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誰吃醋了?!

隊伍前行的時候,轎子裏的身影忽然發出一句話來:“墨國舅,路途遙遠騎馬怪累的,你也上來吧!”

潘墨有一絲詫異,不明白琉月搞什麽,不過這裏這麽多人都聽見了,也用一種“人家叫到了你就照做”的表情看着她,她只好上了馬車。

“你想幹什麽?”潘墨問,琉月面紗之下嘴角微微一翹,“沒什麽,我體恤國舅,不忍看你那麽累!”

“……”好詭異!

上了馬車,琉月就不信治不了潘墨!她撚起一塊水晶糕遞到潘墨嘴邊:“國舅張嘴,我喂你~~”

潘墨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身子一動想出馬車,結果琉月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拉進來,潘墨倒在馬車上,琉月随之坐到了她的肚子上,将水晶糕拿到潘墨的嘴邊:“張嘴~~”

“喂,你思春期到了?”潘墨皺皺眉。

“我這是服侍國舅呢,有什麽不對嗎?”琉月似笑非笑。

“你再這樣我要吐啦!”

琉月惱怒了:“反正我們倆在這裏做什麽他們不知道,你吃不吃?”

潘墨倒吸一口冷氣,不知道琉月發什麽瘋!她感到不妙,開口道:“段侍衛——”琉月趁潘墨開口的時候将水晶糕往她的嘴裏一塞,潘墨被迫吃下那水晶糕。

“好吃嗎?”琉月問。潘墨連嚼都沒來得及怎麽會嘗到味道好不好呢?!她道,“你這是要強上我嗎?”

“呸!”琉月被她調戲,臉上沒有一絲羞赧只有淡淡的怒氣。

這女人,不是青春期,也不是思春期,而是……“你吃醋了?”

琉月一愣,随即道:“誰吃醋了?!你也值得我吃醋?!”

“我沒說我讓你吃醋啊!”潘墨說,自從有點腐以後她看琉月與段逸柔的眼神都帶着暧昧了。這兩人可不像主仆,反而像好麗友。

這時,馬車的簾子被掀開,潘墨看見段逸柔那張冷若冰霜的眼裏好像有一絲怒火?!琉月也是感覺到了,随即慌張地從潘墨身上起來,低聲道:“公主……”

段逸柔冷眸一掃,潘墨立刻爬起來:“我可沒對她圖謀不軌,是她對我出手的!”要是段逸柔以為她像昨晚那樣輕薄琉月,那可就糟了。忽然,她的身體慢慢地癢了起來,她越抓越癢。段逸柔也察覺到了異樣:“怎麽了?”

“好癢!琉月,你在水晶糕裏放了什麽?”潘墨想起琉月那算計的眼神就心生怒氣。

“讓你癢一天的藥。”琉月道,“誰讓你動手動腳了!哼!”

段逸柔沉默,按住潘墨的手:“不要撓了,越撓越癢。”

“你這個莫名其妙的瘋女人,你不是青春期、思春期,簡直是更年期!”

“琉月,解藥。”段逸柔低聲道,同時按住潘墨的力道加大了,琉月看見段逸柔眼中一閃而過的怒氣也知道事情鬧大了,慢吞吞地拿出解藥來。

“吃了它。”段逸柔對潘墨道,潘墨卻倔強得很,“我才不要,我怎麽會知道這裏邊又有沒有另一種藥啊!”

“吃了它!”段逸柔冷冷地喝道,這般氣勢讓潘墨愣了愣,随即像小綿羊一樣聽話地吃了它。等癢意沒有了,潘墨才冷道:“我怎麽說也是國舅,你一個丫鬟這麽做,別以為我不敢治你!”

琉月抿着嘴,一副“你要殺要剮随便”的模樣。段逸柔道:“你輕薄與她也活該得到這般懲罰。”

“我,我那不是玩玩麽?!”

“女子的貞潔可以玩的嗎?”段逸柔訓斥道,潘墨看她就像看女王一般,好威武。随即,段逸柔也訓斥起了琉月,“你明知他無賴就不要理他!”

“我哪裏無賴了!”潘墨嘀咕。

“從今日裏,琉月你不用假扮我了。”段逸柔道,潘墨和琉月一愣,後者道,“公主這怎麽行,計劃……”

“計劃變更。”段逸柔不容置喙地說。琉月只好同意,然後段逸柔瞪潘墨一眼:“你還不出去?!”

潘墨趕緊溜出去,那裏的氣溫太低了。

一些聲音從馬車裏傳了出來,不一會兒段逸柔從馬車上下來,她深深地看了潘墨一眼。晚上到驿館的時候段逸柔和琉月的身份也換了回來,衆人倒沒什麽懷疑。吃飯的時候段逸柔忽然道:“如果你想納琉月為妾這得問過皇兄。”

“噗——”潘墨一口湯全部噴灑出來,驚動了周圍的丫鬟。

“納妾?你在想什麽!”潘墨道,她真想摸一摸段逸柔的腦袋看她是不是發燒了。

“你不是喜歡她嗎?正好我看她也喜歡你的樣子。”

潘墨扶額無語,她差點就沒哭着問段逸柔到底什麽眼神了!“你哪只眼看見我喜歡她了?她喜歡我?喜歡我還會處處針對啊!”

