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龍爸爸對心願這種事情不屑一顧, 壓根沒想過許願，但是可以介紹自己，他道：“我是深淵之主, 活了千多歲, 沒什麽心願需要許願山莊來完成, 無視我就好。”
六位客人中，唯二的兩位正常人, 鹿雲生和梅玲, 膽戰心驚的看着龍爸爸，這位居然是龍嗎，不過人在許願山莊, 還有什麽不能信呢？
青娥不禁好奇, “許願山莊就是用來許願的，沒有心願, 請問客人來許願山莊做什麽呢？”
龍爸爸傲氣的很，“你們這山莊許願付出的代價太大，不應該存在，我來, 是要把許願山莊夷為平地的。”
青娥：……畢竟是深淵之主，不好撕破臉，想當年雲夢澤鄉的族長, 都不得不低頭呢。
青娥道：“客人，有需求才有市場，許願的代價根據願望大小來計算，代價是客人自願付出，這和迷途山莊的收費類似，客人為何對許願山莊意見這樣大？”
“而且, 您看看這位梅玲女士，為了她所求的願望，她願意付出一切，許願山莊給絕境的人一點希望，有什麽錯呢？”
龍爸爸是實戰型，打可以，說就不行，一時間詞窮，不知如何反駁。
白煙想了想，替龍爸爸說出許願山莊和迷途客棧不同之處。
她道：“迷途客棧篩選客人，提前和客人說明所需報酬，付出和得到的基本成正比，客人心存感激，到目前為止，迷途客棧沒有客人後悔的案例。”
“許願山莊先幫人完成心願，完成後客人才知道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十有八.九都要後悔，許願看似不勞而獲，實則代價過大，你們有欺詐客戶的嫌疑。”
龍不歸朝着白煙拱手，“白姑娘說得不錯，我正是這個意思。”
青娥一攤手，無奈道：“我們許願山莊建莊以來就是這規矩，你們不許願，當不了山莊的客人，那便請回吧。”
他們六個人來山莊都有目的，沒見到山莊主人之前，大家都不願走，既如此，只能各自許個願望。
白煙想驗證許願山莊的威力，便說道：“那我先來，我從玄學院畢業，目前在靈異局實習，我許願未來的另一半，是個蓋世英雄。”
白煙并沒有結婚的打算，只要她不結婚，這個願望就不可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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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娥擡頭，視線從橫梁上的一排燈籠掠過，大廳裏其實有微風吹過，但是上頭那一排紙紮的燈籠卻紋絲不動，也沒有亮起來。
青娥随即說道：“燈籠沒有亮起來，客人的願望可以實現，請在紙上寫下您的願望。”
白煙并不信，這麽扯的願望都能實現？
她問道：“如果沒有實現，你們許願山莊付出什麽代價？”
青娥自信，“我們許願山莊，從來沒有砸過自己的招牌，你的心願肯定能實現。”
姜知的時間線，比白煙和龍爸爸的時間線遲了二十多年，白煙阿姨雖然沒有跟龍爸爸舉辦婚禮扯證，但是他們倆有了小白，龍爸爸能算得上白煙阿姨的另一半，深淵領主當得起蓋世英雄，白煙阿姨的心願實現了。
只是實現後的代價未免太大，小白生下來身軀殘缺不全，白煙阿姨魂魄不知歸在何方，這許願山莊，只管實現願望，不管售後的。
……
