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這小心髒啊那個顫
潘墨沒有在她的外甥女那裏糾結很久,沉吟了片刻問道:“那你知道是什麽人三番四次阻止我們成親的麽?”
段逸柔知道潘墨終于進入正題了,臉色有些不好:“目前還不知道,但是,是虹麓國的刺客。”
潘墨有些錯愕,難道真是段逸柔的追求者幹的?!
潘墨沒有追問使得這個空間裏的氣氛又怪異起來,靜的甚至能聽見外面巡邏兵走過的聲音。潘墨不是那麽安靜的人,沒一會兒,她便問了:“你們虹麓國不是有很多公主的嗎,為什麽你要答應和親呢?”
段逸柔冷笑:“如果和親的不是本宮,你能得到這麽豐厚的嫁妝麽?”
潘墨臉上激紅了一會兒便下去了,潘墨眼中閃過一絲不服輸的傲氣:“那讓你嫁給我那你的身價看來也高不到哪裏去啊!”
前者眯着眼,随時都有可能出手讓潘墨吃點苦,可是最後她懶得理潘墨了。潘墨輕哼一聲在床上坐了下來,段逸柔問:“你幹什麽?”
“睡覺啊!”
“……”段逸柔很無奈地發現這個時刻遲早是要到來的,不過她可不想服軟,“我們還沒成親,你不能睡這裏!”
“什麽叫我們還沒成親,你以為今晚的婚禮時假的啊?!”其實真是假的,不過在段逸柔顯露了身份之後就是真的了,潘墨也懶得再去折騰,不如順勢而為,婚禮只是一個程序而已,跳過了更為省事。
“你!這裏是本宮的房間!你去別的房間睡!”
“你的房間也就是我的房間,這裏可是新房,你讓我到別的房間睡,那我的臉面何存?”
“未成親之前是本宮的房間!”
“現在不同了啊!好了,別廢話了,你要不就打坐要不就上來睡,大不了我不碰你。”
潘墨這嚣張的模樣真是要氣死人了!不過段逸柔的修為不是一般的好,她很快就淡定下來,跟潘墨比無賴簡直降低了她的身份。當下坐到椅子上閉目養神。
無賴的人躺在床上側過身看着段逸柔,她的嘴角噙着笑也不說話。她倒不是怪段逸柔隐瞞身份什麽的,現在想來她的心倒也興奮起來。而無極宮有這麽多房間,段逸柔也沒有離開說明段逸柔對她也并不是那麽冷淡。
三更已過,段逸柔終于睜開了眼,好在潘墨沒有打擾她練功,瞥了一眼床上,卻沒有看到那無賴的身影。再看地板之上,一身新郎服,毫無形象地在地板上睡死了,一條腿還放在床上,可見她是從床上滾下來的,可是這般睡相也太驚人了!
段逸柔想了想,也沒有理會潘墨,而是躺上了床睡覺!她若是将潘墨搬上床,那她就絕對不會上床睡覺。
雞鳴之時段逸柔就已經醒來,她下意識地去看地上的人,可是沒有發現有人在。而那身新郎服也被換了下來,箱子裏也想被翻過一樣。現在這裏是兩個人的房間,潘墨的衣服什麽的都被搬了過來。她起來也換了一身喜服,然後丫鬟的敲門聲便響起了。
“他呢?”段逸柔問琉月。
對于潘墨不在這裏琉月并不感到驚奇,她恭敬地回答:“他在亭子裏。”
無極宮的亭子不少,但是琉月所說的應該是離這裏最近的那個立在湖面上的閉月亭。段逸柔梳洗一番之後被丫鬟梳了個婦人髻,琉月上下打量了一番後感嘆道:“公主越發高貴了!”如今的段逸柔稚嫩之氣盡無,倒有了絲婦人的成熟與豔麗。
亭子裏,潘墨不聽地打着呵欠,昨晚在段逸柔睡着之後她就起來打算打通任督二脈了,但是到現在都還沒有什麽進展。收起那本書,咬了一口熱騰騰的包子,看着那手掌大的包子,潘墨腦中又浮現出昨晚的手感。
甩去雜念,她怎麽沒發現自己以前是這麽關注那方面的呢?
遠遠地她便看見段逸柔那抹白色的倩影款款而來,當然,她的身邊還有一個散發着煞氣的琉月。自從潘墨嘴賤讓琉月記住之後,後者無時無刻不注意提防着潘墨亵渎段逸柔,這樣子的後果是潘墨每次看見這兩人湊一塊就想到滿滿的基情。
“唉,有些事情看來是沒法回到從前了!”潘墨心裏暗暗的嘆了一口氣,以前的日子多好,偶爾跟潘赤炎拌嘴,偶爾跟段逸柔調調情,可是現在,光是段逸柔的身份就讓她有一股壓力了,不過有壓力才有動力嘛!
亭子裏多出兩個身影的時候,潘墨将剩餘的半口包子扔進嘴裏,含糊地問道:“你們怎麽來了?”聲音并不清晰,段逸柔皺了皺眉,“吃完再說!”
潘墨慢悠悠地将包子嚼完,手上還沾着一點油,她就這樣往衣服上一擦,擡頭問:“你們怎麽過來了?”
