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定位器

第90章 定位器

陳飛當年上的保镖學校,校長和教練是專業頂級部隊上退下來的,也不知是嫌棄操心,還是上頭沒打通關系,保镖學校的規模不大,只在本地有點名氣,但教授的都是幹活,格鬥技術,心理素質,都是一頂一的。

正經從學校順利畢業後,去某個小國給公主當保镖的都有。

那是陳飛一個關系還不錯的師兄,當時這件事發生後群裏簡直炸了鍋,不少師兄弟甚至腦補了一出保镖追上公主,當上驸馬走上人生巅峰的戲碼。

直至師兄甩了一張照片過來,照片裏帥氣的男保镖抱着公主,笑靥如花的小女孩露出一口小奶牙,帶着生日帽,上頭挂這個大大的“5”,五歲的小壽星開開心心的往保镖叔叔臉上抹蛋糕。

話題有些扯遠了,不過足可見學校的能力,而陳飛則是其中的佼佼者,雖然後來發生了那拖後腿的弟弟,又讓他被迫中途辍學到張家還債的倒黴事。

那些年明珠暗投,能力上其實是十分過得去的。

要不是他當真有過硬的水平,顧之墨也未見得下定決心挖他。

只不過,這麽一個保镖界的好苗子,在長途私人飛機上,違背這些年的準則,對着他心裏發誓要保護的人泛起了花癡。

半明不亮的暗光,打在顧之墨的臉上,明明滅滅之間,勾勒出一道道完美的線條。

他穿着一件淺色風衣,裏面是件白襯衫,整個人有種幹淨又通透的氣質。一點也瞧不出白襯衫裏塞了熊貓睡衣。

陳飛之前覺着顧之墨刻意打扮一下,是跟他那兩個哥哥像的,但現在才發現,他其實誰也不像,不用于顧之珩的嚴謹性,也不同于顧之時的穩重,而是像一把銳利的刀,散發着肅殺的血腥氣。

像個暴露了身份的妖精,無害的外表正往外透着要命的妖氣,他一步步的像你走來,手裏拿着要命的刀,你鬼使神差的不想躲,也躲不了,愣愣的等着這把刀捅進身體裏。

陳飛覺着自己可能要瘋了,現在是什麽時候,怎麽可以嚴重跑偏,這才脫離保镖生涯幾天,難不成他真成了來湊熱鬧的?

他不知道飛機還要飛多久,機艙裏很安靜,顧之墨像個雕像一樣坐在那裏眼角眉梢裏有一抹陳飛瞧不明白的東西。

飛機聽了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吐白了,下了飛機上了車,飛馳的車速讓一夜沒睡的人精神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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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快到地方了!

近郊的公路上,陳飛匆匆掃了一眼路牌,是個一串不認識的符號,判斷不出是哪裏,不是英語。

前方的每一輛車都可能的是目标任務,他繃緊了神經,目光死死盯着,準備随時戰鬥。

這個時間點偏僻的道路上車子不多,加足了馬力迅速超過一輛又一輛,一直上了盤山公路,繞過一輛普普通通的黑色轎車,司機猛的一個急剎車,當即橫在了路中央。

若非是有着過硬的專業素質,普通人怕是早就在中途膽汁都吐出來了。

若是對方的司機沒有及時踩住剎車,在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界,怕是要當場發生重大車禍。

急速的剎車聲在幽靜的盤山公路上刺耳的厲害。

對方的司機操着當地的口音,說着什麽,陳飛雖然聽不懂,卻也能從語氣裏判斷出來,是謾罵。

他拉開車門,下了車,呼嘯的山風吹着他長風衣的衣角,年輕人天生清澈的眉眼上,挂着一點玩味。

“下來聊聊。”

顧之墨聲音不算大,剛好把嘴裏的音節清清楚楚的傳遞到那輛車裏人的耳朵眼裏。

大約等了十來秒,才見車上下了個睡眼朦胧的臉上像是挂着一頭霧水的男人。

陳飛記得他,江靜琮,曾經那個腿上吊着石膏,躺在病床上還穿着花襯衫的江家少爺。

這人的品味倒是始終如一,依舊十分暴發戶。

“之墨?你怎麽在這裏?”他揉了揉眼睛,似乎非常懵逼。

顧之墨沖他一笑,好看的像個千年的狐貍精,“靜怡姐姐也在車裏吧。”

江靜琮撓了撓自己雞窩似的頭,“這不是去看我太姥姥嘛,老太太快不行了,只想臨死前一家人整整齊齊的都見上一面。”

車裏的姑娘,聞聲下了車,同樣是一個爹媽生的,兄妹兩個五官有些相似,只是姑娘清瘦纖細也白淨,收拾的幹淨妥帖,一點也沒哥哥的油膩,算個美人。

她瞧見顧之墨也十分震驚,“小墨?”

陳飛就站在顧之墨身邊,眼瞧着這人從手裏套了把蝴蝶刀出來。

他站在原地沒動,只是在手裏玩着花樣,寒光凜凜的刀刃有些刺眼。

“啧,一段時間不見,二位的演技又精進了。”

“不是,你什麽意思?”江靜琮把妹妹護在身後,看着顧之墨手裏的刀心裏發顫。

他一步步的向前走去,邊走邊說:“差不多得了,既然心知肚明,又演給誰看呢。江富貴也算是為你們兩個費盡心機了,可惜,上年紀了,沒當年那把腦子了。”

姑娘臉色煞白,慌裏慌張的抵在車門上,手腳都變得有些不大利索。

顧之墨輕笑開來,“怕什麽,我是不會殺人的。小琮剛才說得對,一家人就該整整齊齊的。”

江靜怡使勁扒拉車門,卻怎麽也扣不開,起先她以為自己是緊張,後來才發現車門根本就是從裏面鎖上了。

“瑞克!把門打開!”女人的尖叫聲在空曠的荒野裏回蕩,卻沒得到一絲的回應。

“你.你買通了我的司機?”江靜琮的嘴唇泛出了一層青色。

顧之墨無辜的攤了攤手,“沒呀,我只是在車上做了點手腳,另外在你當初打石膏的時候,往裏面塞了個定位器。”

“你究竟要幹什麽?我們又沒有得罪你!”狂風吹動着哭泣女人的黑色長發,看着有些像鬼。

“別說的那麽無辜。”他一手放進兜裏,語氣裏透着十足的惋惜:“小琮,你瞧我多愛你,特地搭了飛機親自來請你和靜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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