白煙開了個頭，梅玲迫不及待舉手，要當第二個許願人，駱大中厚道，提醒她，“梅女士，心願越大，代價越大，你思啊。”
梅玲怨恨的瞪了眼幫前夫打官司的律師，“你跟那渣男賤是一夥的，轉移財産制造負債，騙我淨身出戶，兒子總是他的吧，竟然能狠心不管，你這種人，憑什麽能進山莊許願？”
這事真的冤枉駱大中了，他再一次解釋，“梅女士，我是個律師，公司分下來的案子，總要有人代理，你前夫本想讓你扛一半負債，是我勸他別把曾經愛過的人往絕路上逼，我已經盡力了。”
這一點上，梅玲無法反駁。
只是她想不通，男人絕情起來，怎麽能下賤狠心到讓她帶兒子淨身出戶還背上負債？後來在法庭上裝大度，說負債不需要她承擔一半，應該是律師勸過了。
青娥捕捉到梅靈的怨憎，唇角微微勾起，今天的六位客人，只有這一位，符合主人的要求。
她蠱惑道：“你前夫好爛的人，可以許願渣男賤不得好死。”
這跟下詛咒、巫蠱沒什麽區別，必定要承受對等的代價，駱大中了解點兒玄學，實在不忍梅玲為了已經不相幹的人，去承受代價，不值得。
他勸道：“梅女士，渣男賤自有天收，別把自己搭進去，你的福氣在後頭，實在不值得為報複前夫許願。”
梅玲自然不會浪費許願的機會，來之前她已經想好要許什麽願望了。
她說：“我是個普通的家庭主婦，陪着丈夫創業，人老珠黃被丈夫掃地出門，如果願望真的可以實現，那我許願兒子手術之前，能湊齊手術費用，不管什麽方法，借也好、撿也好，只要能湊齊，讓我兒子順利做完手術，我什麽都願意付出。”
燈籠沒有亮起來，山莊默許了她的願望可以實現，青娥有些不悅。
這個願望，并不是山莊需要的完美願望，但客人已經許下，她也不可違背山莊規則，不情不願的說道：“可以，你寫下來吧。”
梅玲生怕山莊反悔，連忙拿起毛筆，用不熟練的運筆，在宣紙上寫下湊夠手術費的心願。
輪到駱大中了，他來山莊的目的，是替靈異局調查，他這人容易知足，最大的心願是把愛好變成工作，對于之前梅玲和前夫的離婚官司，他心裏是同情梅玲的。
他道：“那我的心願，希望梅女士願望成真。”
燈籠同樣沒有亮起來，駱大中的願望被山莊默許認可了。
梅玲對駱大中的願望感激，想到之前幾次對他惡言相向，愧疚道：“聽說你想換個工作，幹嘛不趁機會許願換工作呢？”
駱大中憨厚的笑笑，“換工作要憑本事，許願換上的，我也做不長久，我覺得你的願望挺好，希望你的願望能實現。”
青娥嘴角向下撇了撇，這一輪的客人太沒出息了。
接下來輪到姜知，姜知還真的有個願望，為了這個願望，她願意付出代價。
她估算了一下願望所需的代價，自己應該能承受，她道：“我希望我未來男朋友的爸媽，還有再相見的機會。”
如果許願山莊真的有那麽靈驗，她願意為了小白爸媽再次相見，付出相應的代價，小白知道了，應該會很高興的。
燈籠劇烈的抖動，裏面的燈火忽明忽暗，好像兩方不同的意見激烈的角逐。
圓桌上的幾人看不明白，尤其是駱大中、梅靈、鹿雲生這個普通人，吓壞了，“什麽情況啊這是？”
青娥見過一次類似的情況，緊張道：“主人不願意，但是山莊的意志願意，如果主人的意志更強，你的願望不會實現，如果山莊的意志戰勝了主人，那麽你的願望可以實現。”
原來如此，山莊意志和山莊主人，看起來不是一條心。
片刻後，燈籠熄滅了，山莊的意志勝利，姜知的願望被允許，她也怕山莊反悔，立刻在紙上寫下願望，落筆成契。
