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謀殺教練

顧之墨開着車帶他去了郊外的廣場,人跡罕至,半個溜達的人都沒有,道路上的雪被清潔工清理的很幹淨,很适合練車。

說來也奇了怪了,這廣場修的不錯,怎麽能沒人來呢。

“愛妃,放心開,這是自己家的地方,只要你不怼樹上,不用擔心撞車的。”

陳飛瞠目結舌的望過去,又看了看自己屁股蛋子底下的豪車,這是什麽神仙待遇,自己這麽個普通人能消受得起嗎?

“咳,其實我可以去駕校裏報名學車。”

坐在副駕駛上叼着一包牛奶的人猛烈的搖了兩下頭,表情誇張的說:“去駕校你要是被教練非禮怎麽辦?”

陳飛:.我不去駕校就不會被眼前這個教練非禮了?呸,不對,哪有那麽多不正經的教練。

“不過你要是實在想去的話,我倒是知道有家駕校,那邊的小教練我還挺喜歡的,我陪你一塊去學,順帶可以勾搭一下小教練,我就喜歡他圓腦袋上的小板寸。”

陳飛:“.三爺肯親自教我,我自然是卻之不恭的,開始吧。”

“啧,你這話說的可就見外了吧,來本教練好好教教你。一挂一檔,方向盤的握住,腳下的剎車一定要記清楚,什麽都不會也得會剎車.”

顧之墨三兩口喝完了拿包奶,收起了平日裏混不吝的樣子,整個人忽然認真了起來,甚至一點都沒有動手動腳,盡心盡力的教授着陳飛開車的要領。

陳飛第一次開車,心情不禁有些緊張,即便是他勤奮好學,也免不得出錯,旁邊的老司機在他把車非常有水平的開到原地轉圈的程度也沒有發脾氣,一遍遍很耐心的教導着,全然沒有駕校教練的暴脾氣。

從清晨一直練習到中午頭肚子餓,用心學習的陳飛同學,一邊努力的汲取知識,一邊懷疑自己可能見了鬼了。

沒準昨天晚上他離開了顧之墨房間裏那一陣子,這人被不知道哪裏來的惡鬼奪了舍附了身。

斯文俊秀的少年,态度嚴謹又細致,臉上的表情很淡,很襯他本身幹淨的長相,聲音溫和,教學專業。

陳飛想起了他那兩個哥哥,一個姿容絕色,氣質絕俗,另一個端方如玉,穩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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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的顧之墨,當真是既有二哥的容色,又有大哥的沉穩。

在叫開車的過程中的顧三爺,好像真的擔得起了這麽個稱號,成了個品行一流的二代,甚至是其中可圈可點的優秀代表。

午間濃烈的陽光透過車窗照進來,那天陽光很好,照在他精雕細琢的半張側臉上,沿着額頭鼻梁勾勒出漂亮一條金色的線。

一半的亮光,一半的晦暗,在紛雜變化的光影裏,無論是哪一半,都美不勝收。

“我們聯系一次倒車,然後就歇一會,吃午飯。”

顧教練湊的近了一丁點溫聲同他說,用心學習了一個上午,突然開了五分鐘的小差的人,突然覺着自己的臉有些熱,可能是被太陽曬的。

顧之墨看他的眼神很友好,像極了上學的時候,慈愛的老師看着自己最滿意的課代表。

陳飛坐進車裏的時候雙手雙腿都有些發緊,先幹什麽來着?拉手剎,踩離合器,剎車、挂擋、松剎車、松離合車子慢慢往後退去。

穿着白色羽絨服的男人站在外頭看着他,身後頭是挂着晶瑩的白雪的一片松樹林,有那麽一瞬間,陳飛恍惚間覺着,他是從雪堆裏騰升出來的精靈。

腦子裏一時間有些懵,等他稍微反應過來的是夠,本應該往後的車,直愣愣的往他的雪精靈沖了過去。

呃呃呃,怎麽回事,現在該怎麽辦?往哪往哪?方向盤不靈活了嗎?

剎車,剎車,左邊是剎車還是右邊是剎車,萬一踩錯了怎麽辦?

“快跑,我控制不了車了!”千鈞一發之際,依舊沒想起來到底該踩哪邊,一緊張甚至連哪邊是左哪邊是右都産生了懷疑的陳飛,對着窗外大喊。

顧之墨看着自己發了瘋的車,是跑開了,陳飛前面目标變成了長了很多年才長得這樣郁郁蔥蔥的雪松。

那樹有些年頭了,是顧家剛剛盤下這塊地方的時候種的,這些年光景好,沒遭了旱沒遭了澇,茁壯成長了這些年,怎知道今天竟遭此大難。

不受控制的車,如同一只看見了肉的狗,對着雪松狂奔而去,陳飛真的慌了,撞死他不要緊,關鍵是拿什麽賠人家這車,好幾百萬呢。

剎車離合交替着踩了好幾圈,終于确認了哪個是剎車之後,在把雪松變成家具廠的木頭之間送算是精準的死死踩住了剎車,停在了當場。

陳飛大口的呼着氣,逃過了一命的被震的搖搖擺擺丢下了身上挂着的雪。

閃到一邊的顧之墨見車停穩了,才走過來,把臉探進車窗,聲線清朗的說道:“幹嘛呀,學車第一天就想撞死教練?”

陳飛剛才切切實實的被自己吓到,到現在還驚魂未定,嘴唇還微微顫抖着:“沒,沒有。”

顧之墨其實沒生氣,第一次學車嘛,有點操作不了,出點岔子也沒什麽,他故意把距離拉開一點本起來了臉逗逗他。

“怎麽不是,我看你撞的挺認真的。”

“沒有!”陳飛有點急了,也不顧身上還系着安全帶,憑借着蠻力,小半個身子探出了窗外,伸着胳膊把顧之墨勾了個趔趄。

一把撈住那人的脖子,急匆匆的把嘴巴印了上去。

站在外頭的人嘴唇被冰天雪地凍的有些涼,陳飛的嘴唇是熱的。

一冷一熱的兩種溫度碰撞在一起,在皮膚上蔓延過一種奇怪的感覺。

親親倒是沒什麽的,只是這個吻實在有些突然,顧之墨有些懵了。

陳飛接觸到那冰冰涼涼的嘴唇後,腦子更是頃刻間炸了開,感覺自己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他是誰,他在哪,他在幹什麽,他為什麽要親人家?

這麽多問題在腦子裏打轉,陳飛幾乎是跌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白衣少年愣了一下,眉眼微微彎起,嘴唇也微微彎起。

“這位學員,你怎麽練車第一天就調戲教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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