,眼前就出現和書裏差不多的情節。

此時,幾個人的目光全部鎖定到他的身上,好像在秘密謀劃什麽。

靠窗的位置,時景蘇茫然坐着。

成片暖光傾瀉入室,照在他的身上,像是鎏金璀璨在波動的河,将他攏在其中,也往他的身上鍍了一層波光浮動的金。

他穿着熨燙得服帖的白襯衣,半截身子趴在窗臺,整個人睡得有些軟乎乎,如同一只慵懶散漫的貓。

那雙漂亮的,形似琥珀的眼,正略感迷惑地看着周遭的一切。

睡意朦胧之中,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尾都被揉得通紅,泛出一點點流光湧動的水意,竟是為他上翹的眼平添一股意外風情。

那雙濕漉漉的眼,看起來柔軟可憐極了,讓人忍不住想要将他小心呵護。

畫裏的美人和活了一樣,纖細白皙,俊秀昳麗,一種雌雄莫辨的美。

“你們不覺得,小蘇只是頭發短了一點,要說他是個女孩子,別人也幾乎看不出來?”

“的确,他的身形也比較纖細,和他姐姐差不多,光從背影看,瞧不出什麽區別。”

纖細?

我嗎?

時景蘇從朦胧睡意中逐漸清醒,将手臂擡至眼前。

果然很纖細修長。

還意外的白皙。

雖然他在原來的世界也很清瘦,但至少沒人說過他纖弱。

時景蘇很快意識到。

這不是他的身體!

這也不是一場夢!

他猛地站起身,那幾個打量他的人更是可以通過此舉,将他的身形一覽眼底。

弱質纖纖的“美少年”,穿着一件奪目的白襯衣,沐浴在陽光中,腰細腿長,氣質恬淡。

幾人的眼神更加火熱了,仿佛看到了希望。

“小蘇幾乎看不出喉結。”

“他和心心長得也很像。”

“要是換上女裝,你指着他說他是心心,我都信!”

這劇情怎麽越來越眼熟?

時景蘇頓時一僵。

緊接着渾身竄過一陣酥麻感,和過電了一般。

好像終于察覺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時景蘇嘴角抽筋,頓時笑不動了,那笑容便壯烈犧牲似的凝固在唇邊,臉色蒼白的可怕。

幾個人似乎在他發怔的功夫裏,已經商量好如何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時景蘇清清楚楚聽到他們在說。

“快,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來不及了,把家裏備用的假發拿過來。”

“小蘇和心心是雙胞胎,兩個人的長相幾乎分不出區別,身高身材都差不多,只要給小蘇化上妝,死馬也能當活馬醫。”

“至于楚家那邊,能瞞幾天是幾天,我們就用這段時間,先想辦法把心心找回來。”

好家夥,好一個死馬也能當活馬醫。

時景蘇驚了,怔怔望着這幾個怎麽可以把這種話說的如此輕松自然的人。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真的穿越了嗎?

早知道打臉來的這麽快,他一定死皮賴臉想方設法都要跪求作者給他改個完美結局,或者幹脆點,把那個炮灰配角的名字改了。

為了避免誤傷其他好同志,他會建議作者直接把炮灰配角的名字設置成超高難度的生僻字。

比如叫玁玂玃,或者叫犩犪犫什麽的都行。

“我們……”他顫抖着聲音,極力為自己争取機會。

“我們要不要再緩緩?千萬不要被沖動誤事!畢竟這辦法不是長久之計!”

“你們仔細想想,楚家是什麽人,楚硯冬可不是笨蛋,他肯定很快就能識穿我的真面目,到時候咱們吃不了兜着走,得罪楚硯冬可不是一個好主意!”

原作裏他的下場,可是背負巨債,窮困潦倒,最終慘兮兮的以撿垃圾度過餘生。

救救孩子吧!