現在還剩下龍爸爸和鹿雲生沒有許願，龍爸爸看鹿雲生猶猶豫豫沒想好的樣子，便開始想，他能有什麽願望呢？
他所有的願望，都是靠自己實現的。
他想到很多年前，去雲夢澤鄉的經歷，那位族長說，他未來會有一個兒子，算下也該到了族長推算的時間了。
龍不歸說：“如果一定要有一個願望的話，我希望我的兒子，能找到像姜姑娘這樣的妻子。”
白煙打抱不平，“此刻你連另一半都沒有，就妄想找個知知這樣的姑娘當兒媳婦，你們龍族都這樣蠻不講理嗎？”
龍不歸并不認為有何不妥，“既然知道未來兒子命運多舛，身為人父，自然期盼他找個厲害點的姑娘，為人父母的期盼，放到人間竟然是錯了嗎？”
龍爸爸用他自己的方式，讓姜知看到他對小白隐藏至深的父愛。
……
白煙無言以對，梅玲感同身受，覺得這位奇怪的龍先生，今後一定是位慈父，至少龍先生把願望給了孩子，比她前夫強一萬倍。
橫梁上的燈籠劇烈抖動起來，山莊主人和山莊意志再次角逐。
大家的心全都提起來，希望龍不歸的願望可以實現，不過這次讓大家失望了，燈籠明滅幾次之後，徹底亮了起來，将大廳照的亮如白晝。
青娥長舒一口氣，喜笑顏開，“呀，這次是主人贏了，您的願望實現不了，請重新許願吧。”
山莊否定龍爸爸的心願，龍爸爸輕哼一聲，淡漠道：“我就說這山莊不好，還是鏟平省事。”
姜知從小聽爸爸講過一次，說她本來不該出生的，是媽媽跟命運鬥争，如今她也長大了，還換了成年心，可見凡事無絕對，命中注定的事，也可以通過努力改變。
她道：“龍先生，我覺得山莊的意志是善良的，可惡的是山莊主人，我們還是等見到主人後，質問他比較好。”
龍不歸是個講道理的領主，認同道：“你說的很對。”
龍不歸不願意重新許願，青娥不敢強迫深淵領主，找了個臺階下，“山莊的規矩，只要許過願便可赴宴，你自願放棄再次許願的機會，太可惜了。”
現在只剩下鹿雲生沒有許願，鹿雲生好幾個願望，每個都覺得很重要，猶豫不決。
他的願望對山莊至關重要，不能阻止他進山莊，便不能讓他随意許願。
青娥語重心長，“鹿郎君，鹿公子孫未婚進山莊很危險，不如你許願能平安回到家，命比什麽都重要，對吧？”
鹿雲生真的挺好奇，問道：“為什麽鹿家子孫未婚來赴宴就會死呢？”
青娥把提前準備好的答案說出來，“許願山莊欠鹿公子孫一個願望，如果不能實現，只好殺死你，讓下一個子孫前來繼續許願，才能不破壞山莊的規則。”
鹿雲生：……這是什麽強盜邏輯，還有這樣不講道理的，他很無語，“這願望我不要了行嗎？”
青娥眼睛一亮，追問道：“你确定你要許這個願望嗎？”
姜知急忙替鹿雲生回答，“當然不是了，誰會傻到不要一個必達的願望。”
鹿雲生跟姜知說：“姜小姐，其實我真不想要這古怪的願望。”如果可以不要，他寧願回去後過回以前正常的生活。
姜知在他耳邊低語，“想想你.媽媽，你不想搞清楚她為什麽沒能回去嗎，還有，你拒絕了願望，鹿家還會有子孫，或許是你未來的兒子、孫子、亦或是外孫，你不把請帖的魔咒解開，你的子孫們依舊要承受，那時候，哪有我這樣業務能力強、注重售後的快遞員來送快遞？”
鹿雲生一聽，姜知說的太有道理，他差點上了山莊管家的當。
他問道：“那我應該怎麽做呢，我想不出要許什麽願望。”
姜知用只有鹿雲生聽到的聲音交代了幾句，“你就按照我說的試試，不要被她吓唬住，有我在，能保你平安回家。”
鹿雲生連連點頭，覺得姜知的主意很好，他跟青娥說：“我的願望是，希望能将願望留到出山莊的時候再說出來。”
