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如果仔細看還能發現水面上似乎還飄着某些白色的液體,但凡是有過經歷的男人都知道那是什麽。
奈何也是個人,只要是人成年之後就都會有那方面的欲望,何況他已經過了将近一年的禁欲生活。天天守着喜歡的讓人卻不能表達,不能表露那是多麽痛苦的事。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有渴求,他也會幻想,偶爾也會自我解決。不過一般時候奈何會選擇壓制自己,把自己的父親幻想到那種事裏會讓他産生罪惡感。往往解決之後心裏會覺得很慚愧,之後就是毫無止境的空虛。
今天是喝了酒,而且還醉的的厲害,人在這種時候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能在強烈的渴望中逃離吳坤的身邊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奈何足足用了二十幾分鐘才暫時解決了身體上的欲望,神經一松懈就再也堅持的睡過去了。臉色那麽紅潤,那麽安詳,讓人看了忍不住想,他睡的這麽熟,這種時候無論對他做什麽他估計都不會醒吧?
吳坤深吸了一口氣,一步步走過去蹲在寬大的浴缸旁邊。對天發誓,他原本是打算給奈何擦淨身體,然後把他放回床上去的,可現在他根本就做不到視而不見。
雙眼死死的盯着水面之下的軀體,如果這目光能化為實質的話估計奈何此時已經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真難得吳坤能在這種情況下依舊保持頭腦清醒,短短的幾分鐘之內他已經想到了所有的可能性,包括這将近一年來與奈何相處的點點滴滴。他對着自己笑,在自己懷裏哭,他看自己的眼神總是含着笑意,他叫自己吳先生,再叫自己父親,最後親切的叫自己爸。那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總是軟軟的柔柔的,帶着小孩子撒嬌一般的語氣。
聽到自己打算結婚的時候他那氣憤的表情,他賭氣的說自己也要結婚,甚至破天荒的去買了醉。每次生氣的時候他說出來的話不偏不倚的句句都能刺中自己的心,一次又一次的說要洞房卻根本不付出實際行動。
吳坤想也許他也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自己,只不過他比自己藏的還要深......
“劉林,告訴傭人都去休息吧。”
“啊,先生,您和少爺不吃飯了?”
“不吃了,阿何已經睡了,不許讓任何人來打擾。”
“哦,是。”
放下電話,吳坤回頭看了一眼依舊沉睡不醒的奈何,眼神突然變的非常的可怕。
他關了燈,鎖緊了門,一步步走到了床邊。想了三秒,最後一件件脫光了自己的衣服。
奈何在半睡半醒之間做了一個夢,有個看不清面孔的人在撫摸自己的身體,溫柔中帶着霸道,激烈中又帶着憐惜。他的氣息,他的吻似乎都是自己一直以來深深渴望的。很舒服,非常的舒服,全身每個毛孔仿佛都舒展了開,心跳在加快,呼吸在加重,從上到下,從裏倒外,沒有一處不被他的熱情點燃。
Advertisement
不對,這不是夢!奈何猛然驚醒,睜眼所見卻是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見,甚至連平日隐約可見的月光都消失了。奈何眨了眨眼睛想要看清楚目前的狀況,卻覺得眼皮特別的重,試着感覺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的眼睛竟然被蒙了什麽東西,軟軟滑滑的觸感好像是一條領帶。
發生了什麽事?奈何條件反射的去扯眼睛上的領帶,手在半路就被人擒住了。那只手抓的很用力讓人覺得有些疼,可奈何卻感覺不到任何的危險,一是因為除了眼睛身上其他地方都沒有被綁上,二是因為圍繞在周圍的氣息太熟悉了。“誰?”這個字絕對是明知故問。
身上的人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奈何只聽見了沉重的喘息聲,還不等他把狀況搞清楚雙唇就被人狠狠的吻住了。濕濕滑滑的物體強勢的沖進來,激烈的掃過他口腔裏每一個角落。
奈何完全做不出任何反應,半張着嘴巴被人掠奪了半天才想起來要反抗,剛開始掙紮身上那人就加重了力度,同時雙手被壓到了頭頂,下巴也被幾根有力的手指固定的挪不動分毫。不止如此,奈何發現自己竟然連雙腿被壓的都無法動彈半分,此時此刻簡直已經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長而霸道的一吻結束之後奈何已經被他吸光了所有的力氣,此時只剩喘氣吸氧的份兒了。他想開口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可身體極度缺氧根本就說不出來一個字。人家也根本就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見他吸夠了氧氣又堵上了他的嘴。
這一吻更加的激烈,簡直就像狐貍精在吸人的精氣,順便也把僅存的理智吸的一幹二淨。迷迷糊糊的時候奈何早就起了反應的部位還被人一把抓住,根本連緩沖的餘地都不給他就迅速的套弄了起來,奈何所有的思維能力瞬間土崩瓦解!
