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節,嗷唔~ (5)

聲,他家大哥絲毫沒有趕人的架勢,還準備了一些不怎麽甜的點心放着。

誰不知道?他家大哥的點心勢必甜的發膩!

自然發膩的問題,這點只有武松自己覺得......

“他?”漫不經心的翻了頁數“畢竟不是安和,沒這麽放心。這兒随便那個抽屜內的東西都價值千金,你左邊那茶幾的抽屜內,還有三萬兩銀子呢,是前些日子收來的尾款,我還沒來得及處理,随手塞的。”

武松聽着,撇了撇嘴,又吃了幾塊點心,見西門慶那點心盤空了個,當即起身“大哥既然不放心他們,那我來替你拿來吧。”說着,便出門。

不是武松不愛聽這些,說心裏話,他驕傲着呢。

可,明明他們家這麽有錢了,為什麽還不願分點給老百姓麽?做做什麽善事也好啊。

沒多久,武松端來六份點心,和一個食盒。

想着先前廚房中瞧見的精致餐點,心裏有些憋得慌。

這随便一盤菜,外面買賣都要一二兩,可這些卻是西門慶一人享用。而在外,這一二兩銀子都能夠那些貧苦人家過好幾個月了。

好多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銀子,而他們家已經奢侈到這地步了......

西門慶起身,撩起袖子用餐時,自然瞧見武松的目光,心念一轉到也了然,卻絲毫不理睬,專心的吃這蝦仁和海鮮湯。

今天中午還是鮮嫩可口的魚和蝦仁,還有一個清炒菜,一份湯,算是樸素了。

沒吃主食,反倒是光吃魚蝦,一口接一口,吃的甚是愉快。

畢竟清甜的蝦仁和鮮美可口的魚肉都是西門慶的最愛,蝦仁陪着魚,都沒變花樣已經做了一個星期,廚房的人都沒聽見要變花樣的意思。

想來,或許還要吃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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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武松沉思的神态......

西門慶吃下最後一口魚肉,到是把那條一斤的魚和一大盤蝦仁吃的幹幹淨淨,轉而去盛了碗湯,還是僅挑湯內海鮮吃。

酒足飯飽後,放下碗筷,漱口淨手,又瞟了眼武松,想了想,幹脆不理,直接翻身,甚至向內,瞧着剛才送來的書信,以及賬冊。

武松瞧着西門慶吃完,收了碗筷,回來後瞧見他家打個,張了張嘴,又嘆了口氣,做到軟榻旁“大哥,家中富足,為何不接濟下窮苦人?”

後者支撐起半個身子,冷笑而視“終于知道開口了?我還以為你要等多久才開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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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扶額,對不起滅,這幾天在忙,我都把文扔存稿箱,然後,上次修改時間的時候,抽了,我修好的日期,現在看都是000的,淚奔...

今兒開始恢複,嗷唔,好淚奔...jj果然不能相信他能正常啊。

56最新章節`

武松立馬知道,自己這頗有幾分料事如神的大哥,早已猜到自己的小心思。

當即臉蛋燥紅,頗有幾分不自在的坐在地上,一把抱住那頭肥碩的老虎,瞅着躺在白虎皮子上的西門慶。

眼睛都不願意離開一份,畢竟這慵懶的氣質被白虎皮襯托的更為雍容華貴,要命的緊。

“可,可的确是麽。”小虎崽子強調自己沒錯。

西門慶哼了聲,冷笑聲“沒錯什麽?恩?府中家産你知道多少?爺我經商你有知道多少?什麽都不知道,就給我閉嘴。”

頓時,武松委屈的厲害“我......我!”

“我什麽我?”西門慶搶白到“說吧,這回回來後打算什麽時候走?”

武松張嘴想說他才不走,可随即明白這話說了也白說。他從不說,不可能的事兒。

這次回來只是住一段時日,他在道上還有事兒要處理。

西門慶見狀,更是冷哼聲“怎麽?舌頭被貓兒叼走了?不說話了?”說着,憤恨的把書砸向他的腦袋“想什麽時候滾,就什麽時候滾吧!”

武松當即松開寅寅,撲上去抱住西門慶的腰,如同當年,兩人孩子似的嬉鬧“大哥,大哥我錯了。”

“哼,記得回來就成。”西門慶憤恨的捏了把他的臉“滾去替我吩咐張駝,把徐狀師,徐遼基找來。”

武松一陣,随即不解“怎麽?家裏出事了?”