既然進山莊必須要說一個願望，龍爸爸的願望山莊實現不了，并沒有強求他再說一個可以實現的願望，那姜知就嘗試一下，如果可以，至少出山莊之前，鹿雲生的安全是能保證的。
這次燈籠紋絲不動，一盞都沒有亮起來，代表鹿雲生的願望被允許，可以留到出山莊再說。
青娥氣結，“既然主人和山莊的意志都沒反對，那請鹿郎君寫下願望吧。”
……
等每個人都寫好願望之後，青娥帶領大家前去赴宴，說道：“我主人很好客，每逢初一十五，都會發出請帖設宴款待客人，尤其是遇到鹿公子孫年滿二十二歲生辰的大日子，必定要大宴賓客。”
姜知看着他們六個人的隊伍，好奇，“六個人也算大宴賓客了嗎，加上你主人，還湊不齊兩桌麻将呢。”
青娥掩嘴輕笑，“你們六位是山莊意志發出去請帖的客人，是貴客，我主人自然要親自招待，而那些因為世俗欲.望收到請帖的客人們，山莊的管事們招待即可，去赴宴的這一路上，貴客們可以欣賞一番衆生百态。”
通往主人家招待貴客宴會廳的通道，是一條長長的琉璃走廊，每隔一根柱子便是不同的宴會廳，裏面的客人從剛進山莊的慶幸、到快出山莊的煎熬，真可謂人生百态。
【太幸運了，終于進到山莊裏，我要許願中五百萬彩票，不不，五百萬不夠，要中就中十注頭彩。】
【我希望這次能升職到心儀的位置，希望我的競争對手們，項目都出各種意外。】
【我許願我老丈人手術失敗、讓我能順利接手公司，再不受上門女婿的屈辱！】
青娥挑了一對即将完成考驗、只剩下最後一關就可以赴宴的夫妻來講解。
她說：“我主人邀請的客人，必須成雙成對、或是夫妻、或是戀人，情.人關系亦可，您看昨天來的這對5號夫妻，男客人工程投标接連失敗、債臺高築，收到我主人的請帖，欣喜若狂，說服妻子一同前來赴宴。”
“5號男客人求下一個過千萬的投标中标，她的愛人許願丈夫心願達成，兩人攜手共進，闖到最後一關，不如我們停下來看一看。”
姜知已經猜到結局了，看了看鹿雲生，他的父母，也在去宴會廳的最後一關，碰到了相同的遭遇。，
鹿雲生緊緊抿着唇，他記得導師曾經跟他們說過，千萬不要試圖考驗人性，大部分人，都到不了需要面臨考驗人性的那一步。
可在許願山莊裏，每個客人都逃不開這一步。
5號客人夫婦，在通往前方宴會廳的狹長通道前，止步不前，因為前方有一道米寬、一米深的河道攔住了去路。
帶領他們的管家說：“這水裏有餓了半個月的食人魚，兩個人都過去那是不可能了，如果有一人舍得為對方犧牲，主動跳下河水吸引那幾十條食人魚，另外一人便可快速過河，到達宴會廳，品嘗勝利的美味佳肴，心想事成。”
女人自然不肯有如此大的犧牲，跟丈夫說不赴宴了，要回家去，“什麽破地方，我們不許願了。”
管家笑：“進了許願山莊，只能一直往前，你們回頭看看，還有來時的路嗎？”
夫婦二人回頭，果然看到後方的路變成厚重的石牆，不前進，只能困死在通往宴會廳的最後一段路程裏。
駱大中總算了解了普通客人，來許願山莊赴宴的過程，覺得太殘忍了，問道：“那水裏當真是食人魚嗎？”
青娥笑道：“當然不是，不過如果二人中有一個跳下去，或者被愛人推下去的那個，便再也回不到人間了，自願或者被動犧牲者，必須留在許願山莊，為山莊工作，不然你以為，山莊這麽多管家、仆從，都是哪裏來的？”
姜知說：“我不信所有的情侶、夫妻都如此絕情，總有為愛甘願困死，做出生死共赴的客人，你們怎麽處置他們的？”