得到一次解放之後奈何本以為已經結束了,不想那人根本就不給他時間恢複,身體被人抱起來跨坐在結實的大腿上,重點部位又被人握住了。
今晚的第三次了,那地方已經被摸的有些發疼,奈何去抓他的手想讓他停止。那人的動作也只是頓了下,将他的兩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固定住他的腰,繼續一意孤行,根本沒商量的餘地。
全身無力的奈何掙紮了兩下,動作太輕了,在別人看來更像是一種迎合。很快奈何軟軟的下面又起了反應,那人很高興,手上的動作又加快了頻率。
親吻、撫摸、強迫性的掠奪,一次比一次激烈,一次比一次不知輕重,身上到處都是那人的氣息,每一寸肌膚上都是那人的印記。猶如饑渴的野獸一般,貪婪又無度的奪走了奈何所有的一切。
在黑暗之中做這種事往往會更加的刺激,在加上酒精産生的催情作用和那人高超的調情手段,奈何早就沒了任何反抗,人家怎麽擺弄怎麽是。
似乎是為了配合那人的沉默不語,本來能開口說話的奈何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死死的咬着牙忍着自己幾乎要崩潰的聲音,攀上頂峰那一刻修整精美的指甲狠狠的抓住一把肌肉,這力度就算不見血至少也會刮掉一層皮。那個人卻連吭都不吭一聲,只是手上的動作懲罰性的加重了力度,讓奈何在高潮之餘又是一陣眩暈。
到底被強迫she了多少次奈何根本就記不清楚了,或躺或坐或站,姿勢換了一個又一個,到後來奈何的大腦已經處在了一片空白之中,對周圍的所有事情都感覺不到。被榨幹的身體極度的疲憊,奈何連動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見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那人總算是停了手。他把奈何軟弱無骨的身體放回床上然後傾身壓了上去,一下下吻着他的唇和汗濕的鬓角,最後抓住他的手覆蓋在了自己的欲望上。奈何根本沒力氣動作,實際上他連自己正握着什麽都不是很有概念。那人帶動着他的手快速的套弄了一陣子,可能是忍的太久了所以很快就結束了。
好像是做完了一件必須要在今天做完的工作,完成了一件必須要完成的任務,安了心的奈何沒幾秒的工夫就睡着了。
那人緩過氣之後起了身,輕輕的摘下那條領帶,呆呆的看了他很久很久,最後收拾完殘局離開了。
整個過程那人都沒有碰奈何的後面,從始至終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今晚的一切更好像是一場不真實的夢,太美好也太夢幻了,所以才那麽的不真實。
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下午才醒,奈何睜開眼睛的時候都已經四點多了。他躺在枕頭上發了會兒呆,思緒也漸漸的理順了清楚。
周圍的一切井然有序,床單被罩是新換的,連身上的睡衣都是整整齊齊的,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的遺跡。若不是被人吸到發疼的舌根和隐隐脹痛的下體,他險些要以為昨晚的一切不過是一場異想天開的春夢罷了。
奈何只是想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既然這麽做了又代表什麽?
“大少爺,您醒了?”劉林剛才還在奇怪,這都一整天了大少爺為什麽還在睡,這可不像平時的他,要不是吳坤臨走的時候交代過任何人不許打擾,他早就進去一探究竟了。
奈何煩躁的撓了撓一頭亂發,“我爸呢?”
“哦,先生早就出門了。”
“去公司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是吧。”
奈何稍微松了口氣,昨天剛發生那種事,此時見面一定會很尴尬的,還好他不在家。不過,尴尬歸尴尬,有些話不在今天說清楚也是不行的。奈何回房間之前交代了劉林一句,“他回來告訴我一聲,我有事找他。”
“是,少爺......少爺,您不先吃點東西?”