面前的一位婦人顯得很是哀傷,突然淚目。

“那小蘇,你說我們能怎麽辦?你爸的公司欠了好多債,是楚家幫我們還的,現在公司想要重新起步,也是靠楚家在接濟。本來楚家指名讓心心嫁給他,可如今心心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時景蘇:……

所以你們就要迫害我換上女裝去嫁給那個原作裏誰都不敢得罪的大佬?

時景蘇想起來了,原作裏他的姐姐之所以會逃婚,是因為楚硯冬不知怎麽,突然得了一種怪病。

楚家人為了這病急得團團轉,帶楚硯冬見過不少醫生,都說查不出病因,沒法醫治。

楚家人這才想起沖喜這一辦法,找人算了一下,正好時家的女兒時景心和他的八字相合。

于是楚家在一周之內,就風風火火的把這件婚事給定下了,連婚禮都給安排好了。

當然絕大多數的現場布置,還是由楚硯冬親自操刀。

原作裏沒有過多描寫他對本次婚事的态度,所以時景蘇也不清楚他對這個“新娘”到底是個什麽态度。

他只知道時家人很歡迎這次的聯姻。

畢竟時家現任當家真不是塊經商的料,祖上經營的錢已經被敗的差不多了。

而楚家,那個赫赫有名的楚家,竟然要迎娶他們的女兒。

這也就意味着,日後他們的公司有了強有力的保障。

但崇尚自由的時景心不依了。

她壓根不了解楚硯冬,也沒見過他幾次,所以當聽說自己被安排成沖喜新娘時,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時家要賣女兒。

新婚前夜,她連忙跑路。

害怕父母找到她,連她最好的閨蜜都不知道她的去向。

大概時景心也沒想到,自己跑了以後,她的爹媽能夠如此瘋魔,可以安排兒子偷梁換柱嫁過去。

膽子忒肥了吧!

時景蘇臉上裝着痛苦面具,欲哭無淚地看着他們:“這個方法真的不行,我沒扮過女人,肯定會很快露陷。”

“我的音色條件就不容許!”

哪有女人的聲音這麽低?

除非楚硯冬是個聾子,才會聽不出來問題!

“你在說什麽?”時媽媽又說話了,“你可是網配聲優啊,女聲對你來說不是什麽難事。”

時景蘇微微一愣,稍微提高嗓音試了試。

“嗯……咳咳……”一道清亮的女聲頓時脫口而出。

時景蘇不敢置信這是自己發出的聲音。

原主居然有這麽強的技能。

他都忍不住要豎起大拇指。

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時景蘇又頗感新奇地試了幾遍。

意外的好聽,難怪原主可以在短時間內騙過男主。

不不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時景蘇又挺直腰杆說:“我……我沒有胸。”

時媽媽嘆氣:“放心,你姐姐也沒有胸。”

時景蘇:……

我替姐姐謝謝您。

但是出于敬業關系,時媽媽還是幫忙準備了一副假胸——兩團矽膠物體。

時媽表示,時間緊迫,只能先用這個臨時代替了。暫時得委屈一下他,等回頭給他買對真正的假胸。

時景蘇又想謝謝她老人家了。

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假胸這玩意兒,還分真假一說。

他腦子轉的極快,腦海裏羅列了不下數十條拒絕的理由,并告訴他們:“騙婚是犯法的!是不道德的!是踐踏對方自尊、挑戰對方底線、自我毀滅的一種行為!”

“我們應該直接和他們說,姐姐有更高的追求,她暫時不想結婚!”

“而不是将錯就錯進行到底。你們不覺得被欺騙的楚硯冬也很可憐嗎?!”

時父當然也知道這個辦法看起來有多麽愚蠢,但現下也只有這麽一個主意。

他怎麽敢真的和楚家說時景心逃婚的事?

雙方請帖都已發出,如今交不出新娘,等于是抹了楚家的面子,讓親朋好友們都知道,楚硯冬今天被一個女人丢棄了!