青娥面露佩服，說道：“選擇同生共死的、或者堅持困在原地而不加害對方的，山莊便會抹去他們相關記憶，好好招待一頓後送他們出去，回到人間繼續承受他們來山莊之前的煩惱喽。”
退路竟然如此諷刺，鹿雲生的父親回到人間，母親卻沒有回來，是母親自願犧牲，還是父親選擇犧牲了母親？
就在這時候，剛才那位五號客人，親手推下妻子，吸引了河水裏的食人魚，自己迅速游過了河後，趴在岸邊，看着被食人魚啃食的妻子和血紅的河水，痛苦忏悔。
“阿雲，如果只是我，一定會選擇和你同生共死，可我們還有兩個孩子，你又沒有掙錢的能力，只能我出去，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再娶，會好好帶大我們的孩子。”
姜知他們透過色彩斑斓的玻璃，看到山莊的管家們，已經把5號客人的妻子完整的從河裏拉上來，男人看到妻子被食人魚啃食的，不過是山莊給他看到的幻想。
女人濕漉漉的站在玻璃後面，盯着曾經深愛過的丈夫，面無表情，一位管家遞給她一套山莊統一的工作服，告訴她，從此刻起，她再也離不開山莊。
管家還說：“但還有一次機會，如果赴宴的時候，你的丈夫忏悔，你便可以和他一同出去。”
又多了一位同事，青娥微微嘆息搖頭，帶着六位貴客繼續向前，每個玻璃後面的大廳，面對的考驗都不相同，但結果大同小異。
5號男客人已經被領到了餐廳，圓桌上全是山珍海味，管家端上來一個圓形帶蓋子的盤子，請客人先品嘗前菜。
男客人揭開蓋子，裏面只有一張小紙條，上面蠅頭小字：【放棄願望，便可帶回你的妻子，一同回到人間，繼續碰壁、破産、被嘲笑、看不起，但是可以換回你的妻子。】
……
姜知他們六個人，不約而同停下腳步，想看看5號客人如何選擇？
彩色玻璃割裂了男人的五官，顯得男人的表情格外撕裂癫狂，男客人怔怔的看了會紙條，含淚将紙條吃下了肚。
他身邊的管家喜笑顏開，主人就喜歡這樣幹脆的客人，他帶的客人順利通過吃上慶功的宴席，管家也能獲得相應的獎勵。
管家給客人面前的高腳杯倒上香槟酒，恭喜道：“客人，請用餐吧，用完餐我送您回去，回人間後，您便可心願達成。“
男人不顧一切，胡吃海塞起來，眼裏的愧疚逐漸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心願即将達成的期待狂喜。
鹿雲生連退幾步，靠在玻璃走廊上，閉上了眼睛，下唇咬的沁出血絲，不管母親是自願還是被父親舍棄，在用餐之前，她都還有一次被救贖的機會。
可是，他的父親選擇完成心願。
梅玲是個普通人，并不像姜知、白偃、龍爸爸他們淡定，她緊張的吞咽了幾下，才問出來，“那我們這六個客人，知道了規則，還怎麽考驗呀？”
青娥道：“帶你們看的，只是普通客人進山莊赴宴的待遇，你們是尊貴的客人，跟普通客人待遇自然不一樣。”
她自信的笑道：“山莊已經準備好最華麗的宴會，主人很期待和貴客們用餐，我是山莊裏最優秀的管家，有信心能帶你們中的一半人，前去赴宴。”
一半人？姜知看看鹿雲生，白煙看看龍不歸，駱大中看看梅玲，他們又不是一對的，要怎麽分出一半來？
青娥拉開琉璃通道前面的折扇門，露出後面的關卡，她充滿了給貴客領路的期待，興奮的握緊拳頭在心口處揮舞，聲音帶着顫，亢奮道：“尊貴的客人，請開始你們的宴會之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