“等他回來一起吃。”
昨晚一口東西也沒吃,身體還被榨的一幹二淨,今兒個一整天又水米未進,奈何早就餓了,可這會兒他是一點吃東西的心情也沒有。躺在沙發上胡思亂想,一會兒要怎麽面對吳坤,見了面又要怎麽開口問他。他會怎麽回答?答案若是自己想要的,自己該說什麽?若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呢,自己要怎麽辦?
從小長這麽大,奈何就沒這麽鬧心過。心裏好像被人塞了好幾團亂麻一樣,亂的根本就理不清楚。
時間就這樣在剪不斷理還亂的煩惱中悄然流逝,等奈何感覺到屋內的光線暗到看不清楚鐘表的時候,已經過了九點。
他用內線給劉林打了一個電話,得到的回答是,“先生今晚要參加一個宴會,不知道幾點才能回來。”
奈何一時間沒了聲音,劉林追着問了一句,“少爺,您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我不餓。”
“先生交代過......”
“他剛才打電話回來了?”
“恩,就剛才。”劉林心說:他不打電話回來我怎麽知道他去參加宴會了。“先生讓你吃完飯早點休息。”
“沒說別的?”
“沒有。”
奈何的心瞬間涼了一大半,這是什麽意思?有時間給劉林打電話,為什麽不直接給我打一個?昨晚那樣對我,今天就避而不見?
“少爺?少爺?”
奈何嘆了口氣,“我不餓,你們吃吧。”
“可......”話還沒說完奈何就把電話挂了。劉林當然不敢自己先吃飯,人家少爺幹餓一天,自己倒帶着傭人胡吃海喝,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嗎。
晚上準備的飯菜都涼了,劉林叫廚師從新給奈何做了一份清淡的,親自端着送去了房間。敲門進屋的時候房間關着燈,劉林還以為他已經睡了呢,正想退出去的時候房間裏傳出了話,“什麽事?”
劉林趕緊應了聲,“少爺,您多少吃一點兒,不然胃又不舒服了。”
那邊沉默了半晌才回了句,“放這兒吧。”
劉林馬上應好,摸索着開了燈,這才看見奈何正躺在沙發上,那表情,絕對是他從來也沒見過的糾結。
“少爺,您這是怎麽了?”
“......他還沒回來嗎?”
劉林點點頭,“我看您還是別等了,有事明天再說不也一樣?”
奈何盯着茶幾上的手機看了一會兒最後把眼睛閉上了,“你出去吧。”
劉林心說,這是怎麽了?又和他父親吵架了?不像啊,早上見先生的臉色挺好的。不過他也沒那個膽子細問,點點頭,“是,那我先出去了,您吃了飯再睡。”
奈何沒吃飯也沒睡覺,在沙發上一直躺到夜裏十二點多,院子裏的大門都上鎖了,還是沒見着吳坤的影子。他想吳坤今晚是不會回來了。
公司最近事挺多,應酬也多,他忙也是應該的。奈何找了堆理由安慰自己,最後也就想通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談還不是一樣,何必急于一時。
雖然這麽想,奈何還是一整晚都沒睡踏實,恍恍惚惚半夢半醒的睡的特別累。早上五點多就睜開了眼,洗個澡去了公司。
進了辦公室才想起來前天和林毅說好了要送資料過去的,昨天沒上班全耽誤了。這會兒才六點多,秘書還沒到,奈何想自己就親自跑一趟得了。
林毅昨晚沒回家,開了房在賓館住的。接完了奈何的電話兩步就沖進了浴室,好一頓梳洗打扮。下樓去餐廳的時候奈何早就到了。
“等了很久吧?”
奈何搖搖頭把手中的文件一遞,帶着歉意說,“不好意思,昨天有事耽誤了。”
林毅一邊坐下去一邊接了他的資料,随口問了一句,“你和你父親一起來的?”
奈何一皺眉,“沒有啊,我自己來的。”
“那你父親怎麽也在這兒?”
“啊?他也在這兒?”
林毅點了點頭,往後指了指,“總臺前面那個,不是你父親嗎?”
奈何二話沒說起身就往外走。他跑到大廳的時候吳坤已經出了旋轉門,身邊跟着一個很面熟的女人,二人看起來有說有笑的相談甚歡,奈何隐約記得那女人好像叫楊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