時父幾乎要給他跪下:“小蘇,算爸爸求你,你就幫幫爸爸的忙,不然咱們家就要立即馬上拿出十個億來還啊。”

十、十個億?

上輩子沒見過這麽多錢的時景蘇,被這震撼的數字弄得一怔。

他喉嚨上下滾動,額角冷汗虛浮。

別人穿越都是動不動要去娛樂圈,混不好就要回家繼承財産的那種。

他穿越過來也要繼承財産,不過是負資産。

時景蘇深情望着他爸,輕輕眨了眨眼,表情仿佛在說。

爹,您是我親爹,這錢,我可以不用還嗎?

時爸爸也深情凝望他,甚至握住他的手,只言片語都通過眼神傳達到他心底了。

孩子,你說呢?

于是,時景蘇被強行拉入換衣間。

還債不還債的不重要,他就是想要體驗一下女裝……

時景蘇僵硬臉微笑。

毀滅吧,累了,不愛了。

婚紗早已準備好。

被兩個人手忙腳亂地捧着進入換衣間。

時景蘇縮在角落,滿臉寫着抗拒,身體因極度的羞恥而在顫栗。

他紅着一張臉,目光別向牆壁,盡量不去看那件婚紗,羞恥度爆表的感覺讓他眼尾都開始泛紅,聲音發着顫:“真的要?”

幾個人齊上陣,不由分說将他的襯衫脫掉,露出更加白皙的上臂。

時景蘇從來沒有這麽想要落荒而逃的時刻,盡管這不是他的身體,但是女裝什麽的……

啊啊啊果然好想死。

很快,被迫營業的時景蘇被套上婚紗,魚尾曳地的款式收緊腹部,逐漸勾勒出S身形,顯得他腰細腿長。

他站在原地,滿臉害羞帶怯,還沒上妝,面頰已經起了薄薄的紅暈。

婚紗竟然意外的合适。

所有人露出驚豔的目光。

時景蘇的臉更紅了。

和熟透的紅蘋果一樣。

真想找個地縫鑽走。

他崩潰的想着。

看着身上不合時宜的穿着,時景蘇險些憂傷過度,兩眼一閉昏倒過去。

也許他應該感謝一下,他不是什麽肌肉猛男,而是有點清瘦的身材。

否則就是一個金剛芭比娃娃。

……

時景蘇是怎麽也沒想到,時家居然真的有假發這玩意兒。

套上假發的那一刻,他再次面如死灰。

我真的穿上女裝了,我再也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小處。男了。

直到臉上的妝容完成以後,看到鏡子的那一刻,時景蘇才從面如死灰的狀态中逐漸回歸。

他簡直要暈了。

被美暈的。

太可怕了。

時景蘇盯着鏡子裏的人,不禁看得有點入迷。

我、我怎麽會、這麽好看?

時景蘇忍不住想要拿起鏡子左右端詳。

這就是我嗎?

他不禁捏了捏。

确實是他的臉,皮膚簡直可以用“吹彈可破”四個字來形容。

時景蘇心底狂喜,十分驚嘆,面上卻沒有表情的死死盯着鏡子看。

不能笑,千萬不能樂,得好好憋着。

老實說,和他原來世界的臉有一點相像,但是要比他原來的那張臉還要精致。

鼻梁更加高挺,下颚線條更加流暢優美,連那雙眼睛,都像含了一層水霧,迷迷蒙蒙的。

多麽的惹人憐愛啊!

原來身為女人的他差不多長這樣。

時景蘇故意輕微嘟嘟了一下唇,鏡子裏的美人也同步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而且正如時父時母所言,他的這具身體的喉結竟然真的很不明顯,都不用絲巾等物遮擋,肉眼根本看不出有喉結。

簡直是女裝的不二人選。

時景蘇幾乎迷醉在自己的美貌裏。

這麽好看的美女,誰看了不會心動呢?

