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節

悟不了。

例如氣沉丹田,抱元守一什麽的,這比最艱澀的達咕嚕星文字更難理解。

“你方才用的是何物?”這話是十八重簾幕後的花自開問的。

景辰說:“此乃竹蜻蜓,戴上後,能讓人飛行至最高五百米的高空,方便實用。但不建議雷雨天使用,會增加被雷劈的幾率。”

“是仙界的物什?”

“算是吧。”

景辰和梅以蕭撩開簾幕,走迷宮般走到花自開的座前。

梅以蕭給花自開把脈,這是他們獨特的問候方式。

梅以蕭說:“脈象平穩,很好。”

花自開說:“本就不是嬌弱的人。”

梅以蕭說:“你在我心中就是一朵嬌弱的花兒。”

花自開:“……”

梅以蕭正色道:“小花,景辰前輩已答應為你診治了,你的病……”他流露出激動的神色,“有救了!”

景辰說:“我沒打包票。”

梅以蕭說:“我全心信任景辰前輩。”

花自開淡淡道:“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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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辰從頸上取下一條項鏈,項鏈上挂着一枚軍牌,他把項鏈給花自開,說道:“戴三天,不要取下。”

梅以蕭問:“這是什麽?”

景辰說:“身體狀況監控儀,我說過了,我是二十四世紀最偉大的科學家,我的健康狀況關乎着國家的科技興衰,這枚監控儀是全宇宙最先進的技術,每隔半小時會把我的健康狀況傳輸給國家光腦。這枚軍牌能嚴密監控你的健康,記錄下你任何的細微病症,收集到百分之九十九的精确數據。事實上,只要半個時辰,你的健康狀況就能一覽無餘,但為了保險起見,我們觀察三天。”

花自開說:“……好。”他有點理解梅以蕭跟他抱怨和景辰談話有時會很苦悶的心情了,因為你壓根兒聽不懂他在高談闊論些什麽!

三人轉而談正事。

花自開把一封信給了梅以蕭,這是一封群芳閣內部的密信,發信人是鬼長老葉鬼愁。

梅以蕭拆了信,一行一行閱讀,景辰打眼一掃,便速讀完了全文。

景辰說:“南疆有人在用追風彎刀。”

梅以蕭說:“咦咦咦,我還沒讀到呢。”

景辰說:“你太慢了,那用彎刀的人是獨自一人還是和別人同路的?”

花自開說:“老妖沒提到。”

景辰說:“如果沒出意外的話,這個用追風彎刀的人就是買莫眠花的四人之一,追蹤到他的線索,能讓我們按圖索骥,抓到謀殺神機老人和縱火燒神機府的幕後元兇。”

花自開說:“嗯,我已派老妖去跟蹤了。”

梅以蕭說:“不能派老妖,你另派一個人。老妖是去南疆給你摘離火草的,他這采摘完了,要給你送回來呢,可別耽誤了。”

花自開說:“不妨事,離火草由誰送回來都一樣。”

梅以蕭說:“唔,離火草可也挺值錢的,讓別人送,萬一他們偷走去換錢我們也沒個數的,那不是吃啞巴虧了麽。”

花自開氣定神閑地說:“別把所有人都當成你這樣的,連自己的東西有多少都數不清。”

景辰接茬道:“嗯,糊塗。”

梅以蕭:“……”

遭到景辰和花自開的聯合鄙視,梅以蕭表示很委屈,很不忿,腮幫子一鼓,不理人了。

景辰和花自開也不管他,兀自聊得開心。

景辰說:“他這樣子很像一只鼹鼠。”

花自開深有同感,“很形象。”

梅以蕭默然淚目,這都是些什麽朋友嘛!一點都不貼心!

第四十二話

二十四世紀。

景辰把身體狀況監控儀交給了一位相熟的醫學教授,讓他幫忙分析監控儀所記錄下的病症并對症下藥。

醫學教授很惶恐,“你生病了?!”

景辰說:“不是我。”

“那是誰?”

“機密。”

醫學教授對景辰所搞的科研項目略知一二,但不甚明晰。既然景辰說了是保密的,他也就不再多問。

醫學教授允諾道:“放心吧,我會盡快搞定的。”

景辰說:“謝謝。”

病症分析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完成的,何況這病症是一個古代人的,這種病也許早就在歷史的洪流中滅絕了蹤跡,要想解析個透徹絕非分分鐘能搞定的事兒。