“你不是只關心外面的人嗎?家裏什麽事兒和你有什麽關系。”西門慶涼涼的開口。

這話頓時讓武松心裏有些不好受,總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吃裏扒外的滋味。

都沒安家,卻要考慮救濟外面,這的确于情于理不符,更何況.......他對不起他家大哥啊!

想着,又幹脆把腦袋蒙在西門慶肚子上,鬧個不停。

西門慶許久沒瞧見如此孩子氣的武松,心中一痛,更有幾分眷戀。

拍拍他的肩,武松的成長是他所願意見到的。

西門慶固然能文能武,卻也希望能找個與自己相扶相持的,甚至是在某些時候,能讓自己依靠的,依賴的......

想到這,咬了下下唇,微微垂下眼簾。

武松擡頭是,便意外的瞧見西門慶那脆弱的神情,心中不由疼的厲害。

粗糙的手,捧着西門慶的臉頰,婆娑的撫摸着“大哥?這次的事,很麻煩?”溫柔的語氣,似乎能化開什麽。

的确,能化開,可這一化開,卻更是讓西門慶難受的緊,咬着下唇微微搖頭“無礙,這世上,沒什麽我不能擺平的。”這是事實。

可聽在武松耳中,卻分外牽強。

他大哥多瘦弱個人?卻還要,還要......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勉強自己。

這西門府已經不是過去那般破落,反倒是已經讓人忌諱三分的大商之家,可西門府中,西門慶年幼,更沒妻妾,只有一女,如此單薄,更是讓人心中尚有幾分瞧不上。

想着,忽然記起,如若不是自己那夜荒唐畜生之舉,或許大哥都有娶妻生子!

他,他......罪不可恕啊!

“有什麽我可以幫的上的嗎?”武松帶着他都察覺不論的顫抖,捧着西門慶的臉頰。

後者心中閃過一絲微妙的驚訝,随即緩緩搖頭,笑容卻更是牽強“沒事,他們奈何不了我。”

武松張嘴,卻最終只是嘆息的閉上。

他知道,西門慶真的遇到麻煩也不會告訴自己。

這人希望自己擁有躲在羽翼下,收到自己的保護,把最純淨的天空流給自己,最美好的一切都留給自己......

想着,心中微微一嘆,他到當真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你眼下青黑的厲害,先睡會兒,我替你把人請來還有些時間。”武松替他拉了拉被子,輕聲道。

後者側身躺下,雙手緊緊抓着柔軟而蓬松的被子,嘴角微微含笑,卻是帶着三分暖意與甜蜜。

只可惜,這一切都被拉過鼻尖的被子擋住,誰都瞧不見。

武松起身,想了想,西門慶怕冷,幹脆抱起那頭肥碩健壯,體型嚴重超标的老虎塞到西門慶床上“替你家主人暖着!”說罷,悄聲開門。

迎面那寒氣頓時讓他打了個冷顫,立刻跨出關上房門。絲毫不給冷氣進屋的機會。

西門慶的書房和卧房都是連同的,更是特別設計,冷氣自然轉不進去,舒坦的緊。

瞧着緊閉的房門,西門慶從被子中伸出雙臂,摟緊了寅寅。

見後者舒服的眯起雙目蹭了蹭自家飼主,興奮的甩着尾巴,便不由輕笑,卻同時放松了身子,緩緩入眠......

這次的事兒,就算能簡單處理了,卻也要鬧大......

武松去通知張駝請來徐狀師,後者聽着略帶不解。西門慶對這狀師可沒多少尊敬,往日請來只是做個門面而已,故而稱呼上,私下都是直呼其名,眼下武松居然來了個尊稱徐狀師......

表面嘆息着,張駝心裏卻在咆哮“老頭子我都一把入土的年紀了,才不去管你們小年輕的事兒!”

剛要吩咐仆役去請,卻又被武松攔下去路。

張駝要不是知道自己這把老骨頭就算揍上去,疼的也是自己,早就沒耐心和他耗着。

武松卻不知張駝心裏的那點小想法小心思,苦着臉道“大哥眼下青黑甚重,我想讓他多睡會兒,晚半個時辰再請吧。”

張駝很想敲開他的腦袋看看,裏面到底是怎麽長得?

就算現在去請,按理說,不是加急,也得明天來人,這和讓自家少爺,哦不,老爺多睡會兒有什麽關系?!!