琉月看見她這麽邋遢,不由得起了雞皮疙瘩:“你講不講衛生啊?!”
“你管我呢,不然用你的衣服來擦幹淨?”潘墨湊了過去,琉月嫌棄地退後。段逸柔白了潘墨一眼:“進宮。”
“我才起床,不想進宮,你自己去吧!”潘墨懶洋洋地斜靠在柱子上。
“成親之後進宮面見皇上這是必須的,你竟然讓公主一個人去?!”琉月的聲音尖了尖,那氣勢像要将潘墨撕裂一般。
潘墨笑問段逸柔:“你是迫不及待想進宮見你的大姐姐夫呢?”
又被調戲的後者臉上閃過一絲惱怒,随即冷然:“本宮沒空跟你耍嘴皮子,你愛去不去!”說完轉身離開亭子,潘墨卻道,“不吃早餐就去,我怕虹麓國的人怪我虐待你呢!”
“你敢?!”琉月喝道,她可不允許任何人虐待他們的公主!
“這裏還是我的地盤,我有什麽不敢的啊?你去問一問文武百官建康百姓,有誰不知道我的手段的?!”
段逸柔的眉頭又深深地皺了起來,淡然地說:“琉月夠了。”琉月當即不敢再與潘墨争辯,潘墨忽然露出那種小人得志的表情來氣得琉月直跺腳,前者上前去拉着段逸柔的手腕,“走,吃早餐去!”
段逸柔微微地掙脫,但是潘墨抓得緊,她道:“你不是吃過了嗎?!”
“看着你吃也是一種賞心悅目的事。”
琉月心裏暗嗤:花言巧語!巧言令色!
側廳之上,管家已經準備好早飯了,而潘赤炎剛剛落座就看見潘墨拉着段逸柔一前一後地進來,随即他一愣:“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潘墨替段逸柔答了:“顯然管家沒告訴你,這個女人才是真的長虹公主。”
“什麽這個女人,語氣放尊重點!”琉月低聲道,潘墨微微一笑,“這個女孩這總該行了吧?!”
潘赤炎也是震驚了好一會兒才消化過來,他抹了抹鼻子,想起他與潘墨的囧事全落在她的眼中的,也有些尴尬。他讪讪一笑:“侍衛姐姐成了我二嫂了啊!”
這很普通的一句話卻讓段逸柔別扭起來,臉上的寒霜也褪去,最後恢複淡然的表情。
吃了早餐,兩人便要進宮,潘赤炎對潘墨道:“從今天開始,你就要成為小白臉了,看在砸門姐弟一場的份上,長虹公主的嫁妝就留一半給我吧!你也知道镖局的生意剛剛起步,需要大量的金錢資助啊!”
“你想得到美,這是我用生命換來的!”
“屁啊,是用兩國的未來換來的!如果被人知道你的身份,那兩國還能如此融洽?我和大姐還能如此安穩?”
潘墨深深地鄙視潘赤炎一番,忽然想起一件事:“我的身份會不會曝光先不說,你經營镖局要小心點。第一趟镖來的有些奇怪,雖然東西貴重稀奇,可是找一個親信悄悄運送總不至于讓人發現。”
潘赤炎點點頭:“總覺得這是刺探镖局的底蘊。”
“既然你也知道了,那就小心吧!”
段逸柔就是長虹公主的事昨晚就傳到潘藍綢的耳中了,潘藍綢也跟皇帝提過,這兩人的面部表情都不算好看。不過經過一個晚上的思慮倒也不再去糾結,不管怎麽樣這兩國的邦交還是要的,虹麓國也只能算是欺瞞了一點,沒必要為此弄得兩方都不滿。潘藍綢倒是松了一口氣,段逸柔的性子她知道,本來就清冷,誰也看不上的樣子,而平日裏無賴無恥習慣了的潘墨那就更加不入她眼,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潘墨的身份暴露了。
大殿之上,誰也不提長虹公主的身份這事,虹麓國的使者本來就有些底氣不足,看秉吉國皇帝沒有追究的樣子也松了一口氣。當然,段逸柔回國與潘墨到虹麓國的事也被提上門面。如果潘墨到了虹麓國,那她就真的成了被壓制的那個了,在這裏她還是國舅,有皇帝和潘藍綢庇護,可是在虹麓國,她就是個無依無靠的驸馬。
這事無法避免,所以皇帝為了補償潘墨,特別賜給她千兩黃金,還有十幾個貼身侍衛。潘墨撇撇嘴,這倒像是她的嫁妝,是她出嫁一般。潘藍綢小聲對她說:“皇上知道你貪財,別的幫不了你只好給你錢了,不喜歡?”
“知道我貪財,我怎麽會不喜歡?!”潘墨道,心裏吐槽,貪你妹啊,老娘像是那麽貪財的人嗎?
好吧,她看見那一箱箱黃金得時候已經忍不住流口水了……
虹麓國使者看見那一箱箱金燦燦的黃金,這小心髒啊那個顫的:墨國舅的身份果然不低啊!皇帝這麽做除了補償潘墨,還是為了告訴虹麓國的人,潘墨不是一個孤零零的到外國去當驸馬的,她的背後是秉吉國,動潘墨就是動秉吉國!
作者有話要說: 求花花求評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