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灰飛煙滅

今天天氣很好,天高雲闊,碧空如洗。

已經在教練悉心的教導下拿到駕照的陳飛,總算是能再兼職做司機的工作。

開上那輛不低調且奢華的超跑,帶着顧之墨去見他的情敵。

聚會的地點是在一家會所最裏面的包間。

這地方陳飛還算熟,跟之前的主顧來過幾趟。

越往裏走越別具一格,裝修的奢華倒是其次,其品味更是優渥。

陳飛心裏并不把這次見情敵的活動當回事,畢竟以顧之墨堪憂的品味,他實在沒什麽好擔心的。

沿着悠長的走廊一路走下去,拉開了金色的門,陪着走了進去,包廂裏立着個男人。

羞恥感這東西如同漏氣一般的洩了出來。

陳飛的身上的熱氣,從腳底板直接燒到了臉頰,就差沖破頭頂,往上冒白煙。

正中間站着個穿着黑西裝的男人,身材颀長,棱角鋒利,冷酷英俊的無可挑剔的臉,身姿更如世界名模一般肩寬腿長。

生活不是電視劇,沒有遍地是帥哥,多得的像白業之流的普通人。

從小到大陳飛見過的,看一眼便能讓人心神蕩漾的,除了顧家的三兄弟,便只有學生時期那個說不清道不明的人,和眼前的這一位。

顧家三位容貌上溫潤這一類,學生時期的那個是精致的美,而眼前的這人是一種很男人的冷硬,像是大刀闊斧後碰巧到了最好的度的絕佳産物。

這個層次實在太高了些,高的如同墜在雲端。

顧家最優質的代表顧之珩,讓人想當成天上的神仙公子一般捧着,白月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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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位則是絕佳的冷峻又欲,讓人想饞他的身子,又不太敢。

陳飛有些懵了,所以,之前那些白業、徐發財、江靜琮之流都是騙人的,只有這樣檔才能堪堪在顧之墨的麾下當一個大将軍吧。

虧得他還口出狂言說出了那樣的話來,現在想想,強烈的羞恥感簡直把他燒着了。

簡直像個沒有見識的鄉巴佬,一臉自信跑到人面前跳腳。

那人也向他看來,陳飛像是自·焚的時候被人澆上了一桶熱油,原本燒了一層皮肉,現在連骨頭都要燒着了。

他覺着我自己現在迫切的需要找着個地縫,鑽進去,羞于見人是個什麽樣的感覺,今天算是體會到了。

“淩哥,好久沒見你了,什麽時候回來的?”

顧之墨上進打了聲招呼,陳飛本該跟上去的,現在腿卻像是被人打斷了一般,怎麽也挪不動。

那位被角淩哥的人給顧之墨留了位置,示意他坐。

“前幾天剛回來。”

那人一開口,對陳飛來說又是一場淩·遲,聲音也低沉好聽,不像他,毫無特色,又被碾壓了,準确的說,已然被碾壓成一灘肉泥了。

“這位是?”那人開了口。

肉泥又被拖出來,抄起鞭子,仿佛又遭遇了鞭屍。

顧之墨很大方的介紹,“這位是陳飛,飛飛,這位是我的好哥哥長孫淩。”

可怕的情敵果然什麽地方都可怕,就連姓氏上都能碾壓他一把。

那位叫長孫淩的男子微微勾起了一點冷硬的嘴唇,同陳飛道:“一起坐吧。”

陳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坐下的,他就覺着身體像是一個容器,裏面不停的噼裏啪啦的炸開,用一層不要臉的皮撐着不炸破罷了。

“不用拘束,随意一點就好。”那位叫長孫淩的男人又道。

陳飛僵硬的點了點頭,他甚至已經開始懷疑人生,并且對以後該怎麽展開自己的工作,而感到着急。

滿心都是,大佬們你們聊你們的,不要管我的死活。

果然,他這種檔次的也只合适當個保镖的,侍寝都是高攀玷污人家的。

“我先去趟衛生間。”顧之墨抿了口水,起身說。

陳飛也僵硬的站了起來,“我.我陪你去吧。”

自己信誓旦旦的說是來從參加百萬雄兵的戰場,還非常有自信的企圖來誅殺敵軍大将,現在他卻像是一個逃兵,就連單獨和對手坐在一起的勇氣都沒有。

陳飛覺着自己好像廢了,別說當什麽皇後,他這個檔次的,當初顧之墨說讓他當貴人也算是擡舉了,這太要命了!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你坐一會吧。”

顧之墨拒絕了他的陪同,沖着他笑了一下。

跟這人在一起呆的時間久了,陳飛越發的分不清他什麽時候是真的在笑,什麽時候是饒有深意的笑,又或者這是給他機會,讓他好好看清楚自己的檔次,明白自己位置。

門被拉開,吹進來一點細風,顧之墨走了出去,門就又被關了上去,一點風也不透進來了,悶的人難受。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算是架在火上烤,還是架在蒸籠上蒸,總之難受的要命。

雖說“狹路相逢勇者勝”,但也得兩方檔次差不多,即便有差距,也不能差的太懸殊。

向這種差距的,陳飛是有自知之明的,并不想迎上去送人頭,可自己确實有事巴巴的千裏送人頭來了。

他尴尬的坐着,連對視都不敢跟敵人對視,仿佛人家一個眼神都能讓他灰飛煙滅。

長孫淩的目光在他身上徘徊了一圈,落上來的視線像是針尖似的,刺的他渾身難受,仿佛是在說: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差勁。

陳飛坐立難安連呼吸都急促了,偏生的對方還饒有興致的給他倒了杯茶。

“常常這裏的花茶,挺有特色的,這個季節比較養身。”

陳飛不好不搭理,只得捧起來,食不知味的咕咚咕咚喝了兩口。

垂下去的眼睛能瞧見長孫淩骨節分明的手指,端着精致的紫砂壺,舉止優雅的倒茶,這一對比,自己好像更差了。

“咳.”那人清了清嗓子,似乎想說什麽。

陳飛緊張的喝着水,心裏期盼着您老人家就別說了,說什麽他也招架不住。

他頭也不敢擡的把花茶喝了個幹淨,嘴裏的茶還沒咽下去,就見那人探過來了身子,眼睛盯着他的眼睛,張口柔聲道:“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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