景辰難得返回一趟,把數據整理,上交了報告,巧妙地把視頻中自己使用高科技武器的片段給截了,以免被院長抓到把柄聽他啰嗦,煩人得很。

期間季博給他打過一次電話,說是時空穿梭機的模拟測試有不穩定,儀盤測表集體罷工,懷疑是有別的國家或者星球在利用遠程偷竊資料。

景辰匆忙趕到科研院,領導一群後輩科學家和尖端黑客發起反攻,歷時一天一夜,總算是取得勝利。

景辰累成了一條狗,走路時眼皮子都在打架,恨不得立刻躺倒睡死。

季博開車送景辰回家,一到家門口,景辰臉就黑了。

吉吉布魯爾笑眯眯地替景辰開了車門,一雙桃花眼放電放得噼裏啪啦,“哎呀,這是累得自己都開不了車了呢,你該打給我嘛,我去接你啊。”

景辰說:“不勞費心。”

吉吉布魯爾說:“我是很樂意為你跑腿的。”他對駕駛位上的季博抛個媚眼,說道,“多謝你了。”

季博茫然地說:“不用謝,老師再見。”

一踩油門,跑車呼嘯着沖上天際。

景辰疲累地揉揉太陽穴,“王子殿下有何貴幹?”

吉吉布魯爾說:“別這麽拒人于千裏之外嘛,我正在和你們的上級溝通。”

景辰警惕道:“想都不要想!”

吉吉布魯爾說:“我都還沒說我在和你們上級溝通什麽呢!”

景辰輕蔑地掃了眼吉吉布魯爾,仿佛是在說,你當我的智商水平和你在一條線上嗎?

吉吉布魯爾很受傷,說道:“你這樣不好,我好歹是墨綠星的王子,你不能明目張膽地瞧不起我。”

景辰說 :“哦,那好吧,我以後會注意偷偷摸摸地瞧不起你。”

吉吉布魯爾:“……”他一點也不會因為這個回答而開心的好嘛!

吉吉布魯爾說:“不久的将來我們就會是搭檔了。”

景辰說:“嘿,醒醒,這是白天。”

吉吉布魯爾說:“這可不是白日夢,你得想想,我為時空穿梭機投了多少錢,我是最大的股東沒有之一。如果你一再拒絕,我會不高興把資金鏈給斷掉的,哼哼~”

景辰說:“我有錢。”

吉吉布魯爾說:“你的錢總不會比一個星球王子的多。”

景辰說:“我的頭腦能為我帶來比墨綠星國庫更多的錢。”

吉吉布魯爾:“……”

景辰懶得和吉吉布魯爾扯皮,他進了屋,把外套脫給家政機器人,機器人用脆嫩地童音說道:“歡迎主人歸來,歡迎主人的朋友。”

景辰乜斜吉吉布魯爾,“你這是擅闖民宅。”

吉吉布魯爾說:“你的機器人說了,我是你的朋友,哼哼~”

景辰嘲道:“哦,這年頭,機器人的話就是評判标準了哦,墨綠星真民主。”

吉吉布魯爾:“……”為什麽和這家夥一起時他無語的時候比說話的時候都多!

景辰進了暗房,沖洗照片。

一張張3D立體照片貼滿了整面牆壁,有花草,風景,動物以及形形色|色的人。

這都是景辰在古代拍的照片沖印的,一是留作紀念,一是供研究用。

在這上千張照片中,出現得最頻繁的毫無疑問是梅以蕭。

起床時的睡眼惺忪,吃飯時的狼吞虎咽,高興時的手舞足蹈,郁悶時的可憐巴巴,各種各樣的情緒,全都化為了一張張薄薄的紙,一個個固定住的影像。

“呼~”吉吉布魯爾吹了個呼哨,說道,“喲~真壯觀,這就是幾千年前的地球嗎?”

景辰沒理他,徑自沖印新一輪的照片。

吉吉布魯爾牛皮糖似的粘着景辰,看他把膠卷放入沖洗液中,再用鑷子夾出,甩幹,一張活靈活現的立體照片就成型了。

吉吉布魯爾忽然“啊”了一聲,指着照片中的柳若寒叫道:“這是誰?!”

景辰說:“說了你也不認識。”

吉吉布魯爾說:“你說了我就認識了嘛!這誰啊?”

景辰說:“柳若寒。”

“柳若寒。”吉吉布魯爾将這個名字放在舌尖上咀嚼,幾秒鐘後,擺出一副癡迷狀,說道,“天啊,這人太美麗,竟然比我還美麗,這是真的嗎?!”

景辰拿鑷子的手一顫,差點把正處理的一張照片戳破一個洞。

吉吉布魯爾吟唱般說道:“我記得那美妙的一瞬間,你翩然出現在我的眼前,仿佛那倏忽即逝的幻影,又仿佛那聖潔的美的精靈。啊~你的美麗令我心醉,我陷入了愛河!”

景辰默默地撇了鑷子,他怕把尚未沖洗的膠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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