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敢綠我?!
他心裏猛地一跳。
只來得及喊出一聲“小心, 對方有刀子!”,楚硯冬的手臂已經被那人劃開,鮮血淋漓。
但是楚硯冬似乎不懼怕疼一樣, 将他牢牢護在懷裏, 和護小雞崽子一樣, 讓時景蘇一動不能動彈。
除了平時他無端挑逗他的舉動, 還是第一次兩人之間主動距離如此近。
時景蘇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一種很幹淨、純粹的木質香味。
那人見到突然沖出來一個壞好事的人,而且這個人還将時景蘇這麽護在懷裏,冷笑的同時頓時想明白他們是什麽關系。
“你就是時景心的老公?”
楚硯冬眉頭輕輕一皺,似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那人正愁着沒地方找“時景心”的老公, 想不到對方會主動送上門來。
“聽說你們結婚了, 我挺意外,都沒來得及送上賀禮。”
那人咧着一張嘴, 看起來森冷又可怕,“我叫溫棟,我是時景心以前的同事,我們兩個人之間非常的恩愛, 原本我是要帶她見家長的,她也要帶我去見她的家長, 可是沒想到, 有一天,她居然和你結婚了。”
溫棟一直在自說自話,時景蘇想讓他閉嘴,一個成天意。淫別人喜歡他的普信男, 滿嘴謊話連篇。
而現在, 正是他撒嬌的好時候。
時景蘇不禁想為自己的靈機一動點個贊。
不僅可以起到關心的作用, 還可以用這份關心來起到讓楚硯冬厭煩的作用。
“老公,你怎麽才來呀,我好怕好怕,害怕死了都~”時景蘇表現得很怕的模樣,貼進楚硯冬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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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覺到楚硯冬緊實的胸膛,似乎輕輕一顫,那只原本摟在他腰間的手,也極不情願的好像想将他往外推一般。
時景蘇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真的往前移了移。
溫棟的手裏可是拿着刀子。
見到那明晃晃的刀子,他連忙又往後退去,挨着楚硯冬的胸膛更緊了一些。
甚至,時景蘇“得寸進尺”挽住他的手腕,貼近他的耳垂,一刻不肯松開。
“老公,倫家真的好怕怕。”
吐了嗎?
惡心到了有沒有?
時景蘇滿臉期待看向楚硯冬,發現他目光極沉,無波無瀾。
時景蘇:“……”
那大概是他的黏糊勁還不夠。
“啊,老公,”時景蘇驚叫道,“你流了好多血,倫家好心疼,好心疼啊。”
楚硯冬終于忍不住吐出兩個低低的字音:“閉嘴!”
他今天腦子裏斷了根線,突然說要來看看時景蘇,就臨時乘着車來到時家所在住宅區。
為避免上次的尴尬,他叫司機将他送來後就先行離開,等聽他的通知再來接他。
他本是想待在時家附近,找一處隐蔽性比較強的地方偷偷觀察,沒想到剛來到這個地方,就見到時景蘇和一個男人卿卿我我,糾糾纏纏的樣子。
他仔細辨認了男人的背影,确定和上次出現在時家門口的陌生男子的背影完全不一樣,分明是另外一個男人。
楚硯冬的臉都要綠了。
“時景心”真是好本事。
不僅和一個男人有染。
同時之間還和好幾個男人有糾纏。
楚硯冬感覺自己腦袋上的青青草原,已經長出不止三尺高,快要變成一望無際的大田野,直穿天際了。
很好,好極了。
幸好他及時支走了司機,否則還不知道又被那個司機以怎樣同情的目光來看待。
敢綠我?!
楚硯冬正跨出步子,要抓住他們這對狗男女,大罵一聲“不知廉恥!”,卻突然發現日光之下,那奸。夫的手上好像拿了一把明晃晃的森冷的小刀。
刀鋒很尖利,在他拽住時景蘇,并拉回懷中的那一刻,将他的西裝外套劃開,皮肉也一并劃開。
所幸傷的還不算特別嚴重,只是受了點淺表的傷害。
但不斷流出的鮮血,也讓楚硯冬不禁眉頭一皺。
其實他更擔心的是,以他的身體狀況,如果突然在這麽關鍵的時刻發病,面對溫棟這樣的瘋子,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但是他怎麽可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楚硯冬輕蔑笑了:“還以為你會使出什麽殺手锏,不過是一把小刀。面對你曾經深愛的女人,你就是用這樣的方式來回報她?”
更關鍵的問題是——
楚硯冬語聲略重:“她是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想死就随便找個地方死,別在我面前尋死。”
還有“時景心”……
楚硯冬的眸光忽的一沉,嘴角輕勾的弧度加深:“想不到你還挺受歡迎,相好的人有這麽多,一天天的挺忙的啊。”
不是忙着和這個奸。夫見面,就是忙着和那個奸。夫春宵一夜。
時景蘇一臉懵逼。
他……和這個人相好?
時景蘇真想大喊一聲“青天大老爺,請你明鑒,我是冤枉的啊”,分明是這個普信男癡人說夢,貪圖美色,天天纏着他的姐姐,然後把穿着女裝的他,錯認成了他姐姐。
但時景蘇不敢這麽說,這麽說無異于掉馬。
他還不敢輕易的在太歲面前動土。
不過,這又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
原文裏,原身曾經嘗試過與楚硯冬離婚,結果得來楚硯冬一句很輕蔑諷刺的話:“才結婚就和我提離婚,你是在看不起誰?”