“不是說打是親罵是愛嗎?”段逸柔反問,這些日子在她看來可是這樣子的。

“如果打是親罵是愛,那我就不會對你那麽好!”潘墨脫口而出,說完別說段逸柔愣了,就連她自己都愣了,她讪讪地改口:“我真沒喜歡她,而她也不會喜歡我的。”

段逸柔的眼中莫名地閃過一絲欣喜,可是潘墨跟琉月那親密的一幕幕着實讓她心裏很不舒服。如果潘墨知道她将琉月針對她的那些行為舉止看做親密的舉止,那潘墨一定吐血而亡。

“你別不說話啊,氣氛很怪的!”潘墨說,段逸柔白了她一眼,“食不言寝不語!”

“那咱們剛才在幹嘛?”

“……”

隊伍進入了虹麓國的國界,那些刺客都沒有出現。虹麓國與秉吉國沒有戰争,所以邊城倒也一派欣欣向榮之景。兩國間商貿往來,商隊來來往往,也有一些番邦人經過。到了虹麓國,虹麓國也派了隊伍過來專門接應。秉吉國的幾百人自然還是聽潘墨的命令,而虹麓國的兩百人則是以長虹公主為尊,以至于秉吉國的人喊潘墨為墨國舅,虹麓國的人喊潘墨為驸馬。

有了更多人的庇護,隊伍很快就到了虹麓國的都城麓京。在那裏,一支仗勢很大的隊伍正在等待他們,聽說虹麓國的皇帝都親自來接人了。虹麓國的百姓聽說那個兇殘的長虹公主回來了,也在一旁看熱鬧,這公主常年住在宮裏,沒有人見過她,大家自然好奇。

“皇上,公主回來了!”那紅色龍袍男人旁邊的人說道,皇帝看向馬車的眼神都興奮起來。隊伍停在了前方,潘墨從馬車上下來,然後牽着段逸柔也下來了。不管怎麽樣,恩愛還是要秀一番的。

以皇帝為首的百官都迎來了那抹白色的身影,當然,皇帝還是注意到了潘墨。潘墨比一般男子要羸弱,帶着一絲陰柔。如果不是聽說過她的名聲,那皇帝對她的印象恐怕十分好,只是現在……

“長虹見過皇兄!”段逸柔欠了欠身,誰也看不見面紗之下的容顏,大家心裏想,長虹公主真的如傳言般醜陋,所以才将臉遮起來?!

“秉吉國潘墨見過虹麓國皇帝!”潘墨也行了個禮,可是這用詞倒是引起了衆人的不滿,皇帝身邊的那個人陰陽怪氣地道:“大膽,竟敢在皇上面前如此嚣張?!”

皇帝擺了擺手,笑呵呵地說:“墨國舅好氣魄!”

其實不是潘墨好氣魄,而是她一介現代人不懂這些禮節,再說在秉吉國也這樣子習慣了,再者她也總不能降低了秉吉國的身份不是?所以就說成了這樣。

“好了,先進宮吧,母後怪想你的!”皇帝對段逸柔道。

麓京皇宮之中,也是一大堆人等着看潘墨和段逸柔,段逸柔自小在宮外闖蕩江湖,無論是百官還是其他兄弟姐妹都沒見過她的真面目,這次自然是要看一看她了。那裏外幾層的圍觀人群讓潘墨鴨梨山大,沒想到虹麓國的孩子也是這麽多啊!再看皇帝的後宮,那也是六七個妃嫔。這兩個年齡相仿的年輕天子處理國事上是一樣那麽有能耐,可是後宮之中卻是不一樣的風光。

那虹麓國的太後也就是段逸柔的娘坐在步攆之上,當看見段逸柔的那一刻,臉上綻放出異樣的光彩,段逸柔看見她身上的寒氣散去,臉上也扯出了一抹笑容來:“母後……”

潘墨認識段逸柔這麽久第一次看見她笑,雖然笑得不是很明顯,但是那一刻猶如陽光穿透雲層照射在冰山之上,融化了萬裏風雪,只是這笑容不是對着她的,讓她有些失落。

母女重逢的畫面感動了一些人,更多的人則是冷眼旁觀,潘墨也察覺出了一絲氣氛來。那太後祥和的臉上還是滿滿的笑容,她對着潘墨招了招手:“你是柔兒的驸馬吧,真是一表人才啊!”

潘墨第一次被人贊揚反而不适應了,她笑了笑:“臣潘墨見過太後娘娘!”

“呵呵,怎麽還叫太後呢?!”

潘墨在她注視之下只好硬着頭皮喊道:“母後……”

“诶,好~~”太後慈祥的笑道,她顯然是沒聽說過潘墨的名聲。讓習慣了各種鄙視的眼光的潘墨更加不适應了,瞥了段逸柔一眼,後者則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她才找回一點平衡感。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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