他都快要愛上自己了。

身後發現他嘴角逐漸要翹起的跟妝:“……”

這次楚家找來的婚慶公司,是時家人毛遂自薦的公司,給他正在做造型的跟妝是時景蘇的表姐。

否則時景蘇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立即揭穿真實身份,然後被楚硯冬當場挫骨揚灰了。

想到即将要面臨的那個惡鬼般的恐怖人物楚硯冬,時景蘇感覺胃裏一陣絞痛,仿佛一次穿越,把他的壓力性胃炎也一并帶了過來。

即使鏡子裏的美顏也拯救不了他,時景蘇臉上的痛苦面具更加痛苦了。

他哀嘆一聲,趁着楚家人還沒來,仔細回憶小說裏的情節。

原主并非一嫁過去就被楚硯冬發現男扮女裝,而是在幾天之後,不堪心理壓力的重負,才将深埋于心底的這個秘密告知男主。

中間的細節并沒有過多描述,又是以楚硯冬為主的視角,時景蘇只能看到楚硯冬不停的忙碌工作,沒有什麽甜蜜恩愛的時刻。

還有一件事,時景蘇在賭,賭楚硯冬究竟有沒有碰過原主。

時景蘇頓時有了一點底氣。

如果沒有碰過,加上不主動和楚硯冬玩一場坦白局,他還是可以瞞天過海一段時間。

今天知道時景蘇将要嫁給楚硯冬的人,只有現場的幾位。

包括時爸時媽,表姐跟妝,表姐婚慶公司的攝像和攝影,以及時景心的閨蜜,也是要做伴娘的人。

婚慶公司的那些人都不用擔心,表姐擔保他們絕對不會往外說。

而時景心的閨蜜傅莎更不可能說了,她也沒想到時家會有如此騷到沒眼看的操作。

要是說出去,那就是出賣自己的好閨蜜。

簡單搞了幾個為難新郎和伴郎的小游戲,時景蘇被扶着往床上坐好。

傅莎替他将婚紗的裙擺鋪好,一幫人開始屏息靜氣等待婚車的到來。

現場的空氣幾乎都已經凝固,氣氛格外的安靜。

時景蘇平日在家悠閑慣了,都是穿T恤配沙灘褲,如今穿着婚紗,感覺腰部和腹部被緊緊的束着,他連動都不敢動,生怕将婚紗撐開。

要說不心慌是不可能的,但時景蘇睡眠質量向來格外好,屬于雷打不動的類型。

他看向床頭擺着的電子鐘,才淩晨四點,時間還早,外面天也還黑着。

等着等着,打着哈欠的時景蘇竟然兩眼一黑,不小心坐着睡着了。

直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出現。

時景蘇頓時睜開眼,迎面撞上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正居高臨下看着他。

男人五官精致,身材板正修長,比他歷來見過的任何一位偶像明星,都要更加的英俊挺拔。

只不過男人的臉色有些蒼白,唇色也白的有些厲害,而他的額角,似乎隐隐的浮着一些汗珠。

夠虛啊。

這麽帥的男人,腎不好嗎?

時景蘇仰頭盯着他。

男人的情緒應該不太好,發現時景蘇在看他,他嘴角立馬現出一抹涼涼的笑意。

這笑容配上這副英俊但是蒼白的臉容,頓時看起來陰森了許多。

時景蘇心底咯噔一聲,迎上他居高臨下而來的目光,男人那一雙看起來多情的眼底,此刻涼薄得沒有任何溫暖的情緒,時景蘇的心裏,忽然有一道不好的聲音響起。

他想起來了,他穿書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好像就是他将來的“老公”。

時景蘇被氣場壓得心底一慌,猛然伸出手,要與之交握。

好在,他沒有忘記用女聲說話:“你、你你好,請……請多指教。”

只不過因為過于慌張,沒有控制好力度,伸出手之際,時景蘇被腳底的裙擺一絆,瞬間一個猛撲,趴進了楚硯冬的懷裏,險些拽掉了他的西褲。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終于,終于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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