“現在發帖,明兒人才到......”說吧,淡然的轉身,把那一臉尴尬外加錯愕的武松抛在身後,不再理睬。

腦缺一根筋,身旁的人也很痛苦。少爺,哦,不,老爺啊!你到底瞧上這頭蠢老虎什麽了?!

西門赫育有三子,在東窗事發後,西門慶直接來了個斬草除根的。

可當時唯恐旁人說三道四,懷疑到自己頭上。

西門赫在家産沒收大半後,連帶自己的原由的家産也被西門慶正大光明的貪去大半,上了根基。

惱羞成怒之下,一病不起,藥石無醫之下,早早的撒手人寰。

這白喜尚未落下,西門赫還未入土,這二子在外與人鬥毆而亡,當真是血染了一地,卻愣是官府沒抓到人。

畢竟這是其二子酒後與人争執,對方顯然是外鄉人,一時氣惱不過動手傷人,見人咽氣,當即臉色蒼白,抓了包袱就跑。

官府連找個人畫副像,抓拿兇手都不行,畢竟當時深更半夜,有人聽見卻也沒瞧見。

不過如此一來,所有家産到是落到其長子手中,長子到是個穩重的。

可為人過于毒辣,西門慶不可能留。

當即便對其下手,隔天其長子死在自己六姨娘房中,這到當真引起一番軒然大波。

六姨娘過去是從花樓的姑娘,當年買來就是為了玩樂之用。

可誰知,就這麽個東西居然會引來如此龌龊見不得人的事兒。

旁人不管這小賤人這麽說的,直接下了豬籠。

沒交給衙門,純粹是自己也知曉,這事兒見不得人,不可外傳!

只是,這府門早已不嚴謹,這種風流韻事兒更是愛讓人在口中嚼一嚼。

不過三四天的功夫,便滿城風雨。

可再怎麽折騰,事兒也塵埃落定。

眼下他們這一家西門府到已經蒙上一層灰,暗淡無光。

家業由三子,那懦弱的小子繼承着。

不過對方膽子小,不敢反駁家中幾個長者的意思。

家中落魄的厲害,可卻也保留着幾分根基。

畢竟此人沒有任何惡習,只求太太平平的即可。

而便是這點,西門慶留了他一條狗命,可誰知,居然會發生眼下之事……

指腹,敲擊着桌面。

西門慶知曉這幾年來,他之行商,不做事。

固然當年同科之人關系依舊慎密,可自己也只是單純的偶爾訓他們玩樂。

沒有任何功利之事,反倒多了幾分寫意的放松。

那幾個已經步入官場之人,反倒是更喜歡與自己一起。

這幾年,西門府順風順水的,說句實在話,那叫沒病沒災的。

幾個聰明的早已知曉,西門府背後有人不敢懂。

可便是這麽多年,西門慶毫無動作更無樹威之事,讓人開始産生幾分疑惑。

眼下,自己要做,而且要大作特作!

西門慶第二日瞧見徐遼基,這老頭子這幾年過得越發滋潤,樂呵呵的跑來帶了些東北的特産孝敬上“西門公子,這些是我兒子前兒帶來的,我藏着新鮮,特意給你送來些,您嘗嘗味道如何?如若好的話,我再讓那小子給你帶些來算孝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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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和今兒是來報賬的,也是趁機溜來瞧瞧自家少爺的,只是他一來,自然擠了別人新小厮安順的地方,自顧自伺候上“徐老爺子,你這東西也算孝敬?”說着哼了聲“莫不是家中銀錢又缺了吧?”

安和這張小嘴,時而甜的發膩,時而毒辣的銳利,西門慶瞧着徐遼基那張抽搐的老臉不由輕笑“莫要和小輩計較,東西我自然手下。安和徐狀師知曉我愛吃點心,能記得帶來就算不錯。送禮并非講究其價值,而是這份心意的。”

安和嘴角微微上揚,固然淺笑,卻有幾分傲色的鄙視之意。

這姿态,當真是像極了西門慶往日神情。讓這原本的主子瞧着,又喜歡,又好氣的。

“成了,你小子去替我收拾收拾書房,順帶再和安順說說。”拍了拍那小子的腦袋,直接趕人。

後者行了禮,便退出房門。

拽起顫顫巍巍瞅着自己的安順,便一頓訓斥“你小子怎麽還是這德行?今後是要出去見市面的,讓人瞧見我們家老爺身旁的人是着窩囊相,定然當做馭人無方!”