所以這婚,不是楚硯冬提的,那都沒法實現。
“那當然了。”
時景蘇故意挺了挺胸,楚硯冬頓然發現,他的罩杯好像變大了一點。
怎麽變大的?
為什麽會變大?
聽說揉一揉就能變大。
誰揉的?
“她”自己嗎?
還是說……
一個荒誕的想法在腦海裏應運而生,楚硯冬不可置信看向對面的溫棟,然後,他搓了搓牙。
再一次,腦海裏罵出一句他平時不會說出的髒話。
——難道是這個搓逼揉的嗎!
時景蘇揚唇豔麗一笑:“我這麽漂亮,身材這麽好,喜歡我的人可是排了咱們市一圈都忙不過來,他們每個人送我的鮮花,都能鋪滿十個足球場。”
時景蘇在說什麽,楚硯冬似乎每一個字都有聽見,又似乎每一個字沒有聽見。
他能感受到自己逐漸加重的呼吸聲。
吸氣,呼氣,吸氣,呼氣,呼吸聲越來越重,越來越……
溫棟見情勢往很奇特的方向發展,明明距離這個男人的出現,才只過了短短幾分鐘而已,他們兩人就已經在他的面前秀足了恩愛。
狗糧吃飽的溫棟表示,不願意再吃狗糧。
尤其是看到時景蘇那麽親密地貼在楚硯冬的懷裏,好像那麽的依賴他,也那麽的依戀他。
溫棟頓時又想起時景蘇說過的那句,“我老公,比你強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一億倍,億億倍”。
眼前的男人,的确不管身高外貌還是氣質談吐,都要比他突出,比他卓越。
而且确實是難以計數的很多倍。
溫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平凡,更不願意相信“時景心”一點都不喜歡他在乎他。
他突然尖銳地叫道:“時景心,你這個物質的女人,我果然看錯你了!”
“既然如此,那麽你們兩個幹脆一起去死吧!”
他打算捅了時景蘇以後,就把楚硯冬也幹倒。
讓他們一對狗男女雙雙下黃泉。
他可是聽說,“時景心”和楚硯冬是閃婚。
什麽樣的情況才能閃婚?
溫棟難免惡意地猜測。
肯定是有了,“時景心”一定是和這個男人婚前發生性。行為,從而搞大了肚子,不得已才結婚。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居然未婚先孕!”
他都沒有得到過的女人,被眼前這個口吻嚣張的男人得到過了,怎麽能不叫他分外眼紅?
溫棟“啊!”的一聲,舉着刀子要沖過去。
他要紮死他們兩個,把他們兩個紮的千瘡百孔才得以發洩心中之恨!
可他還沒碰到時景蘇一毫米,楚硯冬突然和瘋了一樣松開時景蘇,立即奔向溫棟的面前。
他比溫棟要高出一個頭不止。
身高的優勢,以及突如其來爆發出的一股狠勁,讓楚硯冬頓時占據上風。
“閉上你的狗嘴!”楚硯冬和瘋了一樣,坐在溫棟的身上。
楚硯冬舉起拳頭,身體不聽使喚似的,一拳拳砸在他的臉上,将溫棟的嘴角都砸出了鮮血。
“她是我老婆,你放尊重點!”
“不知廉恥這四個字也是你能說的嗎?”
他都還沒說呢,溫棟居然敢先說上了。
還有“未婚先孕”四個字,開玩笑,他碰都沒碰過他老婆。
從新婚之夜至今,一次都沒有碰過。
倒是這溫棟,很有可能揉過……
但是這種話,楚硯冬怎麽可能輕易和其他人……尤其是這個敢綠到他頭上的溫棟說?
楚硯冬的雙目赤紅,打得溫棟措手不及,也完全沒有任何招架能力。
小刀從溫棟的手上脫離,時景蘇見機行事,生怕溫棟突然跳起來,或是楚硯冬體力不支,又被溫棟壓制。
他趕緊跑到小刀跟前,一腳将帶着冷光的小刀踢開。
産生一個安全的距離後,時景蘇一邊盯着溫棟,一邊從包裏取出手機,撥打110。
“喂,你好,我要報警。”
和警方提供完地址,發生的大致事件後,通話結束。
時景蘇捏着手機,垂下手臂,才發現楚硯冬竟然還不知疲倦的在狂揍溫棟。
他第一次見到楚硯冬瘋狂成這樣,楚硯冬的嘴裏還莫名其妙在問溫棟:“說,怎麽變大的?是不是你揉大的?是不是?”
時景蘇滿腦問號。
什麽揉大的?
他只知道再這麽打下去,可能就要出人命。
時景蘇可不想楚硯冬吃上人命官司,雖然他覺得楚硯冬揍溫棟的樣子可太踏馬解氣了。
要不是今天溫棟手上有刀子,他也肯定會狂揍一頓溫棟。
楚硯冬的耳朵似乎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連時景蘇在他身邊說“別打了”三個字,他都沒有聽見。
只是渾渾噩噩的一直重複着機械性的動作。
楚硯冬又一拳頭砸在溫棟的嘴角。
他已經沒有什麽力氣了,但溫棟已經被他揍得快要陷入昏迷。
楚硯冬似乎不打算放過他。
拎起他的衣領,又大聲質問了一遍:“說,到底怎麽變大的!”
昏迷前的溫棟也是一頭霧水。
他也不知道到底什麽東西變大了啊!
直到時景蘇從後面抱住楚硯冬,世界好像頓時安靜了下來。
楚硯冬的耳朵又能聽到聲音。
他聽到時景蘇在說:“沒事了,已經都結束了。”
同時,遠處有警車鳴笛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