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一條領帶
第113章 一條領帶
“咳,畫畫好玩嗎?”
顧之墨拿起一支黃色的鉛筆,給自己精心繪制的小菊花添加顏色。
“好玩呀,修身養性、陶冶情操。”
呸!他嘴裏就沒一句實話,單單畫菊花也就罷了,之前畫的那都是些什麽玩意,哪個大畫家靠畫黃色漫畫修身養性、陶冶情操?
“其實我們這個年紀,還是要的多花時間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顧之墨稍微擡了擡頭,天花板上的光打在他俊逸的臉上,人可比花好看多了。
“例如呢?”他微微含了一點點微笑,眼睛裏閃爍着一層明知故問的光。
陳飛心裏穆然打鼓起來,剛剛硬撐起來的臉皮,有點要破。
不要臉這種事,講究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結對不能臨陣脫逃。
陳飛暗自給自己打了打氣,盡量表現的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例如:研究人體生理結構。”
“哦~”某人的嘴角勾的更往上了些,一個哦字,說的百轉千回,“你想從哪裏先開始?手,還是腳,還是頭?”
陳飛故作姿态的端着,“生物學上說,接吻會分泌打量的腎上腺素,導致人臉紅心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為了跟顧之墨保持親密的關系,陳飛覺着自己也太不容易了,這話說的跟他沒接過吻似的。
顧之墨收了畫筆,贊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夥子,你很有鑽研精神嘛。看在你這麽勤奮好學的份兒上,我就勉為其難,跟你試試吧。”
說罷,一把把人摁在了枕頭上。
暖黃色的床頭燈,照在兩個人的臉上,勾勒出一個清晰又暧昧的光暈,順着高挺的鼻梁一路往下,擦過嘴角的弧線,慢慢的勾着人的眼睛,一點點的靠近。
事情的好像變得有趣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這種過于溫暖暧昧的環境下,竟有一種頭一次這樣親近的錯覺。
陳飛第一次被摁在醫院的床上的那種緊張感,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滾了幾個圈,要把人給吞沒了。
顧之墨落下來的吻,極輕,像是對待是什麽珍視已久的寶貝。
成日裏要裝作并不太在乎自己心裏最喜歡的人,也實在太累了。
眼睛這種東西,是很會偷懶的,總能在很不經意間,把你內心深處的東西,全部暴露出來,一點點的挖個幹淨。
溫熱和溫熱貼在一起,能感覺到對方用的爽膚水的味道。
陳飛想迎上去,卻又梗着脖子,安安靜靜的躺在了原地,他本能的閉上眼睛,又慢慢的睜開,沉醉又迷離的瞧着覆蓋在他身上的人。
原不過是對喜歡的人的欣賞,但在顧之墨看來,那雙眼睛像是長了小勾子似的,讓人心神蕩漾。
“飛飛~”
顧家小少爺生的實在養眼,眉毛濃而黑,五官精致,皮膚細膩沒有一絲雜質,更要緊的是狡黠又誘人的眼睛,更讓人無處可躲。
陳飛一個翻身把人摁在了自己身底下,輕輕吻了一下顧之墨的額頭。
這要是放出了,不得禍國殃民?
“今天讓我來好嗎?”
顧之墨纖長的眼睫眨了眨,這個時候要說不好,實在有些對不起氣氛,可這話又實在飽含深意。
到底是他坐上來自己動,還是想翻身反攻?
美人兒眉眼彎彎的笑的誘人,手指勾着陳飛睡衣最下面一粒扣子,輕聲道:“你想怎麽來?”
陳飛不語,随身抽了根腰帶,蓋住了那雙眼睛,在他腦袋後打了個結。
黑暗的環境,實在讓顧之墨沒有安全感,幾乎被系上的時候,就慌張了起來。
好在陳飛的手緊緊握住了他,貼着皮肉傳遞過來一層讓人安心的溫度。
“墨墨,相信我。”
也不知道這個喪良心的人,怎麽就良心稍稍活動了一下,想起自己算計陳飛這麽些年,瞬間覺着即便是妥協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随你。”
形狀優美的嘴唇輕輕的吐出兩個字的時候,陳飛就發現自己實在有些失策。
原以為對着那雙眼睛,有些舍不得下手,可實際上,紅潤的嘴唇輕輕的瞥了一下,同樣是要命的厲害。
他俯身吻上去,輕輕咬了咬柔軟的下唇,一點點解開了兩人的衣服。
顧之墨很乖,從來沒這樣乖過,玉體橫陳的晾在床上,連手指腳趾都往外散發着讨人喜歡的氣息。
陳飛從抽屜裏拿過軟管,猶豫了半天,還是擠出晶瑩的液體抹進了自己的身體裏。
太舍不得了。
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覺着要是自己上了顧之墨實在有些不要臉的想法,是怎麽灌到腦子裏的。
總覺着,面對這樣的人,能跟他同床共枕已經是三生有幸了,要是還想把他壓在胯下,簡直暴殄天物。
“唔.飛飛,好緊。”
“別,別說,再說把你嘴堵上!”
陳飛半跪在着吞進去,眼尾蕩漾出一點紅暈。
“要是拿你的吻堵,我也是樂意的。”
“你,你別得寸進尺。”
陳飛呼吸不穩的往上抽氣,這簡直不是一場體力的考驗,而是對于羞恥心的檢測。
偏生的身底下的人,還是個不老實的,身體老實的一動不動,嘴上卻非要喘出來,勾的人火急火燎、心煩意亂。
陳飛又實在不舍得用什麽別的塞住他的嘴,只要彎腰下去,自己堵住。
呼吸纏綿之間,目前的掌控者忽然得了趣,一室旖旎。
昨晚上折騰的太盡興了,以至于陳飛第二天去上學的時候,腰簡直要斷掉一樣疼。
可憐他年紀輕輕,就有了腰肌勞損的風險。
看來為了長久的可持續性發展,他跟墨墨偶爾分居還是挺好的。
想想項北那小孩,就不是這麽幸運了,小小年紀不知道每天要受多少壓榨。
陳飛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趕緊搖了搖頭,青天白日的,怎麽能想這些。
素了這麽些日子,被喂的飽飽的滿臉春風,按說應該滿足了。
只可惜,人性本貪,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得到一個人的腎,就又想得到一個人的心,陳飛當然也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