安順是個孤兒,前幾年就養在身旁。

西門慶瞧着他有些小機靈還有幾分聰明,便留在身旁。這性子膽小,和只貓兒似的他也不在意,畢竟張開些,性子也能放的開些。

可安和卻怎麽瞧,怎麽不順眼,恨不得拆了他的骨頭,重新捏把捏把,捏一個好的給自家老爺。

安和挺直了脊梁,帶着安順一路沿着走廊而行,沿路碰見想找西門慶的武松。

當即冷笑着攔下去路,目光更是陰狠狠的剮了那頭虎崽子一身。

躲在安和身後的小安順,瞧着這兩只相遇,頓時打了個冷顫。

嗚嗚,他只是想要平平安安做個小厮什麽的,不要暖床,不要早起,不要二十四小時伺候着,可怎麽居然還能碰到這種事兒?

“你小子倒也有膽子回來啊?嗯?”安和與武松不和,這是西門府上下都只曉得事兒。

安和一直是西門慶貼身貼心小厮,可武松卻是西門慶寵着的,兩人到底是誰更惹對方在意,卻不得而知。

安和嫉妒武松如此輕而易舉的入了自家老爺的心,武松卻瞧着着白淨的小厮過于靠近西門慶而不爽。

畢竟西門慶願意把不少事交給安和做,卻決不願與自己說一句。

眼下,狹路相逢,還沒西門慶在場,當真讓路過的侍從侍女們默默嘆息,轉身立馬跑路,當做沒瞧見。

“爺我什麽時候回來要你管?”武松撇撇嘴,大大咧咧道。

“的确,老爺養了你這頭白眼狼還真是可憐。你在外逍遙自在,老爺卻還要苦苦支撐家業,這兒又被人尋上門來,你卻……”掃了眼武松手中的雙刀,冷哼聲“還有心思練武?”

“怎麽?真有人找麻煩?”武松當即皺眉,不過也有幾分委屈。

自己大清早的去找西門慶,可卻被趕出來練武。自己剛練完想要繼續去找自家大哥,卻又被這小子冷嘲熱諷。

他是有苦說不出,想要反駁,卻也張不了嘴。

“真有?哼,我還假有呢!”安和揮手訓斥道“滾一邊去,別打擾我去給老爺收拾房間。”

武松心中上有所思,還真就被安和怒氣沖沖的推開,瞧着那小子越發嚣張的德行,心裏悶的慌。

服氣哼了聲,想要轉頭去接待的客廳或外用書房找找。

卻被安和那小子咆哮了句“少給我去找老爺的麻煩,人家還在談正事,你去瞎湊什麽熱鬧?”

說着時,頭都沒回,轉眼便消失在人面前。

武松瞧着,當真是怒不可恥啊,恨不得直接在地上刨一個坑,把那小子埋了!來出氣。

安和收拾了房間,順帶和安順一點一滴仔仔細細的說了清楚,末了揉了把那比自己還要年幼五歲的小子,心中嘆息道“外面不少人,覺得小厮除了貼心,就是暖被子。向我們這種大院,貼身的小厮還得用來招待客人。老爺不單單從來不曾輕薄,還對我有栽培之恩。眼下,我不單單能出去掌管一面,更能替老爺幹活,而非那些床.上龌龊事兒。

要知道,這種老爺實屬難得,你做事用些心,老爺更會栽培你。

放在身旁的,自然是貼心之人,一不可有二心,二不可敷衍老爺。如此,老爺勢必會用心栽培你。眼下我的道路,便是你的。”

安順聽着嘿嘿一笑“安和哥哥,你切放心。我對主子絕無二心,更不會敷衍老爺。這栽培之事,倒也是無所謂~我瞧着安和哥哥這樣,日出而起,日落未歸,還真夠累的……”

尚未說完,便被安和一巴掌拍腦門上“你這沒上進心的,真不知老爺如何橋上你的。”畢竟安順是老爺親自挑的,名字也是老爺親自取的,他自然說不了其他,要怪,都怪安順那小子不争氣啊。

可誰知,被打疼的安順,卻嬉皮笑臉的撓了撓頭發,笑的星光燦爛到“老爺早說了,他就瞧上我懶!”

安和默默的瞅着安順,心中咆哮“尼瑪,這話還說的光榮了?!老爺啊,你這樣挑人,讓我如何放心的了?如此一個懶散之人,能伺候好你這慵懶之人?!”

西門慶大概和徐遼基談妥,後者起身告退,只是推開門便瞧見拉松耳朵的武松,後者瞟了他眼,仿佛什麽事兒都沒發生一般。

先前的郁悶也沒,不開心也沒,正兒八經的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走入房內,順手關門,瞟了眼四周确定無人後,立馬撲了上去。

後者剛端起茶杯,要不是尚有幾分驚覺,早已把這茶杯翻在這頭虎崽子臉上!

無奈的放下茶杯,揉了把武松的腦袋“你這是怎麽了?”

武松想了想,起身滿臉糾結的瞅着自家大哥。

瞟了眼,心中便有幾分明了“碰到安和了?”說着便不由笑出聲“被欺負了?”

安和這小子不愧是跟了自己幾年的人,行事作風越來越有自己的模樣。

不過一年多,便讓幾個掌櫃認可,想來要不了多久,便能成為自己的左右手。

武松“哼”了聲,甚是不屑,似乎在說那小子怎麽可能欺負的了自己?他不過是謙讓而已。

西門慶暗暗壓下笑意,唯恐自己笑出聲就惹毛了這頭小虎崽子,幹咳道“今兒找我來什麽事兒?”

“我聽說,有人找你麻煩。此事為何不與我說?”武松心中難免有幾分不快。

安和這小子都知道,為何他卻不知?

西門慶聽着,心中想了想,微微嘆息“先回屋內吧,這兒有些涼。”

後者沒反對,但卻緊跟不舍,他便是要西門慶今兒說清楚,為何要滿他。

眼下他早已不是兒時那不懂事的孩子,也是能為西門慶擔當三分的大男人。

西門慶肩上重擔,自己為何不能為其挑走七分?

如今,莫要說七分,他連說都不願與自己說上一句,這如何能讓武松不怒?

跟在西門慶身後,跨入安和收拾妥當的房間。

房內早已被烘熱,暖意如同春日的陽光,照射在身子上一般,讓人懶洋洋的。

西門慶脫下厚重的外套,在屏風後換上單衣,看都沒看那只被悶熱的小虎崽子。

爬上軟榻,拉過被子,遮住臉……

一旁瞅着的武松當真覺得額頭青筋猛跳,他是來找他談談的,說說清楚,而非,而非……瞅着他睡覺的!

解開外衣,幹脆光着膀子鑽進被子裏,他便是要西門慶睡不着!

“大哥,你還沒與我說呢。”不過,自家大哥真好聞……

後者打了個哈氣後,又縮了縮身子,淡然的吐出一字“困。”

武松摁了摁太陽穴“成吧,等你睡醒了再說!”

西門慶又縮了縮身子,幸福滿滿的哼哼了兩小聲……

可剛要入睡,卻發現武松就枕在自己腦後,而這小子已經比自己高出三五厘米,自然呼吸也比自己高上些許。

吐出的氣,便是落在後頸。

而西門慶身子上最為敏感的地方便是這被頭發遮住的後頸,過去當發現這點時,他便嘲笑過,如若來個後背,再加啃咬的,他或許就能在那人身下失控幾分。

如今,這最起碼對西門慶而言暧昧的呼吸打落在後頸,身子的渴望更是在一年多中達到極點。

眼神暗了三分,卻有不舍就此離開……

裝作熟睡,翻身正面對着武松,心中确有幾分狡猾的心思,睡了會兒,幹脆縮進武松懷中,露出自己幾□子,讓他摟抱着。

看似武松站了自己的便宜,可到底誰沾誰的卻不好說了。

畢竟……武松可是全.裸.着上半身的~

這硬邦邦的肌肉和手感,當真好的要命。

微微睜開雙目,瞟了眼已經熟睡的武松。

西門慶嘴角勾了勾,龌龊的往他懷裏蹭了三分,雙手卻略帶幾分不規矩的摸着。

反正這小子睡熟了,也不會察覺,再不讓自己過過瘾,當真要瘋了!

一個多時辰後,武松睡醒,迷迷糊糊之極,卻瞧見懷裏一只軟綿綿的東西,剛開始還以為是被子什麽的,可低頭一瞧……

操,大哥醒來肯定會又想殺了自己的!

58最新章節.

明顯是自己搶摟着西門慶的腰,拽入懷中的姿勢,心裏固然有幾分別扭,卻要命的舒服。

哎,如若大哥是個女人那該多好?

這麽個娘子,既漂亮,又獨立無二的……

想着,心裏不知為何多了幾分微妙。

他不是不想逃開這尴尬的局面,可身子一動,西門慶就微微鎖眉,“嗚”上一聲。

武松唯恐操心了西門慶,故而一動不敢亂動。

半個身子都麻了,卻心裏也絲毫沒有任何不快,反倒是還小心的替西門慶拉了拉被子。

莫約又過了半個時辰不到,西門慶這才頗有幾分戀戀不舍的用腦袋蹭了下武松那寬厚的胸膛,心中卻想着關于吃肉的問題……

後者見其醒來,擔憂的立馬緊繃身子,唯恐西門慶醒來第一件事便是扇上自己幾巴掌。

不過打就打了,這點他到不怕,就怕西門慶不理自己,又生了氣。

忐忑中,卻覺得西門慶溫順的蹭了自己幾下,舒坦的呻.吟,和貓兒似的在自己心頭撓着。

末了過了許久,西門慶方才緩緩睜開眼睛,推了推武松“去,給我拿東西來漱口,我餓死了。”

武松見警報解除,樂呵呵的掀開被子一條縫,就溜了出去,端來梳洗的東西,伺候西門慶漱口洗臉。

末了把東西往外一扔,又端上糕點。

可西門慶現在光餓,還沒睡醒,根本不想動。

武松端了半天都沒見吃,卻還閉着眼,難受着。就考慮到底是讓他再睡會兒,還是吃會兒再睡時,卻忽然想起,前兒聽說自家大哥胃不太好。

當即決定,捏了快糕點,送到西門慶唇旁。

這糕點觸碰到柔軟的唇瓣,便念了上去,輕輕的戳了下。

武松光瞧着便覺得觸感極佳,大腦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夜。

固然模糊,可,可那滋味卻是深入骨髓的……

他不止一次後悔,卻也不止一次想着,為何他家大哥不是女兒身?

如若是女兒身,自己……攀了高枝,卻也原以為他做牛做馬。

可偏偏大哥是男兒身,更有男兒本色與傲骨。

這,又如何可能?

更何況,他怎麽能,怎麽可以折了他家大哥的傲骨?

自己,當真是該千刀萬剮。

心中雜亂的想着,卻見西門慶微微張開嘴,咬了口,慢慢咀嚼。

這一頓喂下來,西門慶終于算“飽了”便不在逗弄這頭小虎崽。

睜開雙目,媚眼如絲的剮了眼武松。

固然媚,卻冰冷的很。

頓時讓知曉自己冒犯了的武松打了個冷顫,乖乖放下盤子。

西門慶這打一巴掌給一個糖果的技巧早已出神入化,自己是吃飽喝足了,倒也讓小老虎知道些許自己的底線。

更是挑起他心中幾分不敢觸碰的心思……

西門慶小小的打了個哈氣“我昨夜未眠,整夜清算,今兒大清早的徐遼基那老頭便來尋我。西門赫三子,西門卓那小子也不知聽了誰的挑唆,又或是被誰控制,居然把我告上官府。”

“當年他父親侵占了你的家産,怎麽,現在他兒子還好意思來找你?!”一聽,武松心裏就窩火。

當年欺負他和西門慶年幼,那老頭死的早,自己沒尋上門去便不錯了,可眼下他兒子還有臉來找?

“西門卓那小子按理說沒這個膽,”否則當年自己也除了“應該幕後有人。”

武松下意識抖了抖毛,自家大哥的目光太兇殘了……

“那,大哥,他們無憑無據的,根本子虛烏有,我們怕什麽?”武松不屑的撇着嘴。

可誰知,西門慶卻溫柔的揉着他的小腦袋,語氣輕柔而淡然的扔下一句“當年我塞給知府派來的衙役一百兩,便是讓他們在查抄沒收,歸還財務時,多扣下四層鋪子和財務。”

武松一僵,頓時不知如何開口。

反倒是西門慶收回手,戳着發尖“當年的事兒,賬務都是做清楚地,證據自然沒有,可人證這方面就有些說不清了。”說着用腳尖提了提武松的胸膛“去,替我把左邊第三個抽屜裏面的賬冊拿來。”

要知道,在床上自然是赤足,這一小腳丫子,剛開始武松還沒覺得,可一下床,那叫心神蕩漾啊~

不行,比許和他大哥說說,對他到也沒什麽事兒。

但如若對外人,還是這般,別人說不準就站了他家大哥的便宜!

武松自認為是君子大丈夫,都有些說不出的滋味,更何況旁人?

他在外歷練一年多,這中事兒也瞧的不少。那些被人騎的男人,大多都不能稱之為那男人。

而他的大哥不可如此,在他心中這般崇高的,這般遙不可及的,決不可給任何人冒犯輕薄了去。

哪怕那人,是他武松……

遞上賬冊,武松的心思都沒回到重點上。

後者翻了翻,确保賬冊做的極其幹淨,自己都查不到任何貓膩,便又随手放下,繼續搓着發尖沉思。

武松見西門慶深思,便好奇的拿過那賬冊,翻看了幾頁,他是不擅長這個,卻也能了然上面的清晰,有些不解“大哥?要不……”

話還沒說完,便被西門慶一腳踹下去“你敢說出來,我就把你扔出去!”

武松立馬癟嘴“可,現在這,而且,本來……”

含含糊糊不敢說清楚,他是怕了西門慶真把他扔出去。可心裏又有些不服氣,更有幾分不安。

“本來什麽?他奪了我的家産,我都沒問他要損失。更何況……這便是商!無奸不商,你個腦子是這麽張的?”西門慶嫌棄的瞥了眼地上的武松。

按照武松的性子,是絕對無法理解和容忍的,可,可……可對吧,他大哥都說了,這是補償,所以也正常。

現在反過來讨要,那就不對了!

如此想着,武松又悄悄爬上了床,見西門慶沒再踹,便幹脆乖乖坐在一旁道“大哥,那現在怎麽辦?這知縣……”

“這兒的知縣是個貪贓枉法的主,而且心比天大,貪得無厭。這幾年來我從來沒給他抓住過幾回,可如今,這知縣顯然覺得抓住我的把柄……”西門慶覺得身旁暖烘烘的,便幹脆把兩只腳丫子塞了進去,暖着。

武松剛瞧見兩只腳丫子飛來時,還以為自己又被踹,可誰知,居然是塞入自己懷裏暖着。

想了想,便幹脆拽住被子,卷着一起暖和“這種垃圾我要不找時間去宰了?”

西門慶似笑非笑的瞥了他眼“你還嫌我不夠煩?”

武松當即閉嘴,知曉西門慶是有自己的做法。心裏有些沒底,唯恐西門慶做所作為會過于偏激,可到底是自己的大哥,他這麽都開不了這個口問上一句。

多年來的商場歷練,西門慶還能走到今天這步,他自然明白,絕不可能幹淨。

只是,在他心中他的大哥就該是潔白無瑕的,一直潔白而純淨的。

如同第一次相見,如同他對自己的呵護……

“大哥不是往日都教導我說,人不可能沒有弱點嗎?那,這個知縣的弱點是什麽?”武松見西門慶苦惱,忍不住想要幫忙。

卻也恐自己添亂,便從側面提醒。

“弱點?他到是個膽小之人,可我不想動用那層關系。”西門慶瞟了眼武松細心的用被子裹住自己的小腿,卻把有些冰冷的腳底放在自己懷裏,嘴角便不由上揚。

“那,塞些錢呢?”武松見不得西門慶疲倦。

眼下固然睡了覺,可眼底的青黑,卻依舊讓人瞧着難受。

“不可,剛開始千老爺他們碰到些小麻煩,給了些銀子以為沒事兒,可誰知,對方是個貪得無厭的主,那些送過銀兩的都被他撥去一層皮不說,幾個員外和有名的財主更是傷了筋骨。”西門慶當即否決“他至今沒怎麽動我,便是因我上頭的關系讓他摸不清楚,更因我還沒把柄落在那人手中。”

當即武松了然,對方上告,完全是對那知縣而言是雪中送炭。

西門慶的生意做的絕對不小,誰都眼紅着,可那知縣卻沒機會把過一層皮,如何能讓對方心裏舒坦。

後者想了想“而且,我聽說他可能近階段要調走,如此一來反倒是更會下恨手。”

武松見西門慶都有些郁悶的趴下,心裏也跟着着急。

可他急也沒用,急的團團轉卻也唯恐更給添亂不是?

西門慶趴在柔軟的被子上,眼角瞟了眼面露焦急的武松,心中頗有幾分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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